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天成可沒心思管其他的,這還是他回國之後第一次見到向晚歌,已經過去快半年了。
想到自己身爲新兵訓練教官,龔天成就忍不住忐忑的想要知道向晚歌的想法。
心裡也在慶幸,這次指導員是來他們華中軍區,完全忘記了向晚歌過來是上面的命令,只當指導員是來看他的。
呃,腦殘粉的思維是不能理解的。
向晚歌看著龔天成。
氣氛有些安靜。
“沒看。”在龔天成越加期待的眼神中,向晚歌吐出兩個字。
龔天成有些失望,但又想到向晚歌確實還沒看到訓練成果,這又開始信心滿滿起來:“指導員,那就讓他們展示一下?”
向晚歌想了想,點頭。
龔天成頓時高興的露出一點笑容。
鐵面包公有笑容了,所有人驚悚了。
只是沒等衆人驚悚完,龔天成又開始了折磨新兵:“所有人注意,八百米障礙跑,都給我拿出最好成績。不然,晚上負重五十斤越野!”
新兵們瞪大眼,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負重五十斤?還越野?還晚上?累了一天了都……
可惜,新兵的心聲傳達不到龔天成那裡,向晚歌在龔天成開口展示後就立在了原地,等待這一屆的新兵,看看質量如何。
龔天成知道向晚歌在看,發現新兵們站在原地不動,頓時臉色更難看:“全體都有,跑步走,速度快!”
終於反應過來的新兵發現龔天成非同一般的臉色頓時慫了,趕緊的朝訓練地跑去。
那動作,好像後面有狼追著似的。
見到這麼活潑的新兵,向晚歌滿意的頷首,還不錯,有點樣子。
跟在向晚歌身後的首長滿面黑線,總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剛纔龔少校是在向大人炫耀麼?!他是小孩子麼?!
不管新兵們心裡怎麼想,面上只有兩個字:拼了。
面對龔天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龔鐵面是認真了。
認真的鐵面很恐怖的好伐,再皮的兵也老老實實照做。
因著向晚歌的到來,那些軍營的兵們倒是看了一場精彩的八百米障礙跑,刺激驚險。
完成之後,龔天成跑到向晚歌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當然,面上是面無表情,實質上,心裡指不定的怎麼忐忑,又期待又害怕,很矛盾。
一向鐵面慣了,導致面上根本看不出來。百度搜索≥筆≥癡≥中≥文
“不錯。”給出兩個字,向晚歌轉身,和接待的那位首長走人了。
龔天成目送向晚歌走遠,臉上的激動才漸漸平息。
竟然得到指導員的誇讚了,天哪,好驕傲。
一個人站在原地驕傲了半響,龔天成總算想起了後面累癱的新兵們。
“解散……”
“呼,教官,你總算說解散了。”一幫累的要死的人立刻沒形象的倒在地上直喘氣。
龔天成也坐在地上,靜默不語。
有和龔天成關係好的,這時候湊了過來。
“教官,剛那位女首長什麼來頭啊?”
聽有人提起剛纔的女首長,所有新兵都看向龔天成,等著他的解釋。
之所以那麼好奇那位女首長,一方面是對方的年齡,另一方面就是龔天成的反應。簡直反應過度有沒有,他們都覺得教官換了個人。
龔天成冷眼一掃:“你們廢話太多。”
“哎呦,教官,說嘛。”
“是啊,教官。”
“總得也讓我們認認軍區的首長嘛。”
“教官,表吝嗇。”
衆人七嘴八舌的。
“你們真想知道?”龔天成看著新兵們,心裡開始不懷好意起來,不過這些新兵明顯還沒察覺到危險。
“想!”一致同聲。
“很好。”
“教官,你,是什麼意思?”反應快的總覺得有股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意思,只要這次軍區新兵大賽你們能贏了其他七個軍區,那我就告訴你們。”
“怎麼?沒信心?”
“教官,哪呢,小菜一碟。”
“對,小意思,看我們的。”
“那我就等著你們結果。”龔天成冷哼一聲:“休息半小時,負重越野。”
“啊,教官,不是吧……”他們還沒歇過來呢。
不好的預感,實現了……
在這等著呢。
龔天成雙眼一瞪。
得,衆人乖乖聽話。
看完了新兵訓練,時間已經差不多晚上,軍區給向晚歌單獨佈置了一間房間,向晚歌也不客氣的住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他軍區的新兵也陸續到位,只可惜,這幾天向晚歌從第一天來了之後就沒出現過,這讓‘單細胞’的其他幾位成員可是對龔天成羨慕嫉妒恨。
龔天成在其他幾位面前當然不會板著臉,一副洋洋得意的小人姿勢,惹得衆人來了一輪對他的羣毆。
打的龔天成第二天直直兩個熊貓眼,看的他的那些新兵一個個悶笑在心裡。
自然,又惹得龔天成的臉色更黑。
10月20,這一天,秋高氣爽,有些涼意,但到了中午氣溫還是很高的。
明天就是正式比賽的日子,最後一天,八大軍區的人放在了一起拉練,那聲勢,槓槓的,特別是八大軍區的人互相比拼,場面不是一般的熱鬧。
就是沈天梅這個平時沉默寡言,這個時候也發出了她的天然黑屬性,讓她的那些兵恨不得把一切都發泄在訓練上,這樣他們能少受點苦。
因爲向晚歌上次出現過一次,比賽場上關於她的八卦自然是滿天飛,說的最多的還是美女少將。
年紀不大,又是美女,當然會被新兵拿出來說。
華中軍區的新兵也是大嘴巴子,不過幾天的功夫就把向晚歌給吹成了天仙,是上天來拯救他們這些整天只能看男人的新兵的。
八大軍區,並不是每個軍區都有男女軍人混搭,也就沈天梅那個比較特殊,但後來加進去的女兵也是她們自願的。畢竟,有些東西只能慢慢來,不能一蹴而就。
成果嘛,雖然不是頂好,但也湊合。
和沈天梅帶來的那個軍區女兵比,華中軍區的更是覺得向晚歌是天仙,讓沈天梅那一干男兵憤憤不平。
他們好歹還有女兵,你們連個女兵的影子都找不著。
這八卦說多了自然就會傳到幾個教官的耳中。
然後,沒有然後,說八卦說的最多的被整的最慘,最後每個教官都加了句:“管住自己的嘴,別盡說些難聽的。”
對,軍營裡的人有時候就喜歡說些葷話,向晚歌這個人自然就被拿出來說了。
不過經此之後,沒人再敢明目張膽的說了,除非不怕教官揪出來把他們重點對待。
不過因爲幾位教官的態度,那些新兵暗地裡更是好奇向晚歌了。
可惜,向晚歌一直沒出現。
拉練一直持續到正午,所有人筋疲力盡的從外面跑回來。
“呵呵,我們西北軍區可是第一。”
“小都軍區,你們還真是小都,這次又是最後一名。”
“靠,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咱們再來過。”
……
各種不滿加挑釁的話在那些氣都喘不勻的新兵嘴中噴出。
“不錯嘛,大家都還有力氣說話。”楚蒙冷颼颼的話從旁邊響起。
“教,教官……”小都軍區的人同時打了個冷噤,有些艱難的轉過頭。
“很好,還記得你們有教官。”楚蒙陰森森的笑著。
衆人嚥了咽口水。
“既然還有力氣,原地二百個俯臥撐,不做完不準吃中飯。”說完,楚蒙找了個椅子坐著,就那麼看著小都軍區的衆人。
衆人:“……”
只得起來,任命的做起俯臥撐。
旁邊其他軍區的人見了面上大樂,活該!
特別是之前和小都軍區談話的,心裡更是順暢。
只是,沒等他們高興多久,各自的教官都神出鬼沒的出現了,不一樣的懲罰,同樣的悲催。
這下子他們也不用幸災樂禍了。
八個教官湊在一起,楚蒙表情鬱郁的,這兩天的拉練,他的新兵總是落後,這讓他非常鬱悶。
你說其他幾個軍區,那是各有勝負,可他,偏偏就是每次墊底的,心情能好纔怪了。
“喲,楚蒙,你這是大姨媽來了?怎麼臉拉這麼長,痛的吧。”吳作雲吊兒郎當的笑了下,齜著大白牙,明眼人一看果斷的幸災樂禍。
“一邊去。”
“呵呵,這是惱羞成怒了。來,給爺笑一個。”
“吳作雲,你找死!”本來心情就不高興,這下子楚蒙徹底爆發,對著吳作雲就劈手打下去。
吳作雲也不是好惹的。
一來一往,場面瞬間熱鬧起來。
那邊一羣新兵任勞任怨的接受處罰,這邊幾個教官突然一個個的開始交起手來,還真是半點不得閒。
造成這種結果也是這幾個月幾人閒的,天天訓練人,自己身子骨都上鏽了,一逮著機會當然要好好的鬆鬆筋骨。
果然,訓練場上永遠都是最熱鬧的。
向晚歌信步走來,一眼就見到這樣熱鬧的場面。
看著那八個神采飛揚的年輕人,幾個月不長,但沉澱下來的底蘊卻讓他們變得更加成熟。
有活力,又不失擔當,這纔是華夏的脊樑,華夏的軍人。
看著他們,向晚歌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並沒立刻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