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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父子間的恨與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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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富他們暗中調查妙歌,發現南風辰和妙歌走得很近,他們就到處散播謠言,說妙歌和南風辰勾三搭四,有辱皇室威嚴。

謠言越傳越厲害,司徒佑知道後,找司徒晟談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太極宮內,司徒晟看著龍椅上的司徒佑,淡淡地說,“我相信歌兒不會那樣做的,一切都是別人重傷她。”

“父皇也相信歌兒自由分寸,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散播謠言,說歌兒的不是。”,司徒佑知道南風辰喜歡妙歌,他也知道人家以朋友的身份見面,那也沒什麼,只不過他更希望妙歌和他的兒子相親相愛。

看晟兒維護妙歌的樣子,他對這段婚姻是滿意的吧。他現在更希望的是司徒晟的腿能夠治好。

“皇上,老奴懷疑重傷永樂公主殿下的人可能是方府的人。”,海公公躬身道,“方丞相最近稱病不來早朝,估計他有什麼壞打算。”

“如果真是他,朕絕對不能輕饒。”,司徒佑生氣地說道,“太可恨了。”

“皇上,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晟就先離開了。”,司徒晟淡漠地看向司徒佑,他不稱司徒佑父皇,也不稱自己爲兒臣。

面對殺害他母后的兇手,他開心不起來,這麼多年來他沒有父愛,照樣生活。

“等等,晟兒。”,司徒佑心裡好難受,都這麼多年了,他還在怪他,怪他賜死他母后嗎?

他內心何嘗的不痛苦呢,他賜死的是他的愛人。

“還有事情嗎?”,司徒晟推著輪椅,看著老了許多的司徒佑,他是良心不安吧。

“晟兒,我們不能好好的談談嗎?”,司徒佑揮手讓左右的人離開,他想單獨和司徒晟談談心。

談談嗎?他記得小的時候,他很愛這個父皇,可惜他卻親手毀了他們的幸福,從他賜死母后的那刻起,他就不是他父皇了。

“皇上,我只是一個沒有作用的廢人,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一個被你拋棄的孩子,你現在想談嗎?”,司徒晟冷漠地說道,“不過我很慶幸你把歌兒指給我,她從來沒有看不起我,不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樣對我冷嘲熱諷,不像其他人一樣瞧不起我。”

“晟兒,父皇內心也痛苦啊,你以爲這些年我心裡好受嗎?”,司徒佑從龍椅上走下來,來到司徒晟的身邊,他此時不是皇上,而是一個父親。

“晟兒,父皇當年也是迫不得已的。”

“父皇,這個詞只在我小的時候出現過,自從我母后死了之後,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一個被父親遺棄的孩子,你說你有苦衷,難道就可以讓母后死嗎?”

“晟兒,當年父皇也是聽了奸人的讒言,才鑄成大錯,晟兒,父皇這些年一直查證據,想替你母后平反。”,司徒佑說的都是實話,他是想殲滅方氏一族,如果不是方氏一族,他也不會處處受制於人。

“證據,你現在竟然說你查找證據,可你知不知道,害死母后的人就是方沁雪,你爲什麼要包庇她。”

“父皇不是包庇她,父皇是等機會將她拿下,好去祭奠你母后,晟兒,父皇答應你,會把兇手交給你處置,你看如何?”

他是真的後悔了,看來他可以利用他的後悔來完成一些大事。

“我不明白,從小那麼疼愛我的父皇,竟然爲了一個妃子的話,把母后賜死,把我丟得遠遠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活在痛苦中,這些都是因爲你。”,司徒晟指控司徒佑。

“我的腿殘廢了,你以爲是我自己弄的嗎?都是你的好愛妃,她們容不下我,對我趕盡殺絕。”

“父皇知道,父皇一直尋找名醫給你醫治,希望你能重新站起來,都是父皇的不對啊。”,司徒佑看著痛苦的兒子,他理解他的感受,小的時候,他是那麼的聰明,那麼的有本事,他好喜歡這個兒子,他對他冷漠,也是爲了保護他啊。

“重新站起來,可能我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司徒晟捶打著他的腿,痛苦地說,“每一個人都瞧不起我,說我是殘廢,就連自己的親兄弟也瞧不起我,這些年,我真的活得太痛苦了。”

“晟兒,你別激動,父皇會找人給你治病的。”,司徒晟老淚縱橫,他握住司徒晟的手,感覺他的手是冰冷的,他的心也是冰冷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抱怨,第一次說出他的痛苦,平時他都是冷漠寡言,他知道其他皇子和公主瞧不起他,看扁他。

都是因爲他是殘廢,他也知道他的腿殘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而爲。

“你還管我做什麼,我只是一個沒有作用的人。”,須臾,司徒晟含淚道,“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你說什麼傻話,父皇不管你誰管你,父皇知道你恨父皇,可父皇對你冷淡也是爲保護你,父皇擔心那些人會對你下手,才冷淡你的,晟兒,幾個孩子中,你和暖暖是父皇真心愛的孩子,其他的孩子只會算計父皇,如果從父皇這裡討好處。”

“朕老了,最近身體也越來越力不從心了,朕很慶幸你身邊有歌兒,她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女子,朕相信她會對你好的。”

“晟兒,朕聽說鳳城有一個叫夜公子的神醫,他醫術不亞於你皇爺爺,朕會請他幫你治病。”,司徒佑心疼地看向司徒晟,他希望他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沁雪宮,方貴妃知道司徒佑召見司徒晟,她心裡更加的窩火,皇上又重新寵愛殘廢了嗎?

還是她鬥不過一個死人,她老臉一沉,低聲道,“你們給本宮聽好了,好好監視司徒晟,本宮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娘娘,他只是一個殘廢,何必跟他計較呢。”,春桃覺得方貴妃也太敏感了,一個殘廢能做些什麼?

“你懂什麼,司徒晟是那個賤人的兒子,皇上對他好,本宮就是不服。”,方貴妃冷冷地掃視了一眼春桃,春桃趕緊閉嘴,免得惹方貴妃生氣。

“對了,春桃,去把吟秋給本宮找來,本宮要實施計劃了。”,須臾,方貴妃想起了方吟秋,她是司徒晟的小妾,皇上答應把她許配給司徒晟,蘇妙歌讓她不痛快,她也不會讓蘇妙歌好過。

“娘娘,皇上不是說無事不能讓吟秋小姐進宮的嗎?”,春桃生怕出什麼岔子,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方貴妃私自讓方吟秋進宮,可能會影響方貴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你不會找個理由,就說本宮的臉難以醫治,她孝順姑媽,特意來請安。”,方貴妃白了一眼春桃,這種小事都要她教嗎?

鳳棲宮,諾敏淡定地喝茶,她看著各宮的妃子去鬥,反正她有的是資本,她現在最主要的是抓住司徒佑,然後懷上司徒佑的孩子,那她的計劃算是完成一半了。

“娘娘,晟王爺來太極宮見皇上,好像是爲了永樂公主的事情。”,諾敏的心腹小藝低聲道,“皇上好像好很關心晟王。”

“晟王是他心愛之人的兒子,他怎麼會不關心,你也知道南風太子喜歡永樂公主,他經常出入蘇府,讓人猜測懷疑也是正常的事情。”,諾敏對於這個情報倒是沒有什麼在意的。

“娘娘,靖王和錦國好像達成某種協議了,我們要不要通知可汗。”,小藝又說道,“紫兒側妃是錦國的公主,我擔心錦國會幫助靖王奪取那個位置。”

“小藝,這事情要小心處理,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們在天朝的地盤,得小心謹慎纔是。”,諾敏嚴肅地叮囑小藝通風報信的時候,要處理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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