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範(fàn)靜琳驚愕的看著這一切,這兩女人都不是吃素的,照這樣發(fā)展下去,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問題沒解決,她們反而扛上了,於是用胳膊肘輕輕推了推顧若初,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然,對於範(fàn)靜琳的小動作,顧若初自動選擇忽視,對著蘇瑾再次開口:“對,是你們的事情,可你有好好解決問題的態(tài)度嗎?”
一語落下,範(fàn)靜琳嘆了一口氣,看來真如她所料想的一樣。
年少時候的蘇瑾可是一枚小太妹,她從來不知道退一步這三個字該怎麼寫。
聽著顧若初那質(zhì)問的語氣,蘇瑾愈發(fā)忍無可忍,一拍桌子起身,“我態(tài)度怎麼樣,與你無關(guān)!”
看著兩個女人爭鋒相對,雷澤逸震驚不已,一時之間,心中的天平搖搖晃晃,不知應(yīng)該站在哪一邊,只好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顧若初的好言好語,換來的卻是蘇瑾的囂張跋扈,曾駿的心一涼再涼,他驟然起身,從口袋裡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沓紅票子,一股腦朝著蘇瑾扔過去。
蘇瑾根本來不及閃躲,那厚厚的一沓新錢直擊她的腦門,紅色鈔票如天女散花般全部散開,像是下了一場紅雨……
“錢還給你!通通還給你!你可真讓我噁心!”曾駿像是用盡了身體裡所有的力氣,朝著蘇瑾大聲的喊著。
蘇瑾生平第一次受到這種侮辱,轉(zhuǎn)而脫口而出:“你更讓我覺得噁心!”
“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看來還真是!”曾駿微微瞇著眼睛,狠狠地盯著蘇瑾。
曾駿的狠言狠語讓在座的人皆是震驚不已。
“我再無情,再無義,也好過你的虛僞。”蘇瑾深深的蹙著眉,因爲(wèi)情緒過於激動,眉毛極小幅度的浮動著,她緊緊的握著雙手,長長的指甲深深陷入到肉中。
曾經(jīng)的念念不忘,在這一刻,彷彿化爲(wèi)灰燼,曾駿冷笑一聲,“我虛僞?不要忘了,當(dāng)初是你拋棄我,多的話也沒必要再講了,祝你這輩子多永遠(yuǎn)得不到男人的真心,和錢孤獨終老!”說完後一把拉著範(fàn)靜琳,“你們跟我走,不要跟這個女人學(xué)壞了!”
還未等範(fàn)靜琳反應(yīng)過來,曾駿就不由分說的彎腰拉起她的手。
由於曾駿力氣很大,範(fàn)靜琳一下子就被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顧若初的手。
顧若初連帶著被拉了起來,“等等,拿包。”
曾駿停了下來,待顧若初拿起包以後,這才拉著她們往餐廳門口走去。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餐廳,蘇瑾的雙腿像是陡然失去了支撐能力,整個人猛然跌坐下來,望著雷澤逸輕輕一笑,“我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婊子。”
“你不是。”雷澤逸並不擅長安慰人,只能蒼白無力的吐出三個字。
蘇瑾無力的笑笑,也許這樣的結(jié)果是最好的,最好永遠(yuǎn)也不要再有交集,這樣她的心也不會再受煎熬……
…………
何清舞一個人走在喧譁的大街上,腦海裡仍舊浮現(xiàn)出方纔的場景,無論她怎麼解釋,杜淼就是不相信她,說他原來看中的就是她寧缺毋濫的處事原則,可不料她實際上是一個始亂終棄的拜金女,令他失望透頂。
由於杜淼的身份和地位,杜淼說在感情初期時暫不公開,因而知道他們關(guān)係的人寥寥無幾。
思來想去,得出了三種可能性。第一,對杜淼有想法的女人;第二,顧若初那個小賤人;第三,杜淼的自導(dǎo)自演。
其中,第二種可能性最大,因爲(wèi)當(dāng)時顧若初就在現(xiàn)場,哪有那麼多巧合?第三種可能性最小,雖然說能坐上這個位置的男人絕對不簡單,可是他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她離開吧?
正琢磨著,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電影院門口走出來,這不是趙婉倩嗎?
趁著大好的週末時光,趙婉倩和好朋友出來逛街看電影,卻不想剛走出電影院便看到了何清舞,只見她像極了一隻打了霜的茄子,全然失去了以往的精氣神。
她們都是與葉霆琛走得比較近的女子,互相都知曉彼此,可極少打過什麼照面。
趙婉倩原本打算裝沒看到,可不料何清舞直接朝她走了過來。
“我們聊聊吧?”何清舞在趙婉倩面前站定,率先開口。
趙婉倩並不覺得她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於是十分疏離的笑笑,“我今天沒時間,改天再約吧?”
何清舞可不想繼續(xù)拖延下去,於是十分嚴(yán)肅的說:“我相信,我們所要談?wù)摰脑掝},你會感興趣的。”
趙婉倩正處於猶豫之間,身旁的好友徑自開口:“倩倩,既然你們有事情要聊,那我就先回去了。”
見好友的率先離去,趙婉倩只好笑著說了聲再見,在看到好友走出三米開外後,這纔開口問:“談什麼?”
何清舞面無表情的掃了眼趙婉倩,指著前面的路口,“前面有家不錯的咖啡廳,我們?nèi)ツ莾鹤铝陌伞!?
待兩人坐下來點完餐後,趙婉倩便再次問道:“談什麼呢?”
“我想你現(xiàn)在還是放不下霆琛吧?”何清舞一副十分篤定的語氣,像是已經(jīng)能透析對方的心。
趙婉倩確實無法放下葉霆琛,不過她可是已經(jīng)想通,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她又何苦困擾別人,折磨自己?
不過她倒是很好奇,何清舞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幹什麼?
“你想表達(dá)什麼呢?”趙婉倩一瞬不瞬的看著何清舞,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趙婉倩的反應(yīng)超乎了何清舞的意料,她居然能如此淡定的迴應(yīng)?
是知難而退,還是已經(jīng)放下了?
何清舞寧願相信前者所指的原因,也不願相信是後者所指的原因。
“難道你就甘心這麼放棄?”何清舞激將道。
葉霆琛愛顧若初,愛得真,愛得深,“不放棄還能怎麼樣?”
服務(wù)員送來了兩杯咖啡,何清舞往自己的咖啡杯里加了塊方糖,輕輕攪拌著,繼而擡眸看向趙婉倩,“當(dāng)然是爭取啊,不過我是沒希望了,你還能搏一搏。”
“我也沒希望,霆琛很愛她,他們感情很好。”趙婉倩的眸子裡閃出幾許哀傷。
看到趙婉倩眼中的哀傷與落寞,何清舞就知道她會上鉤的,她的眸子微微轉(zhuǎn)動了下,露出一抹狡黠的目光,“據(jù)我瞭解,你對霆琛還是很重要的,上次你遇難,他不就第一時間衝出來了?只要你努努力,勝利就在前方,要相信自己。”
不管怎麼說,趙婉倩被葉霆琛照顧了這麼多年,他教過她一些人情世故,她也從他身上自學(xué)到不少,有種強烈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女人給她喂“雞湯”,一定有目的。
正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爲(wèi)什麼給我說這些,你有什麼目的?”她直截了當(dāng)?shù)馈?
見趙婉倩十分警覺,何清舞笑了笑,“我馬上就30歲了,我再也耗費不起光陰了,可你不同,你還有大把的好時光可以去爭取。我喜歡了他十年,卻怎麼也得不到他的心,可顧若初卻輕易的勾走了他的心,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既然我得不到他,陪在他身邊的女人如果是你,我還能接受,是她的話,我無法接受。”
在講完這番話後,何清舞臉上的笑意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心與憤怒。
趙婉倩在聽完這段話後,不禁陷入到沉思當(dāng)中。
見趙婉倩沒有說話,何清舞繼續(xù)開口:“我會幫助你的。”
原本趙婉倩並沒有什麼想法,可聽到這句話後,她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了。
可葉霆琛待她像親妹妹一般,她的勝算太低,縱然她還年輕,可在經(jīng)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她的心真的累了,不想再重蹈覆轍。
愛情,終究是強求不來的。
既然想不得,那就不要,沒必要讓自己過得那麼累。
“不知道霆琛有沒有向你提過宋書涵?”何清舞故意頓了一下,在看到趙婉倩搖頭後,又繼續(xù)說:“她是我的閨蜜,也是霆琛的初戀女友,她的性格和你差不多,很溫順很溫柔,因爲(wèi)她,霆琛再也沒有談過戀愛。你別看霆琛和顧若初恩愛,其實他們性格不太合得來,吵架鬥嘴跟家常便飯似的,你覺得他們還能好多久?而你呢,性格溫順,只要加把油,霆琛和顧若初吵得身心疲憊了,他就會發(fā)現(xiàn)你的好了。”
趙婉倩聽得十分仔細(xì),自己尋思了會兒,“你怎麼知道他們經(jīng)常吵架?”
“霆琛的奶奶把我當(dāng)親孫女,什麼事情都會跟我講的。”何清舞略帶得意的講著。
葉霆琛和顧若初之間的爭吵,趙婉倩是見識過的,她的心狠狠地?fù)u曳起來,她到底要不要接受何清舞的提議呢?
見趙婉倩垂著頭,一臉深思的模樣,何清舞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繼續(xù)蠱惑著:“說得我嘴巴都幹了,這可都是我掏心窩的話,你想啊,咱們兩人還鬥不過一個顧若初呀?”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