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已是中午時間,徐天宇因昨晚喝酒太多,腦袋一直隱隱作疼,他拍了拍腦袋,又下床來,正想叫孟春生,突然發(fā)現(xiàn)床邊桌上放有六個鼓鼓檔案袋,其中還有一封信壓在上面。
徐天宇覺得奇怪,拿著信封走了出去,都沒看到孟春生,他只好拆開信件閱讀了一下開頭,原來孟春生一早起來就走了,一是想念剛出生的女兒,二是掛職報道在后天上午,有很多人要拜訪。
返回臥室,徐天宇拆開了六個檔案袋,里面有很多房產(chǎn)證,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豪宅,有在龍川市的,也有在華陽市的,還包括他之前送給孟春生的房子。
除此之外,還有四輛小橋車,省內(nèi)一些中小企業(yè)干股,大概有四家!
徐天宇納悶了,又仔細看了看留信,這才注意到信中有交代,叫他幫忙把這些固定資產(chǎn)全處理了,把錢存入了一個指定銀行卡內(nèi)!
粗陋計算了一下這些財產(chǎn),起碼有上千萬,這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徐天宇只好把檔案袋都帶回龍川市,又打電話叫薛浩拿去幫忙處理,接著返回了高陽!
到了家里,正好看見楊雪芙在臥室大床上收拾衣服放入行李箱內(nèi),徐天宇頓時疑惑了,“你收拾衣服干嘛呀?”
“爺爺身體好象不行了!”
楊雪芙一邊急忙收拾,一邊讓著余慕雪幫忙,又解釋道:“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正好你回來了,你跟我一起去省城吧!”
沒搞錯吧?
徐天宇都想哭了,“你不早給我打電話,我剛從省城回來!”
“啊?”
楊雪芙停下手來看著徐天宇,“我也不知道啊,剛剛才接到老媽給我打來的電話呢,說爺爺突然昏了過去,還住院了!”
住院了?
徐天宇意識到一股不好念頭,也不多說什么了,當即打電話叫李運宏過來開車送他與楊雪芙一起前往了省城。
夕陽落山,徐天宇與楊雪芙趕到楊家,卻是沒人在家里,兩人只好又根據(jù)電話聯(lián)系了解到的情況趕往了省人民醫(yī)院。
在搶救室大門口,不但是奶奶張碧燕、岳父楊必臣、岳母陳安慧等人在,就連大伯、二叔、三叔、嬸嬸、二嬸、三嬸、姑姑、姑丈及像楊雪芙同年齡的楊家直系也都過來了。
他們把搶救室門口圍個水泄不通,可見楊新剛昏倒一定很嚴重了!
徐天宇覺得最近真是雪上加霜,先是莫名發(fā)生了一些靈異事件,出現(xiàn)一個叫大司命的人,接著是方知海退隱二線,再是孟春生離開嶺南,最后是爺爺?shù)纳眢w出了狀況,這就好象是堤壩猶如螻蟻鉆穿崩潰一樣。
徐天宇有點不安了,上前向楊必臣咨詢道:“爸,爺爺情況怎樣了?”
“情況不樂觀!”
楊必臣一臉憂愁,“都進去兩個多小時了!”
“唉!”
徐天宇也苦惱了起來,一旦楊新剛突然撒手西去,這會給楊家及他帶來了致命打擊,也會讓楊家在嶺南官場地位漸漸沒落下來!
楊必臣瞅看了徐天宇一眼,“對了,你工作怎樣了?”
“情況不太好!”
徐天宇搖了搖頭,“方叔退隱二線,新來的市委書記不承認方叔政績,我又是方叔一手提拔起來的人,估計拿我開刀是早晚的問題!”
聽到這些話,大伯楊必安搭話過來了,“只要你三年內(nèi)不犯什么錯,一般人家都不會動你的!”
三年時間,確實足夠讓徐天宇換新位置了。
“是啊!”
二叔楊必新也接過話來,“你目前主要是保穩(wěn),不出錯就是功!”
“但愿吧!”
徐天宇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
“只要你不犯錯,沒人敢潑臟水給你的!”
姑姑楊燕萍也插話進來,“有孟春生扶持你,只要你熬個資歷,早晚都會比我們這些人有出息!”
話是這樣說不假,可徐天宇還是十分擔憂!
畢竟孟春生離開嶺南了,不知道會不會像以前一樣支持他!
就在這個時候,搶救室的紅燈變綠燈了,大家的目光都紛紛對準了從搶救室出來的一名白頭發(fā)的主治醫(yī)生,又七嘴八舌的詢問了起來!
主治醫(yī)生打了個一手勢,“大家安靜,聽我說!”
眾人紛紛屏住呼吸,等待那名主治醫(yī)生說話。
主治醫(yī)生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人是搶救過來了,不過需要安靜環(huán)境!大家不可前去打擾!都回去吧,都回去吧,留一兩個人協(xié)助護士照顧就成!”
聽到楊新剛搶救過來了,大家忐忑不安地情緒猶如肩膀上扛著一塊沉重石頭落地一樣,都變得格外輕松了。
緊接著,楊新剛安詳躺在輪床上被兩名護士及協(xié)助醫(yī)生推了出來。
大家紛紛觀望著躺在輪床上的楊新剛,卻半點聲響都不敢弄出來。
大伯楊必安開始安排了留守人員。
徐天宇、楊雪芙等大部分人都返回楊家。
由于都還沒吃飯緣故,楊家的女人們開始忙碌了,男人們則聚在一起嘮叨著各自的情況,至于徐天宇嘛,只有聽著的份,誰叫他是小輩呢!
隨后飯菜弄好了,大家都吃過了以后,該睡覺的都睡覺了。
剩下徐天宇與楊雪芙也打算回南洋村,卻又被陳安慧給叫住了,“你們兩個人都跟我來一下!”
徐天宇突然有一股不好的意識,又看著楊雪芙一眼,從她表情上來看,似乎也是不清楚。
進入了臥室,陳安慧讓著徐天宇與楊雪芙坐了下來。又問道:“對了,你們注冊了嗎?”
徐天宇就知道岳母會問這個,他支吾了一下,無法說出口,還是楊雪芙機靈點頭道:“去了好幾次,就是排隊不上,他又比較忙!”
“這可不行!”
陳安慧覺得楊雪芙與徐天宇的婚事不能再拖了,“經(jīng)過我們大家商量,決定給你們舉辦酒席,正好給你爺爺沖喜!”
一聽要結婚,徐天宇頭都大了,心想這什么跟什么呀?沖喜是迷信行為,眼下這么多事發(fā)生,一旦結婚,對他來說是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其中原因,不用說,也都明白,那是跟謝泠雨有關系。
要是謝泠雨知道他注冊結婚了,準不成鬧出什么事來,還有謝永良、雷丹丹等人對他的態(tài)度,若是惹火了他們,保準會對他有意見!
徐天宇想要拖延,又怕說了會讓楊家人不太高興,誰叫這是給楊新剛沖喜呢!
沖喜目的就是希望借助喜慶讓楊新剛身體好轉(zhuǎn)起來。
看著兩人都不出聲,陳安慧做主地敲定了下來,“那就這樣了,你們明天去排隊注冊,后天是好日子,正好給你們舉辦酒席!”
“媽,”
徐天宇還是找借口推延道:“是不是等爺爺好點了再舉辦呀?不然爺爺不參加,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這是在給你爺爺沖喜呢!”
陳安慧責備道:“就是希望通過你們的婚事喜慶,讓你爺爺身體好轉(zhuǎn)!”
“可是,我沒帶戶口啊!”
徐天宇還是機靈地找了個借口,“戶口都放在高陽呢!”
高陽一來一回都要十二個小時,若是現(xiàn)在返回去,明天一早又趕回來,估計可以趕得上到民政局注冊,就是這樣太嗆人了。
徐天宇覺得躲不過,只有先辦酒席了,“這樣,我們先辦酒席,回頭在把證件給補上,你看行嗎?”
以前農(nóng)村人法律意識不高,他們都有一個觀念風俗,那就是舉辦酒席才算是兩個人正式結婚,注冊倒不算是什么正式結婚!
徐天宇的這個提議,倒是讓陳安慧認可了,“這個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