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蘭雅只覺得如墜冰窖,根本沒聽到陳媽說什么,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似乎哪里都不敢去了。
回去?和爸說她輸了九十億?她就是再受寵也知道她爸不可能幫著她還,那她要怎么辦?
“我跟你們說啊,亞麗藍號的賭場老豪華啦……不過我還是覺得澳門賭場更好……”噼里啪啦,耳邊響起熱烈的議論聲。
突然,蘭雅像是想到什么。
“我是小賭后,怎么可能會輸,不就是九十億,我去澳門,贏回來就是。”握緊拳頭,蘭雅下了決心,她還有一千萬,這個可以當賭本。
真是……不撞南墻心不死……的典范!
下了船的向晚歌兩人很快坐上車子回了早就定好的賓館。
“還是腳踏實地舒服。”坐了這么多天船,晃晃悠悠的,要說剛開始還挺新鮮,時間長了也厭煩。
這下腳上實在了,床也不抖了,向晚歌躺在上面都不想起來。
“肚子還難受么?”葉陵君在一邊整理行李。
“不了,吃了個酸梅好多了。”
“那就好。”把今天要用的整理出來,兩人都不急,慢慢來,就算要回去,也不用火急火燎的。
“你不是說還有事?先去忙吧。”看葉陵君在整理東西,向晚歌后知后覺的想到下船之前他說的有生意在這邊需要他處理。
“讓對方多等一會沒事。”什么事也沒老婆孩子重要。
“哦。”向晚歌點頭,也不催促。
葉陵君東西整理好之后看到的就是向晚歌靜靜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安靜的臥室內(nèi),向晚歌神態(tài)安詳,小手扶在肚子上。
笑了下,葉陵君把被子蓋在她身上,悄悄的打開酒店的房門,去了酒店大廳。
那里,早就約好的人已經(jīng)等著了,看到葉陵君過來,鞠了個躬:“老板。”
“嗯,三菱會的要見我?”
“是。”
“具體說說。”
“三菱會前段時間發(fā)生了內(nèi)亂,新任當家是上任當家的兒子,本來我們陵安和他們也是合作關(guān)系,可新任當家聽了風林大師的話,說要是繼續(xù)和我們陵安合作他們?nèi)鈺呦缕侣罚跃汀焙竺娴脑挍]說出口,男人端正的立在原地。
“所以就單方面撕毀合約是么?”
“是的,老板。”
“很好。”葉陵君點頭:“我也不用去了,把在香港的陵安下屬企業(yè)全部撤出。”
“老板,這……”來人瞪大眼,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怎么?有問題?”
“沒,沒。”關(guān)于老板的鼎鼎大名整個陵安都清楚,他能有幸見到老板都是他的榮幸,何況和老板這么近距離的說話。
這樣的老板,做出這個決定肯定有老板的想法。
男人想到陵安集團的強大,想到老板的能力,原先還有的懷疑全部摒棄,只剩下遵從。
不管什么結(jié)果,老板的決定肯定是對的。
“還有什么事?”滿意的看著男人的態(tài)度,葉陵君繼續(xù)問道。
“有,風林大師說我們陵安集團的總裁是大兇之人,不準總裁踏入香港地界。”這話說出,男子低下頭。
“是么?”葉陵君神色冰冷,四周的溫度又低了好幾度。作為香港地區(qū)的總裁,男人,也就是辛一加抖了抖。
“看來這個風林大師倒是挺喜歡和我們陵安對著來。辛一加,你回去,把那個鳳林大師的一切發(fā)到我的郵箱。”
“是。”
“你先走吧。”
“總裁保重。”辛一加又鞠了個躬,跟著低調(diào)的離開。
“風林大師?呵,好一個大師。”葉陵君冰冷一笑,回了房間。
向晚歌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餓了?”葉陵君守在床邊,她一醒就感覺到了。
“嗯,有點。”現(xiàn)在是兩個人吃,是有點餓了。
“走吧,我們下去吃,聽說這酒店的中餐做的不錯。”
兩人下去的時候算是晚上九點鐘,酒店生意不錯,他們到的時候只剩下最后一張靠窗的位置,這也是有人剛剛離開,服務員剛收拾好。
很不客氣的坐上去,向晚歌拿過菜單,準備大吃一頓。
似乎在葉陵君面前,向晚歌越來越自在,有時候那性格還真讓葉陵君大開眼界,可也喜歡的很。
“兩位,這個位置有人預定了?”以為服務員來服務他們的,可沒想到,來的人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
葉陵君臉色一沉,向晚歌的臉色也沒那么好看。
“這個位置是我們坐的,這是我點的菜,拿去做。”就當沒看到?jīng)]聽見服務員的話,向晚歌把菜單往服務員懷里一送。
吃飯趕人?她向晚歌還第一次碰見!
真當她是好拿捏的不是!
“這位女士……”服務員有些尷尬,但想到要這位置的是那位,也就咬咬牙:“您看那邊剛走了兩位,您是不是考慮坐在那邊?”恰好看到門邊的位置有人離開,服務員心中一動,還是不得罪顧客的好。
“我就要坐這里,這里風景好,能看到外面。”向晚歌冷冷一笑:“怎么?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
服務員眉頭一皺:“要不這樣,今晚兩位的飯菜對折。”
“你覺得我們吃不起一頓飯?!”葉陵君渾身散發(fā)著冷氣。
服務員身體一縮,好冷啊,可,想著那位,這次也是毫不留情了:“已經(jīng)告知了兩位,兩位若是不換座位,那么我們酒店不歡迎兩位,兩位還是離開的好。”
“我看誰敢!”葉陵君低喝。
向晚歌看到葉陵君這么有氣勢,心里默默的點贊,想到自己是孕婦,咱就交給一家之主解決好了。
只是,眼角掃到服務員,心里卻是冷笑一聲,狗仗人勢的家伙。
“怎么回事?”酒店經(jīng)理注意到這邊有情況,臉色不愉的走過來。
服務員見到,湊到經(jīng)理耳邊道:“剛風林大師打電話過來,說要坐靠窗的中間位置。”
經(jīng)理看了看,這邊確實是靠窗的中間位置,情形也就一目了然。
“兩位,在香港還是有眼力的好。”經(jīng)理瞥了眼向晚歌兩人,語氣高傲。
畢竟,在香港風林大師就是頂尖的,多少富商官員見到他莫不是恭恭敬敬,這兩位一看就是外來的,這種人經(jīng)理見得多了,不自量力。
“上菜!”葉陵君根本無視經(jīng)理和服務員,低沉的聲音冰冷的命令。
原本溫暖的室內(nèi)卻因為葉陵君的一句話陡然降低了好幾度。
坐在其他坐位的顧客有些害怕的抖了抖,小心翼翼注意這邊的情況。
雖說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但那位,好冷。
經(jīng)理也是見過不少大人物的,雖然感覺葉陵君不同尋常了點,但風林大師的面子他們誰也不敢掃。
在香港,寧得罪富商官員也不能得罪風水師,這是至理名言。
眼見著這兩位是絕對不主動離開了,經(jīng)理招了招手,門外的保安迅速的圍過來。
“是兩位顧客自覺還是讓人請出去,這決定,兩位如何?”
“就坐在這里呢?”葉陵君冷笑。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動手。”經(jīng)理也是有魄力的,說動手就動手。
“這是怎么了?我訂的位置有人了?”在保安的手將拽上葉陵君和向晚歌的時候,一道爽朗的中低音傳到眾人耳中。
原本吃飯的人順著聲音看去,全都倒吸了一口氣:風林大師,竟然是風林大師!
頓時,一個個激動的看著他,連飯都顧不得吃。
風林大師來干嘛?
一個個看著,看到風林大師走到那桌旁邊,恍然大悟。
明白之后一個個瞪著葉陵君和向晚歌,那兩個不識趣的哪里來的,還不讓位!
“菜單給你們了,上菜!”葉陵君就像沒看到旁邊虎視眈眈的保安,對于來人也是目不斜視。端起一邊沏好的茶,給向晚歌斟了一杯:“注意燙。”
“嗯。”心安理得的端著茶杯,向晚歌低頭吹了吹。
風林臉色不好看,可以說很難看,他剛才那么開口就是看到有人坐在他訂的位置上,識趣的看到他就應該走人,可那兩位……
“風林大師,呵呵,很快就處理好的。”經(jīng)理一見風林大師的臉色就暗叫一聲糟,遞了個眼神給保安,保安這回也顧不得力道了,就想著拖著人扔出去。
眼前這位可是風林大師!
香港頂尖的風水師!
平時巴結(jié)都來不及,哪還敢得罪,甚至忤逆。
眼見著兩個保安撲上來,向晚歌一杯茶猛地倒在保安臉上,葉陵君也是拎著茶壺把茶倒在另一位保安身上。
“啊!”新沏的茶水溫度在八十度左右,兩個人被燙的驚叫了一聲。
經(jīng)理氣怒,對著肩膀的對講機道:“有人鬧事,保安過來清理。”說著,冷冷的盯著葉陵君和向晚歌,神色不善。
既然柔的不行,那就來硬的,他們酒店很久沒碰到這種硬茬子了。
“風林大師,很快就好,您可別因為一個不自量力的就氣壞身子。”
“那就麻煩經(jīng)理了。”
“不客氣不客氣。”
看著來了六個保安,經(jīng)理憐憫的看著向晚歌兩人,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