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邪來到腥血比鬥場,坐在安靜的角落,淡淡的看向周圍的環境。
整個場上,全被紅色的燈籠掩蓋,給人一種濃烈的血腥味道,龍邪貌似享受的張開鼻腔聞了聞,感受著這種舒服的味道。
“第一場,天亮地武小成對玄凌地武小成。”隨著撫媚女主持的騷姿一喊,上場了兩個人,龍邪眼睛一瞇,看向場上的二人,其中一位雙手套著鐵手套,長相極爲憨厚,另一位一頭白髮,一身藍衣,臉上卻有一道明顯的傷疤,毀了這副好模樣,給人一種冷冰冰的味道。
隨著二人上場,全場都沸騰了,有的少婦看向天亮小麥色的皮膚,以及健康的肌肉,一個勁的拋媚眼,而有的少婦看像玄凌的目光,眼光中有的是愛憐,有的是可惜。
龍邪看到這一幕,暗暗咋舌,這比鬥場算是一個泡妞裝B場所啊。
“鐵手天亮,鐵手天亮。”比鬥場上衆人高聲喊著。
“寒冰玄凌,寒冰玄凌。”隨著在場的女性高喊,把喊天亮的男聲一一壓了過去,甚至還有些女人在撩動著自己的衣服。
“小白臉,今天便讓你嚐嚐你鐵手爺爺的厲害。”天亮揉搓著兩個手掌,發出滋噶滋噶的聲音,隨後指向玄凌傲慢的說道。
“呵呵,我也想看看,把鐵手變成冰塊又是怎麼樣的一番景象。”對於天亮的挑釁,玄凌沒有太大的反映,還是若無其事的擦拭著自己的劍。
“哼。”天亮冷哼了一聲,雙腳一蹬,兩個鐵手便向玄凌撲了過去,彷彿要將玄凌給撕開。
玄凌對於天亮的攻擊,不緊不慢的抽出了劍,藍光一閃,便刺向天亮脖子。
看到玄凌的攻擊,天亮不得不站定下來,把刺向自己脖子上的劍彈開,儘可能的貼近玄凌,以自己貼身戰技的優勢,撓向玄凌的身體,玄凌只能後退閃避。
面對天亮這種耗費體力的攻擊,玄凌顯然防守的有些吃力,催動自己的寒力,試圖冰麻天亮的鐵手。
看向天亮這種賴皮似的打法,在場支持玄凌的女人全部罵開了起來,龍邪看到這一幕暗自偷笑,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種類的比拼,當然是打自己的長處了,贏到最後的纔是贏家。
玄凌的方法顯然有效,天亮感覺自己鐵手裡面的手指頭有些發麻,對於玄凌的攻擊也有些緩慢。
玄凌用劍一挑,便把天亮正要攻擊他的右手挑開,天亮感覺手有些不聽使喚,就在他麻木的時候,玄凌藉助這個機會,一腳把天亮踹下臺去。
龍邪看到這一幕,就差拍手了,對於異世的戰鬥,龍邪嚴重缺乏的經驗,只有在這種比鬥場中才能學到,心中驚喜萬分,暗聲叫好。
看到天亮被玄凌踹下場的那一刻,全場的大漢都哀聲嘆氣,而全場的女性再次沸騰了起來,喊著:“寒冰玄凌,寒冰玄凌。”
“哼,垃圾真沒意思。”就在龍邪旁邊坐著一個少年,彎彎的眉毛,嘴角上一抹笑容,身後跟著五名大漢,龍邪淡淡的搭了一眼,每一個低於地武,暗暗咋舌。
如果說龍邪嘴角上的弧度是邪魅的笑,那眼前這位少年的笑絕對是傲,與生俱來的傲,跟龍邪屬於一種風格的,不俊俏但給人一種特別精神的感覺。
龍邪看向那位極其傲慢的少年,少年彷彿有察覺一樣,看向龍邪,當他看向龍邪的時候,目光顯然有些驚異,走到了龍邪身邊,身後幾名大漢緊緊跟隨,警惕的盯著龍邪。
“你不是元城的吧,怎麼沒在元城見到過你。”少年走到龍邪身邊問道。
“呵呵,難道不是元城的便不能來這角鬥場嗎?”龍邪沒有正面回答少年的問題反問道。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你知道爲什麼這裡叫做腥血角鬥場嗎?”少年坐在龍邪旁邊,兩個人像兩個好朋友一樣。
“不知道,還請解釋一下。”龍邪也很奇怪這個角鬥場是怎麼一回事,看了半天只有環境有些血腥而已。
“現在看的只是第一場而已,第一場只是一些有些勢力的子弟簡單的較量而已,真是一羣垃圾。”少年撇了撇嘴,鄙視的看了看玄凌與天亮,玄凌與天亮看著少年的眼神,敢怒不敢言,對於這個少年,並不是他們能惹的。
“哦?那第二場又有什麼特別的呢?”龍邪繼續問道。
少年說到第二場眼睛都有些興奮,“生死決鬥。”
“生死鬥?”龍邪喃喃道,對於這個生死鬥龍邪有些疑惑,生死鬥不是一直都是兩個人是死仇,然後立下生死狀嗎?
“有興趣?呵呵,我給你解釋一下生死鬥。”少年又像龍邪身旁湊了湊,龍邪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
“生死鬥顧名思義,兩個人上了場比武,就必須得死一個,那是實力的象徵,看到那個人了麼?”少年舔了舔嘴脣,想起生死鬥那種刺激的場面,比這花哨的比武好玩多了。
龍邪順著少年指的方向,一個身高接近兩米,兩個胳膊上都安著鐵鎖,牙尖尖的像獠牙一樣,腦門上有兩個小包,給人一種暴戾的味道。
“那個是邁狼,都說他是獸人族的,看到他胸前那個灰色的印記了嗎,他就是在生死場上,殺了二十個對手纔得到的這個印記。”龍邪看向邁狼身上的灰色印記,上面印著20。
“這個印記分爲,白灰黑紅藍綠紫。”少年繼續給龍邪講解著。
“那總不能讓一個天武,去殺一個地武吧?”龍邪疑惑的問道。
“當然不能了,高級不可向低級挑戰,而低級卻可以越級挑戰,比如你是地武小成,你若勝了地武大成,那印記便可以多加兩個,這種情況很少,畢竟誰會拿自己的命去拼。”少年說的有些口乾,拿起龍邪的酒就喝了下去,龍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很多時候最常見的是,白灰黑三種級別的,而紅色很少見,再往後那便是鳳毛麟角般純在了。”少年很惋惜的說道。
“真的很刺激,我覺得上場的若是自己本人,那會更加刺激。”龍邪滿含笑意的看了看少年。
“我可不去,老子的命金貴著呢,你知道我是誰嗎?”少年撇了撇嘴,特別傲慢的說道。
“我第一次來元城,又怎麼知道你是誰。”龍邪無所謂的抖了抖衣袍說道。
“看你小子挺有意思的,這才便和你說了幾句,若是平常的人,想跟老子對話的權利都沒有。”聽到少年的話,龍邪暗自冷笑,這種沒腦子的豬,到最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就是萬金商會,會長程天宇的兒子程成。”少年說出這句話彷彿身子都挺高了一般,龍邪看向少年,都能看到少年鼻孔裡的鼻毛了。
龍邪想了想,又火熱的盯著少年,彷彿此刻的少年就是一個金元寶一般,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胳膊,旁邊幾位大漢作勢就要動手,少年看著龍邪曖昧的眼神,身上彷彿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你要幹嘛,我可不會對你有意思的。”程成看的出龍邪的眼神裡並沒有殺意,所以以爲龍邪是玻璃,惡寒道。
“呃,不好意思程兄我有點失禮了。”沉浸在金元寶世界中的龍邪恍神過來,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程成抖了抖發麻的胳膊,又看向龍邪,下意識的把椅子挪了挪。
“誒,兄弟,你別怕,我不是什麼玻璃,我只是最近有些受風,手總是突然之間控制不住會抓緊最近的東西而已。”龍邪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對程成說道。
“靠,你早說嘛,這給我嚇得。”程成雖說是元城的土霸王,但遇到玻璃,卻顯得有些速手無錯了,又挪回到龍邪身旁。
“你怎麼穿著一身黑袍,還把臉給蒙上了呢?”程成被龍邪所吸引的便是這一身黑袍,已經龍邪的真是面貌,
“呵呵,出門在外,如果惹了事,當場做掉,掉頭回家睡大覺,也少了些麻煩。”龍邪說的是半真半假。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如果我早點想到,當初殺的那幾個裝X的,也少了很多的麻煩啊。”聽到龍邪的話,程成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拍了拍腿,對龍邪豎起了大拇指。
“呵呵,堂堂萬金商會的太子爺,誰敢找你麻煩,殺了也就殺了。”龍邪吹捧著程成說道。
“嘿嘿,哥們這話我愛聽。”對於程成這種傲慢的人來說,龍邪的吹捧顯然是最有效的,只是這麼一句話程成便有些飄飄然了。
“對了,程兄弟,不知道你們商會收不收藥?”龍邪試探性的問道。
“收啊,當然收了,自從毒門那幫王八蛋把藥王鋪給血洗了以後,我們商會最缺的便是藥材了。”程成看著場上無聊的比武,回答著龍邪。
“兄弟的家師乃是隱世藥王,最近新研製了一種療傷藥,是用藥材提煉出來的,藥效是藥材的三倍,不知道萬金商會有沒有這個意思。”龍邪低聲問道。
“療傷藥,什麼?藥效是藥材的三倍?此話當真?”程成嘀咕了一下,又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像龍邪。
“當然了,咱倆是兄弟,家師說了此療傷藥,這世上只有他一人能煉,我有這個發財的機會,能把兄弟拉下嗎?”龍邪繼續對程成下著迷魂藥。
程成聽到龍邪的話,眼睛就像著火了一樣,對龍邪的眼神比龍邪看他還要曖昧。
“那還等什麼,兄弟你叫什麼。”
“我叫龍邪啊。”
“龍兄弟快走,快走,我帶你去見我爹。”程成站起來就拽著龍邪的胳膊,就要向外走,龍邪看到程成的反映,暗自撇了撇嘴,不愧是萬金商會的大少爺,真是什麼樣的環境,鑄就什麼樣的人,這傢伙比他還要認錢。
“跟程家小子走的那麼近的黑袍人是誰?”遠處角落裡,有一個黑暗的地方,裡面坐著兩個人,說話的是其中一位年輕人,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可以注意到,這二人旁邊座位上沒有任何人。
“不知道,此人有什麼特別的嗎?”旁邊的中年人顯然對這位年輕人有些恭敬,坐在年輕人的後方,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特別的,但我總感覺他不一般。”年輕人揉了揉下巴,睿智的眼睛轉了轉,想了想這元城中能讓他有這樣感覺的有幾人。
“滋滋滋,還是想不到,派人著那程家小子吧,我要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