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車正榮大吵大鬧，幾乎整個薩姆公司的人都被吸引到了樓梯上，一直都全程旁觀或旁聽著兩人的對話。而對話的結果卻讓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會長大人居然服軟了，讓步了，這可是大家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即便他在緩刑期間退居幕后，會長大人依舊牢牢操控著公司的所有決策，雖然也會有人搞些小動作，但是卻沒有人敢直接挑戰會長的權威。而且在他復出之后，也迅速地把那些搞小動作的人或踢開，或冷藏，沒有一絲的猶豫和手軟。但是今天，在面對車正榮的時候，會長大人居然真的讓步了。

所有的人都覺得難以置信，但是事實卻活生生地擺在了眼前。會長大人同意全力消除緋聞對少女時代造成的影響，而車正榮卻不依不饒地設下了時限，并保留了進一步采取行動的可能。面對車正榮的逼迫，會長大人居然沒有一絲反抗，只能默認。

這樣的結果實在太讓人意外了。雖然有消息說，車正榮是唯一一個可以與會長大人分庭抗禮的人，但是相信的人并不多。而今天的一幕卻說明，車正榮何止是可以與會長大人分庭抗禮，他甚至可以全面壓制會長大人，會長大人卻根本沒有多少反擊的手段。這樣的認知讓不少人開始活動起了心思。

“還不走？”車正榮轉身走下樓梯，沖著依舊站在樓梯上的人們笑道：“會長大人吃了鱉，一會兒保不準會拿你們誰來撒氣，還不趕緊走？”

一句話提醒了這些職員與練習生，大家恍然大悟，急忙轉身四散逃開。所有的人都清楚，這個時候會長大人的心情肯定很不好，誰撞上誰倒霉。

車正榮一邊向樓下走，一邊囑咐著金美熙：“盯住薩姆公司的動作。經過了今天的事情，肯定會有很多人愿意與美熙姐接近，都答應下來，讓他們好好表現。我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為我服務的人，只要他所做的能夠讓我滿意。還有，每天問會長一次進展情況，就以我的名義來問，必須要讓他有緊張感，否則他還不會老實。孩子們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必須要得到補償。”

“但是這么逼會長不好嗎？”金美熙有些猶豫地問道。這樣做顯得有些過分了。

“沒什么不好的，自作自受。”車正榮不以為然地說道：“如果不是他先拿孩子們犧牲，我怎么可能這么對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他自找的，活該，用不著同情他。”

“好的。”兩人關系雖然好，但是畢竟有主從之分，金美熙即便心里有些接受不了，但依然還是會按照車正榮的吩咐去做。

“隨時調度孩子們的狀況，有什么事立刻給我打電話。”車正榮繼續囑咐道：“也別光聽經紀人的，也聽聽孩子們的說法。我也會從其他方面了解，咱們隨時保持聯系。”

正說著，車正榮接起了電話，里面傳出了允兒焦急的聲音：“OPPA，西卡姐姐被人潑了不明液體，我們的車也被砸了。”

“什么？”車正榮一驚，險些從樓梯上滑倒，幸好金美熙扶了他一下。但他顧不上這些，急忙問道：“西卡現在怎么樣？你們現在在哪里？”

“我們在醫院。”允兒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西卡看起來沒什么事情，不過正在做檢查。”

“把醫院的地址發給我，還有，你們是在哪出的事兒？報沒報警？”車正榮三步并作兩步地向樓下跑去。

“報過警了，警察也去了，帶走了那幾個人。”電話的另一端已經換成了侑莉，她的情緒還算鎮定，“OPPA不用著急的，西卡眼下沒什么大礙，那幾個人潑的應該是水。”

“在醫院等我，我馬上就去。”車正榮吩咐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甚至來不及與金美熙告別，就匆匆跑上了自己的保姆車。

“向才哥，立刻聯系孩子們的經紀人，問清是哪個警局出的警，然后你直接趕過去，如果人沒放走，就把繼續扣住他們，如果人已經放走了，那就問清楚他們的身份。”車正榮簡單地說了一下Jessica被潑的事情后，就安排尹向才接下來的行動。

“好的。”尹向才答應了一聲，就與少女們的經紀人取得了聯系，并中途下了車。

知道車正榮的心情急切，所以趙成相把車開得飛快，很快就把車正榮送到了少女們所在醫院。李南珠已經問清了少女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直接把車正榮帶到了一間病房。

病房外，少女們的經紀人團隊早已列隊等候，心里忐忑不已。車正榮到底有多在乎少女們，他們很清楚，而且他們也確實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來保護少女們。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再說什么也沒有用了。

“說一下什么情況。”車正榮直接問道。

“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誤。”金勝永先行了一個禮，說道：“今天孩子們有一個外景節目，需要不少群眾，結果就要節目即將結束的時候，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沖上了舞臺，把一瓶液體澆在了Jessica的頭上和身上，我們發現異常時就已經向臺上沖，但是對方動作太快，還是沒有來得及。于是我們迅速帶孩子們離開，可是車剛剛上路，就被路邊飛來的石塊砸中。對方很囂張，完全沒有跑的意思，也沒做任何掩飾，隨即就被現場值勤的警員帶走。”

“沒有檢查進入現場的觀眾的隨身物品嗎？”車正榮皺眉道，這是舉行戶外節目的常識。

“是節目組的人員檢查的，我們沒有參與。”金勝永解釋道。

“節目組怎么說？”車正榮繼續問著。

“節目組說愿意配合我們的工作，隨時為我們提供證詞。”金勝永回答道。

“先這樣，我先進去看看孩子們。”車正榮點了下頭，就走進了病房。

九名少女都在。Jessica半躺在一張病床上，又在放空，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其他八人圍坐在她的四周，誰也沒有說話。只有看到車正榮進來后，才起身問好。每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鬧騰勁。

車正榮向少女們回了禮，然后走到剛剛緩過神來的Jessica面前，歉然說道：“對不起，西卡，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沒事的，OPPA。”Jessica疲憊地搖了搖頭，“我沒什么事，你不用往心里去。”

“潑的是什么東西？”車正榮問道。

“是水，就是喝的礦泉水。”Jessica柔柔地說道。安靜下來的她，就象一朵嬌嫩的小花，讓人倍感憐惜，完全沒有了冰山公主的冷艷和暴力女王的霸氣。

“知道是什么人嗎？”車正榮繼續問道。

Jessica有些傷心地又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是妖精。”Tiffany替她說道。

車正榮理解地點了點頭。他知道Jessica為什么不愿意回答，因為她和SuperJunior當中的很多人都很親，經常會在一起玩鬧。沒想到正因為這樣，才導致了這場緋聞，而傷害她的，卻又是待她親如兄長的OPPA們的粉絲，這樣的結果讓她覺得非常難受。

“醫生怎么說？”車正榮又問著。

“醫生說沒有什么事。”泰妍回答道：“只是被水潑了一下，沒有造成什么傷害。而且現在西卡的狀態還好，也不用進行心理干預。”

“沒事就好。沒事就是萬幸。”車正榮欣慰地嘆了口氣，又看了看其他人，“你們都沒事吧？”

“沒有。”少女們紛紛搖著頭。

“事情很快就過去了。”車正榮解釋道：“我剛剛從薩姆公司出來，見到了你們那位會長，他同意會盡快消除緋聞的影響。而且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如果這件事不能圓滿解決，我不介意與他對薄公堂。所以他應該會很重視的，大家就再忍耐幾天。對不起，讓你們受委屈了。”

“沒關系的，OPPA。”孝淵說道：“這個事情又不怪你，你不用這么自責的。”

“我現在真的很后悔。”車正榮懊惱地說道：“如果不是當初我堅持讓你們回薩姆公司，今天你們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OPPA，你不是說緋聞的事情每個藝人都會遇到嗎？”秀英反過來安慰著車正榮，“你看，我們剛剛出道就遇到了緋聞，這說明我們已經開始享受藝人的待遇了。”

“這又不是什么好事。”車正榮心疼地看了一眼秀英。這也是一個一直被緋聞困擾的人，雖然不象Jessica那樣轟動，卻來得比Jessica更早，持續時間也更長。

秀英在出道之前就得到了一個電臺DJ的固定通告，是與SuperJunior的晟敏一直主持的。從一開始，秀英就被SuperJunior的粉絲ANTI著，總會在節目中收到各種謾罵和羞辱的留言。雖然晟敏一直在做解釋，但是卻并沒有任何效果。但秀英卻并不在意，還在繼續主持著節目，繼續和晟敏在節目中打鬧，而且也從來都沒有提過這件事。車正榮還是在一次意外的情況下，才知道了秀英的遭遇。

另一個經常被ANTI的人就是允兒。九人當中，她的知名度最高，出道之前她就出演了許多的廣告和MV，其中也有與SuperJunior合作的，所以在Jessica之前，她也沒少被妖精ANTI。不過和秀英一樣，她也從來都沒有提出ANTI的事情，每天還是沒心沒肺地笑著，尋機調、戲著姐姐們。

看著少女們一張張失落的面孔，車正榮的心里倍感愧疚。如果不是自己考慮不當，少女們根本就不會承受這些不該她們承受的壓力，他覺得，少女們所遭受的這一切，都是他的失誤造成的。

“請再相信我一次。”車正榮鄭重地向少女們保證著：“這一次，我將傾盡全力，為你們討回公道。”

PS：潑水砸車的這個橋段，是我在另一本少時小說《前進吧秀英》中看到的，我覺得很適合當前的故事發展，所以就借鑒了過來，并稍做改動。在《前進吧秀英》中，少女們遇到這個事情所感受到的是無力，而在這個故事里，卻激起了車正榮的怒火，接下來，他將采取更激烈的手段進行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