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白穎疏徹底惱羞成怒,隨手抓起一個枕頭扔了出去。而司慕川已經快一步關上了門,隔著薄薄的門板,甚至可以聽到他愉快的笑聲以及輕松的腳步聲。
之后,白穎疏換上了傭人送來的一條米色連衣裙,是香奈兒的夏季新款,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個追逐奢侈品的女人,可這條裙子無論是款色、顏色抑或是尺寸都是她所偏好的類型,是湊巧嗎,還是他刻意花心思的?
本來白穎疏是準備打車回家,司慕川家的別墅周圍環境優美,綠樹成蔭,地勢高聳,風景宜人,偏偏離市區遠,別說出租車,就是連個行人都很難找出來。無奈她只好搭了司慕川的車,完全在他面前處于劣勢的白穎疏中途幾次想要下車都被擋了回去,最后在別墅區的路口她下了車毫不留戀的關上了車門。
車窗搖了下來,露出司慕川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臉孔,“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嗎?”
白穎疏停了下來,彎腰矜持一笑:“很抱歉司先生,對于您的見義勇為我個人表示十分感謝,另外,我想我們今后沒有見面的必要了,再見!”說完,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總算覺得不怎么窩囊了,再也沒有看司慕川精彩的面部表情。
“你還知道回來啊!”
一進門,客廳沙發上傳來了白景瑞帶著怒氣的聲音。白穎疏硬著頭皮走近,“爸爸,我昨天有重要的事……”
“穎疏,你越來越讓我失望了,一個女孩子徹夜不歸留宿在外,我以為上一次的事情已經足夠讓你吸取教訓……”白景瑞失望的看著她,原本他對大女兒是極為滿意放心的,無論是學習生活、交際禮儀、性格感情完全按照他所期望的那樣,畢業之后考取公務員,入黨,之后安排市政廳的工作……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爸爸,昨天我真的有要緊的事需要出去一趟,后來發生了點意外……”她想了一下并沒有把遭人綁架的事情告訴白景瑞,好在最后她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至于凌哲修和她妹妹的事情還沒想好怎么開口……
“伯父,你好。”
熟悉的嗓音穿過白穎疏的耳際,她視線望過去,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凌哲修,他怎么來了?
“哲修來了,快坐吧!”
白景瑞一見到凌哲修,臉色有些回轉。實話說,他對凌哲修這個未來女婿是十分中意的,用他的話來說,這小子長相帥氣,家境富裕,根正苗紅,又完全沒有富家子弟的驕奢淫逸,性格脾氣溫和有禮。只可惜,穎疏出了那檔子事,叫他這個做父親的都難以啟齒,還有什么立場挽留。
白穎疏如被施了定身法一動不動,雙腿似有千斤重,她知道現在最明智的做法是馬上回房間。從凌哲修一進門并且對她視若無睹她就知道她和凌哲修是真的結束了!為什么從他出現的那一刻,心里還是有一種想流淚的沖動……
“伯父,今天我來是有事想和您商量。”凌哲修也不拖沓,開門見山。
“哲修,按理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做長輩的不該干涉,穎疏的確做錯了事,她已經深刻反省,你們也交往了好幾年了,作出任何決定前千萬慎重考慮,不要沖動。”白景瑞語重心長的勸道,私心來說他希望凌哲修能夠原諒穎疏,但絕非以市長的身份施壓,而是以一種長輩的身份。原本和顏悅色的白景瑞視線一錯到背脊筆挺的白穎疏身上,立刻拉長了臉,儒雅的五官盡顯威嚴,“正好我們穎疏也在,你們倆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