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有阻力及包庇的話,徐天宇也一定會動用京城方面的人脈關(guān)系來報復(fù)。
邢益?zhèn)ナ堑氐赖哪戏饺耍€是受到分管公安副省長孫南的賞識。由孫南向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黨委書記、廳長劉泰提議,再由省公安廳出面任命他為華陽市公安局副局長。
所以一聽徐天宇扯出來的后臺十分恐怖,邢益?zhèn)ゾ陀X察不妙了,當(dāng)即把責(zé)任推卸給何靖等人道:“小何,當(dāng)著我們大家的面,麻煩你再想清楚點,不然一旦立案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事情不是這樣,那后果,你可知道?”
何靖原本以為徐天宇等人無非就是有錢人的小孩,說白一點,也就是有點錢的富二代,卻沒想到是顯赫家族的官二代。
何靖膽怯了,“可能是煙花比較刺眼,所以可能看錯了。”
“看錯了?”
徐天宇重重拍在何靖的肩膀上,嚇了他一大跳,“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向我小妹道歉,賠償什么的?”
道歉對于何靖來說,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只是何靖揣摩徐天宇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京城太子,也知道一旦惹了這種級別的人,所帶來的災(zāi)難是非常恐怖的,也就低頭認(rèn)錯,“你想怎樣?”
“一,向我小妹道歉,消除不利名譽的影響,”
徐天宇伸出三個手指頭來,“二,賠償我小妹的精神損失費。”
何靖可以接受前兩個條件,只是遲遲不見徐天宇說第三個條件,也就心急追問道:“第三呢?”
“第三很容易做到。”徐天宇賣弄沒說出來,“前提是你能辦到前面兩點。”
“道歉沒問題,賠償也沒問題。”
何靖有些不情愿,但是為了不得罪徐天宇,還是忍了下來。
“你要明白。”
徐天宇玩味地冷笑,“我說的道歉可不是單單說聲對不起就行了,而是要當(dāng)著村里所有人的面向我小妹道歉,并且賠償精神及名譽損失費。”
當(dāng)著全村人的面道歉,那不但是打了他臉面,同時也打了何家的臉面。
何靖內(nèi)心充滿了矛盾,最終沒能同意,“這要求未免太過分了吧?”
“過分?”
徐天宇拿出煙來點燃抽了一口,再慢條斯理道:“你當(dāng)著全村人的面說我小妹是小偷來的,那你就不覺得過分?”
徐天宇說完,根本就沒給何靖一個反駁的機(jī)會,又恐嚇道:“當(dāng)然了,你可以不道歉,不賠償,我們按法律走!”
按法律走,也就是徹底得罪徐天宇來的。
如果徐天宇的家庭真如他口中所說一樣,那何家必然會走向悲劇。
邢益?zhèn)ジ尉傅母赣H何云新有點交情,所以他真不希望事情上升到那種打擂臺的地步,也就幫忙道:“這樣吧,我以市公安局副局長的身份,作為你們雙方之間的調(diào)解人,如果你們能消除誤會最好,如果不行的話,那按正常手續(xù),就是到轄區(qū)派出所報案。”
“如果他能答應(yīng)我三個條件。”
徐天宇正色道:“我也就睜只眼,如果不行,那就法院見吧!”
楊雪芙也氣憤補(bǔ)充道:“如果他們愿意當(dāng)著全村的面給我道歉,那賠償什么的,我可以不要!”
原本徐天宇打算獅子大開口,讓對方賠償十萬元呢,結(jié)果一聽楊雪芙這么說了,他也就沒辦法了,“聽到?jīng)]有?我小妹說不要你賠償了,算是你便宜你了!”
“小何,”邢益?zhèn)グ押尉附o拽拉到一邊,又小聲地曉之以理道:“貌似對方來頭不小,光是那個小妹就已經(jīng)是前副省長的孫女了,再加上她的那個姐夫,似乎來頭更不小,有一個副國級退休下來的爺爺,一旦真走到法院上,如果你們丟的東西真不在她身上,那么你就會他們給反告,恐怕到時候,你會坐牢噢!”
被邢益?zhèn)ミ@么一說,何靖也是有點懼怕了,無奈道:“好,我可以道歉。”
“早說不就得了。”
徐天宇暗舒了一口長氣,“第三,從今以后,有多遠(yuǎn)就給我滾多遠(yuǎn),總之最好不要在我小妹跟前出現(xiàn)!”
第三條確實帶有歧視的意思,無論是誰聽了,都會窩火。
何靖緊握拳頭,可是在邢益?zhèn)サ妮p拍肩膀之下,他還是忍了下來,“趁現(xiàn)在煙花宴會沒解散,我可以去向大家解釋一下!”
說著,何靖先走了出去。
緊接著邢益?zhèn)ヒ参搽S跟著出去。
隨即,楊雪芙朝徐天宇望了過去,“姐夫?”
“去吧。”
徐天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想到,真把對方給嚇唬住了,還多虧爺爺打了那個電話。”
楊曉蕓剛才也是被徐天宇的話給嚇唬住了,現(xiàn)在她總算明白了,敢情徐天宇打了一張?zhí)撆疲淠康木褪亲羁焖俣冉鉀Q這件糾紛。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真管用。
在村東廣場上,何靖真當(dāng)眾人的面把關(guān)于冤枉楊雪芙的事情給道歉了,使得這件糾紛事情得到了圓滿解決,同時也讓南洋村家以戶曉得第105號與第106號等住戶都是大有來頭的家庭。
在隨同薛浩等人回來的路上,邢益?zhèn)ヒ恢倍际切c大家寒暄,企圖化解之前發(fā)生的不愉快事情,而薛浩也就一眼看穿了對方的企圖,倒是不吝嗇,當(dāng)即邀請他到家中坐一坐。
在客廳內(nèi),薛浩與邢益?zhèn)α⒍?
邢益?zhèn)\笑地遞上名片來,“這是我的名片,還不知兄弟你貴姓呢?”
對方級別是副廳級,這對于薛浩來說,是比較難得交往的人脈關(guān)系,所以為了回應(yīng),他也掏出名片來遞了過去,“小弟姓薛,邢副局可以小我小薛好了!”
飛揚投資集團(tuán)?邢益?zhèn)フJ(rèn)真看了一下名片,頓時夸獎道:“薛總真是年輕有為啊,如此年輕,就掌握這么大的投資集團(tuán),真是了不得喲!”
“那里,那里。”
薛浩有意抬階徐天宇的身份,“我也不過是幫人打理而已!”
幫人打理?
邢益?zhèn)ビ行┏泽@,不過仔細(xì)一看薛浩的年齡,確實是不可能白手建立這么大的集團(tuán),必然幫人管理的。
邢益?zhèn)ピ囂酱蚵牭溃骸澳鞘莿偛拍莻€?”
“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說喲。”
薛浩故意賣弄,“不然可就要出大問題了!”
“那是那是。”邢益?zhèn)c頭贊同,又問道:“對了,楊小姐的姐夫是?”
“怎么?”薛浩有些心虛了。
“沒什么,”邢益?zhèn)チT了罷手,“就是好奇而已!”
薛浩笑了笑,沒有回答,而邢益?zhèn)t也不好追問下去了,畢竟今晚算是與薛浩交個朋友了,以后再尋個機(jī)會打探比較好。
于是再坐小聊了一會,看時間不早了,邢益?zhèn)ミ@才告辭離去。
等到邢益?zhèn)デ澳_一走,薛浩立刻奔去106號小洋樓,一看大家都還沒睡,他頓時笑呵呵坐到沙發(fā)上,“阿宇,剛才那個邢副局長竟然想跟我交朋友!”
“正常。”
徐天宇一點都不感到吃驚,因為當(dāng)官的人,個個都鉆研升官之路,像他剛才亮出如此強(qiáng)大的家庭背景,要是邢益?zhèn)ゲ桓信d趣,那才真是有問題呢!
徐天宇搖頭苦笑,“將來,他要是知道我嚇唬他,一定氣得發(fā)瘋!”
“說的也是。”
楊曉蕓贊同,“人家可是副廳級干部,就這樣被你給嚇唬住了。”
“當(dāng)然了,如果他了解我們的話,也未必會被嚇唬住。”
說到這里,徐天宇有些苦惱了起來,“就是不知道十四哥知道我用他的身份來嚇唬一個副廳干部及幾名富二代,他會不會生氣哈?”
“不給他知道就行了咯。”
楊雪芙笑嬉嬉建議道:“不給他知道就行了咯?”
楊曉蕓不知不覺說了出來,“其實不用嚇唬,也不用爺爺出面,只要我們說出一個人的名字出來,我想那個邢益?zhèn)ザ嗌僖矔I面子的。”
“誰啊?”徐天宇有些好奇。
“咱爸的雙胞胎大哥,也就是我們的另一個大伯——楊必奇。他現(xiàn)在可是省政府辦公廳副秘書長,據(jù)說是分管公安副省長孫南的貼身人。”
楊曉蕓原本是不打算說出來的,但是碰到今天這個事,她覺得有必要讓徐天宇知道楊家的一些不外傳的隱史。
咱爸的大哥?徐天宇覺得這稱呼有些別扭,仔細(xì)回味一下,頓時發(fā)現(xiàn),這岳父的大哥,不就是老婆的大伯嗎?可是他依稀記得老婆的大伯是叫楊必安,是一家國企老總,那么這個楊必奇又是何許人也?
徐天宇好奇道:“老婆,楊必奇是?”
事實上,不但是徐天宇好奇,就連楊雪芙也一樣好奇,“姐,楊必奇是誰呀?”
楊必奇的存在,要從楊新剛擔(dān)任鎮(zhèn)黨委書記的時候說起,所以楊曉蕓只好當(dāng)講故事一樣把關(guān)于楊必奇的事情給一五一十給講解了出來。
原來在楊新剛在擔(dān)任鄉(xiāng)鎮(zhèn)黨委書記的時候,曾遇難出車禍被路人相救,而這個救楊新剛的一家兩口人又膝下無子,于是正好趕上了楊新剛家中生下兩個雙胞胎兒子,所以為了報答對方相救,楊新剛就答應(yīng)把大兒子楊必奇給過繼給對方了。
由于楊必奇比較好強(qiáng),不想讓人知道他還有個親生父親是副省長,于是很少與楊家來往,所以一些楊家后輩人都很少知道楊必奇的存在。
至于楊曉蕓為什么會知道,主要還是因為當(dāng)年楊曉蕓討厭父親楊必臣再娶二房的事情,于是賭氣離家出走,碰巧遇撞到與父親長得一樣的人收留,這才知道楊必奇與楊家有這么一段血緣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