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殘陽下的徐揚,聽著濺起的水花聲,不禁想起了這個名字——幽蘭若!
如若徐揚沒猜錯的話,半月前,將木雪晴帶走的女子,正是蝶蘭宗宗主——幽蘭若!
“可是,她為何出現在天方城呢?”
幽蘭若的出現,似是讓徐揚感到了不安。
就在這時,出現在遠方胖胖的身影,卻是打斷了他,“哥——”
朝徐揚呼喊之人,正是他的弟弟徐帆。
徐帆雖中了晏紫丹的毒,但中毒并不深,再加上丹藥的調節,半月來,氣色恢復的還是不錯。
因此,這半個月中,徐帆時常會來看望徐揚。
聽到徐帆招呼聲的徐揚,隨即露出笑容,對他擺手道:“徐帆,我教你的劍法,練習的如何了?”
“差不多掌握了!”徐帆同樣笑著點了點頭。
隨后,抽出身后的長劍,在夕陽映射下,揮舞了起來。
“哼——哈——”
徐帆身體雖是笨拙,可舞起劍來,卻是像模像樣,當最后一招打出時,還激起了數道水花。
“嗯,不錯!”對于這個弟弟,徐揚倍感親切。
這一切,可能與前幾世孤獨的遭遇有關吧。
因此,從他上山修煉起,他就打定主意,要保護好徐家,保護好徐家的每一個人!
舞完劍,徐帆也是走到了徐揚跟前。
夕陽下,兄弟倆就這樣抱膝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徐帆才打破沉寂,開口道:“哥,都五年了,你說母親會想我們嗎?”
“會,應該會吧!”
徐揚淡淡的呼了口氣。
當徐揚跟徐帆還小時,他們母親就經常帶他們到這里來,讓他們坐在河水邊,而他們母親,則是在賣力的修煉著。
雖說他們那時并不知道,母親在干嘛,但通過母親體表發出的各色光,卻是知道他們母親是個厲害的人,是個身體能發光的人。
到徐揚十歲,也就是徐帆九歲時,他們母親忽然離開了。
而一離開,就是整整五年!
“你說我們還能見到母親嗎?”看著被夕陽沾染成紅色的樹葉,徐帆晶瑩的眼珠中,也是閃動起光芒。
徐揚點點頭,“會,一定會的!”
重生的徐揚,雖未見過母親,但從徐帆眼中,卻已看出,他母親也是一位好母親,并且出走是有原因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向徐帆問道:“徐帆,想見到母親嗎?”
“想!”徐帆眼睛猛的亮了起來,不過片刻后又暗淡了下去,“哥——母親都離開五年了,怕是早已經……”
“給我閉嘴!”怕是聽徐帆說出“死了”二字,徐揚也是打斷了他,隨即從地上站起,背身朝遠方走去,“母親的實力,怕是連城主大人都不及,所以,母親不會有事的!你如今要做的,就是跟著我好好修煉!知道了嗎?”
不知怎的,這一刻的徐揚,表情竟是那樣的嚴肅,以至于徐帆,險些被嚇的從懸崖邊,滾落下去。
調整過來后,他才從地上站起,朝徐揚跟去。
在徐揚身后走了數米,徐帆才鼓起勇氣,鄭重其事的朝徐揚問道:“哥——我把你害成了那樣,難道你就不恨我嗎?”
“恨?”徐揚自嘲的看了一眼夕陽,“徐帆,如果說,母親的愿望,是讓我們好好活下去的話,你覺得我該恨你嗎?”
“不會!”徐帆似是頓悟了,“哥!謝謝你,我會好好活下去的,而且,我也要像你一樣,就算這輩子不能打出名堂,但起碼讓人知道,我不是孬種!”
“嗯,這才像我的弟弟!”徐揚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在兩人點頭時,一道俏麗的影子也是出現在了山頭上。看到兩人的剎那,月梅慘白的臉色,似是有了好轉,露出迷人的微笑,快步朝兩人跑來。
若是兩人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此刻月梅的雙腳,是脫離地面的,離地面有兩三公分。
這樣的高度,雖說不高,但起碼也稱得上御風飛行。
可現如今的兩人,并沒注意到月梅的腳下,正一臉緊張的朝她問道:“月梅,到底是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月梅氣喘吁吁,脫離地面的腳,也是踏在了地上,等靠近徐揚和徐帆,才雙手撐膝,似是乏力的說道:“不好了,不好了,木家派人去搶我們金礦場了!”
“木家去搶我們的金礦場?”徐揚跟徐帆同時吃了一驚。
“嗯!”月梅點點頭,算是緩了過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講!”生怕月梅著急,講不出來,徐揚也是拍了拍她肩膀,安撫道。
月梅深呼了一口,隨后才開口講道。
原來,徐家把其中一座金礦場給了曾家后,木家就眼饞了,只是礙于那天人太多,木家并沒向徐家開口要。但暗地里,卻不斷在徐家金礦場上使壞。
或是派人去放火,或是派人去打金礦場的工人,或是破壞里面的設備。
現如今,徐家還有兩座金礦場,但無疑都被木家人破壞了。
并且,木家人還放出豪言,徐家若不交出一座金礦場,這事木家就沒完。
徐家的主要經濟來源,來自于金礦場,如若金礦場被破壞的話,那徐家豈不是意味著完了?
因此,徐家必須制止木家!
奈何,如今的木家,已不是當年的木家,跟神秘女子攀上關系的他們,可如老虎跟前的狐貍,見誰都想騎在別人頭上拉屎!
所以城主不得不對木家禮讓三分,就縱容此事發生。
剛才,木家人又到徐家金礦場去搗亂了,恰巧被徐文峰等人抓了個正著。無巧不成書,恰巧被抓住的人中,也有木家家主木勝國。
忍無可忍的徐文峰,終于當著所有人的面,跟木勝國撕破了臉,兩人大打出手。
由于兩人實力相當,因此也是兩敗俱傷,此刻,正虛弱的躺在金礦場上。
如若不出意外,得到這個消息的曾家人,定當要去撈一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生怕曾家去撿便宜,月梅才這般跑來通知徐揚。
而在得知此事后,徐揚也暗嘆不妙,隨即朝徐帆擺手道:“徐帆,你去通知城主,我跟月梅去金礦場!”
“嗯!”
徐帆點了點頭,兩隊人便分頭行動了。
……
徐家的金礦場上,聚集了數百道人影。
一邊是身穿徐家服飾的徐家人,一邊是身穿木家服飾的木家人。
此時,雙方正相互怒視著。
場地中央,兩名受了傷的家主,正盤腿調息著。
徐文峰面色蒼白,嘴角掛著鮮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傷。木勝國也好不到哪去,身體虛弱的他,正捂著胸口,干咳著。
半天后,他才揚起頭,冷冷的朝徐文峰說道:“徐文峰,你徐家的金礦場,我木家要定了,而且,不會是一座,是兩座!”
“木勝國,你好狂妄的口氣!”徐文峰拍了一下地面,隨即,被他拍到的地面,瞬間裂開了一道口子,當場就震住了遠處想動手的木家人。
不過,木勝國并無懼色,冷冷笑道:“徐文峰,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你也知道,曾家就是只貓,聞到這里的腥味,他們能不來?你若是識相,把金礦場交給我們的話,我能保證,他們能饒你徐家一條狗命!”
“笑話!”徐文峰繼續拍打著地面,“木勝國,你現如今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立馬帶著你的狗屁族人,給我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長袖一揮,一道無名罡風,順勢從徐文峰體內散出,極其剛猛的向四周散去。
呼呼……
罡風所到之處,飛沙走石,吹的木家其他人,不由用手捂眼。
如今狀態的徐文峰,揮出的罡風就如此厲害,更不用說,他不受傷時,會是多么的恐怖!
生怕徐文峰的話會兌現,木家人竟向后退了一步。
而在他們倒退中,一道爽朗的聲音,也是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哈哈,木家,徐家,你們打的好是慘重!我喜歡,我喜歡!”
“曾家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徐家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