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景彥的表姐就是開影樓的,哦~從我們上高中的時候一直開到現在。所以我在擺酒當天化妝盤頭以及要穿的衣服都由她包圓兒了。
兩家人把事情談妥后,我爸留了景彥一家三口在我家吃午飯,這本就是正常的禮節。
吃過午飯他們還繼續聊,卻把我和景彥趕到了他表姐的影樓去試衣服和盤頭。
我估計景彥父母也不會比我倆走得晚太多,畢竟我家明天就要擺酒了,我爸今天肯定也有事情要安排。
景彥拉著我一只手揣在他的衣兜里,走在馬路上,我時不時的打個出溜滑兒。
地上的雪被過往的車輪壓得硬硬的,像是給馬路蓋上了一層積雪做的硬殼兒。
我突然很想去學校轉轉,想到我就說了。
景彥轉頭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說:“可以。不過要在擺完酒以后。”
“好吧~”我還分得出事情的輕重緩急,雖然還是很想早點去,卻依然答應了下來。
因為我爸說了明天中午擺酒,所以今天主要是來挑件衣服。
大冬天的,我家只是女方,沒必要穿婚紗那么隆重,所以我想著選一件紅衣服就可以了。
表姐也是這樣說的。
景彥聽到我們意見統一后,直接說了一句話,“那就挑一下后天穿的婚紗,紅衣服一會兒逛街去買一件。”
我瞪圓了雙眼,@-@,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表姐說她正好最近淘了幾件新的婚紗,還沒幾個人來拍照。考慮到東北的氣溫,我挑了件高領無袖帶小毛披肩的,試穿了一下,景彥笑得很夸張。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夸張的大下擺,讓我看起來活脫脫是一個女高音歌唱家要登臺表演的感覺。
“唉~我不穿婚紗行嗎?”我嘆了口氣問景彥。
“行!”景彥很肯定的點點頭。
“不穿婚紗穿什么啊?這現在結婚哪有不穿婚紗的啊?”表姐說的是現在我家鄉的一種趨勢,也是全國的一種大勢所趨,可我偏偏不喜歡。
“萍姐~我剛才看到你這里有一些紅色的旗袍。”
表姐不愧是攝影人,一聽景彥提起旗袍,立刻點頭,“對對!穿那個也行!紅的還喜慶!”
她很快返身去后面的衣架上摘了幾件下來,全是一水的紅色,“去試試看哪件合適!”
我抱著一堆衣服返回了換衣服的地方,有兩件我看了一眼就PASS了,影樓的衣服果然更加適合攝影。。。
還有一件很像是清宮戲中的旗裝,雖然景彥是滿族,可現在沒有穿旗裝結婚的啊。。。
最后還有三件旗袍,一件是無袖的,整個插肩的部分都沒有面料,只有兩根細細的帶子連接著衣服領子的前后片兒,這大冬天的我還不想被凍死。
最后兩件都是長袖的,一件連體式,就是畫冊上或者慶典上禮儀小姐穿著最多的那款,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穿上了,只看了一眼鏡子我就火速脫了下來,衣服的布料彈性十足,整個貼服在我身上,就像披了一層皮膚一樣,哪里有一點贅肉都可以清楚的看出來,雖然我不胖,也絕不想挑戰這么高的難度。
更何況在婚禮上穿一套如此顯露身材的衣服,會不會太輕浮了?我平時都不敢這樣穿!
那么只剩最后一套了,如果還是不行會不會被說太挑剔了?
我心里轉著念頭,手里穿著衣服,居然意料之外的合心意。
看起來很普通的紅色長裙既沒有打褶皺,也沒有圖案點綴。上衣是件七分袖,袖子剛剛遮到胳膊肘部,衣領是立起來的,胸前一排裝飾性的盤扣。
雖然也很貼身,但已經是能夠接受的程度了。
我穿著它走了出去,景彥和萍表姐都眼前一亮的樣子,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長舒了一口氣,挑件衣服我容易嘛我。。。
跟表姐說了明天不盤頭不化妝,她就告訴我男方正日子的當天五點起床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