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五百年的猴兒酒?”
李潛一聽就來了精神,猴兒酒他喝過,但是年份並不高,堪堪五十年而已,就光是五十年的猴兒酒也是芬芳醇厚,一線喉,因爲猴兒酒用料講究,大多是珍惜的靈果,故而對修士的修行大有好處。
“菜也精美。哈哈,彭兄弟有心了”李潛眼中除了對猴兒酒的貪婪之外,還多了一份戒備,能夠做到長老級別都是有一點心機。
彭東的做法有點太過,不說猴兒酒,就光是這幾個菜,雖然平常但是看得出很認真的準備。
對於一個陌生人何須如此,此人肯定另有圖謀。
彭東自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司馬之心路人皆知,也不打算隱瞞,坐了下來故作姿態的嘆了一口氣,很深長的一口氣。
仰頭自己先喝了一杯酒,彭東知道酒裡面有東西,但是他卻不怕,將酒水在口中停滯片刻,用寒靈力將酒水中的毒素給包裹起來,將其毒素稀釋之後才緩緩嚥下喉嚨。
確實。五百年的猴兒酒確實非凡,酒味先不論,就光是入口是宛如溫暖的熱水填滿口腔,當嚥下去時。
彷彿溫熱的水流,渾身亂意盎然,但是當酒水進入胃中,溫水突然邊做沸水。炙熱的猶如吞下一塊火炭,燙的人面紅耳赤,大汗淋漓,將全身的疲憊都給烤製出來,雖然痛苦一會兒,但是後面的輕鬆之感不言而喻。
李潛見彭東眉頭緊鎖,獨自喝悶酒,自信的笑了起來,這小傢伙果然是遇到難題。這樣纔對嘛,只有這樣他纔好有機會拉攏此人。
大笑著拂袖盤膝坐在彭東對面。
“彭兄弟有何難事?不妨說來與哥哥聽”
彭東從自己這邊推過一盞酒水,酒水很滿,移動時彭東手一直在微微顫抖,好像是有點醉意也好像是因爲在生悶氣。
李潛接過酒杯,並不喝而是將其放在身邊近處。
彭東眼角微微一挑,居然不喝,暗想他心理防備還沒有卸下來,又自己接連幹了三大杯,長長的嘆了口氣,眼神幽怨的看著李潛“大哥,一言難盡啊”
噓了一聲。
“你且從頭說起”
李潛胸有成竹起來,既然眼前之人有難事,就足以,此人鍼砭之術詭異莫測,效果驚人,如果能夠拉攏此人,那麼開啓鬼谷宗密地就不是難事。
“哈哈!大祭祀果然不是凡人,所有事情都按照他推測走。”李潛心中狂笑,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在依照大祭祀的預言走。
鬼谷宗氣運極強,因爲下有不下於十條龍脈提供氣運,但是今月黑星高照,龍脈隱退,鬼谷宗氣運大減,在今日鬼谷宗會發生一系列不好的事情。
頂樑的大長老以及刑罰大長老一死一傷,並且鬼谷宗宗主重傷,加上鬼谷宗大亂時還要顧及鍼砭大賽導致大量弟子無暇分身,正是內部防禦空虛的階段。
只要拉攏眼前擁有鍼砭奇術的少年,配合其餘幾人,定可以破開禁地層層防禦,奪得神農大鼎。
正是得意處,心理防備卸除,拾起桌上酒杯,將滿滿當當的酒水飲如肚中。
彭東看見他喝了,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繼續將酒水給斟滿。
“彭兄弟,你慢慢說,哥哥聽著…可以..給你..”李潛只感覺酒意上涌,昏昏沉沉起來,一搖頭“喲呵,五百年猴兒酒果然非凡,才一杯我就覺得有點酒意,哈哈,讓彭兄弟見笑了”
還不知自己已經被毒素影響,思緒難以集中。
他不怕喝毒酒,他可是鬼谷宗的人,出門時已經在口中含了一顆六轉的驅毒丹,可以消退萬毒之害,又加上彭東連喝幾大口都沒事兒,這才喝酒,所以並沒有往毒上面想。
毒,當然不是毒,只是一種類似於迷魂藥的藥丹而已。
如果真的這麼容易被檢查出來,又怎麼在三千五百年前危害大陸呢?
也好在彭東是寒靈力,並且知道酒水有異樣,提前凍住毒素,不然的話寒靈力一樣無法自動排毒。
又喝了幾杯,打著酒嗝暈乎,感覺大腦昏沉,雙眼沉重發黑,兀自口吐不輕的讓彭東說出心中難事。
彭東知道機會來了,這個時候的人意志力最爲鬆懈,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清一下嗓子,說“那,本少可就說了。你可知道鬼谷宗有什麼神器”
“哈!什麼?神器。哈哈”李潛大笑“不是我吹…嗝…咱們鬼谷宗…神器不下於數百…嗝”
吹牛皮。
這人啊意志力一鬆懈,加上喝點酒,就喜歡吹牛逼。
彭東早有準備,繼續問“那這數百件神器中有什麼特別厲害的神器沒有?”
“當然..”李潛得意的拍胸口,大紅臉的模樣十分可笑“神農氏聽說過吧?咱們開山老祖鬼谷宗就是他的門生,牛逼吧,來頭嚇人吧。當初神農氏老人家將其大鼎傳給老祖宗,知道吧?神農大鼎哦,就在我們這裡放著”
“實不相瞞啊彭老弟”
李潛屁股一動,坐在彭東身邊,勾肩搭背,一開口酒氣撲鼻的難聞。
“老子這次找你啊,就是想和你商議一下進入禁地圖謀神農大鼎。噓,這件事情…”
他倒在地上,徹底失去意識,彭東喝了口酒原來如此,是神農氏用過的大鼎,這可稀奇。
上古和現代有幾個文明的過渡期,戰國就是其中之一。
戰國之前還有一個文明,出現傳說中超越上古大能的大能——三皇五帝。
每一人功參造化,傳說都成爲仙人飛昇而去。
神農氏就五帝之一,奠基了大陸醫藥界。
他用過的大鼎恐怕已經超越了神器的界限。
這也難怪自己的神劍會如此不安,一個小小的十轉神劍遇到神器中的大佬,怎麼可能會不害怕呢。
只是他又有點狐疑,如果真的是神農氏大鼎在此,怎麼可能會在小小外葉存在,應該早就被內葉的頂尖勢力收爲己用纔對。
奇怪,奇怪。
奇怪時,山間吹來一陣冷風。
“好冷”
彭東猛地打了一個寒顫,身體好像彈簧猛地站起來,一手縱劍,他的潛意識再告訴自己有危險接近,但是周邊什麼都沒有,唯有讓彭東都感覺刺骨的寒風。
就憑讓自己寒冷,彭東就確定周圍有危險,因爲他是寒靈力擁有者,寒靈力自古以來都是讓別人覺得寒冷,而不會讓自己發抖。
“唔!被發現了嗎?機警的少年”
黑暗中走出一個人,一席黑袍下襬墜地,身背一口長劍,但是腰間還繫著一對鐵鉤,帶有黑白無常的面具,眼洞中呼呼閃光。
“你是何人?”
彭東微微後退,眼前之人渾身飄出幽冥般的寒氣,讓人無法靠近。他所站立的地方周邊花草樹木全都凍結而死。
奇怪,剛纔怎麼沒有發現他。
“給你身上骷髏徽章的人”
黑白無常面具的人緩緩說,聽語氣嘲諷之意很濃重。
“你…”
彭東後退兩步,骷髏徽章是一個少年給他,當時遇到那個少年時只是覺得他很猥瑣,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是如此強者。
“放心,你的時間還未到,我不會給你任務,至於這傢伙,上面覺得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說話時,他將腰間的鐵鉤解下來,隨手一人,鐵鉤劃出完美的弧線,穩穩的勾住李潛兩肋,拖死狗一樣拖著他身體離去。
臨走時。他回頭“記住,如果完不成任務,你的下場和他一樣。五個月後再見”
來也無影,去也無蹤。彭東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
氣溫上升,彭東卻全身都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強大的人,彷彿無底的深淵,根本就看不透。
好在他走了,發現桌上多了一樣東西,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鬼谷宗一塊令牌,不是李潛的令牌,而是另一個長老的令牌,彭東感覺驚悚,這絕對是剛纔那個人留下來,讓他進去。
可是他剛纔距離自己這麼遠,將這麼大的令牌放在距離自己如此近的地方,自己還渾然不知,如果當時他要殺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
越想越後怕,心都在顫抖。
只能強迫自己不想,依靠這一塊令牌進入鬼谷宗玄界,然後將令牌直接毀掉,以免留下什麼痕跡。
只是回到房間一想,大致的情況瞭解到,確實有了不得的神器,只是具體情況不得而知,轉念一想:算了,神農大鼎雖然好,不過要想得到也困難。
睡覺。
翻身上牀睡大覺。
晚上,鬼谷宗表面很平靜,但是暗地裡風雲涌動。
幾大高層齊聚一堂。
“刑罰大長老傷勢如何?”
“已經請出神農神骨,護住精元。”
“那宗主呢?”
“宗主…宗主體內一直有一束白光四處衝撞,甚至撞開神農神骨,恐怕兇多吉少”
情況不是很喜人,鬼谷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王級高手,誰知道剛剛出現就於此橫事,鬼谷宗忙著解決兩大頂樑柱生死問題。
而內葉所來的修士在四處尋找神農大鼎在哪兒。
雷洛全身縈繞雷電,身體快到極致,不斷遊走於鬼谷宗各處禁地。
與此同時,其餘的人也在大肆尋找。
普通的選手也能感覺到平靜之下的涌動,在房間內都很不安,唯有彭東安然熟睡。
..
黃粱一夢,彭東於次日清晨醒來,盤膝在牀沿,吸收周邊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