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單子，桑雪月偷偷的換了口氣，好在這金額她還能接受。

“那就多謝老板了，給你錢?！睂⒄陌俚娜嗣駧胚f給了服務員，她的荷包再次清空。

忍不住的，桑雪月就嘆了口氣，她喝了那么多的酒換來的人民幣，今兒個，就全數倒出去了，不行，她得快點找工作，她還要籌學費呢？

短暫的憂慮過后，桑雪月重新換上了斗志盎然的氣勢，去試衣間換衣服的阿十抱著衣服出來，正好看到桑雪月這神情變換的一刻，垂了垂雙眸，卻是轉瞬掛上了淡淡的笑意。

“月月，這衣服不好看，我們不要了。”

“啊……”桑雪月腦中短路，等大腦正常運轉時，桑雪月不免嚴肅了神情：“阿十，不是，莊十古，我現在正重的跟你說，這衣服我已經買下了，不好看你也得要。”

不是她凌霸阿十，她都付錢了，服務員也正好找了零過來，這時候說不要，這不是給人家服務員找不愉快嗎。

阿十定定的看一眼桑雪月，沒在說話，獨自走出了服裝店。桑雪月忙接過服務員打包好的衣服，盯著阿十的背影追了出去。

兩人一路沉默，回到小房子天已經見黑了，剛將手里的衣服放到矮幾上，多日不響的手機，這時卻響了起來。

桑雪月在桌案上翻出手機，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心里一喜，忙按了接聽鍵：“喂……”

“喂，是桑雪月嗎？”是領班的聲音，桑雪月皺了皺眉頭，前一刻的歡喜瞬間被掐滅。

“嗯，是我?！?

桑雪月沉下了語氣，領班卻是欣喜的問道：“今天晚上你會過來吧？昨天晚上的王哥你記得吧，他打了電話來酒吧，說是今晚會帶幾個朋友過來，然后指定要你接待。”

說得好聽是接待，說得不好聽就是陪酒。

她昨天回來的時候就后悔了，也發過誓，不會再去喝酒了，再說這王哥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猥/瑣小人，色-狼，她好歹也是‘豪門’長大的，現在生活雖然貧苦，可她還有一雙手可以自持其力，用得著去作踐自己嗎？

桑雪月沉默了一下，張口便想回絕：“領班，我今天……”

領班是何許人，久經夜場，在桑雪月不出聲的時候，她心底便有了琢磨，忙打斷桑雪月道：“我跟你說啊，王哥是我們酒吧的熟客了，他時常是一個人來的，也有那么一兩次是帶了朋友一起來，別看他長得很丑，可是他請客很大方，小費和消費都不底，這樣的好事，別人都沒這個運氣，你可得抓住了，錯過這次，可沒下次?！?

桑雪月不得不說，領班的話，吸引了她，視線移到天臺上孤立的背影上，桑雪月狠了狠心：“好，我一會兒就過來?！?

掛了電話，桑雪月目光閃躲著，最后還是將手機裝進褲兜里，決定出門。

阿十背對而立，知道桑雪月站在了身后，卻沒有開口先說話。

“我……阿十，我要去工作了，回來可能會很晚，你別睡在天臺，進到屋子里睡，雖然現在是初夏，可是晚上的溫度有時還是很底的，不小心是會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