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果然很特別,又或者說你是真的喜歡他。我沒什么目的,若說有,那就是報恩吧,這一點(diǎn)你可不要跟麟瑜說,被他知道就不好玩了。”月姬樂呵呵地笑著,但她既然能夠告訴沈衣衣,自然就預(yù)料玄瑟也會知道。不過,就算讓他知道,只怕也想不起當(dāng)年的事吧。
沈衣衣依舊眉頭淺皺,???報恩?總感覺他們有一段什么復(fù)雜的過去,不過沈衣衣沒有興趣知道,她現(xiàn)在更為在于的是玄瑟身上那個詛咒,既然賭約是跟月姬簽訂的,也就是說月姬能夠解開他身上的詛咒?
“好了,不說那些陳年舊事,你會來玄家,是為了一個夢,對吧?”月姬隨意地?fù)]手,不再提及那些過往的事,她并不想給沈衣衣解說多年的恩怨情仇,畢竟都過去幾世了。
哦!沈衣衣趕緊點(diǎn)頭,說起這個,是她這次來的目的,如果自己不問,玄瑟一定又會嫌她笨吧。閉目細(xì)想,沈衣衣有點(diǎn)為難地低聲說:“破碎的鏡子,無盡的黑暗,無盡的深淵……還有怎么也夠不著的玄瑟……越來越遠(yuǎn)……”
月姬安靜地聽著,就像是從她的話語中找到了她說看見的畫面,畢之,淡然。
“此乃預(yù)言之夢,乃是天機(jī)。我只能告訴你,之后你會有一大劫,唯一能給你的提點(diǎn)是,盡快找齊靈魂碎片,也不多,再找兩塊就好。三魂七魄,雖未齊全,但再找兩魄,就能夠助你渡劫?!痹录副P算,淡淡點(diǎn)頭,這夢所示,她也是第一次見。
沈衣衣的反應(yīng)倒是平淡,這沒什么,至少比起當(dāng)初認(rèn)識玄瑟的時候,他來的第一句就是‘你要死了’,比起這個沖擊力要少太多。就像一個人經(jīng)常告訴你‘你要死了’,然后現(xiàn)在再告訴你‘你快要死了’,感覺并沒什么差別。
待月姬說完,她也只是輕輕點(diǎn)頭,反而是緊張地跳轉(zhuǎn)話題:“那個……要怎么讓能讓玄瑟擺脫詛咒?”
“嗯?你不擔(dān)心一下自己的事,反而在意他那些。他的詛咒能夠打破哦,恐怕也只有你能做到。只是,如果因此而耽誤了你尋找靈魂碎片的事,在他擺脫長生的詛咒之后,你卻無法渡過大劫,很有可能你們會從此錯過,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月姬輕輕挑眉,咬著煙槍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這人生在世,沒幾個是真的不自私,尤其是生死關(guān)頭,本能會讓自己優(yōu)先考慮自身的安危。
沈衣衣苦笑,卻是搖頭:“我也怕死,也怕錯過了他,但想到玄瑟幾千年都在重復(fù)多少次這樣的痛苦,就是要用我這一生的命來換取他自由,我也不會后悔?!?
“他若是聽到你這番話,恐怕是不會高興的呢?!痹录愦叫χ?,十分歡樂,稍稍吸了一口青煙,這才淡淡地說,“可以哦,就告訴你怎么給他打破命運(yùn)吧。”
說著,她稍稍頓了頓,依舊是玩味地看著沈衣衣,看著她比起剛才跟在緊張集中精神的樣子,便是向她勾了勾手指,讓沈衣衣靠近自己,才緩緩地說:“以處子之血作陰陽調(diào)和。”
?。可蛞乱虏挥梢汇?,這話拆開來一個個字,她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為什么拼在一起,她就聽不懂了?
見她一面詫異的表情,月姬又是樂呵呵地笑著:“不懂?這么跟你說吧,麟瑜這么數(shù)千年來,都是嚴(yán)謹(jǐn)遵守玄家祖訓(xùn),戒酒,戒色。酒戒他已經(jīng)犯了,失去可見能力的代價也是根據(jù)他攝入的酒量而定。至于戒色……哦,看來你已經(jīng)明白了?!?
沈衣衣捂著泛紅的臉蛋,她的確是想到了,戒色,就是不禁女色,她跟玄瑟之間,牽手擁抱,甚至親吻都有了,如今缺的是那夫妻之實(shí),所以……
她說的能夠讓玄瑟打破詛咒的方法,就是要跟他……跟他……
嗚……太羞澀了,說不出口。
“反正還有時間,這事就交給你了?!痹录泛呛堑匦χ@次可有好戲看了,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完成這個儀式呢?
月姬輕推著那羞紅了臉不知所措的沈衣衣離開內(nèi)堂,當(dāng)二人重新出現(xiàn)在大廳的時候,玄瑟趕緊迎了上來,眉頭緊皺地盯著月姬,又是緊張地把沈衣衣接了過來。
“別那樣看著我,我可什么都沒對她做,只是談話哦。好了,我乏了,你們都下去吧?!痹录дf著,也是隨意地?fù)]手,自顧自地離開。
若不是要帶著沈衣衣,玄瑟真想把她揪回來把話說清楚,嘖,暗暗咂舌,他直接把沈衣衣橫著抱起來,往屋外走去。
沈衣衣被他嚇了一跳,趕緊回神:“玄、玄瑟!快放我下來!我、我自己能走啦!”
這臉紅至耳根的反應(yīng),讓玄瑟越發(fā)在意,她們到底在里面說了什么,這一會的功夫,怎么就讓沈衣衣那羞澀感發(fā)揮到極致?
掙脫了玄瑟,沈衣衣臉色緋紅地看著他,卻又是在躲避著他的眼神,只是輕輕推了推玄瑟:“你、你不是去泡溫泉嗎?我自己回房就行。”
說著,她扭頭就跑,根本不給玄瑟時間來阻止她,轉(zhuǎn)眼就跑了沒影。
玄瑟憋眉,但也看出沈衣衣是需要時間來冷靜,對門外兩個大丫鬟妹子揮手,讓她們?nèi)グ焉蛞乱聨Щ厮脑鹤?,免得在玄家又會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暗暗嘆氣,他淡漠地轉(zhuǎn)身,讓他去天池也行,但在那之后,得有人來跟他說明一下目前什么狀況。
而且,沈衣衣那反應(yīng)完全在他理解之外,月姬到底跟她說了什么,才會讓她的表情那個模樣?能讓她臉紅的人,不是只有自己嗎?那緋紅的臉色,是羞澀了嗎?為什么?月姬說了什么讓她羞澀的話?
玄瑟在想,如果自己不追問,沈衣衣會主動說嗎?剛才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實(shí)在是讓人在意她們的談話內(nèi)容!
在他步入天池的時候,沈衣衣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直接埋頭藏在被子里。腦海卻不禁想起,玄瑟最近對她那方面的欲望是越發(fā)明顯,難道說他早就知道了方法?所以是一直想跟自己那啥那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