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凌夏笑得很是得意,開玩笑,她是誰啊,她是忠實韓劇的迷妹,可是最會演了!
簡凌夏見上官雪落遲遲沒有回答,便繼續(xù)循循善誘,“剛才那么好的氛圍,都沒有一個人看到你們,那他有沒有……”
簡凌夏知道古代人矜持,所以并沒有直接說什么吻不吻的,而是撅起嘴巴,做了一個無比銷魂的動作,就是這個動作,正中上官雪落的軟肋,她剛才也是做的這樣的動作。
她突然鼓起腮幫子,像是生氣了一樣,快步朝前走去。
其實她也不知道是生誰的氣,生凌夏的氣,倒不至于呢,凌夏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但若是說生絕倫哥哥的氣,那倒是有幾分可能,可更生的是她自己的氣,她為什么要這么主動,為什么剛才要做那樣的動作,讓自己丟臉極了!
簡凌夏托著下巴,不懂上官雪落這突然之間是怎么了,她只關心一個問題,那剛才戰(zhàn)絕倫到底是吻了還是沒吻呢?
白景逸涼悠悠的聲音驀然飄了進來,跟游魂似的,“凌夏,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勾/引我?”
簡凌夏被這個字眼給嚇壞了,勾/引,她什么時候勾/引他了?
她的表情一瞬間變幻,秒變慫,剛才在上官雪落面前,還能發(fā)揮自如,這會兒在白景逸面前,瞬間就收了所有棱角,活像只乖巧小兔子似的。
白景逸笑著將視線黏在她身上,天知道現(xiàn)在的她有多么誘/人,嘴唇還保持著剛才跟上官雪落做示范的樣子,仍舊是嘟著,就像是晶亮鮮艷的紅蘋果似的,無比誘人,仿若在等待采擷。
至于她的臉頰,同樣也是紅撲撲的,好看得不像話。
她此刻青絲如夜,媚眼如絲,完全的勾魂攝魄,每天都能看到凌夏,所以并未察覺,但今天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的五官出落得愈發(fā)精致了,臉上的那股稚嫩已經(jīng)褪去,女人味便散發(fā)出來了。
這對于一個成熟的男人來說,完全是致命的誘/惑。
簡凌夏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說得是什么,大著膽子橫他一眼,他一天不懟她會死???
然而換來的是白景逸的循循善誘,“你猜我敢不敢在這里吻你?”
簡凌夏才盛氣凌人了一秒,又立刻慫了,“師父,我錯了?!?
“錯在哪里?”
“我不該瞪你?!?
“還有呢?”
“……我不該勾/引你。”
簡凌夏在心里將自己唾棄了千遍萬遍,她實在是太沒骨氣了,然而她也無可奈何,誰讓她的未來夫君是白景逸呢。
這個名字,只要念上一遍,整片大陸都會動蕩不安,他就是這般叱咤風云的男人。
四人很快就轉戰(zhàn)到了賭場的下一攤位,這里是賭石,賭石的攤位離剛才那個攤位很有些遠,而且在這里賭石的攤位有好多個。
畢竟賭石和剛才第一個攤位不同,第一個攤位要技巧,要極快的手速,而那種非常人的手速不是每個人都能達到的,但是賭石便是大家最喜歡的事了,投入小,而且收入高,所以足足有一二十個攤位都是賭石的。
其中首當其沖的,便是一家名叫“輝煌賭石行”的商鋪,修得尤為的氣派,門口拉攏客人的伙計就足有五六個,可見其
財大氣粗。
相比于這“輝煌賭石行”的門庭若市,其他的幾家賭石行都顯得有幾分冷清,門外都沒幾個人。
這個輝煌賭石行幾乎形成一種壟斷的態(tài)勢。
門口的伙計也來拉簡凌夏他們,“小姐公子們,進我們輝煌來看看吧,包你興致而來,滿載而歸?!?
一個小伙計就嘴這么甜,這么會說話,也難怪這家賭石行的生意這么好了。
可是簡凌夏只是在門口掃了一眼,里面原石的質量,她便立刻斷然的搖頭,“不了。”
其他人都是聽簡凌夏的,既然簡凌夏說不進去了,那么他們也不會選擇進去。
可小伙計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簡凌夏,仍然在她旁邊跟隨著,活像是黏人的狗皮膏藥似的跟了一路,眼看著她要進其他店鋪,就連忙攔在她面前,喋喋不休的說著,“小姐,我跟您說,您連我們輝煌里的原石都看不上的話,那其他的賭石行更是看都不用看了,沒必要,浪費時間!”
這樣跟了一路,饒是簡凌夏有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要發(fā)火了,“喂,我說你是怎么回事?腿長在我身上,錢也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兒看就去哪兒看,你管得著!”
小伙計面對她這話,也冷了臉,“來我們輝煌的人,都是有錢有權之人,小姐,我看你穿得這么華麗,其實沒什么錢,所以才沒去我們輝煌看原石吧,如果是沒錢,那就算了,我也不強求!”
小伙計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戰(zhàn)絕倫慢條斯理的將紫色珍珠給拿了出來,實在見不得這種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果然察覺到身后的光輝,那小伙計就像是一只嗅到肉湯味兒的狗,趕忙回轉過身,“天吶,幾位爺,是奴才有眼不識泰山!”
他那嘴臉變幻得極快!
可戰(zhàn)絕倫拿出這紫色珍珠來,不過是誘惑他一下,又怎么可能真的給他什么機會呢?學著他剛才的模樣,翻了個白眼,然后氣勢凌然道,“我們走!”
“幾位爺,別這樣啊,是我有眼無珠,是奴才的錯?!边@小伙計連忙追趕在他們后面,窮追不舍。
但之前任何人都不準備給這個輝煌賭石行一個機會,更何況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撕破臉了?
簡凌夏走了一段,突然在一處地方停留了下來,眼前的店鋪看上去破破舊舊的,是這一排所有店鋪之中人最少的,里面一個顧客也沒有,唯獨只有店主祖孫二人。
老得約莫七八十了,正在細心的清洗著原石,而小的才不過十歲左右的樣子,櫻紅的唇抿得緊緊的,一副倔強的模樣。
簡凌夏之前在輝煌賭石行都沒有多做停留,甚至連進去的欲/望都沒有,但是這家賭石行卻讓她燃起了興趣,她邁出腿,正準備進去,那不知好歹的小伙計再度攔在了她面前,“呵呵,小姐,我知道你們有錢,我也知道剛才確實是我錯了,可這次是我好心好意勸你們,就算你們不去輝煌賭石行,也不要去這家小賭石行啊,你不知道他們家出了多大的事,每次購買原石的顧客都是敗興而歸,要不然就不會現(xiàn)在里面一個顧客都沒有了。”
“啪——”一盆冷水潑了出來,直接將這小伙計從頭淋到腳,小伙計猛地一回頭,臉色突然變得極為兇狠。
潑他水的正是那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原本還是
理直氣壯的,但到底年歲小,看到這小伙計兇狠的樣子,也免不了發(fā)怵,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但是老頭子則是牢牢的將小女孩護在了身后,讓簡凌夏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自己的爺爺,無論是現(xiàn)代的爺爺也好,還是現(xiàn)在的簡卿風也好,都是這般一味的呵護縱容著她。
眼看著小伙計的一巴掌就要敲在老頭子的頭頂上,若是這一巴掌下去了,只怕不輕,老頭子多半是撒手人寰的。
小伙計的手腕被某人給攫住了,他一回頭,正對上簡凌夏殺氣四溢的眼神,簡凌夏自打進入這賭場以來,一直是神色淡淡的,就算是笑,那也沒有發(fā)出任何冷笑,而現(xiàn)在竟有種鋒芒畢露的感覺,將自己的所有氣勢全都展露出來了……
小伙計嚇得縮了縮脖子,一開始只是被她的氣勢所懾,然而下一秒就不是氣勢的問題了,“哎喲——小姑奶奶,饒命!饒命??!”他的手腕都要被她給擰碎了,真的是好痛好痛,痛到難以忍受的地步,仿若下一秒,他的手就會被直接卸掉了!
“我知錯了,我現(xiàn)在就滾!現(xiàn)在!”小伙計大聲說著,簡凌夏這才松開了他的手腕。
而后他慌不迭的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他剛一走,這一老一小都松了一口氣,老頭子身上那戒備的狀態(tài)也全都打開了,沖著簡凌夏拱手道,“謝謝這位女俠了。”
“我不是什么女俠,我只是來看原石的客人。”簡凌夏臉上一絲居高自傲也沒有,大步走了進去,然而老頭子聽到她這么說,卻是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女俠,老朽原本是很缺錢,然你救了我們祖孫兩,大恩無以為報,我只能奉勸你一句,不要在我這家店選原石了,選了也只有虧的份兒,若是你們想從原石上賺錢,就去輝煌家選吧?!?
“你這老者倒是奇了怪了,輝煌是拼命拉客,而你呢,反倒把客人往外推!”上官雪落瞪大水汪汪的眼睛,冷不丁冒出一句。
老頭子滿臉無奈,他那渾濁的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看來他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只不過他不愿意多說。
簡凌夏可不管那些,她只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她之前也開了究極第七感了,現(xiàn)在的感覺是較之前更加的準確,尤其是對寶物的嗅覺。
她正拿起一塊原石在手中細細端詳著,就連永恒寶典都說這原石不錯,雖然從外面看來,極為的粗糙不平,而且顏色也分布不均,但是她和永恒寶典就是感覺內(nèi)有乾坤。
但有只柔嫩的小手卻猛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她低下頭,正對上那小女孩天真無邪的眼神,被動的被小女孩扯著,簡凌夏一臉迷蒙,完全不知道這小女孩是要帶她去哪兒,直到被小女孩扯到門口了,小女孩才停住腳步。
簡凌夏心領神會,看來小女孩的意思和老者的意思是一樣,為了她好,所以不想讓她在這挑選原石。
簡凌夏真是哭笑不得,“老人家,我不知道您和您的孫女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故事,又是有怎樣的苦衷,可是吧,這原石我是買定了,您既然是開著門做生意的,我為什么不能買?”
“姐姐,你怎么這么頑固呢?”小女孩冷不丁開口說話了,聲音格外的清澈好聽。
她頭頂上兩個可愛的羊角辮,雙手叉著腰,小臉紅撲撲的,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