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家戶戶都已安睡的一個高檔小區(qū)外,一輛出租車從遠(yuǎn)處駛近停在小區(qū)門口,車燈通向前方打亮面前這片昏暗的地方。宋雨霖付完車費,出門就看見打更的大爺還沒睡,點點頭打個招呼走回家。
推開冰冷的把手,黑暗的屋子沒有人的氣息,懶得開燈走進(jìn)廚房給自己倒杯水坐在沙發(fā)上,倦意滾滾而來。打開手機,只有一條‘霖,明天開學(xué)啦,我來接你一起上學(xué)~’手機屏幕刺眼的光亮讓宋雨霖恍然原來明天開學(xué)了。這個假期每天都在轉(zhuǎn)軸的忙,都不記得今天是幾號了。安靜的房內(nèi)只能聽到自己微弱的呼吸,這是自己一個人的家。即使再疲憊還是起身走進(jìn)浴室清理一下自己,洗完舒舒服服的,套上家居服,將自己蜷縮在大大被被褥中,深深的埋藏,努力感受自己給自己帶來的溫暖。一想到和媽媽有關(guān)的手鏈丟失,這無疑讓宋雨霖更加想念天國的媽媽,16歲那年,媽媽因病逝世,自己還沒走出傷痛爸爸又要娶新的女人進(jìn)門,明明那是自己的家,卻因為那女人的一句話,“這里會她更難過的。”爸爸就選擇讓她出來自己住,美名其曰是怕她難過傷心,可是,在這里不會讓她難過么?這里連媽媽的一絲氣息都沒有。那手鏈?zhǔn)?6歲時媽媽送的生日禮物,蒼白的臉布滿媽媽對她的不舍和心疼。“seal”意思是將媽媽的愛和對媽媽的思念都封印在心中,她要和爸爸好好生活。可是,爸爸呢,娶了那女人就不在她身邊了,他似乎都不記得她的生日,好像早就忘記了她,不,還沒忘,每個月還是會給她打足夠的生活費,讓自己上N市最出色的圣德商學(xué)院。而他依舊繼續(xù)忙他的上市公司,吃飯喝酒應(yīng)酬,不會記得偶爾給她打個電話關(guān)心一下她的生活,只有照顧她的周嫂會在生日的時候為她備上一桌溫暖的飯菜,現(xiàn)在連周嫂都回家享清福了,這個房子里只留她自己了。【遠(yuǎn)在天國的媽媽,我真的好想你。】
【那個手鏈會是他拿走的么?】睡意襲腦,再也抵擋不住困意,伴著天亮睡去…
“叮,叮,叮~叮叮叮~”被壓出褶皺的被子鼓出個包,那個包在蠕動,一只纖細(xì)白皙的胳膊慢悠悠的伸出被外胡亂的摸索著,好不容易找到被扔在床頭的電話,迷迷糊糊的
接通。
“霖,我現(xiàn)在從家出發(fā),二十分鐘后到你家門口,不要讓我見你還沒起,聽到?jīng)]?”
“唔,嗯…”
“喂,喂,喂,你有在清醒的回答我嘛?喂!喂…”宋雨霖習(xí)慣性的將電話扔回床頭,再次縮進(jìn)被窩。【好困,真的好困。。】
當(dāng)一陣緊湊的敲門聲回蕩在宋雨霖的腦中時,她猛然清醒的意識到會是誰在敲門,如果再不開門的后果將會是引起整棟居民的控訴。顧不得穿上拖鞋急忙去給她家的小祖宗開門。
剛拉開門就看到拉著一張鐵青的小臉手還是敲門的姿勢的宋雨霖唯一的閨蜜蘇小北。下一秒為了避免那敲門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轉(zhuǎn)身跑為上策,沖進(jìn)洗漱間“洗洗涮涮”。
能看到圣德的冰山美人如此慌張的舉動,也只有她蘇小北有這眼福,如果讓圣德那些追隨她的人看到還不得大跌眼鏡。但她也佩服宋雨霖的嗜睡,非八級地震級的震動都不會叫醒她,即使叫醒了,不再賴上半個多小時她這一天都會沒精打采情緒暴躁的。
“大美人兒~~怎么這么慌張,實在不符你冰山美人的名號嘛。”隨后關(guān)門進(jìn)來的蘇小北看著宋雨霖一連串的動作戲謔道。
蘇小北,宋雨霖唯一的閨蜜兼死黨,從幼兒園就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陪她一起經(jīng)歷媽媽離去的悲慟,是宋雨霖唯一訴說心事之人。家境不比宋家差,家里是經(jīng)營房地產(chǎn)行業(yè),有一棟豪華的別墅,有一對恩愛對她寵愛有加的父母,讓宋雨霖很是羨慕。大長波浪的金色頭發(fā),白凈的皮膚,水汪汪的大眼睛,才18歲,就已經(jīng)出落的成標(biāo)準(zhǔn)的小美人一枚,將圣德的校服穿出別樣的美。性格豪爽,大大咧咧卻很有分寸,因此在圣德的名聲甚好也朋友甚多。而蘇小北,不論身邊有多少朋友都會一直在她宋雨霖身邊,這兩年來,她給了宋雨霖缺失的那份媽媽的愛。聽到自己執(zhí)意要去酒吧調(diào)酒,也是沒多說什么,可是每晚酒吧外那個一直存在的黑衣人保鏢就足以證明,蘇小北還是擔(dān)心她。她感謝上帝讓蘇小北出現(xiàn)在她身邊。
“唔,我昨晚三點多才回來…唔,我還沒睡夠呢…”宋雨霖嘴里含著泡沫口齒不清眼睛半瞇的說著,樣子滑稽極
了。
蘇小北好笑的看著她,“真不明白你為什么每晚都要去“幻”酒吧調(diào)酒,那里又亂,你又不是缺錢花,還有,那個電臺,你也堅持要主持,你那小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啊。”蘇小北是真心的心疼雨霖,自從媽媽逝世就像變了一個人,對待別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讓靠近的人都“冰凍三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流露出這幅沒長大的模樣。一年前,突然在自己面前說她要去當(dāng)調(diào)酒師,自己又勸不動,只好派自家保鏢暗中保護(hù)她。她的爸爸再婚后就很少管她了,自己也知道她心中是多么的孤單寂寞,只有多多在她身邊陪著。
“嘻嘻,你知道主持是我的夢,不會輕易放棄的…哎呀,不說了,我知道現(xiàn)在離上課還有很久呢,我餓了,快去給我做點好吃的好不。”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沖著蘇小北。無奈,蘇小北去廚房給她的大公主做早餐去了…
宋雨霖穿好校服對著鏡中漆黑長發(fā)垂至腰間的自己,淡雅的妝容很是滿意,拿起包包去餐廳,就看到蘇小北已經(jīng)做好兩份美式早餐擺在桌子上,當(dāng)然有一份是蘇小北,她每天早上都會來宋雨霖家一起吃早飯再去上學(xué)。
“我聽阿力說你昨晚被人騷擾了?怎么回事?”蘇小北拿起早餐關(guān)心的問。
“不認(rèn)識那個人,他拉住我讓我摘下面具。不過他看樣是皇甫翊和宮楚彥的朋友,我跑掉的時候在他身后看見他倆了。還有,我的手鏈丟了。”宋雨霖也拿起早餐吃著說。
“皇甫翊和宮楚彥的朋友?手鏈丟了?那‘seal’手鏈?怎么丟的,你找到?jīng)]啊?”
“我也不知道,找了沒有,阿澤說等關(guān)門后再找找,找到告訴我。不過我昨晚細(xì)想了一下,我沒把它摘下過,一晚上也沒和別人有過近距離接觸,只有被那個人拉住過,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拿走了。”
“怎么搞的,你也別著急了,今晚我陪你去‘幻’酒吧。走吧,張叔還在下面等著呢。”蘇小北拉起宋雨霖走出去,還不忘時不時安慰她。
宋雨霖一下樓就看見蘇小北家的車夫張叔在那等著,認(rèn)識張叔也很久了,他對待自己也很好,打聲招呼便和蘇小北坐上去出發(fā)去往圣德商學(xué)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