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也是自己選擇的。
純小美既然走了這條路,他也不會挽留。
葉墨阡挑眉,隨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著:“我看你等到小美訂婚的那一天,會不會也說同樣的話。”
他起身,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團團,我只希望你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我先回去了,你姐姐等著吃西瓜。”
等到葉墨阡走了之后,他坐了一會兒,想走的時候路邊已經(jīng)有一輛車在等著他了。
從車子里走出來一個人,嘴角噙著笑。即便面上很和善的,但是從他的舉手投足間依舊可以看得出,他的‘胸’有成足。
一步一步的,他就這么走過來了。
“程大少爺,坐下吧。我們談談。”
“我們沒什么好說的。”
“別這樣啊。”沈琪笑著阻止了他一下,“關于小美的事情,難道你也不想要聽一下嗎?”
果不其然,前面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最后還是快步走開了。
“我等著你來我們的婚禮!”
身后的聲音隔了很多路應該已經(jīng)聽不到了,而他卻聽到了。
不知道是刻意聽的,還是無意的。
他卻一直走到了盡頭,沒有回去。
到了家,大家看到團團的時候,都沒有可以的回過頭看一下。
甚至,覺得看到他了之后總覺得‘胸’口有一團氣了。
“芯芯啊,你告訴我,小美的訂婚宴什么時候開始啊?”
程筱芯一邊吃著西瓜,一邊說著:“我也不知道呢!本來好像是定在一個月后的。沈家的人比較著急,所以好像是下周。”
下周……
“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一直都是那么快的,只是某人沒有發(fā)覺罷了。
慕晚歌以為時間還長著呢,畢竟讓團團跟小美接觸的時間可以長一些的,萬一小美后悔了呢?
可是實際上她已經(jīng)失策了,下周呢,都要來不及了!
程筱芯看了一眼無動于衷的某人,不由的冷哼著,“媽咪,我們也不用總是擔心了,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也對。”慕晚歌點頭,“我覺得當事人都不著急,我們幾個著急有什么意思嗎?”
他們都沒有辦法做主的事情,更不用說其他的了。
團團這一次沒有跟他們反駁,就自顧自的上樓了。
等他到了樓上,他們已經(jīng)在討論起來了。
“芯芯,我都要懷疑他不是我生出來的了!怎么覺悟會那么低呢?!”
“媽咪,我也開始懷疑這個問題了。”程筱芯轉(zhuǎn)而繼續(xù)說著:“他自己想要的,怎么都不把握一下呢?”
葉墨阡點頭,“還是你明白。”
“那是當然了!為了可以跟你結(jié)婚,我可是犧牲了很多呢!”
“我知道。”
他們都沒有心思顧上自己的事情了,反而是團團的事情更加頭疼了。
時間就一天天過去,團團這幾天都沒有去上課,他們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好似所有人都在跟他慪氣一樣,直到訂婚的前兩天慕晚歌總算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沖了上去,敲著他房間的‘門’,“團團!你現(xiàn)在就給我出來!”
回應她的,是寂靜一片。
“團團,你現(xiàn)在就給我開‘門’!不然,我等一下直接沖進來了!”
依舊是沒有反應。
慕晚歌在心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立馬讓管家下去拿備用鑰匙了。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房間里面就真的什么人都沒有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慕晚歌開始著急起來了,“管家!你快去找找看,團團到底去哪里了!”
“好的夫人!您先不要著急!我現(xiàn)在就去找老爺商量!”
奇怪的是,他們這幾天都沒有看到他出來過!那么他是怎么出去的呢?!
時間一天天過去,純小美的情緒好似越來越不對勁了。
媽媽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的心疼著,“小美啊,如果你覺得難受的話,要不出去走走吧!”
“媽媽,我一個人呆著‘挺’好的。”
媽媽怎么可能不心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對于她來說是多么的痛苦!
可是一看到小美的爸爸能夠好起來,卻始終不愿意說出真相。
一直以為,小美是因為不喜歡團團了才這樣的。
“唉。小美,是媽媽對不起你!其實你根本不需要這么做的,如果他不愿意幫我們的話,我們也不會過得太差!”
“媽媽……這只是一個經(jīng)過而已。沒事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以后我們會更加好的,不是嗎?”
“對對對!”
純小美發(fā)現(xiàn),如果此時再繼續(xù)待下去的話,媽媽肯定會更加傷心的。
特別是看到她這樣。
“媽媽,我先出去了。”說著,她拿著手提包,“我晚餐也許不回來吃,你跟爸爸準備一下自己吃吧。”
“好的!出去跟朋友多玩一會兒,心情也許會好一點。”
“嗯,明白了。”
純小美走出‘門’,今天她不選擇讓司機跟著,就走到了‘門’口。
她已經(jīng)多久都沒有呼吸過外面的新鮮空氣了?
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在他們家的大‘門’口,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筆直的站在那邊,好似在等著她一樣。
腳就好像是注了鉛一般無法移動,即便此時她是恨不得扭頭就跑的。
無奈,她就呆呆的望著他。
他也只是站在那邊,互相看著。
幾天不見,他看上去更加憔悴了一些。
他不說話的模樣,都會讓她誤認為,如此這般頹廢,會不會是因為她。
不過,也許以往她會纏著他的手問著,是不是因為她才會變成這樣的。
而如今,她不會自作多情了。
深吸了一口氣,走過他身邊,繞過。
只是在下一秒,手臂就已經(jīng)被牢牢的抓住了,她動彈不得。
那熟悉的觸感,讓她既不舍又厭惡。
“你可以松開了嗎?被別人看到的話,影響不好。”
她的聲音淡淡的,就好似以前他對著她的態(tài)度,如今都已經(jīng)報應在他的身上了。
他的手想要縮回來,卻始終不縮。“純小美,跟我談談。”她眉梢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問著,“我們已經(jīng)談了好幾次了,可不可以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