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如果你我之間是由一條無形的鎖鏈捆綁著,那么無論是什么時候,即便是相隔相距的在遙遠,內心所要想傳達給對方的,那么一定就可以通過這無形的鎖鏈傳達給對方……”
拉里克有些摸不到頭緒,或者可以說是被突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
在下午圖書光例常的休館日下,卡露亞突然的開口要求拉里克他陪同她四處轉轉,這完全就等同于約會的情節,讓拉里克再次在內心中感謝那被他過去褻瀆污蔑過無數次的上帝。而剛巧在早晨離開米拉可的莊園別墅時,宣揚高聲的講述他會外出,直到晚上才會回來,在沒有米拉可的干涉下,這樣的一天對于拉里克來說足夠完美了,雖然他的內心還擔憂著早晨米拉可吩咐給他的任務,不過在卡露亞的邀請下,這一刻,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務他完全的都不在放在眼中了。此刻他推著自己那略顯滑稽不符合實際身價的腳踏車,滿心興奮歡喜的陪同在卡露亞的身側行走著,而卡露亞卻是沒有那么多模樣的歡喜,雖然邀請了拉里克陪同自己游覽這城市的商業街區,可是不知為何自己的內心似乎總是在擔憂著什么,而又無法形容講述出那擔憂的源頭。
懵然在抬頭的時候,天光已經蹉跎至了黃昏的模樣,而在那高樓林立的商業街區內,堪比螻蟻的行人,昂首遙望那天空時,火燒起的云朵渺渺形如輕煙,而那在天空中飄逸一天的飛艇也漸漸的成為街頭行人紛紛議論吐槽的對象,卻沒有人關注那潛在的危險與恐怖。
漸行漸近下,相同的街道上,卡露亞的腳步又停留在了那相似的位置,并且目光一如既往的躊躇失神。
拉里克立刻轉頭瞧看向那引起卡露亞流連的東西,在那被玻璃雙重折射的櫥窗內,在那展示臺上,那面小巧的女士翻蓋手機一如既往的華貴奢侈著,而在櫥窗邊緣處的海報上,剩余數量的計數已經是倒數的個位。
恍然間拉里克立即回想起卡露亞在閑暇時總是翻閱圖書館內那些時尚的雜志,而這些奢侈品才是其一直在意關注的東西。拉里克在心底大聲懊惱,一邊咒罵米拉可對他的經濟封鎖,一邊嘆息自己沒有早些偷偷向西諾斯亞米爾借些錢,否則這一刻他購置了這精美的手機定能是虜獲卡露亞的芳心,獲得卡露亞深層的好感。
尷尬之余,他還是開口講道,“很喜歡嗎?不過有些可惜,今天錢沒有帶夠,改天,不,明天,我一定買來送給你!!”拉里克拍著胸脯承諾著,但卡露亞卻是輕笑的搖了搖頭。
“這么奢華的模樣,完全的超出了手機的本質。”她開口講述出了曾經在這櫥窗前記憶中的肖陽對他講述的話語。
而拉里克卻是微微一怔。
“雖然每一次都是忍不住駐足,但是內心中卻已經是開始漸漸的這些奢華產生排斥了,有些時候這樣的簡單平凡也是一種不錯快樂,而這些奢華,就當他們,就當作這世間從不存在這種東西好了!”莞爾之余,卡露亞猛然的牽扯住了拉里克的胳膊,朝著前方的大路行走,而詫異卡露亞此刻如此與自己親近的拉里克卻是悲哀的沒有發覺這一刻卡露亞對他的好感,以及對他的話語動作,完全就是在重復另一個人過去與此相似的模樣。
“…………”
“看到了嗎?那個混小子陷入了這愛情的漩渦之中了。”在街邊的某輛普通的黑色轎車內,米拉可略帶嘲諷意蘊的講道,而在轎車正駕駛椅的修修納斯卻是眉頭緊皺。
“據我安排在美爾力城區圖書館的眼線匯報,拉里克在圖書館內的種種細節與行動,毫無保留的對這名漂亮的女孩子產生了愛慕,并且在回到我的莊園時也是一副相思的模樣,期間他還偷偷的向我的女兒借錢去購買電影票,但貌似遭到了對方的拒絕,呵呵……你看那個女孩子的臉蛋那么漂亮幾乎與那個時候的她如出一轍,并且那雙尖銳的眼瞳,更是與她一模一樣。為了確認我在暗中調查了這女孩子過去的居所正是皇都郊區的那棟教堂,而那教堂的女神甫應該是為了近期法爾拉米的加冕儀式,防止修女被強制入選參與儀式,為了保護她不暴漏在老貴族的眼線中,所以才把她遣送出到這教堂之外,可見那女神甫很用心思,而她目前的居所更是有意思,那是你的二兒子希加索安排給予一名特赦囚犯的公寓,她就與那名囚犯過著同居的生活,不過顯然拉里克并不清楚這一點,否則定會是無比沮喪。”
“呵,那又怎么樣,拉里克畢竟是皇子,一名皇子還比不過一名囚犯?”
“難道你忘了那過去嗎?他不過也僅是一名普通的貴族。”
修修納斯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你又在挑戰我的底線嗎?!我可不敢保證每一次那槍口的指向都可以偏離。”
“呵,老伙計,該是認清自己罪過的時候了,雖然你依舊倔強,但你的內心卻是軟弱的,并且當年的“維克多愚蠢”已經連帶的產生了現在如此之多的映射扭曲,原本之中那些人都應該是幸福的如同你我這般活著,可是在那嫉恨之下,此時此刻已經影響到了這一代人的命運,并且錯綜復雜著。那個女孩子卻是就是你與她的孩子,雖然沒有進行任何的醫學鑒定,但這些年來,你內心中不斷的否定,不斷的拒絕這孩子便就已經是是比任何醫學鑒定更加牢固的事實了。”
“哼,荒謬的言論。”
“荒謬?那我問你,你敢讓拉里克這個混小子迎娶這名女孩子為皇子妃嗎?”
“哼,皇子豈可迎娶平民百姓,至少也要是貴族。”
“哈,你的理由真是牽強啊,別忘了我曾經所說的,拉里克和過去的你很像,雖然他出生的年代與你不同,也不再會做出什么如你那般叛逆的事情,但這種戀愛之事拖的越久,便越難以令人預測它的發展方向,希望你可以明白這一點,讓這原本就不該出現的命運,停止在你我還活著的年代,終止它的延續吧。”
“哼……”修修納斯輕輕冷哼,但顯然底氣已經沒有前一刻那么充足,透過轎車的車窗玻璃,遠處的道路上,自己的兒子拉里克與那女子的腳步漸行漸遠,在黃昏時候日光的拖拉下,恍惚時候,修修納斯仿若是看到了多久多久以前,自己曾經和這樣美麗的女子一同漫步在這夕陽的日暉之中。
…………
“……愛是什么呢?無法觸摸,無法描述,但我只是知道我的胸膛中填充的全部都是陛下您的模樣……”
“……恨又是什么呢?哈,因為某人內心的嫉妒,因為擁有權威和力量而踐踏別人美麗的花園,這一刻陛下您在我心中的笑靨已經是完全的扭曲,無論過去是多么的明媚,多么的鮮亮,多么的光彩,多么的輝煌,只因為這一刻的陰霾而全部破碎毀滅!!!”
…………
過往的記憶開始撕裂著老者修修納斯的頭顱,那種擁有的毀滅讓他無法自我的洗禮凈化。他單手支撐著額頭,脖頸止不住的搖晃起來,似若否定那人過去曾憎恨自己的話語。
“嗙,嗙,嗙!”連串敲打車窗的聲音,讓修修納斯回過神來,透過那單視暗色玻璃的折射,他看清了外來者交通巡警的模樣,臉色立刻尷尬難看起來。
“糟了,看來是在這里停車過久了!”老者修修納斯顯然并不害怕這是否要開罰單的事情,而是擔憂身為國王皇帝的自己與前帝國聲名顯赫的大臣米拉可這樣沒有陪同,偷偷閑逛在皇都城區的事態要被暴漏的尷尬。
這是一種很可笑,很令人疑惑的事情。明明整個國家都是屬于他的,但他卻又恐懼著這樣的國家。
在少女米莉一如平日在高中校園內完成每日的生活后,踩著那夕陽的光輝,快活奔跑著朝向自家的方向。
她性格雖是開朗活潑,但卻與同齡人格格不入,在別的女孩子討論工藝品以及戀愛物語時,他更是和男生們在運動場上打成一片,而這種“打成一片”的形容,被描述為“橫掃千軍”也不為過,因為她出色的運動細胞,雖是身為女性,卻遠要比同齡男生更加優秀,每日的課后的社團活動中,總是把那些男生攀比下去,同時還會不削的嘲諷道“哈,就這點水平也敢稱作是男子漢?!”
在以上的種種緣由下,久而久之,雖然少女米莉模樣清秀,但依舊是被敬而遠之,被同齡人孤僻起來。此刻在放學時,別人都是三五成群的熙熙攘攘時,唯有她一個人孤單的奔跑雀躍著。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當少女米莉在奔跑中把路旁的垃圾桶當做木馬翻越時,由于春末夏近,尤其是在這校園附近,飲用飲料冷飲解暑的人日漸加劇,垃圾桶在這樣米莉跳躍的壓力下,已經是滿載狀態筒身在投擲口處卻是嘔吐出來了一罐褶皺的易拉罐,翻滾之下,那易拉罐跌落至了正路的街道上,而恰至此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泊了下來,剎車皮滑響的聲音靜止在了那易拉罐身終止之前,精確的時差令人倍感奇妙。
一名帶著墨鏡的男子從轎車上走了下來,移步躬身拾起那褶皺的易拉罐,并塞回了那垃圾桶內,同時在少女米莉略顯錯愕的時候,開口講道,“需要我送你一程嗎,美麗的小姐?”
少女米莉微微一怔,抬眼瞧看這名男子,那種異常熟悉的感覺讓她無法形容描述,雖然似曾相識,但她卻無法叫出對方的名字。不過這對天生喜歡冒險的她這種意外正是她所喜歡的,她全然不顧及對方到底是什么來路,只是莞爾一笑,在運動馬尾搖曳的同時,發簾左側那卡通小骷髏發卡也仿若是在欣喜的歡呼著。
“好啊!正覺得一個人太孤獨太郁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