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洗地,打臘薰香,一分鐘不到,大廳的鮮血被清洗干凈,沒有留下一絲痕跡。(hua廣告)。更新好快。
婚宴仍然在繼續著,美食,美酒,賓客們推杯‘交’盞,笑語言歡。不管是白秀的死,還是霍云蘭的死,都無法阻止婚宴的進行。
“老師,您事務繁多,我就不打擾了。”韓墨琛微笑說著,他身后跟著的簡皓,臉‘色’有些蒼白,幾乎是硬擠出來的笑容。
霍天行看他一眼,有些意外,“現在就走嗎?”
“我弟弟有點不舒服,我想帶他早點回去。”韓墨琛笑著說,伸手‘摸’‘摸’簡皓的頭,表情十分溫柔,“他還是小孩子呢,沒見過什么世面。”
要是他一個人,肯定會留下來繼續圍觀。帶著簡皓就不太合適,大廳里剛死了人,簡皓肯定什么都吃不下。
這種復雜的環境,充斥著各種血腥,真的不太合適簡皓。
“哥……”簡皓抗議著,撫開韓墨琛手。
霍天行見狀笑了起來,原本悲傷而疏離的臉上,似乎終于有點高興,道:“你們兄弟感情還是這么好,我很放心。”
韓墨琛的變態因子是存在于骨髓中的,沒有任何‘誘’引,也沒有受過任何傷害。天生如此,視人命中如草芥。
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
但是這樣的韓墨琛,卻在意唯一的弟弟,簡皓的存在好像是在提醒著韓墨琛,人類是這樣生活的,人類的思維是這樣的。<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hua</strong>
簡皓的存在,讓韓墨琛看起來像一個正常人,至少不會瘋的太徹底。
“親兄弟嘛,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們更親近了。”韓墨琛笑著說,“我們走了,再見。”
“再見,霍先生。”簡皓跟著說。
“嗯。”霍天行微笑著點點頭。
韓墨琛轉身‘欲’走時,看著霍天行悵然若失的神情,突然道:“其實,齊悅……很在意老師的。”
“呵~~”霍天行笑,卻是搖搖頭。
韓墨琛也不‘欲’再說,帶上簡皓離開。
看著他們兄弟離開的背影,霍天行突然輕輕嘆口氣,自言自語說著:“齊悅,誰都不在乎的。”
若是有個人能給齊悅帶來稍許的制約,像韓墨琛這樣,至少看起來是正常的,他也不會放棄齊悅。
他希望養出的孩子,對他所有幫助。只要不超越他的底線,連韓墨琛都能容下。
但是齊悅……他真的沒辦法。
“這也是你的學生嗎?”
突然一句,是霍宗濤的聲音。不知何時他走到霍天行身邊,也不知道他聽了多久。
“也算是吧。”霍天行說著,聲音中透著疲憊以及感傷,他用茫然無奈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霍宗濤。
依然年輕,依然英姿煥發,不管實際年齡如何,霍宗濤好像從來沒有老去。
不管經過了多少年,多少個寒暑變化,不管是外表還是內心,霍宗濤都沒有絲毫變化。
認霍宗濤會改變的他,才是真的蠢才。
“你挑的三個徒弟都不錯。”霍宗濤用贊許的口‘吻’說著。
他的兒子,挑中的人選自然是不錯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控制他們。”霍天行突然說著,“哪怕是高飛,我是會指派他一些事情,但他要是拒絕了,我也無所謂。他們從來都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他們不會拒絕,控制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別人心甘情愿,以為是自己想做的。”霍宗濤笑著說,“這點你最做的很好。”
若是論‘精’神控制,霍天行比他出‘色’,太過于強勢的脾‘性’,有時候會讓人產生逆反心理。霍天行‘性’格溫和,看起來溫柔無害的他,更容易讓人相信。
“父親……”霍天行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與他平常的溫和相比,顯得尖刻許多。
“嗯?”
霍天行臉‘色’嚴肅,“是您縱容了齊悅!”
不是他不相信齊悅的能力,而是他太了解霍宗濤。以霍宗濤的情報網,齊悅上島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齊悅是跟著薛東敘來的,霍宗濤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沒有完全信任過,怎么可能會相信一個外孫。
更何況齊悅能把電話打給白秀,至少霍宗濤沒有阻止,不然十個齊悅捆在一起,這通打電話也打不了。
“哈……”霍宗濤笑了起來,道:“你這是在指責我嗎,我什么都沒做過。”
“就因為您什么都沒做過,所以事情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嘴邊的話,霍天行沒有說下去,他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在這里跟霍宗濤吵起來沒什么意思的。
“齊悅讓我覺得有趣,我想知道他想做什么。”霍宗濤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又道:
“不過現在霍家的家主是你,我的情報網現在也是你的。你要指望我縱容之前,是不是也該反醒一下,自己是否有失察之罪。”
“還有,我教導你無數次,不要相信任何人,這個任何人里,包括父母兒‘女’。”
“……”
霍天行下意識緊抿住‘唇’,因為他知道,他出口的話肯定不會好聽。
霍宗濤伸手拍拍霍天行的肩,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和善起來,繼續說著:
“很生氣嗎,想反抗我嗎。不是不可以,但要永遠記住我的話,想要反抗我,那就要打敗我。不過就現在的你,還差了點。”
“父親……”霍天行似乎終于忍不住要開口,“你到底想怎么樣!”
“不想怎么樣啊。”霍宗濤笑著,“世界這么有趣,要是這么和平了,大家坐在一起打牌吃飯,要失去多少樂趣。”
在齊悅上島時,他并不知道齊悅要做什么。他就是再厲害,也猜不到別人腦子里的想法。
不過當時他認定齊悅很有趣,果然,齊悅沒有讓他失望,什么都不用做,就能達到目的,那就索‘性’袖手旁觀。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溫室里養出來的只有‘花’朵。霍家之所以能稱霸這些年,靠的從來都不是聯姻,而是強勁的敵手。”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外無強者,內無憂患,國之將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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