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已經星星點點,師傅依舊沒有回來,讓我不由擔心起來。
“吱嘎。”
院子的木門被推開,是師傅,依舊一身灰袍,走過來沒有說話,右手平淡的拿起筷子,夾住菜就往嘴送。
我想問來著,但看到他蕭瑟的身軀,我也默默的扒著飯吃起來,時不時看他表情有什麼變化。
“別看了,爲師知道自己帥到天妒?!睅煾道洳焕涠〉恼f道。
我準備吐槽,卻無法反駁,他確實帥到人嫉妒,這也讓我不由想到,看師傅孤孤零零的,難道就是因爲帥到沒朋友?
這頓飯吃得很漫長,一直吃到飯菜涼,夜空星光明亮。
……
“師傅,睡了。”我從古桐樹上跳下來,朝著房間走去。
留下他一人盯著遠處的星空發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知道他現在越來越沉默,完全和剛認識的他判若兩人。
“仙,呵呵?!蔽覄倻蕚潢P門,就聽到師傅自語起來,但我也沒多在意。
……
第二天,一張信紙讓我再次孤獨一人,是師傅留下的。
“徒兒,師傅走了,保重?!?
字跡幹練少字,我就不明白了,師傅聶天行走留下的字條簡約也就算了,連我這傳奇師傅也是這個風格。
難道就一點想說的話都沒有?我不禁搖搖頭,灑然一笑,也罷,我的路還長著呢。
這裡如今不剩下什麼,再待下去也是多餘的。走在半坡上,我回首望著和師傅待過的破舊小屋,微微淡笑一下,回過頭,我憧憬著未來。
……
“聽說了嗎,號稱‘赤劍’的天才楊闋出關了?!?
“這不廢話嗎,馬上是宗門大比,誰不想一試鋒芒,就連我期待的‘紫妍’仙女也聽說出關了?!?
“這次的宗門大比肯定是一次龍爭虎鬥吧,傳聞宗門這次獎勵十分珍貴,連赤焰龍涎這種東西都搬出來了。”
我下山,就聽到幾個弟子的交談。
赤焰龍涎是什麼東西?我疑惑到,但東西肯定是某種珍惜的靈草。
我行走在宗門,一身灰袍,道袍上印著‘傳’字,頓時引來一些弟子好奇的眼光。
“這人是誰啊,好像宗門沒見過啊。”
“你當然沒見過了,人家的道袍你有見著誰穿嗎?”
“面生得很,難不成是其他宗門的?”
“不知道,你去問他呀?!?
幾個白袍弟子交談著,一個長得略微肥胖的青年向我走來,拱手道:“不知道友是那一門的?!?
我頓時懵得不行,但轉眼一想荒門的慘淡,無人知道也正常,也客氣的答道:“荒門的。”
哪知對方疑惑不已,荒門顯然他們沒有聽說過,對方不由開口道:“不知荒門?”
果然,荒門只有少許人知曉,這也不怪,雲霄宗雖分九個門,但絕大多數人知曉的也只有八個門罷了,誰叫荒門偏呢。
我剛要作答,他身後的一個弟子上來說道:“哦,荒門,我知道,不過聽說那一門好久沒收弟子了。這位道友,莫不成你也是來參加宗門大比的?”
想到這次宗門大比有珍貴的獎勵,我頷首點頭:“不錯,閉關怎麼久,我也想試試我的實力如何?!?
作爲一種簡單的道術——窺靈術,只要修爲和自己相差不大,窺靈術一眼就能看出,當然了,一些高手隱匿功法十分了得,平常人自然用窺靈看不真切。
對方顯然已經用窺靈術掃過,臉色略微有些震驚,但還是平靜了下來,和氣道:“在下郝全,道友修爲好生強大。”
郝全無非是築基中期,比起我來,那是暗淡了不少,我點頭道:“我叫陳妖孽,不知聽過我的名字沒?”
郝全表示搖頭,而他旁邊的羞澀青年拍頭想到:“你就是執事說的那個沒有靈根的弟子?”
接著,郝全也驚了起來:“你就是和執事交戰的那個陳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