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不愧是多年好友,見她緊急召喚,哪怕今天警局上班,他也用最快速度趕到她面前。
可是葉寒煙換了衣服出來,“秦笙你這白癡,這么大的衣服,你讓我穿出去怎么見人?”
秦笙看著她脖子里曖昧的痕跡,連聲音都啞的那么透徹,暗想,不愧是葉大美人,就算靳湛北那個冰山到她面前同樣控制不住這么禽獸。如果單是為了解藥,至于把她咬成這樣?
秦笙挑了挑眉,“你確定是衣服太大才不能見人?”他單手插在褲袋里,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道:“我怎么覺得是你不能見人?”
“……都怪那個混蛋!”
“口口聲聲叫著人家混蛋,結果還不是愛人家愛的要死要活?”
秦笙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一個剛入學的女大學生,因為不想靳湛北被別的女人吃掉就干脆先下手為強,你說你爺爺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把你家法伺候,以正家風?”
葉寒煙有些害怕,可還是挺直了腰板嘴硬道:“什么叫先下手為強?我只是撿了個現成的,他身上的藥又不是我下的……”她越說越沒底氣,最后撇撇嘴道:“爺爺知道我喜歡他。”
秦笙哦了一聲,“你爺爺也知道你喜歡的主動把自己送他床上去嗎?”
“……你要是敢告狀,我就跟你恩斷義絕!”
“是,你也就敢威脅我了。要是真有本事,不如威脅你們家靳少爺去?”
“當然,我都是他的女人了,他是一定要跟我在一起的!”
秦笙眸色深了深,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晦暗,旋即低遂地笑了一聲,在她頭上拍了兩下,“世界上再沒有比你更厚顏無恥的女人了。”
葉寒煙別開腦袋,“我這叫自信!”
……
軍區訓練場。
“讓他們再跑二十圈!”
“……”
張特助還從沒見過靳湛北這個樣子,雖然這男人永遠都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這種魔鬼式壓抑的氣氛卻很少在他身上出現,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能輕易挑起他的脾氣。
哦,似乎有個特例——就是葉家那位大小姐,總能把靳少惹毛。
難道現在靳少這個樣子又跟那位葉大小姐有關?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一個保鏢大步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靳少,張特助。”
“怎么樣?”
“您交代的事我已經讓人去辦了,但是……去酒店送衣服的人說,她到的時候,已經有人給葉小姐送去衣服了,所以她沒有進去,先來跟您請示。”
靳湛北皺了皺眉,“誰?”
“是秦督察。”
秦笙,那個總是跟葉寒煙廝混在一起的男人。
靳湛北薄唇掀起冷笑,他果然不用擔心那個女人沒有辦法,她到哪兒都能勾搭上男人。
“您看,衣服還需要給葉小姐送去嗎?”
“不用管她,忙你自己的去吧。”
“是,靳少。”
看著那名保鏢退下去的背影,張特助還維持著面無表情的呆滯狀態,他剛才沒有聽錯的話,“酒店”、“送衣服”這兩個字眼確實是出現了?
所以靳少和葉大小姐到底發生了什么,竟然派人去酒店送衣服?靳少不是很討厭她嗎?
張特助很迷茫,不過他并不打算深究——反正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
葉寒煙回家又洗了個澡,睡了個昏天黑地。晚上半夏來叫她吃晚餐她也賴著不肯起來,三更半夜的時候自己跑到樓下去找吃的,填飽她那可憐的肚子。
“你是老鼠啊?”
葉寒煙正打算關冰箱的手頓了頓,回頭挑眉輕笑,“你是黑貓啊,大半夜的來抓老鼠?”
“還不是都怪你?”
半夏靠在門上,涼涼地道:“你又跟誰不高興了,晚餐為什么沒吃?爺爺還讓我來關心你一下,不過我剛才去找你的時候看你睡了,就沒叫醒你。瞧瞧,害的我大半夜也不能睡覺。”
“沒有啊。”想到爺爺大概是以為她又跟方淑媛母女不高興了,葉寒煙不屑地冷嗤了一聲,“兩個不入流的人,還不值得我不吃晚餐抗議。”
她把蛋糕塞進嘴里咬著,聲音軟綿綿的無力,拖著雙腿慢慢朝外走,“沒事了,你快去睡吧,要是影響你的美容覺,我可不會負責的。”
葉寒煙吃完回到房里,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大概是睡了將近一天一夜的緣故,她現在除了全身酸軟無力之外,整個人都很清醒,清醒的腦子里都空蕩蕩的,盯著手里那張大額支票發呆。
算起來,她還真是天價,人家一線女星只怕都沒這么高出場費的。
葉寒煙彎了彎唇,低低的嬌笑聲在漆黑的臥室里蔓延,寂寥、諷刺,又夾雜了幾許自嘲。
……
整整兩天時間,靳湛北都沒有見到那個以往無比纏人的女人。好像自從她宣布看上他以來,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她總是時時刻刻、無所不用其極的擠進他每一天的生活。
可是這兩天,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其實她也沒有消失,他派人查過,她基本都在學校,或者就是跟秦笙廝混在一起。
靳湛北冷冷地想,千方百計睡了他,然后故意晾著他,她以為這樣她就能得逞了嗎?
想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她還太嫩了!
張特助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兩天靳少都不太正常,身邊的每個人都要被那股西伯利亞寒流波及,小心翼翼的匯報工作,生怕哪個地方出錯了挨批。
他才說到一半,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進來。”
靳湛北面無表情的朝門口看了一眼,薄唇輕掀,“什么事?”
門口的士兵低著頭問道:“靳少,外面有位姓葉的小姐想見您。”
要不是那女人長得那么漂亮又聲稱和他們靳少關系匪淺,他才不會在這種時候來招惹西伯利亞寒流,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波及,那他的日子就難過了。
靳湛北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黑眸中跳動著幽暗的晦色,只須臾,便冷冷道:“讓她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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