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秦牧不知道的是,劉巧雲最擅長的事情便是說話。所以,蘇紫虞說的對,她當個護士有點可惜,應該去做主持人什麼的,這纔不埋汰人長。
“這是什麼車,看著很不錯?!碑斍啬涟l動邁巴赫,準備開出停車場的時候,劉巧雲的好奇心總算是被激發出來,四處打量著問道。原諒她,是一個小鄉村裡面出來的,所以,對於車子,她完全不懂。此時她只知道,這輛車子看著很大氣。
“邁巴赫?!鼻啬劣行┎荒蜔?,這個女人,真的很聒噪,和之前秋玲比起來,有過之無不及。秋玲……心微微一疼,如今的她已然找到了幸福,多好。
“邁什麼?”
“邁!巴!赫!”秦牧幾乎是咬著字喊出來的,後排的蘇紫虞不由得笑了起來,“原來秦牧也是有情緒的,只不過之前沒有被人逼到這個境界啊?”
“這個車子很貴的嗎?”
“你學開車多久了?”
……
一連串的問題就好像水裡的魚吐著泡泡一般飛了出來,秦牧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瞬間飛了起來。
劉巧雲瞬間被嚇到,抓著一旁的把手閉緊了雙眼,“你瘋了?。俊?
“再囉嗦,信不信我直接給你踢下車去!”好吧,再沒有情緒的人,脾氣再好的人,都是有一個臨界點的,劉巧雲很成功的將秦牧爆發的這個臨界點找到。
於是,見到秦牧冷著一張臉,她弱弱的補充了一句:“原來你的脾氣也和後面那位一樣,都是暴脾氣……”
“巧雲……”感覺到東方翼瞬間的改變,蘇紫虞立馬出聲。
好吧,她還是乖乖閉上嘴巴吧。她忽然就有點後悔跟了過來,“我可以回醫院去嗎?”
“你覺得呢?”東方翼難得好心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可是……於是,車內,瞬間陷入安靜之中。
“少爺,蘇小姐,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昨天接到蘇紫虞消失的信息,他這個老命差點沒有嚇死,好在現在都回來了,“欸,秦助理,你這是……”勃朗特一眼便看出秦牧的異樣,這腿貌似傷著了?
“你,過去照顧他?!睎|方翼指著劉巧雲,丟下話,拉著蘇紫虞就要進去。
“爲什麼?”還沒有來得及感嘆自己這是到了何種豪華之地,就被人點名,她瞬間不悅。
“你不是護士嗎?”話中的意思就是,你既然身爲護士,自然是要學會照顧人的。然後東方翼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
“小姨,你可算回來了?!爆摤撀N首以待,看見東方翼正拉著蘇紫虞走了進來,立馬迎了上去。
“乖,吃飯了沒有?”
“還沒有……” шωш?тtκan?C O
“BOSS!”秦牧哀怨,他纔不要這個聒噪的女人來照顧自己,他氣嘟嘟的邁著腿走,剛剛開車還不覺得疼,這會子,算是徹底疼了起來。
“喂,你不要走那麼快……”劉巧雲識趣的點點頭,還沒有反應過來,秦牧已經向房子的方向走了過去。入眼的豪華讓她驚得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老闆好有錢?!笨粗輧壬萑A的裝飾,她由衷的感嘆。
“劉小姐說的是?!辈侍攸c頭,張羅著傭人便去準備晚餐。
“不用那麼客氣的叫我的,喊我巧雲就好,大叔,你怎麼稱呼?”
“我是這家的管家,你可以喊我勃朗特大叔。”勃朗特停下腳步,“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直接找我。”
方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時分,她躺在牀上,細細的琢磨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記得被斯蒂芬下了藥,然後……好像歐陽澤出現了?可是……她記不真切?;沃X袋,想讓自己能夠記起一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大腦空白一片。想要從牀上爬起來,卻發現身體痠軟的嚴重。
“這是……”她忽然驚恐起來,這地方一看便知道是酒店,那麼……
“醒了?”歐陽澤提著食物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方茴已經醒了過來,“好些沒有?”
“你怎麼在這裡?”剛要坐起來,便發現自己的身上似乎未著寸縷,瞬間又躺了回去。
“忘性可真大。”歐陽澤並不介意,放心手中的食物,“昨天的事情,你都忘記了?”
“你覺得呢?”方茴自然是忘記了,她唯一能夠記得的就是斯蒂芬給自己的酒中下了藥,其他的全部都沒有什麼印象。
“沒關係,先過來吃東西,還有,你昨天的衣服已經穿不了了,我讓秘書給你送了一套新的過來,在旁邊的櫃子上掛著。”
“你不需要回避下?”看著歐陽澤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模樣,她氣急。
“有這個必要嗎?昨天晚上我們那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你還介意這個?再說,我們的兒子都那麼大了,你還不好意思了?”歐陽澤見方茴還在牀上沒有動彈,一張臉卻早已經變色,“梓雋的事情我已經讓人查過,確定了是我的兒子?!闭f罷,將衣服遞給方茴,“還是你覺得要我幫你把衣服穿上?”
“我自己來。”方茴接過衣服,快速的穿上,“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歐陽澤要做什麼事情,你覺得我做不到?”
“歐陽澤,我和你之間早已經結束,你爲什麼還要出現?”方茴氣惱,她就知道,如果被歐陽澤知道自己的存在,那麼方梓雋的事情,他定然也會知道,只是,他明明就沒有見過梓雋,不是嗎?
“如果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留著它做什麼呢?”說完,掏出一條項鍊在方茴的面前晃了晃,“我要是記得不錯,這條項鍊我們相戀那年我特意找人設計的,你可別告訴我,這是你後來買的。”
“一條項鍊而已,你要是想拿回去,我還給你便是?!边@條項鍊上的吊墜,橫著看是一個字母“Z”,豎著看是一個字母“H”,代表著彼此。
“那麼,方梓雋呢?你覺得也可以還給我嗎?”兩個人非要變成這個樣子嗎?
“歐陽澤,你不要太過分,那是我的兒子!”
“如果沒有我,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夠生出這個兒子?”
“……”不能,可是,想著歐陽澤就要將方梓雋給搶回去,她的心中滿滿的憤怒。躲了這麼久,難道還是逃不掉?
“方茴,我們之間難道不能好好的談談?曾經的我們明明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你不和我搶梓雋,我覺得我們還是能夠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的?!?
“三年前,爲什麼突然離開?”難道,真的如自己的父親說的那般,是因爲錢才接近自己,然後又是因爲錢而離開自己的嗎?
“都已經過去那麼久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告訴你,歐陽澤,你想要孩子,全世界那麼多的女人,你隨隨便便找一個都可以爲你生十個八個,可是,我就方梓雋一個孩子,你就那麼忍心奪走我的孩子?”
“可是,我想知道?!睔W陽澤倔強的看著方茴,這個女人,曾經天真可愛,他完全無法將她和心機陰謀聯合在一起,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女人,還如自己當初所認識的那樣。
“我不想說。”三年前的種種,早已經隨著時光而消失,何必再提?
“那麼,如果我說用梓雋作爲交換的條件呢?”他一定要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爲什麼在那個時候,這個女人會狠心離開?
“歐陽澤,不要太卑鄙!”方茴氣急,那是孩子,是一個人,不是物件,怎麼可以作爲交換條件?
“說與不說,一句話的事情?!睔W陽澤就是要逼她說出當年的事情,不然,他這輩子都無法放下這個心結。
“三年前,我們相戀,你的家人卻對我百般挑剔,甚至一再勸說讓我離開你。我想這件事情,你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眛qR1
“後來,我父親重病,我求助無門,而你的父親,卻給了我一張支票,條件便是,讓我離開你。我沒有辦法,接受了那張支票,一個月後,我的父親終究還是離開了,而在那個時候我卻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身孕?!?
“本來,我想著回去找你,卻不想,在我們經常見面的那個地方看見你正抱著別的女人,我一氣之下便離開了京都來到這裡。當時,也想過將孩子打掉,但是,始終恨不下這個心,所以,這纔有了方梓雋?!?
想起那段過往,方茴早已經從傷心欲絕轉向了平靜對待,再說出來,多了的也就是一份平靜,似乎,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
“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歐陽澤細細回憶,如何也沒有這段記憶,他記得,當方茴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後,他每天都借酒澆愁,甚至有一次在喝酒鬧事被送進了局子裡,出來之後,因爲難過便去了國外,這一去便是兩年的時間,直到一年前回國來到T市,“我後來從來沒有去過那裡?!?
“是嗎?”再說也沒有任何意義,都已經翻篇的事情,何必糾結?
“方茴,你懷疑我?”
“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只希望你重新從我的生命消失,可以嗎?”現在,她和方梓雋過得很好,這樣的生活,她不想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