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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聖誕節

“正榮oppa,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進來吧。”

聖誕節,本來是西方人的節日,但是現在卻被越來越多的韓國年輕人所接受。薩姆公司也很人性化的在這一天給練習生們放了假(其實是因爲這一天藝人行程太多,需要更多關注,沒有時間管理這些沒出道的小毛孩子們),所以,六個小丫頭就又跑到了他這裡。美其名曰“陪他過聖誕”,實際上就是來蹭飯。

車正榮今天也很清閒,因爲聖誕,很多節目組都缺人,所以作爲還沒有開播的節目,節目組的很多成員都被借走了。而做爲MC的他在家看了一上午的書,下午就開始爲晚餐做準備。剛把食材收拾好,小丫頭們就來了。

一邊嘰嘰喳喳的說著話,一邊進屋。小丫頭們都已經熟悉了這裡,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拖鞋,掛了衣服,拿出了水果,坐在沙發上等著開飯。

“呀,你們都是大小姐嗎?進了屋就坐在那裡吃水果,就不會來幫我的忙嗎?”

“可是我們什麼都不會呀。”

“不會可以學嘛。”

“可是我們每天練習都好累的。”

幾次接觸下來,原本就很熟悉的鄭秀妍等三人自不必說,新認識的侑莉等三人也漸漸熟悉了這個平易近人,溫柔體貼的前輩的性情,所以開始一點點地流露出本性,偷懶耍滑,撒嬌放賴,玩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就連一向勤快的孝淵都被她們拖下了水,也不肯再來幫他的忙。弄得車正榮時常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想點什麼辦法,重新樹立起自己的威信。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她們真的來幫忙,車正榮反正更擔心,一盤子菜,不等下鍋就得少一半,等出了鍋,更是一通瘋搶。沒等上桌,菜就已經吃沒了。有過一次慘痛教訓後,車正榮也不太敢讓她們來幫忙。不過幾個小丫頭還算有良心,每次過來的時候,都會幫著他把屋裡收拾一遍,雖然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但是這份心意還是很難得的。

六個丫頭,各個飯量都不小,而且還各有各的忌諱,要想做出一桌讓她們滿意的菜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過,秉承車正榮一貫的風格,做任何事之前都提前做好計劃,先做哪個,後做哪個已經安排妥當,現在需要的就是按部就班的執行。

很快,菜就做好了,六個小丫頭甜甜地說了一聲“謝謝正榮oppa”之後,立刻埋頭大吃起來。在這裡吃過幾次飯之後,小丫頭們已經知道了,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前輩吃起飯來速度並不慢,只是良好的家教會讓別人誤以爲他慢而已,而且飯量也不小,客廳旁邊那些已經被汗水浸透的健身器材可以作證。所以,如果有外人此刻進來,絕對會以爲這七個人是被餓鬼附身了,吃相那叫一個嚇人,速度那叫一個驚人。

風捲殘雲一般將飯菜掃蕩一空之後,六個小丫頭很快收拾完餐桌,就吵著要和車正榮一起去逛街。

“不去,這個時候去逛街,純屬受罪。”車正榮搖頭道。人多是一個原因,更主要的是太亂,車正榮不喜歡嘈雜的環境。

“陪我們去嘛,外面人這麼多,萬一遇到壞人把我們拐跑了怎麼辦?”小丫頭們開始裝可憐。

“就你們?”車正榮嗤笑道:“人販子遇到你們都得哭死,你們能把人販子反過來給賣了。”

“oppa,你說什麼呢。”

“就是,我們哪有你說的那麼狡猾?”

“我們那是聰明好不好。”

“爲了補償我們受傷的心靈,你一定要陪我們去逛街。”

車正榮連連搖頭,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你好,我是車正榮。”

“正榮啊,我是金泰希,你在哪裡?”

“我在家裡,泰希姐,今天的戲拍完了?”

“嗯,今天是聖誕,導演說大家休息一下,所以提前結束了。”頓了一下,金泰希又說道:“其實給你打這個電話呢,是想謝謝你,謝謝你爲我寫的那首歌。”

“啊,這個呀,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看了泰希姐的表演,有感而發,沒什麼的。你不用太在意。”

金泰希是真的很感激車正榮,因爲這首歌的出現,不光電視劇的收視率一下提高了近三個百分點,而且她的粉絲也突然增加了許多,僅僅一天,在她官網註冊的粉絲就增加了近千人,並且還在陸續增加中。而更令她過意不去的是,因爲她的演唱,導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了她的身上,卻沒有人關注這首歌的創作者是誰,即使她在官網上特意說明了也沒有用。

所以她打電話來,一來是表示感謝,二來是想請車正榮吃個飯,表示一下歉意。不過聽到車正榮說家裡有客人之後,也就沒再堅持,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哇—,是金泰希前輩呀!”主攻表演的允兒瞪大了眼睛,驚歎道。

“大發,”秀英和侑莉也不甘落後,“正榮oppa,一定要幫我們要到金泰希前輩的簽名照。”

“正榮oppa與金泰希前輩很熟悉嗎?”秀妍關心地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嗯,還算熟吧。”車正榮給她們簡單地講了一下和金泰希認識的經過,滿足一下她們的好奇心。

聽說上週的時候金泰希來過這裡,小丫頭們一片哀嚎,紛紛抱怨車正榮爲什麼不告訴自己,連一向安靜的小賢也不例外。

“別吵了,”秀妍站出來整理秩序,“電視劇開演的時間快到了,我們來聽聽正榮oppa寫的歌吧。”

小丫頭們迅速打開電視,找到頻道,選好自己的位置,等待著電視劇的開演。

沒等多長時間,隨著一段低沉和緩的前奏,金泰希的歌聲慢慢響起,輕聲講述著自己的內心掙扎。平淡之中隱含著瘋狂,癡情之中夾雜著貪慾,專注之中暗藏著冷酷,這就是韓友莉,一個天之驕女的心聲。小丫頭們完全被歌聲所迷住了,一個個都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視,只有秀妍除外,她反而閉上了眼睛,側著頭,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耳朵上。

車正榮悄悄地點了點頭。雖然還不知道她未來會有什麼樣的發展,但是至少現在,她已經有了一個優秀音樂人的基本意識,那就是善於聆聽。音樂是屬於聽覺的藝術,創作者要把自己的想法融入到自己的音樂之中,傳達到聽者的耳朵裡,讓聽者明白自己的所思所想,這纔是音樂的根本所在。那些通過其他表現形式來體現音樂內容的方式都不免落了下乘,這也正是當初他和公司在音樂理念上的衝突,並導致了後來一系列事件的發生。

“哇~,原來金泰希前輩的歌也唱得這麼好啊。”當劇情展開的時候,幾個小丫頭陸續回了魂,畢竟這種愛情劇對於一羣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們來,還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這都是正榮oppa教得好。”秀英立刻大拍車正榮的馬屁。

“也是正榮oppa寫的好。”侑莉也不甘落後。

“就是,就是。”小丫頭們一片應和聲,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單純的讚歎。想一想,一個完全沒有音樂基礎的人,經過車正榮的教導之後,都能唱得這麼好,那麼自己呢?這麼一想,小丫頭們都覺得自己實在太幸運了。

因爲車正榮的堅決,小丫頭們也就放棄了外出的想法,開始閒聊起來。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很隨意,一年之中,很難得能有這麼一次機會,不用訓練,也沒有考覈,可以完全的放鬆。

“對了,明天就是神起oppa們登臺的日子吧?”秀妍突然問道。

“是的,明天,和BOA姐一起,在SBS電視臺。”秀英答道。

“好羨慕他們啊,可以出道了。”允兒說道。

“出道有什麼可羨慕的?”車正榮突然問道。

“當然羨慕了,出道以後就可以去演出,可以出專輯……”林允兒說道。

“還可以拍廣告,作嘉賓,上節目……”秀英接道。

“重要的是會萬衆矚目,讓所有的人都認識我。”秀妍說道。

“噢—”車正榮本來想說什麼,想了想又放棄了,還是讓這幾個小丫頭保持一點幻想,作爲堅持訓練的動力吧。

但是小丫頭們卻不肯放過他。

“正榮oppa你這是什麼態度嘛,難道我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對呀,你的反應很奇怪呀。”

“好象我們說錯了似的。”

“要不然,正榮oppa給我們講一講出道之後的事情吧。”

“對呀,對呀,正榮oppa還從來沒說過你出道時候的事情呢。”

“那有什麼好講的,”車正榮搖頭苦笑道,“和你們所想的差不多,再說,你們完全可以問秀英嘛。”

“我那算什麼出道?”秀英道:“稀裡糊塗的簽約,稀裡糊塗的就進了組合,稀裡糊塗的出了專輯,然後又稀裡糊塗的解散。”經過了車正榮的幾次開導之後,秀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能夠坦然的講起自己出道時的事情。

“就是,還是說說正榮oppa的事情吧,你們那時候出道是什麼樣的?”

“好象不怎麼好,要不然正榮oppa剛纔不會是那種語氣。”

“是呀,正榮oppa你給我們講講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允兒你給我好好說話,”車正榮讓允兒那種小男孩的聲音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再這麼說話,我就把你給扔出去。”

小丫頭們鬨然大笑。林允兒撒嬌的本領無人能敵,也沒人能受得了。當然,她們還不知道,有一個被稱爲“撒嬌至尊”的女孩將會在不遠的將來加入到她們的小團體中。

“正榮oppa,給我們講講出道之後的事情吧。”秀英說道,“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上次的事情。”

“其實不想講給你們聽呢,是爲你們好。”車正榮說道,“因爲我害怕你們聽了這些事情之後,會失去堅持下去的信心。”

“如果真是那樣,我們能夠提前抽身,不也是很好的結果嗎?”雖然愛犯懶,愛放空,但是如果真的集中起精神來,秀妍絕對是六個人中最冷靜,最睿智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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