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瑟迅速地布置好房間,但十張黃符就想要擊殺一只惡靈,這有點難度。他有力量,但也需要道具才能把力量釋放出來。
恩,真的很難。
待玄瑟稍稍對冬雪發出指令,她便是拉著凱東一個轉身,讓他往屋內跑,而凱東還不知道是什么狀況,他剛才按照玄瑟的話是在躲藏啊,為什么自己又跑起來了?
而最讓凱東不安的是,總覺得背后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在追著,心中惡寒,不由止住加快了腳步。
人緊張起來,自然是往自己熟悉的、自認為安全的地方走去。
所以當凱東打開房間門的時候,卻是看見玄瑟單膝跪著,而他跟前,用那些黃色的寫滿紅字的紙擺成了一個圓。
本能地止步,因為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但他卻又是被無形的力推著,直接就跌倒在玄瑟身后去了。
就在他彷徨地回頭看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凱東卻是目瞪口呆,天啊!他的身后,那個黃紙圈中,一個披頭散發張牙舞爪的女人正朝著他撲過來!
這真的不是什么愚人節節目嗎?真的不是誰的惡作劇嗎?!
凱東有點頭暈,這樣的驚嚇對他來說太刺激了!
他本人已經失去了想要逃走的想法,若這真的是鬼,還能逃嗎?
就在此時,一直準備著的玄瑟,冷冷一聲低喝:“天雷一百零八道,天啟!”
總感覺在這一聲冷語之后,會有些什么發生。
凱東心中是奇怪地期望著。
而他的期望只維持了兩秒,一聲撕裂空氣的霹靂雷響在耳邊響起,震耳欲聾。而最重要的是,他肉眼可見的一道紫白色的閃電,就那么劈穿了建筑,劈在那女鬼身上。
但因為耳膜被那落雷聲說驚擾,只殘留著嗡嗡作響的聲音,凱東聽不見,聽不見那女鬼慘痛的嘶叫,卻是親眼所見她的灰飛煙滅。
事情也并非就此結束,落雷不只是擊殺了女鬼,更是把屋子硬生生地劈了個大窟窿,開始崩塌的房子,磚塊不斷掉落。
凱東已經驚呆了,直到玄瑟一下子擋在他跟前,為他擋住了一塊掉落的磚塊,他才稍稍清醒回神。
鮮血順著玄瑟那俊白的臉一直流下,如熾熱的火焰一般,滴落在凱東臉上。
“別發呆,這地方不安全,先出去。”玄瑟依舊語氣平淡,想掙扎起來,卻又是力不從心,沒能爬起來,卻是倒在了凱東身上。
這可再次嚇壞了凱東,他剛從女鬼的驚嚇中恢復,這救命恩人啊!卻是為了救他而重傷!
扶著玄瑟,他們迅速地從屋子走出去。
“回國之后,來玄氏集團找我,有東西給你。”半昏迷的玄瑟,往他衣服口袋塞了張卡片,便是被不知道從哪趕來的幾個衣著打扮奇怪的人,匆匆地接走了。
因為那房子的事鬧得很大,凱東也不再念剩下的課程,早早地結束學業,回國去找那玄氏集團,他下定了決心,要跟著那個高人學法術!也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玄瑟的話回憶到這里,便是停下來,看著跟前兩個女子,見她們都不說話的樣子,不由在想自己的回憶是否有點離題。
卻見沈衣衣默默上前,輕輕地揉著他的后腦勺,一副吃痛的樣子,玄瑟會意,哦,他似乎不應該把受傷的事說出來,讓她擔心了吧。
“凱東的生辰八字特殊,很容易招惹鬼怪,我給了他檀香木牌,把他留在玄氏,一來是為了不讓他受到鬼怪的侵擾,二來是方便我消滅那些送上門的鬼怪。”玄瑟把沈衣衣的手拉了回來,這才繼續認真地解說下去,“如今檀香木牌丟失,他的靈魂被邪靈驚擾了,才會這般。”
頓了頓,他明顯是在嘆氣:“新做的檀香木牌并不起作用,必須要找回之前給他的檀香木牌。”
“玄瑟,邪靈是什么?消滅了邪靈也不能讓凱東好起來嗎?”沈衣衣眉頭淺皺,按道理是這樣的吧?受到什么威脅,那排除威脅不就好了?
“治標不治本,我已經讓秋霜留在這,但沒用。”這也是玄瑟無奈的地方,若是可以,他也不會拖到今天,更不會把這事情跟沈衣衣說。
倒是小雅,異常的冷靜,靠在墻邊細細地沉思著,良久才低聲喃喃:“要找回檀香木牌?這應該范圍不大,畢竟凱東每天的活動范圍,也就那么幾個地方。但我不懂得事,凱東是因為疲勞過度被送回林家休養的,然后卻是在林家虛弱起來,這難道是林家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她或許一時沒發現,她這分析還蠻嚇人的。
沈衣衣不自覺地緊緊揪著玄瑟的衣服,她的腦海里,剛才那么一瞬間,想起了之前在林家院子里見到的那個小女孩,那到底是人是鬼?
“關于林家,也是很有歷史,他們家有特殊的封印,我不能隨便走進去,否則會破壞掉,到時候影響到林家的風水,會讓其沒落。這也是我說估計得,所以唯獨林家我沒辦法。”玄瑟輕嘆,看著沈衣衣又是看著小雅,“所以,把事情告訴你們,是希望你們能夠進去林家,不懂聲色地尋找一邊,把檀香木牌找回來。”
“為什么要隱瞞林家的人?”這一點,不只是沈衣衣,就連小雅也不明白。
“這與匿藏凱東是一個原因,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凱東的母親并不相信玄家學術,被她發現,很有可能會毀了檀香木牌,這造成的后果會比較嚴重。”玄瑟不想嚇她們,但這是事實,也希望她們意識到這其中的嚴重性。
沈衣衣和小雅對望,果然彼此眼中都閃著一絲擔憂,她們都想到了同一種可能,那就是凱東的媽媽發現了檀香木牌,然后奪走了,結果卻是讓凱東一蹶不振。
若真的是這樣,她們豈不是要去凱東媽媽的房間里找?可她若是帶在身上呢?那可又該怎么辦?
“玄瑟,若……若那個檀香木牌找不回來,還有別的辦法幫凱東嗎?”沈衣衣不知道這算不算作最壞打算,但若沒有后路,她們也只能是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