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jǐn)剛剛只顧著顧著聽老闆說了,自己要說的都忘記了:“老闆,上次透入顏小姐信息的人我已經(jīng)查到了,不是夫人,是夫人的朋友,周薇茹,周小姐”
握著手機的男人,面色陰沉如霜:“讓她難以在江州立足下去”
陸謹(jǐn)提醒道:“可她是夫人的朋友”
如果夫人知道老闆要去對付她的朋友,夫人和老闆之間的矛盾更加加劇。
讓他們這些員工的生活也會很難過。
老闆看似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可每一次和夫人鬧矛盾之後,情緒就會變得不一樣。
整個人變得暴戾,公司的整個氛圍都好似被烏雲(yún)給蓋住。
一不小心,傾盆大雨就會殃及每個人的身上。
“陸謹(jǐn),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該給你放個假了?”許敘的眸色冷沉,溫淡嗓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老闆我馬上去辦”陸謹(jǐn)抹汗趕緊說道。
啪的一聲,電話那頭就掛了。
夜涼如水。
醫(yī)院的夜更是涼的讓人落寞和寂寥。
小雨哥哥在醫(yī)院陪了她一整天,她有些不好意思。
而到傍晚的時候,蕭沂接到他父親的電話。
家中有急事,他就趕回去了。
她正準(zhǔn)備入睡,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
她以爲(wèi)是小雨哥哥去而復(fù)返,她起身,說道:“小雨哥哥,其實你…”
你可以不用來的話還未出口。
就對上一道深邃的眸子,那麼熟悉,卻忘記在哪裡見過了。
“先生,你是不是走錯門了?”程靈漾善意的提醒他。
“我找你的就是你”男人腳步徐徐的走向她,嘴角染笑。
程靈漾的眉頭微微一簇:“可我並不認(rèn)識你”
眼前的男人,有著現(xiàn)在流行的長腿歐巴的意味。
身穿一件經(jīng)典的風(fēng)衣,裡面套著一件黑白條紋的針織衫,配上一條牛仔褲。
休閒風(fēng)十足,這一身的搭配風(fēng)格他那挺拔卓越的身軀刻畫得讓人移不開眼。
男人站到病牀的前面,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臉色並不怎麼好的女人,脣角微微一勾:
“才一日不見,你就已經(jīng)把我忘記了?我這裡疼得可要呼吸不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那人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在了他的胸口位置。
倏然,程靈漾眸色一擰:“你來這裡幹什麼?”
是他,那個陷害他的罪魁禍?zhǔn)住?
原來他是如此的年輕,俊逸的五官如同刀雕刻過一般,差不多年紀(jì)和許敘一樣,眉眼間隨時都帶著笑容。
看似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可卻那麼的心腸歹毒。
“爲(wèi)了讓你愛上我,來接觸接觸”男人脣角的笑容,看起來讓人覺得很輕挑。
“你心死吧,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愛上你的”程靈漾防備的看著他,咬脣狠狠的說道。
對於一個陷害她的人,程靈漾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可男人卻並不在意,而是坐下來,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說道:“火氣這麼大,一直出不了院,怎麼辦?”
程靈漾對於他的套近乎很是反感:“我出不出院和你並沒喲半毛錢的關(guān)係”
“可我會心疼”男人擡起那雙手直接摸上她那因爲(wèi)氣憤而有些鬆動的臉部肌肉。目光灼熱的盯著她道。
她一手被打著吊瓶,一手被包紮著。
沒有辦法擡起手去拍到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而是一個轉(zhuǎn)頭。
讓他的炙熱的溫度脫離她臉部。
而男人卻更家的放肆的把她的臉掰正,對著他。
程靈漾惱羞成怒的不管手是否疼,擡起手就要去拍開他那放肆的手。
而男人卻直接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他控制得極好。
不會弄疼她,但她也掙扎不開。
程靈漾氣憤的質(zhì)問他:“你到底是誰?”
男人拉著她的手,輕輕一扯,瞬間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二十公分不到。
程靈漾想後退,但他卻不放手。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幽幽的說道:“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記得我是你男人就可以了”
他的臉皮真的比城牆還厚。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程靈漾惡狠狠的盯住他,問:“你爲(wèi)什麼要陷害我?”
“當(dāng)然是爲(wèi)了你啦”男人笑著說道。
“別說的冠冕堂皇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程靈漾不想聽到胡謅。
“我說讓你愛上我,你信不信”男人那愛笑的桃花眼,一笑真的可以傾人心。
但不包括程靈漾。
“你以爲(wèi)我是三歲小孩嗎?”他和自己根本就不認(rèn)識。怎麼可能要讓自己愛上他。
難道還一見鍾情嗎?
這更沒可能。
她又不是有著傾城的樣貌。
“許太太還不是那麼笨”男人笑了笑,讓程靈漾恢復(fù)自由。
程靈漾失去了禁錮,立馬坐遠(yuǎn)了。
整個人都縮到了病牀的邊角。
拉開與他之間最大的距離:“你這麼害我,到底是想幹什麼?”
“這是一個秘密,告訴你就不好玩了”男人脣角微微一勾,高深莫測的說道。
程靈漾看著他笑,脊背卻有些發(fā)寒。
而在別墅。許敘安撫完小希。
他一個人獨自站在花園裡,拿出一根菸,一邊抽,一邊看著遠(yuǎn)方一片寂靜的夜色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清冷的月光灑了他一身,遠(yuǎn)遠(yuǎn)望去修長挺拔的身影透出寂寥和落寞。
煙霧繚繞間,一支菸已到了盡頭。
而在二樓的陽臺上,顏夕死死的盯著這一幕。
他是在爲(wèi)程靈漾那個踐人傷神嗎?
她不準(zhǔn)。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就要好好的利用這次的事徹底的讓程靈漾那個賤女人離開敘的身邊。
想著想著她的眼裡閃過惡毒的光。
第二天清晨,顏夕已經(jīng)情緒沒有昨天那麼激動了。
整個人看起來好多了。
也稍微有些胃口了。
飯桌上,顏夕擡起那恢復(fù)一絲血色的臉,開口:“敘,我想見靈漾可以嗎?”
許敘眉頭一簇:“你見她幹什麼?”
“我想問問她爲(wèi)什麼要這樣對我?”顏夕那小臉苦楚的道。
“小希,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許敘淡淡的說道。
而顏夕卻用力的放下碗筷,情緒很激動的喊道:“你要怎麼處理,是打她一頓,還是送她進(jìn)監(jiān)獄”
可是激動過後,她又變得平靜了:“其實這些你都捨不得,我知道”
“這一切都怪我自己,我爲(wèi)什麼還要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是女人都會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照顧另外一個女人,讓她住著大別墅,還請人照顧她,可我真的以爲(wèi)靈漾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的度量應(yīng)該沒那麼小的,可是沒想到,她竟然…..”
說道最後,顏夕她泣不成聲。
許敘的眉頭狠狠的蹙在了一起,聲音沉冷如冰的說道:“我會讓她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醫(yī)院,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休養(yǎng)。
程靈漾已沒什麼大礙了。
第二天早晨,她就出院了。
從昨晚那個人離開後,她一直沒有入眠。
想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可是就算他搜索她生命裡出現(xiàn)過的人卻沒有一個讓你能夠和她重合的。
想得她頭都痛。
就不想了。
她一個人落寞的身影站在醫(yī)院的門口,淒涼無比。
小雨哥哥從昨晚離開後,也沒再出現(xiàn)。
而那個…
這個時候應(yīng)該陪在顏夕的身邊吧。
她收取內(nèi)心那悲傷的情緒,轉(zhuǎn)而打了一輛車回家。
家裡一室、的清冷。
才兩天不在家。到處都有灰塵了。
想必這兩天應(yīng)該是沒有回來的。
但是現(xiàn)在她的手有傷,也沒辦法幹活。
只要任由它了。
她剛放下包,手機響起。
是薇茹。
好幾天沒見了。
有些想念。
她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薇茹焦急而喘息的聲音:“靈漾,你快救救我,許敘他…他要…”
之後又是啊的一聲,電話就被強制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