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馬承曜的孩子
這天似乎真的是奇怪的可怕,到了9點(diǎn)的時候,馬承曜都沒有派人來接西瓜妹,李小異自然是很開心,好久沒有抱著西瓜妹睡覺了,應(yīng)該會很安穩(wěn)。
“媽媽,我是不是今天可以睡這里啊?”西瓜妹怯怯地指著寬大的床,眼里夾帶著一絲期待。
“當(dāng)然可以了,洗洗睡吧小笨蛋。”李小異把西瓜妹丟到浴缸內(nèi),洗洗刷刷,突然一陣眩暈,她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媽媽,你怎么了,臉上白白的。”西瓜妹揪著李小異蒼白的臉蛋,軟軟的,很好的觸感。
“媽媽有點(diǎn)困了,你要不自己先擦幾下?”李小異頭腦一歪,對著西瓜妹嫩嫩的小臉,兩人一個對視,可愛的感覺。
她扶著椅子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喉嚨干啞,有股味覺直沖向上,被溫水壓下去,差點(diǎn)要吐出來。最近這是怎么了,難道被關(guān)太久生病了,她只以為是這里太悶了。
很快把西瓜妹解決好安置在床上,一室的溫情,一對母女相互依賴,緊緊貼在一起,這晚,李小異睡得異常舒適。
那邊的馬承曜獨(dú)自坐在書房內(nèi),檀木門被輕輕推開,映hris略帶尷尬的俊臉。
“什么事情?”馬承曜濃眉微挑,右手不經(jīng)意敲擊桌面。
“我就是來文一下情況,叔叔他們怎么了?突然回來,沒有提前說一聲。hris訕訕地走上前,他和馬承曜最近真的是生疏了很多。
“你知道原因還要來問,那天你是被周蕙叫去我辦公室的吧。”嘴角一抹冷然,這成了馬承曜最正常的表情,不咸不淡。
“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叔叔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李小異,她回來了。”馬承曜直言不諱,那是他的附屬品,急于向世界的每個人宣布。
hris當(dāng)場愣在原地,“你說,李小異回來了?!”一臉的不可置信,當(dāng)年的那件事,馬承曜到底知道多少,他心里也摸不透。
“被我找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孩子。”語氣里有一絲得意,這是隔了很久之后他第一次hris面前的真情流露。
“孩子?!她有孩子了?hris的臉色越來越冷,越來越白,如果是她的孩子,那不是也是。。。他若有似乎看了馬承曜一眼,眼里的不可置信以及驚慌。
“對,我一定會揪出孩子的父親,我放養(yǎng)了她兩年,不是為了給別人生孩子的。”馬承曜的臉上閃過一抹狠戾。
“我先回去了。hris踉蹌著逃出房間,他還沒能夠消化這個信息,她生了孩子,不用懷疑,那馬承曜和周蕙的婚約更加不可能了。周蕙為了這個不堪一擊的婚約付出多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是有一天,她知道了這件事,估計(jì)會瘋掉。要是不說,李小異一生的名譽(yù)就毀在他的手上,馬承曜還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他成了唯一知道事實(shí)的那個人,進(jìn)一步或者退一步都步履維艱。
匆匆告別馬家夫婦hris急急離開別墅,他一上車就打了個電話給周蕙,“蕙兒,你出來一趟,趕緊的。”
那邊的周蕙手里拿著檢驗(yàn)單,渾身顫抖,眼睛里充滿恐懼,又hris兇狠的語氣嚇得不敢動彈,“我一會就出來。”
她還是忍不住在幾天前去婦科做了檢查,今天下午的時候醫(yī)生打電話讓她去拿檢驗(yàn)單,上面的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她懷孕了,已經(jīng)有2周了,怪不得前陣子的所有反應(yīng),都不是空穴來風(fēng)。
hris打電話給她,在馬家夫婦一回來的時候,她可以猜到一定是因?yàn)檫@件事。稍一思考,她把檢驗(yàn)單塞進(jìn)包里,簡單的化妝掩飾一臉的蒼白,比平時的她少了一份艷麗。到鞋柜旁,習(xí)慣性穿上細(xì)高跟,然后才想起,又重新拿出一雙很久沒穿的平跟皮鞋,既然要擺出姿態(tài),就要做全。
hris提前到酒吧里喝悶酒,一團(tuán)亂糟糟的事情莫名其妙把他牽扯入其中,這本來是和他沒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連父母都回來了,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
周蕙一進(jìn)入喧鬧的酒吧,就看到角落hris頹廢的模樣,黑色的襯衫被扯開幾顆紐扣,手腕處隨意地挽起,恣意地不像話。如果不是從小對馬承曜一往情深,或者,她會愛上這個男人。
一手搭hris的肩上,“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情。”裝作若無其事,內(nèi)心翻滾。
“你為什么要把叔叔她們弄回來,我從來都覺得你只是任性一點(diǎn),或許會做錯事,沒想到錯的這么離譜,你讓我覺得可怕。hris喝的微醉,口不擇言,意識卻十分清醒。
“你以為我一定要這樣做,如果他愛我,如果他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何苦要費(fèi)盡心機(jī)。”周蕙的臉上蒼涼可見,淡然地不像原來的她。
“那你給我一個非要這么做不可的理由。”兩人僵持不下hris眼里的不信任顯而易見。
周蕙咬著下唇,臉色迅速泛白,原本憔悴的臉上多了一份病態(tài),稍顯柔美,猶豫了很久,緩緩從包里抽出一張檢驗(yàn)單,“你看看吧。”
hris接過去,對著昏暗的燈光,他還是很清楚的看清上面的字,手越發(fā)的顫抖,“你懷孕了?”這是他這個晚上接收到的第二個信息,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到同一天。
周蕙不說話只是默默看著他,代表默認(rèn),隨后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你說,我還能怎么辦,已經(jīng)兩周了,我不能放下這個生命。”說的聲淚俱下,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動容。
“他知道嗎?hris不禁后退幾步,瞬間變得蒼老。
“我怎么敢告訴他,他已經(jīng)不愛我了,要是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還有孩子,這也是一條幼小脆弱的生命啊,你怎么能人心看著它從小就沒有爸爸?”周蕙怔怔看hris,臉上的淚珠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動人。
hris拿著檢驗(yàn)單捏成一團(tuán),狠狠摔向地上,臉上的憤怒、抑或無奈,周圍的人紛紛看向兩人。
周蕙趁熱打鐵,“我和他認(rèn)識20多年,婚約也有20多年了,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我一定要為我肚子里的孩子找到爸爸。”
他無奈的提手,想要撫向她的肚子,又停在半空中,他有什么立場這樣做。
“他現(xiàn)在還沒有動靜,不過,我能感受到,他在我的肚子孕育發(fā)芽。”周蕙摸著肚子,臉上閃現(xiàn)著柔和的光芒,讓人為之動容。
hris沒有開口,只是一杯一杯灌著紅酒,他剛才注意到了,周蕙穿著平底鞋,臉上是少見的蒼白,她已經(jīng)為這個孩子做著準(zhǔn)備,他如果不答應(yīng)這個要求,他沒辦法面對自己。可是另一個女人,李小異為馬承曜生下孩子,孕育兩年,要是知道孩子的父親近在眼前,還會把自己認(rèn)作孩子的父親。所有的事情一團(tuán)糟,他好想閉上眼睛,什么事情都不用管。
周蕙安靜的坐在一邊陪著他,什么話都不說,只是要了一杯白開水,不管什么,她都會暫且護(hù)著肚子里的孩子,他還有用處,不能放棄。
這個辦法是她在來的路上想好的hris從小對她有求必應(yīng),這次也不會有例外,何況,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至于這個孩子的去處,她暫時還沒有想清楚。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已經(jīng)是無計(jì)可施了,這是她最后的辦法,即使得不到馬承曜的心,至少他的人還在他身邊,那樣就夠了,她不會奢求太多。
隔了很久hris帶著一身的酒氣,轉(zhuǎn)向周蕙,“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別來找我。”他最終還是熬不過周蕙的要求,不能看著她肚子里的孩子流落在外,寧愿背上罵名,也要把她送到馬承曜的身邊。以后,他不會再做任何事情。還有那個女人,對她的愧疚,要陪他度過這輩子了。
年輕的時候,誰都會犯錯,他最大的錯就是愛上周蕙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你答應(yīng)了,那太好了。”事情都在周蕙的計(jì)劃之內(nèi),她表現(xiàn)的很開心的拉h(huán)ris的手臂,“大哥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喊這個稱呼了,只有在很小的時候,后來,她滿心眼里都只有馬承曜,hris愈加生疏。
hris愣了一下,還是掙脫開手臂,“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照顧好自己。”
“你不會告訴他的對嗎?我想結(jié)婚的時候親自告訴他這件事,作為我們的結(jié)婚禮物。”周蕙試探道,心里還有一絲害怕。
“你放心吧,我不知道這件事,安心養(yǎng)胎。hris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周蕙滿臉欣喜hris愿意幫她,這事情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