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下來,尷尬的氣氛中透著詭異。s。#
安初識面帶微笑,疏離而客氣,東方目視前方,完全無視旁邊的安初識和沈籬,人在這里坐著,魂不知道飛哪里去了。
至于沈籬她己經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沈小姐喜歡喝什么”安初識笑著說,又道:“還有奶茶,咖啡,檸檬水。”
沈籬想了想道:“你不是說這里的雨前龍井不錯嗎,我想嘗嘗。”
“好。”安初識笑意更深了,道:“您喝著要是喜歡,走前我送你罐茶葉,回去后慢慢泡著喝。”
“那我謝謝你安老板了。”沈籬笑著說,雖然安初識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周到的像裝的,但跟這樣的人相處是很愉快的事。尤其是對比一下旁邊坐著的東方。
“切~~”果然就聽旁邊東方冷哼一聲,十分不屑。
沈籬無語的看向他,有時候她都覺得,東方別拗的過份了。無緣無故的發脾氣。
安初識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般,仍然微笑著,卻是看向東方問:“東方先生,還是烏龍茶”
“噫”沈籬驚訝了,不由的道:“你們認識的”
安初識連東方喝什么茶都知道,肯定不只是知道彼此是誰這么簡單。本以為東方看到安初識就冷嘲熱諷是因為她去見別的男人了,沒想到東方跟安初識竟然是認識的,只怕過程不太愉快。
“有過幾面之緣。”安初識笑著說,真誠的道:“在我心里,我覺得我跟東方先生是朋友。當然說,這么說也是我太高攀了。”
東方冷笑道:“這話聽著真惡心,朋友兩個字從你這種人嘴里說出來,直讓人作嘔。小心臉上的面具戴太久,最后連自己都摘不下來了。”
安初識好像完全沒有聽出東方的嘲諷,神情有幾分動容的道:“謝謝你的關心,本以為你會很討厭我。”
東方被打敗了,索性別過臉去,看向沈籬道:“有事快說,我不想在這里浪費太多時間。”
“好歹也要喝杯茶吧。”沈籬說著。
心里也覺得有些怪,東方那樣囂張的一個人,除了在霍斯域面前,其他時候,哪怕在她面前時都時常會冷艷高貴范十足。
當然他現在也是馬力十足的嘲諷安初識,不過看的出來,除了嘴巴上不留情之外,他并沒有跟安初識動手。
有所顧忌嗎那安初識又該是什么身份只是阿拉伯王子的助理,東方只怕會直接動手。
老板要談事情,茶館直接關門,三層仿古小樓里只有他們一桌客人。茶上的很快,沈籬的是雨前龍井,東方的是烏龍茶,安初識的是君山銀針。
除了三杯茶之外,還有八碟精致的茶點,中式做法,無比精致,模樣就十分討喜。
“嘗嘗看,我特意讓人給您準備的。”安初識微笑著說沈籬說著。
沈籬笑著道:“實在太有心了。”
周到體貼的挑不出一絲錯處,這也是一種才能。
“對未來合伙人,我自然要十分關心。”安初識微笑說著,直接把大疊合同拿出來,推到沈籬面前:“這是我初擬的合同,有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討論。”
沈籬看一眼合同,不禁道:“你好像很有自信,我一定會拍電影。”
她倒是樂意跟安初識合作,關鍵是她不能做主,全憑霍斯域的心意。安初識既然知道她和霍斯域的關系,也該知道她身不由己。
安初識笑著搖搖頭道:“我并不知道,只是機會從來都是給準備好的人。就像現在,我提前準備好了,再跟沈小姐談,豈不是事半功倍。”
沈籬贊賞的點點頭,果然是安初識,能成功果然有道理。道:“你賭對了,也是我的好運來了,這部電影我接下來了。”
說著翻開合同,內容都沒看,只在最后簽名部分,刷刷簽下沈籬兩個字。
昨天霍斯域并沒有說不讓她拍,她就當他答應了。趁熱打鐵,先把合同簽了,事情也許就真成了。
簽好,沈籬把合同推給安初識,安初識多少有幾分驚訝,笑著道:“沒想到沈小姐這么爽快,連合同內容都不看。”
“我相信你不會坑我,雖然我們之間還缺乏了解,但我相信你的智商。”沈籬笑著說。
只見過幾面而己,她可以懷疑安初識的人品,但不會懷疑安初識的智商。她背后是霍斯域,安初識得有二傻,才會在合同做手腳坑她。
別說一紙合同起不到作用,弄不好霍斯域生氣,直接把安初識干掉。
“我信不過這男人。”東方說著,突然把合同搶了過去,挑釁的看向安初識道:“我會找最嚴格的律師團來審查,最好不要讓我抓住把柄,不然你的結果,要么碎尸萬段,要么五馬分尸。”
“喂,我說你”沈籬無語了,碎尸萬段,五馬分尸什么的,能不能不要這么血腥啊。
安初識卻是一副你隨意的表情,笑著道:“讓律師看看來好,我也擔心哪里弄錯了。”
東方拿起合同,站起身來,對沈籬道:“事情談完了吧,快回去。”
“我,不,想,回,去。”沈籬一字一頓的說著,她本來也想走的,但東方的態度讓她很火大,脾氣上來,索性拿起一塊點心,笑著道:“我想嘗嘗安老板特意準備的點心。”
說著自顧自的吃起來,完全無視東方。
安初識看著沈籬,輕輕笑了起來,雖然不太想走,卻是道:“既然東方先生那么討厭我,我就識趣一點。我還別的事情,先走一步。沈小姐和東方先生自便。”
說著安初識站起身來,向沈籬和東方笑笑,轉身離去。
等安初識出了店門,東方便警告的語氣對沈籬道:“不要跟這個男人交道。”
“給我一個理由。”沈籬說著。
“你知不知道,他的主人是”東方說著,突然頓住了,道:“說出來你也不知道,不用告訴你。”
“什么都不告訴我,還要讓我聽你的,憑什么。”沈籬幾乎都要氣笑了,道:“要么就告訴全部,要么什么都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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