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秋意濃不禁出聲。
“喀……”秋畫嘔的更厲害,捂住嘴匆忙往洗手間跑去。
洗手間內(nèi),秋畫趴在洗手臺前不斷干嘔,秋意濃遞了杯剛倒好的熱水過來。
秋畫艱難的搖手,打開水龍頭用水漱過口,幾乎沒什么力氣的靠在洗手臺上,接過熱水咕咕喝了一些,才感覺到整個人舒服多了。
秋意濃拿著空杯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妹妹:“畫兒,這個月你大姨媽什么時候來的?”
秋畫稍愣,然后遲疑的說:“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來了。”
秋意濃聽了沒說什么。
秋畫看秋意濃沉思的樣子,“姐姐,你怎么了?”
“沒什么。”秋意濃對心中的猜測還不確定,若無其事的笑笑,拿毛巾給妹妹把嘴角擦干凈,“天不早了,早點睡,明天我?guī)慊厍喑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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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秋意濃要帶秋畫離開,保鏢們把人攔下來:“秋小姐,寧先生沒有指示,你不能把人帶走。”
“這是我妹妹,是我委托他幫忙照顧我妹妹的,現(xiàn)在我要帶她走,請你們讓開。”秋意濃朗聲說道。
保鏢們牢牢把控著大門:“秋小姐,請你不要讓我們難做。”
“姐姐,你給姐夫打個電話。”秋畫躲在秋意濃的身后,小聲說道。
秋意濃拍拍秋畫的手給予安慰,不是她不愿意打,實在是他的打不通,可能寧老夫人這次病危,他一直守在病床前,耗到?jīng)]電了。
無奈之下。秋意濃再次往寧爵西上撥電話,幸運的是響了三聲后那頭接起來:“濃濃。”
“我想帶畫兒回青城,保鏢不讓我走。”
“把給他們,我來說。”
秋意濃把遞給其中一個保鏢,對方恭敬的聽完電話,給她們安排了一輛車送回青城。
這一路秋畫一直趴在后座,開進別墅才跳下車。
秋意濃見了急忙扶住妹妹:“畫兒,別亂跳。”
秋畫笑嘻嘻的:“姐姐你怎么大驚小怪的,我跳跳又不會怎么樣。”
秋意濃摸摸妹妹的頭,特意叮囑:“不會怎么樣也不能亂跳,萬一摔跤怎么辦。這么大的人摔跤可是很難看的。”
秋畫吐吐舌頭:“知道啦。”
中午吃過午飯,秋意濃準備帶秋畫去醫(yī)院檢查,事先在電腦上查了下全市最隱蔽的醫(yī)院,當屬那家私人醫(yī)院。
她曾經(jīng)在那家醫(yī)院住過院,寧爵西也是,所以對那家醫(yī)院有著充分的信任感。
她決定就帶畫兒去這家。
出門前,她和秋畫調(diào)換了衣著和打扮,秋畫的發(fā)型變成了大波浪,穿著她的大衣,她的發(fā)型改為直發(fā),穿上秋畫的白色裙子。兩人往鏡子前一站,一模一樣的面孔,竟真的像互換了身份。
秋意濃做完這一切,特意叮囑妹妹:“畫兒,等會出門你開車,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秋畫用力點頭。
秋畫開車來到醫(yī)院,以秋意濃的名字掛號去檢查。
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幾個小時后她們拿到檢查結(jié)果。秋意濃沒有說今天來檢查身體的原因,但秋畫已經(jīng)猜出來了,所以等單子一到手,她搶先去看。
兩姐妹看著單子上的數(shù)據(jù),瞬間失語。
秋畫真的懷孕了。
二十多分鐘后,二人匆匆從婦科出來,一陣閃光燈亮起,前面冒過來好幾個記者,拿著話筒往秋畫面前遞:“秋小姐,請問你懷孕了嗎?”
秋畫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記者連番發(fā)問:“秋小姐,寧老夫人病危,她生平愿望就是抱重孫,你這時候宣布喜訊是最好的時機,寧家空準許你入門的機會非常大,請問你有什么想說的?”
秋畫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嚇的連連后退,秋意濃上前摟住妹妹,快步從旁邊的樓梯下去,記者窮追不舍,兩人跑的飛快。
好不容易甩掉記者,來到露天停車場,秋意濃坐進副駕駛座,秋畫坐進駕駛座,秋畫早已心慌意亂,手中的方向盤打歪了還不自知。
眼看車子往前方的一排車子上沖,秋意濃俯身過去,猛打方向盤,車子在地上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總算把車穩(wěn)下來。
秋畫驚的一臉虛汗,顫顫抖抖的對秋意濃道:“姐姐……我好象……撞到人了。”
“我知道。”秋意濃驚魂未定,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去,剛才她也看到了好象車子撞到了一個人,今天是陰天,那人好象在一顆樹下,光線不好,看得并不是太清楚。
秋意濃下車后奔到車身前,地上確實躺著一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旁邊的地上掉著掃帚和簸箕,看上去是個環(huán)衛(wèi)工人。
“對不起,阿姨,您怎么樣了?”秋意濃趕忙跑過去把環(huán)衛(wèi)工人轉(zhuǎn)過來,面對她的卻是一張精明的臉,兩眼炯炯有神,身上并無傷口,臉上也無痛感,只是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
秋意濃有點毛骨悚然,突然聽到車子里傳來秋畫的尖叫,她仰頭一看,有兩個陌生男人正打開駕駛室車門,把秋畫往外拽。
“你們……”秋意濃本能的想要起身。兩只腳卻被人死死的抓住,低頭一看,抓她的正是那個環(huán)衛(wèi)工人。
“阿姨,我不是要走,我是要救人。”秋意濃極力想解釋,那環(huán)衛(wèi)工人哪里肯聽,抓得更緊了,嘴里呻吟哀號道:“我身上疼,你要送我去醫(yī)院。”
“救命……”秋畫不斷的呼救,秋意濃心如火焚,對拉住她不放的環(huán)衛(wèi)工人說:“阿姨,我真的不是要逃走,這樣,我把錢給你。”她把口袋里所有錢全掏出來,那環(huán)衛(wèi)工人一見立馬把她放開,坐在地上直接數(shù)起錢來。
秋意濃急忙奔過去,那兩個陌生男人已經(jīng)把秋畫打暈了往旁邊開過來的一輛?色面包車里塞。
“站住,你們干什么,我要報警了。”秋意濃邊跑上前邊掏,瞬間被人踢飛,她整個人也跟著被踢倒在地。
“我們要的是秋意濃,勸你識相點,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其中一個陌生男人惡狠狠的指著秋意濃警告。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妹妹,我才是秋意濃。”秋意濃從地上爬起來,“你們要抓的人是我,放了我妹妹,我跟你們走。”
那說話的陌生男人上下打量著秋意濃,不屑一顧道:“我們有照片,直發(fā)的是妹妹,卷發(fā)的是姐姐,名叫秋意濃,你當我傻嗎?”
面包車內(nèi),有人朝說話的陌生男人罵罵咧咧道:“還瞎嗶嗶什么,趕緊把人解決了,我們走!”
秋意濃著急萬分,想沖到面包車前救秋畫,那說話的陌生男人擋在她面前,從腰間掏出一截棍棒,對著秋意濃的肩膀就是一記。
秋意濃肩膀和后頸一陣劇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人在醫(yī)院醒來,寧爵西守在旁邊,扶她坐起身:“感覺怎么樣?”
“我沒事。”秋意濃瞬間想起被抓住的妹妹,猛的抓住寧爵西的手:“我是秋意濃,我不是畫兒。”
“嗯,我明白。”寧爵西手指撫過她的臉頰:“我知道你是我的濃濃,有人發(fā)現(xiàn)你昏倒在露天停車場,我剛好在醫(yī)院。”
他在醫(yī)院?
秋意濃眨眨眼,反應(yīng)過來:“你奶奶在這家醫(yī)院?”
“嗯。”
她這才注意到他眼中有紅血絲,看上去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你奶奶目前怎么樣了?”
“心臟出了問題,經(jīng)搶救暫時脫離危險。”他擰了擰發(fā)疼的眉心:“可能要做個心臟搭橋手術(shù)。”
以寧家的財力和能力,這種手術(shù)對于他們來說不難,秋意濃此時又焦心于秋畫的安危,“畫兒不見了,他們以為我是畫兒,畫兒是我。他們把畫兒抓走了。”
“別急。”寧爵西嗓音很穩(wěn):“我懷疑抓走你妹妹的人是丹尼爾。”
“不對。”她否認:“我和其中一個人交談過,他說他們要抓的是秋意濃,不是秋畫,不是我的妹妹。”
寧爵西眉頭微蹙。
“你不信我?”秋意濃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你不信可以去調(diào)查,我們的車當時還撞倒了一個環(huán)衛(wèi)工人,她在場,她應(yīng)該聽到了所有的經(jīng)過。”
“濃濃,你冷靜一下。”他雙手扶住她的肩,把她抱進懷里,大掌拍著她的背安慰,有條不紊的分析道:“我沒有不信你,我剛才只是在想選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你的人其心情有多么迫不及待,這個人會是誰?我也已經(jīng)調(diào)了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看過了,那個地方是死角,也沒有你所說的環(huán)衛(wèi)工人。濃濃,你的弦繃得太緊了。”
“不是這樣的。”秋意濃如熱鍋上的螞蟻,從他懷里抬起頭,扯起自己的頭發(fā)好一陣才堅定的再次開口:“不是這樣的,我記得很清楚,畫兒心不在焉的開車差點撞上停車場的車子,我急打方向盤才沒有撞上,卻不小心撞了一個正在打掃的環(huán)衛(wèi)工人。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有人乘我不注意去抓秋畫,他們以為秋畫是我,他們親口承認他們要抓的人是秋意濃。”
寧爵西單手捧住她的臉蛋:“既然這樣,那我一會去找醫(yī)院調(diào)人事檔案,你逐個看看,找出你所說的環(huán)衛(wèi)工人。”
十多分鐘后,醫(yī)院方面派人送來了一堆資料,是整個醫(yī)院負責清潔工人的人,秋意濃一張張仔細看起來,看到最后一張也沒發(fā)現(xiàn)那張臉。
她不死心,又看了一遍,結(jié)果是一樣的。
怎么會這樣……
她呆若木雞。
寧爵西把資料拿出去,折回來抬手把她抱進懷里,吻了吻她的發(fā)頂:“你好好睡一覺,丹尼爾把你妹妹抓走不會把她怎么樣,至少沒有生命危險,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讓人立馬去查你妹妹的下落。等這次救回你妹妹,你要聽我的,和你妹妹到國外躲一陣子,順便把身體治好。”
她看著他,瞳眸瞪得極大。嘴唇哆嗦得厲害:“你是說我開始瘋了,產(chǎn)生幻覺了嗎?那個環(huán)衛(wèi)工人是我這個瘋子胡思亂想出來的是不是?”
“不是。”他安靜的扶住她的腰,烏目深沉有力:“濃濃,你現(xiàn)在太緊張了,醫(yī)生說你被砸了后腦,需要休息,乖乖聽話,睡一覺。剩下的事我來辦。”
“我不要——”她手指緊攥著他的襯衣,閉了閉眼,極力平穩(wěn)氣息道:“我懷疑抓走畫兒的是人秦商商,只有她最有可能把畫兒當成我抓走。”
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寧爵西。”她看著他驟然笑起來:“你是不是現(xiàn)在覺得我已經(jīng)開始瘋了?”
“如果我是你,妹妹不見了,我也會氣瘋,這很正常。”
“不是這個。”她陡然打斷,臉上帶著笑,聲音輕如煙霧:“我說的是你現(xiàn)在是不是認為我腦子出現(xiàn)了問題,就像我媽媽一樣,已經(jīng)進入瘋癲的狀態(tài)?”
她此時的模樣令他覺得不安,皺眉一手撐在她身側(c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沒有這樣想。”語調(diào)平和卻少有的不容置疑:“濃濃,我再說一次,別這樣想我。對你,我是百分百的愛,并且永遠不會改變。”
秋意濃看著眼前情意綿綿的男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像隔著一層玻璃在看著他的唇片蠕動,所有的聲音都像在看電影,傳到耳朵里那么不真實。
她不斷的搖頭,輕輕飄飄道:“我瘋了,你也會接受我嗎?還是棄我而去,或者你會看在曾經(jīng)的情分上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偶爾想起我來,會去看我一眼。直到我瘋夠了,??無聞的死去,你再去我的葬禮送我最后一程?”
一個吻輕輕印在她的唇上,男人的臉溫和而柔軟:“你不會瘋的,濃濃,有我在,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她僵硬的蜷縮在他懷里,片刻之后,她逐漸冷靜下來,咬唇看他:“寧爵西。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甜言蜜語,很多事情,你我心照不宣。”說到這里,她細白的齒咬到唇瓣出血,裊裊然笑了笑:“如果你真覺得我胡思亂想,為什么我在說懷疑秦商商時,你不說去往她身上調(diào)查呢?我說的那個環(huán)衛(wèi)工人,也有可能是抓走秋畫的人假扮的,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你大可以往這個方向調(diào)查,可是你卻只字不提。”唇角的笑變的有些吃力。諷刺的看著他:“瞧,你其實非常清楚,只是你選擇忽略罷了。”
他摟著她的力道依然溫柔:“濃濃,你妹妹我會幫你找到。”
“然后呢?”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然后把你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解決了丹尼爾,把你們身體治好,你們再回來。”
她轉(zhuǎn)過臉,無聲的呵了一聲。
“你不信任我?”
“是。”
寧爵西靜靜看著她的側(cè)臉,一種力不從心的疲憊涌上心頭,唇間有一絲苦澀:“你終于說出心里話了,打賭后和我在一起。你其實就是想利用我,找到你妹妹對嗎?”
“如果不這樣,你找畫兒有那么勤快嗎?之前你找了好久都沒音訊,我和你一分手,再一和好,你立馬速度就加快了,所以你看,實際上你更狡詐不是嗎?”
寧爵西俊臉上陰云密布,仿佛動怒了,伸手掐住她的倔強的下巴:“關(guān)于這個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丹尼爾聯(lián)手了國際上的?手黨,我花了很大的人力物力才最終找到人,從頭到尾我都沒有不用心去幫你找妹妹。”
她閉上眼睛,漠然的像沒聽到一般:“我累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
他沒有起身,力氣加重了幾分,捏的她生疼,皺眉沉啞的喚她:“濃濃。”
“不是讓我好好休息的嗎?出去!”
空氣中安靜了約有一分鐘,他低聲溫溫道:“好,你休息,有事按鈴叫護士。也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就在21樓奶奶那里。”
她沒有睜眼。
病房的門被輕輕拉上,秋意濃才睜開眼睛,低頭看著兩只拳頭,捏得死緊的指尖慢慢松開,掌心有很多道口子,像心上的口子,鮮血淋淋,疼痛難忍。
一整天,她睜眼看著窗外,閉著眼睛畫兒就會跳出來,根本無法入睡。
拉開門想出去走走,病房內(nèi)兩個魁梧的保鏢把她攔下來:“秋小姐,您不能出院,醫(yī)生說您有腦震蕩的危險,要留院觀察兩天。”
秋意濃面無表情的把門關(guān)上,火速抓起撥電話。
那頭一通,她就急促的問道:“丹尼爾,畫兒在不在你那兒?”
“我還在找。”
“什么?”她大驚失色,“畫兒不在你那兒嗎?”
丹尼爾似乎有些惱火,邪氣的嗓音中冒著火:“不在!我騙你有意思?”
聽他的口氣不像是撒謊,秋意濃一時吃不準。便說:“丹尼爾,我不管她在不在你那兒,如果在,你不能再碰她了,因為她懷孕了。如果不在,你一定要發(fā)動你所有的人去找她,她不見了。”
“她懷孕了?”丹尼爾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驚喜,隨即又寒下聲:“shit!誰把她抓走了?”
她把經(jīng)過簡單講了一遍,丹尼爾聽了詛咒一聲,耳朵里傳來切斷電話的聲音。
夜里,她陷在夢里。一身大汗醒來,恍然感覺自己躺在一堵胸膛里,借著朦朧的光線,她看著把她緊緊摟在懷里的男人。
心中布滿惱意,想拉開腰上的手,他的手臂像鐵藤般箍得極緊,她掙扎到最后筋疲力盡,漸漸睡去。
黑暗中,男人慢慢睜開眼睛,手指輕輕抬起,隔著一層空氣輕輕描繪她的臉部線條。白天,他問“你不信任我”,她回答“是”。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們之間恐怕早就不信任了吧,因為不信任所以才會猜忌。
他要怎么辦?
大手把她的腦袋往胸口按了按,剛毅的下巴摩挲著她的額頭,低低的嘆著氣:我要拿你怎么辦,濃濃。
秋意濃夜里睡的并不好,不斷做著噩夢,早早就醒了,醒來病房內(nèi)靜悄悄的。她看了眼身后空空的床鋪,這一整晚她都被他緊緊抱在懷里,她的心是抗拒的,可是身體卻誠實的很,在他懷里睡得很舒服。
揉著發(fā)痛的太陽穴,她苦笑一聲。
早餐,葵姨送了粥過來,寧爵西去看完寧老夫人過來和秋意濃一起用餐,秋意濃喝完一碗粥,寧爵西給她添了一碗,她也喝完了。
秋意濃響了。接起來是寧朦北一貫偏冷的聲音,“奶奶想單獨見你。”
寧爵西攬著她上21樓,vip病房外,寧朦北一手握著拐杖懶懶的靠在墻壁上:“奶奶說了,讓她單獨進去。”說完,歪頭看了眼秋意濃,意有所指的低笑:“現(xiàn)在八卦新聞上在傳你懷了寧家的骨肉。”
秋意濃搖頭,正要解釋,手臂被寧爵西圈住,阻止了她想要澄清的舉動。
寧朦北在旁邊看了眼神益發(fā)變的似笑非笑。
剛好,寧譽安、方眉云、寧語南過來,見到秋意濃要進去,寧譽安立馬阻止。
寧爵西皺眉:“是奶奶讓她進去的。”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企圖,以為懷上寧家的骨肉就能得到你奶奶的撐腰,寧家的承認嗎?做夢!”寧譽安氣哼哼的手指著秋意濃:“這種有遺傳病的女人不配給寧家生孩子,就算有了也趕緊拿掉,以后有多遠滾多遠。”
“爸,您消消火。”寧語南低聲勸著寧譽安:“別讓奶奶聽到,她既然已經(jīng)知道秋意濃懷孕了,萬一被她知道真相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的心臟禁不起。”
寧譽安聽到女兒這話總算壓住了脾氣,想著寧老夫人馬上要做心臟手術(shù),醫(yī)生特意交待過的不能受刺激,遂擺擺手,像趕蒼蠅一樣說:“趕緊讓她走!孩子寧家是不可能會承認的,你最好打掉。”
寧爵西眼神不快,方云眉看了眼兒子,想勸勸丈夫,秋意濃先一步低聲說:“走吧。”
秋意濃走得很快,不一會就來到電梯,寧爵西跟上來摟上她的肩,她側(cè)頭看他:“為什么不澄清我沒有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