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應(yīng)酬喝酒喝得這么優(yōu)雅這么風(fēng)度的,絲毫沒有那些土豪大款在應(yīng)酬桌上的豪爽粗俗,果真是不同身份的人應(yīng)酬吃飯方式也不一樣。
其實她不會不明白凌御行帶著她來和張局應(yīng)酬是為了什么,局長賣了他那么大一個面子,她身為當事人不出面總說不過去,凌御行這般鞍前馬后的為她安排,她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他才好。
言談間不難看出這個張局平常講究養(yǎng)生,所以喝酒也只是小酌幾杯,吃上一頓飯算起來也沒喝多少,尤其還是像他們這樣喝的更是不多。
到最后他們品茶的時候,只剩她一個人在吃飯后甜點,自始至終凌御行都沒讓她沾過一滴酒,美而名曰:女孩子家不會喝酒就算了,等會還要讓她開車回去。
他這么一說,張局更是不會勉強了,某人撒起慌來倒是面不改色的。
吃完飯出來,送了張局上車,凌御行把車鑰匙塞到她手里,一臉淡然的朝她笑了笑,“我喝了酒,今天開車過來的,你開車吧!”
“你不是說不讓我開車的么?我的車技那么爛,你不怕剛開上高速就撞了?”這人還真淡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
為此,她還睜大眼睛多看了他幾眼,確定自己沒聽錯后,整個人像只刺猬一樣豎起了刺,“我不缺錢也不需要謀財害命,你這么一尊大佛在車里,要是有個損傷,我可賠不起!”
“嗯,沒關(guān)系,撞壞了不用你賠。”說著,他牽過她的手帶著她往駕駛座走去。
杵在駕駛座門口,千乘背過身正對著他,一臉垂死掙扎,“總裁,我最近比較窮啊,你想想你撞壞了沒關(guān)系,我可以把下半輩子賠給你,可是這幾千萬的跑車撞壞了,我賠不起啊!”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凌御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上半句話上,半笑著瞇起眼,“寶貝,你想把下半輩子賠給我可以換一種不用負債的方式,比如說嫁給我。”
“……”咬著唇,聽到他這話她頓時臉紅得說不出話來,慶幸的是外頭燈光太暗,看不到她此刻的尷尬。
瞧她那繃緊了神經(jīng)的模樣,凌御行半瞇著眼輕笑了聲,許是喝了酒,原本溫潤的俊臉看起來更加柔和,那雙莫測高深的黑眸深邃無垠,讓人看上一眼都有墜入其中無法掙扎的感覺。
深吸了口氣,她提醒著自己回神過來,轉(zhuǎn)過身打開車門,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倔強的抬眸看著他:“好吧,我開車!”
點點頭,凌御行沒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坐入副駕駛座。
有凌御行這尊大佛鎮(zhèn)著車子,她整個人更加緊張,他也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她的車技和動作瞎指揮,甚至自始至終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上了車后便氣定神閑的坐在副駕駛座上,雙眸直視前方,也不和她攀談。
紅燈路口,她把車子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莫名是松了口氣。
見她那緊張的模樣,他揚唇笑了笑,也不說話,只是側(cè)著頭看她,俊臉上的神情依舊是一貫的云淡風(fēng)輕,閑散得讓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可那雙深邃的眸里,卻閃著深深淺淺的光,和窗外投射進來的燈光無聲的纏繞在一起。
好一會兒,在亮起黃燈的時候,他才淡淡的開口,“別緊張,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她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綠燈的時候發(fā)動車子駛出了斑馬線。
許是真的因為緊張,從高架橋下來轉(zhuǎn)彎的時候,還是不小心和一輛奧迪擦著過去了,刮花了人家的車尾。
還好這個時候車流量不大,碰著這種狀況,凌御行倒是淡定,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解開安全帶下車解決問題。
對方見他們開著的是價值千萬的跑車,也沒敢開口訛詐,留了電話拍了照后把后續(xù)問題交給了保險公司,然后繼續(xù)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撞了一次,千乘反倒是膽子大了很多,頗有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反倒是把車子開得格外順暢,一直到江南一景那邊都沒再出現(xiàn)問題。
車子好不容易開進了車庫,停好車解開安全帶,千乘輕吁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副駕駛座上朝自己看來的男人,想起剛剛路上那一出狀況,不解的問道:“剛剛有車子從你那邊駛過來,你干嘛不提醒我,你要是提醒我,我也不會刮花人家的車子,回頭又得賠錢!”
“寶貝,我這個時候提醒你對你來說不會有任何好處,下一次倘若我不在車里了,同樣狀況誰來提醒你?我之所以讓你開車,就是想讓你在有壓力或者以后出了狀況開快車的時候,多注意下四周的車況,變道的時候要記得打轉(zhuǎn)向燈,親身體會比任何人的提醒都更重要。我寧愿現(xiàn)在花這么一點錢給你長點教訓(xùn),也不愿以后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再提醒你,我的意思,可懂?”
“懂了……”他的教育方式bt又嚴苛,卻都是為了她好,她就算是有怨氣也沒什么可說的。
頓了頓,他解開安全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對了,我仔細想了想,這賠錢還是你自己賠吧,還有順便把車子拿到4s店去修好。”
“唉?剛剛不是你自己說你花錢給我長教訓(xùn)的嗎?怎么又成了我的責任了?”她不是不舍得花這么點錢,而是這個男人太腹黑,她怎么著都得多長點心眼!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花錢買教訓(xùn),這種教訓(xùn)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花錢買得來的,寶貝你也不吃虧啊!”
“……”果然,她就知道沒這么好商量!
從車里出來,她看了看刮花了的車頭,黑色的車子雖然看起來不怎么明顯,可她卻清楚修理費肯定不低!
深吸了口氣,她咬咬牙,轉(zhuǎn)身從后座上把自己今天下午送過去的禮服帶了出來,跟上他的腳步出了車庫。
為了確認禮服是否合身,凌御行最終還是在千乘的威逼利誘之下,把禮服換上。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身靛藍色中山裝剪裁式復(fù)古西裝,外套領(lǐng)子上的刺繡低調(diào)中透著難言的優(yōu)雅。
他的視線不經(jīng)意的落在了胸口口袋上的那枚羊脂玉上,溫潤的白玉點亮了暗沉的色系,隱約有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的意思,卻又不失整體的雅致。
扣好扣子,他轉(zhuǎn)頭看著鏡子里并肩而站的兩個人,他對著鏡子里的女人柔聲開口:“這么看著,我突然想到一個成語。”
“什么?”從錯愕中回神,她愣愣然的轉(zhuǎn)頭看著他,澄澈的琉璃眸底,波光瀲滟。
“天作之合。”他轉(zhuǎn)頭,溫柔繾綣的朝她微笑。17129819
而她,卻在這一刻,仿佛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微紅著臉低下頭,她抬眸看向鏡子里的兩人,一個是身深色西裝溫潤儒雅的男人,一個是一身橘粉長裙套裝嬌柔安靜的女子,當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天作之合。
輕笑了聲,她看著鏡子里的兩人,終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給他任何應(yīng)答。
她突然想起某天看到過的一句話:愛情通常都是一念之差,最幸福的不過是,你曾溫柔呼喚,而我恰好有過應(yīng)答。
而此刻的她,還是嚴子饒的妻子,無法也不能給他有所應(yīng)答,因為她無法保證將來的某一天,誰不會受傷
一早被嚴子饒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吵醒,千乘無奈的只能從被窩里爬起身,起來的時候凌御行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一眼便看到正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走到小吧臺前,她拿過一旁為自己準備好的檸檬水喝了口,漫不經(jīng)心的看向那站在流理臺前熬粥的身影,對于吃的東西,凌御行倒是比誰都挑剔,就連早餐都不例外,而且從不敷衍。
還人明酒毫。“我突然覺得咱倆這樣過日子有點像是同居,總裁,你覺得呢?”如果她沒有結(jié)婚,恐怕他們這樣的相處關(guān)系,無異于是婚前的男女朋友。
只是多了個結(jié)婚的罪名,如此一來,這樣的關(guān)系再美好,也要被冠上不雅的兩個字“偷情”。
聽到她這話,凌御行破天荒的沒有配合她,轉(zhuǎn)過身看了她一眼,“我沒覺得像是在同居,因為你還要去應(yīng)付別的男人,對我來說這種感覺只能用兩個字來表達。”
“什么?”她捧著玻璃杯,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偷情。”
“……”看吧,她就知道他還是在糾結(jié)著他們這樣地下情的關(guān)系,她還以為他很享受呢!19s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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