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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那山往事

正在出神的孤葉被葛聶一記巴掌打的回過了神。

“嗯嗯?師傅,什麼事?”孤葉揹著莫名其妙的巴掌打的也是一陣莫名其妙。

“我問你想不想聽我和那座山的主人之間的故事。”其實,就算孤葉不問,葛聶也很想把這個故事告訴孤葉,這個故事在他的心中憋悶了太久。

“當然想了。”孤葉回答道。

“想聽還不快去拿酒來?”

孤葉聽罷,與葛聶對視哈哈大笑,二人在一起的暢快溢於言表,孤葉轉身走向身後的茅草屋。

孤葉走後,葛聶一聲嘆息:“荊軻啊,我收到了這麼一個好徒弟,不知道他能不能用我的幻龍劍擊敗你一回,哪怕只有一回也了了我畢生心願啊……”

孤葉回到茅草屋取出兩瓶陳年老酒,三步並作兩步奔回山邊石臺,葛聶並沒有聽到孤葉的腳步聲而回頭,但孤葉還是將手中的一瓶酒向背對自己的葛聶信手一拋,葛聶頭也沒回,酒壺落到他頭頂的時候,隨意的身手接過,開始狂灌了幾口,並且招呼孤葉趕快坐下。

孤葉盤腿而坐,一口咬下酒壺塞子,喝了一口說道:“師傅,開始吧。”

孤葉說吧,葛聶呆呆的望著前面的那座山峰出神,隨後開始緩緩道來。

記得是在二十年前,我剛剛來到這鬼谷派,年輕時的我差不多和你一樣的年紀,只是,那時候我可沒有你小子這麼老練穩重。

孤葉聽到葛聶誇讚自己,暗歎,任誰自小被人排擠,又落到那人類禁區,萬獸山脈浴血殺出來,都會這一樣的,但孤葉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手中酒壺與葛聶對碰一下,繼續或深或淺的飲酒。

葛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當時的我年輕氣盛,仗著家裡傳下來的半套幻龍劍法比尋常武功玄奧,所以大肆的挑戰派內的年輕一輩。

一段時間之後,我在派內年輕一輩也算是小有名氣,當時聽說派內還有一名用劍高手,只是聽說他從來不輕易出手,當時我就技癢難耐,想要找他切磋一番。可是,當我當著許多人的面向他宣戰的時候,他卻轉身而去,把我晾在了那裡,他只留下一句話“把你的劍法練全了再來找我。”

當時幾欲暴走強攻的我被他這句話平息了所有氣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何謂劍道高手,這幻龍劍法乃是我家傳之寶,到我這輩,雖然只剩這上半篇的殘片,但依然是玄奧無比,可他卻能一眼看出我所練習的劍法只是殘片。

從那天開始,我便對他油然而生出敬仰之情,之後,我便整日跟在他身後,看他是如何練習劍法,看他是如何練就的那種高深劍技。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每日居然只練習劍法裡最簡單的劈,挑,刺等最簡單不過的招式,起初,我還以爲他是孤葉不想讓我看見,但是經過了五年的觀察,我才明白,他真的只是練習那幾招。

聽到這裡,孤葉小聲嘀

咕道:“這怎麼跟爹讓我每天訓練的內容相差無幾啊?”由於葛聶已經喝醉,再加上還要努力保持清醒,他並沒有聽到孤葉所說的嘀咕聲。

葛聶接著道:當時,他每天都會在對面那座山峰上練習劍法,有時候也會出外獵荒一段日子,那個時候,我也每天看他練習劍法,同時,我有時間也會在他不遠處練習幻龍劍。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主動對我說,可他只說了兩個字:速度!當時我的幻龍劍法處於瓶頸時期,當時我沒有下篇的劍法和功法,聽到他的提點之後,我開始著重練習爆發力和速度。

日復一日,一段時間後,我的幻龍劍明顯提高了一個檔次,慢慢的我也嘗試著自己創造幻龍劍的新招式,並且努力不斷完善。這段時間,他總會不時的簡單提點一下,最後他對我說,天下劍技都離不開三個字:快,準,狠!

他說,即使最爲普通的一個刺,只要做到了足夠的快準狠,比那些華而不實的奧妙劍法還要具有殺傷力。

聽了他的解釋,我決定要重新改良幻龍劍法,有一回,他離開了那座山峰,聽說是出去獵荒,可是自從那次,他一走就是三年。

剛開始,我以爲他是路上耽擱了,所以就還在對面那座山峰獨自改良幻龍劍法,可是,直到一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回來,那是我的幻龍劍法已經初步完善,在劍技的方面那個時候整個鬼谷派我幾乎已經難逢敵手。

當時,我最期待的就是和他交手一回,真真正正的跟他打一場,所以我就在這座理他最近的山峰住下,並且給這座山起名幻劍山。

在這幻劍山上,我整天期盼他能夠回來,能夠和我打一場,可是,整整三年,我始終沒有得到他的消息,那時我整日酗酒,我怕他不回來,和他打一場甚至成了我的夢想,我追求劍道的夢想。

聽到這裡,股也不禁感嘆,原來葛聶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癡,孤葉更加好奇那個令葛聶如此的人是誰,孤葉停止了飲酒,只是想使自己保持清醒,把接下來的故事完完整整的聽完。

葛聶坐累了,順勢躺下,仰望著天空,靜靜的繼續說道:直到有一天,我聽說他回來了,聽說他是要向師傅告別,離開鬼谷派,聽到這裡,我拿起幻龍劍就衝下山,到達山下的時候,才發現他居然靜靜的坐在廣場比武臺上,他的懷裡居然還抱著一名嬰孩。

我衝上比武臺,他卻告訴我他知道我要來,所以一直在等,我們沒有多說話,他把嬰孩放到安全的地方後我我顯得很被動們便開始了比武。

那次比武,我至今都歷歷在目,一開始我們還基本能夠戰個旗鼓相當,只是我的幻龍劍法主張身法,他的劍道主張攻殺,到了後來,我們兩個鬥來鬥去,我才發現他一直沒有出全力!

當我問他爲什麼不出全力的時候,他只說他不是生死搏殺,從來不出全力,我當時就橫劍於頸,他若不出全力,我

便以命殉劍,最後,他沒辦法,只能使出那招,那招我現在還後怕的招式!

他出招,當時我只隱約聽到一個千字,甚至沒有聽清下一個字的發音,他的劍就已經從我身體內穿過!太快了,那時我幾乎沒有感覺到劍傷的疼痛,更多的是震驚,震驚他的速度!我根本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招,當我看清他的時候,他的劍就已經刺進我的身體。

我終於明白他爲何一直不肯出全力,因爲那一招出,非死即傷!當時他選擇刺穿我的肺葉,並不致命,用水元素療傷後,我很快便恢復,他對我說我的幻龍劍很有前途,只需把速度發揮到極致便有希望破掉他的絕招,正因爲他的這句話,我纔沒有崩潰掉。

他抱起嬰孩離開了鬼谷,自此以後,二十年沒有回來過,這二十年中,我不斷的強化自己的速度,完善幻龍劍法的出招,直到今天,你所看到的幻龍劍法已經是我苦苦三十餘載嘔心瀝血研究出的劍技。

孤葉聽罷,越發對葛聶口中的那個他感興趣,只是孤葉並沒有去問葛聶,他明白,如果葛聶肯說早就說了,他不說,孤葉也不去問,只是他的心裡有了自己的算計。

師傅說的這個人,平日的練劍作風好像父親,還有那個人最後擊敗師傅那招,也好像父親的千里不留痕,只是,他口中的人性格冷漠怪癖,與父親的豪爽性子幾乎是兩個極端,真不知道這樣的人和父親交手是怎樣的結果。

孤葉思索間,旁邊傳來了葛聶的聲音:“小子,算你幸運,我苦研三十餘載的幻龍劍法你很快就會學到了,這可是天下無數用劍之人夢寐以求的事啊!師傅現在畢生的心願就是讓你把爲師這幻龍劍法發言廣大,到時候再與他的後人一決高下,到時候哪怕戰個平手,也了卻了爲師的一樁心願。”

只是,孤葉和葛聶二人萬萬都沒有想到,三人會是這樣一種玄妙的三角關係,孤葉是荊軻的兒子,也是葛聶的徒弟,葛聶口中的他,幻劍山對面那座山的主人,恰恰是孤葉的父親!

這麼說起來,葛聶就是希望孤葉用幻龍劍法和他自己的十步殺劍法打,這些事,果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師傅,徒弟會的,徒弟一定會努力修行,完成師傅的所願!”孤葉說吧站起身,問道:“師傅,我何時才能得到能讓我突破的功法?”孤葉還是時刻不忘自己的任務,對舞兒的救援計劃一絲也不敢怠慢。

葛聶聽了孤葉的決心,再加上這次的酒喝的也痛快,當即對孤葉說道:“你現在想要,爲師現在就帶你去找!咱們纔不管他什麼新弟子未滿兩年不準進藏經閣,走咱們現在就去,藏經閣三層隨你去!”

孤葉也不知道葛聶這話代表什麼,只是默默的趕集葛聶對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孤葉不知,這藏經閣三層,就算是新入派就能入住翠山居的傑出弟子,不在這鬼谷派呆上十年,根本不得進入,違令者費去靈元,逐出鬼谷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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