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姍姍冷笑,好事個鬼,真不愧是一個師傅教出來,連借口都是一樣一樣的!都不是省油的燈!而此時正在看書的葉閑卿莫名打了個噴嚏,真是好無辜。
楊姍姍心里再不樂意,依然撐著小臉以對,畢竟她與三師兄并沒見過幾次,加上小賊曾說是被三師兄玉扇公子所傷,奇怪的是整個過程卻沒有三師兄半點事,一雙杏眼滿是算計,雖說也是笑著,卻是典型的笑面虎,這樣的人她可不敢招惹,掙脫開他的手,笑顏如花般說道:“三師兄可否稍等片刻,或到師妹寒舍商議也好,這竹林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三師兄一臉興味的打量她的裝束,不由一笑,扇子習慣性的打開扇動著說:“竹林四下無人說話最是方便,尤其是秘密的話,便在這說吧。”
“那您快說,師妹還有事。”趕緊說完回去換衣服,竹林就在大師兄院落一側,這樣子萬一被大他看到肯定是一陣血雨腥風!
他笑嘻嘻的說:“剛才師兄路過六師弟的院子,不巧便看到師妹走了進去,許久之后,便衣衫不整的出現且鬼鬼祟祟的回落雪閣,不知可否告知師兄,你與六師弟做了些什么?”說著,臉湊了在了她耳邊,噴出的熱氣擾了落下的發絲,碰觸在脖頸上微癢,而楊姍姍的心卻猛地揪起來,她還以為沒人看見,這下好了,笑面虎明顯有備而來!
楊姍姍裝作不懂眨了眨美眸說:“三師兄看到了又如何,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您想多了。”
三師兄聽了笑的更歡快,笑意卻不達眼底,“若我告訴大師兄,你覺得他會想多了嗎?”仿佛在說天氣一般的輕松口氣,說出的話卻狠毒無比,頓了一下又說道:“看來三師兄與你有緣,不然怎會每次你受欺負時,都會出現?哈哈……”
楊姍姍驀地回想起剛開始學武時,大師兄在桃林里的強吻,當時也被他抓了正著,不禁俏臉大囧,好像在他眼里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是被迫的好不好!
“別笑了!三師兄有何便說吧,不用拐彎抹角說別的!”楊姍姍瞪著他,可惜那雙水眸里毫無殺傷力。
三師兄依舊是笑,嘴邊的酒窩更加深了些,此時她才發現原來自然卷的發質,由于被緊緊的扎起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臉上的輪廓不剛硬卻有些柔美,笑起來更是風姿卓越翩翩佳公子,若是一般女子見了肯定魂不守舍,可是此時此刻楊姍姍卻恨不得扒下他的偽善嘴臉,他聲色說道:“你一定已知大師兄來三清山的目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一件事實。
楊姍姍心里大驚,今早二師兄剛跟她說了,他怎么會知道?難道身邊有他的眼線?而那時守在身邊的只有——隨心!不會的,她不是什么人物怎會在她身邊安插眼線?不是浪費資源嗎!而且這段時間的接觸,隨心肯定不是眼線之類的人!
她沉默不言,等他將話說完,看他到底有何居心!
三師兄徑自說了下去,“大師兄的病有些怪異,平日看起來如常人一般并無不妥,但發病之時則痛苦難當,甚至有幾次差點咬斷舌頭!”語氣越說越重,驚得楊姍姍心直跳,那般霸道強勢的人也會有無助的時候嗎?
“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楊姍姍壓下心里莫名冒出的心疼,問他。
他的眼睛直視著她,似乎想從里面看出別的東西,輕輕開口:“你對他真的沒一絲好感?”
楊姍姍心里突然猛地跳了,揚起小脖子立刻回到:“我為什么會對他有好感?在桃林你也看見了,整個就是一個無視別人意愿的禽獸,就知道欺負我!聽說還是天下最殘暴的攝政王爺,怕他還來不及!”也許是違心的話,高聲說出來仿佛在告誡自己,這樣的人,她怎么會有一絲心疼?
三師兄不意外的笑了,不,他的笑一直沒停下來,像一副面具,只有那雙算計中依然澄清的眸子冷冷的,沒有笑意,扇子驀地收起拍打在手心說:“那便好,今日之事三師兄什么也沒看見,有了二師兄就別再沾染他人,以后你好自為之吧。”剛回過身又想起了什么回頭說道:“明日便是大師兄犯病之日,你最好離得遠遠的免得傷了你。”說完大步離去,走至遠處風吹起淺藍的衣衫,身影漸漸被如海的竹林掩去。
楊姍姍戒備的神經頓時放松下來,心里卻比方才更加沉甸甸的,那個強勢吞天的男人,權霸一方的男人,明天會犯病,好幾次差點咬掉了舌頭,怎么會這樣,她能怎么辦?
楊姍姍纖細的背影離開之后,一道暗紫色的身影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