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懵然的時候點燃一支香煙,那飄渺的煙霧因為科技質量的輕柔,而裊裊繚繞,可以看得到起點,卻看不到終點,或者可以說沒有人在意那終點。
某處高層大廈的窗沿旁,一名中年人瞭望向那漸漸深色的天空,在夜風漸起,撩動窗簾徐徐浮動翻滾,而他絲毫卻不對這細節所動,只是那目光堅韌的端望著天空高處的飛艇,還有那遠看如同地圖般比例尺般的咫尺摩天大樓,嘴角高高的上揚起一抹邪惡。
那架陳舊的作戰運輸機拖拽著艾文駕馭的機甲飄逸航行至了這皇都郊區武裝部隊的置頂高空,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對方還會守株待兔堅守在這里,但是在人生的賭局下,勇氣這種東西,這種決斷是最不可缺少的信仰,在一切迫在眉睫時,便也就顧及不了那么多了。
艾文駕馭著機甲端起了機甲粒子光束彈狙擊火炮步槍,這種落后時代的單發慢速填裝機甲步槍已經是被淘汰至落后墊底的水平,然而艾文卻依舊是習慣這種落后的射擊,這并不僅僅是他熟稔這臺機體,還有那內心中絕對死地的信念。
那告誡著他,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射擊錯誤,無法進行任何的連續射擊進行補救,再次填裝粒子能源射擊的時間足有二十秒間距之長遠。
夜色真正的降臨之下,那武裝部隊黃昏時候的因為飛機墜落撞毀的起飛臺雖是一片狼藉,但中心區域已經是清理完畢,可以進行正常的起飛作業。當再次從底部地下閘門推送的武裝直升機至此后,盤旋的螺旋槳急速轉動,武裝直升機輕微的搖曳便盤旋至了半空之中,一時間帝國內部解救這任務的執行者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里,而在那高空之上,艾文駕馭著機甲已經做出了預備射擊的姿勢。
夜色漸近的區域郊區荒野角落中,突兀的閃耀起明亮粒子的光斑,在這樣粒子火炮的發射之下,后座力漣漪起的飆風立刻讓那身處在動態法線隱匿中的機甲暴漏出來。而身處在高空中的機甲駕駛艙的艾文卻也是依靠他那唯一的右眼,第一時間鳥瞰到了這份發射粒子火炮的明亮,他快速的在心底標記這未知機體的坐標,同時發送命令讓作戰運輸機拖拉牢固機體的鐵爪松懈,致使他駕馭的機體在噸位的重量下快速的下沉而去,并在同一時間,機甲一直保持的射擊姿勢下,那機甲的粒子光束彈狙擊火炮步槍口瞬時的在這剛入夜的天空中明亮。
在所有人不解,在所有人疑惑,在所有人擔憂的時候,艾文后發先至的粒子光束彈成功的劫持住那瞄向武裝飛機的粒子火炮,不等量的粒子光束彈與粒子火炮鑲入式的撞擊后,轟鳴立刻點燃這郊野在夜晚缺失霓虹的明亮,而在那爆裂光彩的一旁,武裝直升機的駕馭者也是抹了把冷汗,那爆裂火光灼灼的溫度,已經是讓這咫尺距離的直升機內部身感同受,在這火光須臾的熄滅之時,搖曳的武裝飛機憑借著風力快速盤旋轉向,高速的飛向天頂,遠離這起飛臺,奔馳向稍遠處城區內部霓虹漸亮的夜空。
沒有任何的導航計算,就算是存有,在那樣千鈞一發的須臾片,在這樣羸弱的距離下,此刻達成攔截也是難以令人想象的事情。艾文這般如同奇跡的粒子光束攔截深深的震撼著未知機體內的機師,對方稍許的彷徨后,想要依憑自己粒子光束火炮的三秒填裝冷卻,在對那盤旋還未離開射程的武裝直升機進行補救射擊,但是在近處的天空之上,艾文駕馭的機體在射擊之前便憑借著機甲噸位重力快速下沉著,此刻機體已經是在半空中展開了那落后古老迫降設計的滑翔傘,在那機師還在猶豫之時,已經完全的遮擋住了她機甲的視野,更在躊躇之時,艾文駕馭的機甲在憑借風力迫降在了其機甲所在的郊區荒野空地上。
“其實我應該早就想到想要達成這樣的無死角阻擊,那么你藏身的位置并定會是視野開闊處,但卻想不到卻是如此的露骨。”艾文幽幽的外放出機甲語音,恰似如同那卻是那份光陰般,少年時候的冷酷瀟灑。
機甲的等位距離間,那機體已經褪去了法線隱匿,漆紅色的裝甲完全的暴露在這郊野荒原上的夜風之中。
而在其駕駛室中,機甲的各類信息反饋屏幕正對艾文駕馭的這臺漆色純黑的機體正在掃描分析,而得出的結論,無論是鋼鐵的裝甲的堅硬質地,還是透視裝備都被探察得知的一清二楚,在對方的機體上沒有任何防御這種透視掃描機甲參數的系統。并且得知的參數雖然如同在第一眼瞧看到那機甲迫降滑翔傘時,那般鄙陋不堪,然而正是這份鄙陋,卻反讓這機師更加咋舌,對方就是依憑著這樣的劣質幾乎淪為淘汰品的機體竟然可以對機甲發射出的粒子火炮達成非平角攔截,這簡直令人不敢想象,就算有復雜的機甲系統,硬件裝備作為后盾,這樣的成功攔截也難以讓人接受。
“這,這簡直就可以稱之為奇跡……”她內心中深深的震撼著,而當機甲的攝像眼把目光的焦距指向艾文駕馭的機甲胸部之時,那烙印的金屬名字,更是令她匪夷所思。
“stareye!?”在機體系統的數據庫中,完全沒有這臺機甲的信息,這更令她困惑不解。不過短暫的思慮后,她很快就斷定出對方之前這一系列令人震驚的行動,并非是依靠機甲的堅韌,而是其駕馭者機師的堅韌。
夜風繚繞之余,那春時雨水之后,荒野中草木在如此滋潤下瘋漲覆蓋了這片郊區荒野,新生的草木隨風搖曳之時,星月已經在夜空的高處明亮。
對峙的兩臺機甲端在沒有任何的答話時,不需要任何的解惑時,艾文駕馭著自己故去靈魂的機甲,便朝著這等位身前的漆紅色機體沖撞而去,同時機甲的單手滑落至機體腰部的附帶機關,從其中摸索出前一刻由特佛?梅爾特裝備的粒子驅動光束匕首刀。
把柄上機關激活之后純白的粒子在空間快速的扭曲排布生成粒子鋒利的刀割,不過那樣僅有一米余長的粒子熒光,以及這樣落后時代的機體持拿著這樣高等技術的粒子光束匕首令人倍覺滑稽,然而那漆紅色機體的機師卻并不敢大意,立刻從機甲胸口的裝甲機關處翻轉拉扯出冗長的粒子光束劍,璀璨的粒子光芒與stareye機甲手上拿握的粒子光束匕首根本就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對照。
在粒子光束匕首刀與那粒子光束劍碰撞之時,四濺的粒子火花宛如這入夜荒野早來的螢火,分外耀眼之時,stareye機體主動的強壓住自己機體,依靠機體落后超高噸位的壓勢力,死死的朝著對方那漆紅色機體的身軀靠攏,在壓制住對方機體的身位后,徹底的死鎖對方機體的動作。
“那么,就這樣結束吧,小姐。”艾文外放出機甲語音,輕聲似若游戲般的嘲諷著,同時壓制住對方機體的stareye機體其緊握的粒子光束匕首刀的機械雙臂,其上的裝甲片快速的翻動,一口口菱形的金屬劍刃暴漏其中,在咫尺間粒子光束刀刃對峙下產生的逆襲光輝中閃亮。
而那漆紅色機甲內的機師已是一片惶恐,對方用這樣的劣質的機體壓制住自己這完全粒子驅動的機體已經是件不敢想象的事,同時在自己沒有發出任何的外放語音之時,對方便察覺了自己的性別,這更令人匪夷所思。機甲零距離的粒子刀鋒對峙之下,那stareye機甲從其機甲鋼鐵手臂更改裝甲中,暴漏的金屬劍刃雖不是粒子熒光那般灼灼,但在此刻粒子碰撞光輝的衍射下,在夜色的陰暗中,卻別有另一番陰森冷酷。她不敢以身試險,立刻的駕馭者機體開啟了背部粒子推進引擎,在那熊熊的白色粒子火焰噴發之下,機體獲得了強大的推動力,立刻把這被壓制的劣勢反相壓制,冗長粒子光束劍的顯然是要比這不成熟粒子光束匕首更具有威勢。
“覺悟吧!”她在心底高聲的吶喊,卻更是自己對著未知對手的惶恐壯膽。
壓制之下,漆紅色機甲依靠背后強大粒子引擎燃燒的推動力,完全逆轉,粒子光束劍死死的抵在stareye那單薄的粒子光束匕首堅韌上,此刻迸裂四濺的粒子火花更加繚繞,不過這等美麗卻是盛開在在死亡邊緣的罌粟。在兩柄粒子刀鋒對峙之下,在不同粒子引力場的更改中,對峙中不間斷飛濺的粒子火花,加速了刀鋒粒子的排列補充速度,耗時之下,原本stareye機體可以堅持五分鐘的粒子光束匕首刀,此刻由于粒子能源的缺失,開始暗淡的驟減,維持為一米余長的粒子光束刀鋒,此刻已經是驟減了三分之一的長度。而反觀那漆紅色機體鋼鐵手腕上的粒子光束劍,非但沒有因為這對峙的消耗而衰弱,反而那粒子刀鋒越積越后,那威壯的模樣徹底的把stareye堪比下去,或許在下一個爆發的瞬間,這粒子光束劍的刀鋒就可以粉碎這可笑的粒子光束匕首,令其能源竭盡干涸,從而慣性的粒子刀鋒把stareye這衰落破舊的金屬攔腰斬斷。
“真是頑強的斗志啊,不過我剛才應該說,這一切都應該結束了,小姐。”
“什么?”心悸之時,那種脊背冰寒的顫抖還來不及做任何的改變時,在現實中一切便就已經發生了。
兩臺機甲對峙之下,艾文的駕馭著stareye機體猛然停下了奮勇向上的推動力,而那漆紅色機體在被動之下,顯然已經是無法快速的停止下這份粒子強力推進引擎的壓制沖擊力。在巨大的慣性下,機體止不住的向下壓制,而stareye卻是立刻側過身去,把機體右部閃開,而舍棄了機體的左胸,沒有任何的疑惑否定,在stareye撤去那粒子匕首刀的抵制后,其左胸連帶的左臂便被這漆紅色機體壓制力慣性的粒子光束劍削下,而同時,獲得右臂自由的stareye機體橫掃起那已經是羸弱暗淡的粒子光束匕首,直插向漆紅色機體的胸腔裝甲,不過并不是如同刀俎魚肉的切割,在粒子光束匕首直刺與其裝甲碰撞之時,那在漆紅色機甲裝甲上漣漪起的粒子能量場波紋,以及濺射的粒子便是對方完全粒子驅動機體最好的詮釋,堅韌的粒子防御驅動顯然并不是簡單就可以抵消貫穿,但艾文也不介意這一點,或許他早對這些有所覺悟,此刻那之前在機甲手臂上暴露出的一口口菱形的金屬劍刃,這一刻才彈射出去,那螺旋的軌跡令人匪夷所思,不過在這樣機甲咫尺的距離下,還沒等人察覺反應什么,那些金屬劍刃便擊打在了漆紅色機體的鋼鐵頭顱之上。
撞擊羸弱的力量就宛如是蝴蝶的羽翼,但是那清晰碎裂的聲響卻是無比震撼嘹亮在這剛入夜的荒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