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一匹制衡勢力的狼!
打從凌夫人請了阿姨過來后,做飯的任務就落在了阿姨身上,千乘也只是打打下手,能幫得上忙的時候不多。
阿姨手藝不錯,人也開明,除了她的一日三餐之外,不該說的不會多說,許是凌御行叮囑過她了,在那之后千乘也不用天天喝湯,總算過上了稍微輕松一點的日子。
因為是星期五,千乘回到家的時候阿姨正在做晚餐,凌御行還沒回來,能讓他這個大忙人朝九晚五的上下班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連沈墨言都說某人結(jié)了婚以后,總算像個正常的男人了。
剛踏進廚房,衣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直接開口:“老公,你到哪兒了呀?!還有幾分鐘到家?!”
凌御行曾很直接的說過,他對她這么溫柔又嬌滴滴的說話聲完全沒有抵抗力,就算再忙再累都會滿足她所有的要求,這一招千乘偶爾才會使,卻也是屢試有效。
電話那頭,凌御行聽著這聲音,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嗯……老婆大人見諒,今天恐怕沒法陪你吃晚飯了,你跟阿姨先吃吧,我等會要去見個人,晚點才能回來,不用等我,時間太晚你就先休息?!?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的見面不能推掉,也勢在必行,他不會錯過回來吃飯的機會。
“哦,那好吧,你忙你的,應酬的話少喝酒,喝了酒不許開車,晚上要是你回來醉得不省人事了,你自己去睡客房!”
“好,我保證不喝醉!你乖乖吃飯,我先忙了!”叮囑了幾句后后他匆忙掛了電話。
千乘看了眼從廚房端著菜出來的阿姨,微微嘆了口氣,“阿姨,不用煮太多菜了,凌御行不回來吃飯,就我們倆吃!”
“好的,那我去把湯端出來,可以開飯了!”
吃過飯,千乘收到沈胤宸的感謝信息,淡淡看了眼,隨手扔回到衣兜里,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明天一早飛北京。
剛從設計室里把長輩的禮服都收拾好,衣兜里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按下免提,“薇薇安?”
“小嬸嬸,聽說你們明天回北京?”電話剛一接通,薇薇安就直接開口。
“是啊,怎么,你要一起回去么?”小丫頭一畢業(yè)就跟著沈墨言跑a市來工作,四哥四嫂肯定也不舍得。
“想回啊,可是沒定機票,也沒跟墨墨說……”
“他人呢,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你要是真想回家,我等會給你訂機票?!?
“他沒跟我在一起,剛剛接到電話就出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呢!”
千乘想了想,“那我等會給他電話,問好了再打電話給你!大晚上的沒事你就別出門了,在家看書看電影都行?!?
總歸還是個不懂世事的丫頭,沈墨言不在她身邊,大晚上的出去的確不安全。
撥了電話給沈墨言,她還沒開口便聽到電話那頭凌御行的身影,微微愣了下,“凌御行跟你在一起?”
“嗯,有點事要處理!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么事嗎?”電話那頭,沈墨言淡淡開口。
“薇薇安說她明天想跟我們回北京,得先問問你的意思,你要是同意了我等會就去訂機票了!”
“順便幫我訂一張,我這邊還有事,晚點再說!”
許是知道他們有正事要辦,千乘也沒多說,匆匆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沈墨言收起手機,轉(zhuǎn)頭看了眼坐進車子里來的男人,“你們要回北京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只是臨時決定的,回去也是張羅婚禮的事情?!钡椭^,凌御行看著手里的文件,懶懶的回了一句,“怎么,薇薇安想回家讓凌太太來當說客?”
聞言,沈墨言淡淡的勾了勾唇,“也不是,那丫頭不過是想一起回去有個伴而已,小孩子心性你又不是不懂。”
凌御行淡淡一笑沒回話,視線專注在膝蓋上的文件資料上,好一會兒才抬起頭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沈墨言,“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旅游城的項目上,我會找蔣家合作?!”
“不然呢?整個a市細數(shù)下來,業(yè)內(nèi)的企業(yè)里頭恐怕也只有蔣家了。”所以他才會把蔣家的一些內(nèi)幕整合成資料給他送過來。
“你應該很清楚,葉崇熙已經(jīng)找過他們了,而且還用蔣恒生最近在競標的項目成功收買了他,我再摻一腳進去,能占著什么便宜?!”
“蔣恒生這只老狐貍,但凡是牽扯到利益的事情,不會顧念人情的,只要誰能讓他得到最大的好處,他就能替誰辦事。這些資料我廢了好大的勁才弄到,蔣恒生的海外投資因為他的目光短淺,全都賠了,現(xiàn)在還欠了卓威廉一屁股債,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
“我確實考慮過在旅游城的項目上找蔣恒生合作,讓蔣恒生反咬葉崇熙一口,但是現(xiàn)在……”他從樓上帶下來的一疊文件中抽了一個文件夾出來遞給他。
“我現(xiàn)在不打算找蔣恒生合作了,蔣恒生對我來說只能算是個用金錢和利益喂養(yǎng)出來的狗,即便和葉崇熙合作,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我要的是一匹狼,一匹能幫我制衡a市各股勢力的狼!尤其是一直隱藏在背后的四大家族!”
翻開手里的資料,沈墨言仔細看了眼資料上的詳細內(nèi)容,尤其是在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不免有些意外,“趙庭赫,你打算找他?!他可是四大家族的人!”
“是?。 绷栌悬c點頭,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疾不徐的開口解釋:“他雖然是四大家族的人,可是那并不妨礙用他來制衡其他三個家族。”
沈墨言不贊成的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擰起眉,“四大家族現(xiàn)在達成一致,你要想從他們中間挖人出來,不怕他反咬你一口?!”
“你看清楚,我找的是趙庭赫,不是趙成赫!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想過,正是因為想清楚了才會找他!身為一個私生子,趙庭赫的野心和權(quán)謀,遠比趙成赫要深沉多了。他一直都想掌控趙家,倘若給他這個機會,甚至讓他如愿以償掌管制衡四大家族的權(quán)利,你說他會拒絕么?!”
沈墨言一臉不可置信,“你想讓他一個人掌控四大家族的大權(quán)?他要是壯大了,這對你來說可是個不小的威脅,要是他反咬你一口怎么辦?!再怎么說他骨子里流著的還是趙家的血,讓他跟你合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
“只要籌碼足夠多,又能達到他的目的,趙庭赫不會不心動。我遲早還是要回北京去的,他若能掌控大權(quán),又能制衡四大家族和其他兩大家,把他扶持起來也并不是什么壞事。”
“可是……”沈墨言擰眉想了想,“這事你跟雷少說過了么?你想讓趙庭赫掌控四大家族的大權(quán),等同于讓他跟雷少和顧少平分天下,這可不是小事!”
“我今天就是約了他們倆見面,具體事情見了面再談?!闭且驗椴皇切∈拢圆乓煤蒙塘俊?
倘若以后他從a市抽身回北京,那么a市的局面必然會亂起來,蠢蠢欲動的那些家伙恐怕早就在等這個機會了,他不得不找個人來代替他,制衡其他幾股勢力以達到平衡。
“你的這個打算太大膽了,你可要想清楚所有有可能發(fā)生的后果和突發(fā)意外,不然以后他要是真的反咬你一口,到時候旅游城的項目你可就真的與之無緣了!”
“嗯,我心里有數(shù)?!比绻麤]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可能找四大家族的人合作
和雷逸陽顧航宇談了四個多小時,四個人分析了所有的利弊和威脅,最終雷逸陽還是同意了凌御行的決定,一半原因是因為欠了蘇千乘一個大人情,再加上他這個年紀,把名利都看得淡薄了一些,不再野心重重的和年輕人爭奪天下。
至于顧航宇一手撐起來的顧家,對于自己妹夫的提議,往長遠方向考慮了一番后,倒是沒有多大意見,能有個人來制衡同樣野心勃勃的四大家族,不至于分散力量打一槍換一個地兒,對他們來說也可以減少很多危機。
快十二點了才回到家,凌御行剛踏進玄關(guān)便下意識的朝著客廳看了過去,還亮著燈的客廳里,凌太太正抱著抱枕蜷縮在沙發(fā)上,似乎是睡著了,連他開門的聲音都沒聽見。
換了鞋子,他放輕了腳步走上前,看著睡得正香的身影,客廳里開了暖氣不是很冷,只是看著這特地等他回來的凌太太,他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微微嘆了口氣,他傾過身伸手把她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剛動一下,原本沉睡著的人兒幽幽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習慣性的伸手去環(huán)住他的脖頸,壓著頭在他圍著圍巾的脖頸間像只貓兒似地輕蹭著。
“醒了?”抱著她上樓的動作微微頓了下,他垂眸看了她一眼,俊臉上的神色如若窗外柔淡的月色,溫柔似水,“不是跟你說了不要等我么?這么冷的天睡在客廳里,要是凍著了怎么辦?!我可清楚的記得某人說過要在婚禮那天讓我看到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的,你要是感冒了,到時候我看到一個紅著鼻子病懨懨的新娘子,那我豈不是會遺憾一輩子?!”
“不會的……”眨了眨眼,她稍稍讓自己清醒了些,這才回神過來他剛剛說了什么,還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里滿是笑意,“真要是讓你遺憾了,你也能記得一輩子,多好??!等以后老得不能再老了,坐在搖椅上慢慢回憶起當初你娶我的時候,我是帶病嫁給你的,多讓人感動呀!”
“娶個病美人回來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比較喜歡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還能上得了龍床的老婆!”壓下身,他把她放到床上,隨之壓了過來,清俊的臉落在她的眼前,隱隱帶著幾分曖昧的笑意。
“……”時不時的被他調(diào)戲,千乘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紅著臉瞪眼,一臉?gòu)舌粒跋裎疫@種上了龍床還能下來的老婆,即便是個病美人,凌先生你也好好珍惜吧!”
凌御行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回了一個字:“好!”
“今天去見誰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她剛剛抱著他的時候已經(jīng)嗅過了,身上只有酒味沒有脂粉味,應該是個正式的應酬場合。
“今天去見了你哥哥和雷少,找他們談點事兒?!彼剖强闯隽怂男乃?,他淡淡一笑,“夫人我保證,沒有碰其他的女人!不信你檢查檢查……”
話落,他已經(jīng)動手開始脫衣服,身上的外套已經(jīng)被他隨手扔到了床上,剩下的黑色羊絨背心和白襯衫,褪去了商人的凌厲和淡漠,怎么看怎么的溫文儒雅。
“凌先生,你這架勢可不是準備讓我檢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對我怎么樣呢!”輕哼了聲,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倏地坐起身湊到他面前,兩個人鼻子貼著鼻子近距離的看著彼此。
骨碌碌的琉璃眸子落入他的眼底,卷翹的睫毛撲騰撲騰的像是羽毛似地從他心尖上掃過,原本他是不打算對她怎么樣的,生生被她現(xiàn)在這副剛睡醒的誘人樣子給勾出了一肚子火。
只是靜靜的看了她幾秒,他倏地伸手扣住她的下顎,張口就吻上了她的唇——
淡淡的酒香味帶著濃烈的男性氣息灌進嘴里,依稀可聞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氣,她不由得瞇起眼,伸手換上他的脖頸,難得的溫順更讓肆意掠奪的男人愈發(fā)難以自控。
“唔……”迷蒙中,千乘稍稍抽回了一點思緒,把自己推到在床的男人已經(jīng)把手伸進了她的外套里,雖然溫暖卻還帶著幾分冷意,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明天幾點的飛機?!”
“十點……沒關(guān)系,我們能趕得及!”她身上穿著柔軟的毛絨外套,外套里頭只穿了吊帶的睡裙,真空的上身簡直是方便了他肆意亂來。
“那豈不是要八點就起來,凌先生你……”她的話還沒說完,再度被某人封了嘴。
“唔……”某人意猶未盡的吻著,空出個手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寶貝,在床上換個稱呼叫我……”凌先生凌先生的叫他,縱然他覺得疏遠。
那種陌生的感覺總讓他覺得和他纏綿的女人不是自己老婆,而是別的女人。
“老公……”她微微抬眸,迷蒙的琉璃眸子漾著璀璨流光,看得他一陣恍惚,若不是身體里的火焰焦灼著,這會兒他恐怕真舍不得對她下手。
“你輕點兒,明天還要早起……”話還未說完,某人已經(jīng)覆了上來,壓低了頭帶著她溫柔糾纏。
那一聲帶著兒化音的吳儂軟語,差點兒讓他把持不住,鼻息間是她特有的馨香,淡淡的勾著他所有的心神!
落地窗外,煙籠寒月,稀疏的清冷掩不住一室暖意
大晚上的一折騰,第二天無一例外的還是起晚了,醒來的時候,千乘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八點半了,身邊早沒了某人的身影。
忍著一身酸痛起身洗漱,兵荒馬亂的洗漱出來換好衣服下樓,踏進廚房才看到正準備早餐的時間,又好氣又好笑,“凌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九點了,請問你還有時間用早餐么?”
“沒關(guān)系,帶到路上車,等會林澈會開車過來接我們,不用急?!弊隽藘煞萑髦纬鰜碜苍诒睾欣铮@才朝她走了過來,“別著急,不會遲到的,從這里到機場半個小時時間,去到那邊辦好登機手續(xù)差不多十點,剛好趕上,省的坐在VIP室里等了!”
“你可真淡定!”輕哼了聲,她看了眼他身上的睡袍,頭發(fā)還是濕的,顯然是已經(jīng)洗漱過了,不耐煩的催促:“趕緊上樓換衣服吧,這里我來收拾!”
“不用忙活了,晚點阿姨來了她會收拾,走吧,我們上去把行李拿下來?!闭f罷,他拎著保溫盒出了廚房,拉著她轉(zhuǎn)身上樓。
剛換好衣服下樓,林澈的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門口,真不愧是金牌秘書,時間掐得剛剛好!
去機場路上,千乘一路都懶得跟身邊的男人說話,睡眠不足不說,就連吃著的早餐都沒什么胃口,吃了幾口便懨懨的塞到了某人手里,“老公你吃多點,我沒什么胃口。”
某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一臉心疼的看著她,滿心自責,“多少吃一點吧,等會還得坐兩個小時飛機呢!”
“起早了,不太想吃,你吃嘛!我喝豆?jié){就好了……”捧著溫熱的玻璃瓶,胖胖的瓶身卡在掌心,總算多了幾分暖意。
輕嘆了口氣,他伸手把她摟入懷里,自責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剛剛他起來的時候就該吩咐林澈把機票改簽的,想著她應該能起來,太晚回去全家人還得圍著他們轉(zhuǎn)更麻煩,現(xiàn)在好了,鬧騰得她不高興了。
飛機上,千乘一路睡到北京,補充了睡眠總算好受了些,出來太匆忙沒來得及化妝,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懨懨的,以至于回到凌家的時候,凌夫人還以為她懷孕了!
懷孕這敏感的字眼剛從凌夫人嘴里說出來,客廳里的長輩晚輩們幾乎在下一刻全都默契的朝她看了過來,害的千乘尷尬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一旁的男人心疼自家老婆,替她開了口:“媽,您想多了,昨天晚上乘乘熬夜工作,今天又起早了趕飛機,睡眠不足所以有些精神不太好!早餐也沒吃什么,都準備吃飯吧,我也餓了!”
家里頭最后一個寶貝孫子結(jié)了婚,老爺子心愿已了,對于這個剛?cè)腴T的孫媳兒也是疼愛有加,站起身來招呼著其他人進餐廳用餐。
吃過午飯,千乘回房休息,凌御行則下樓跟長輩商議婚禮事宜,討論的話題里難免又會牽扯到孩子的問題上來。
在這一點上,凌御行的立場似乎從未改變過,他所堅持的事情,就算長輩們再催促都沒用。
“媽,這是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等過一段時間我把公司轉(zhuǎn)移回北京來了,到時候您再催也來得及,這種事催得急了反而讓人緊張,太過緊張反而容易誤事,您啊,還是再等等吧!”
當著一眾長輩的面,他都這么說了,凌夫人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輕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隨你們倆吧!”
“婚禮的其他安排媽您看著辦就行,到時候我們會提前回來準備,有什么需要囑咐的,媽您提前跟乘乘說吧!”頓了頓,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您和爸還有爺爺奶奶的禮服乘乘都給你們準備好了,都在禮盒里,等會看看合不合身?!?
“讓她費心了,你們倆工作也別太累,身子要緊!”一想到剛剛看到自家兒媳臉色不對她這個當媽當婆婆的就忍不住心疼。
“知道了,媽,爺爺奶奶,我先上樓看看乘乘,晚點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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