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蒼白,玉顏如失色的白花,隨時都會被狂風(fēng)暴雨打殘。
藍(lán)軒寒不耐煩地欲甩開她的手。
哪料,烙夏的手用力極了,握得他的手有些痛。
女人在一邊譏笑了起來。
她,是邵家千金邵又云,是一個剛剛火起來的女歌星。
藍(lán)軒寒被握得怒了,薄脣一抿,黑瞳中散發(fā)出嗜血?dú)埲痰墓饷ⅰ?
他狠狠一甩,就將烙夏的手甩開。
“滾,賤女人,以爲(wèi)嫁給我,就是正式的藍(lán)夫人了嗎?有多遠(yuǎn)就滾多遠(yuǎn)1
烙夏被這一道強(qiáng)大的力量甩開,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後腳順勢一踩,卻踩了個空。
整個人就像一個圓球,滾落樓梯去了!
砰的一聲輕響,烙夏腦袋一痛,撞到了一邊的臺腳上。
女人得意的笑聲傳來,以及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
烙夏失神地擡眸,見無情的老公摟著邵又云走上樓去了。
烙夏全身顫抖,眼淚就沒有預(yù)期地流了下來。
傭人李媽同情烙夏,上前將她扶起來。
“少奶奶,你……沒事吧?”
烙夏捂著小腹,臉色蒼白,有汩汩的熱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李媽覺得奇怪,往下一看,立刻被烙夏那雙流下蜿蜒血流的腿嚇呆了。
“少奶奶……你出血了?”
烙夏低頭一看,嚇得一陣暈眩,小腹開始翻滾的疼痛。
傭人驚叫,連忙去打電話請救護(hù)車。
烙夏半蹲下來,眼淚和淚一起流,這個不曾溫暖過的家,更顯得冰冷。
樓上傳來了男女放肆的曖昧的笑聲,呻吟聲開始污染這個華美的家……
華美而不實(shí),這,只不過是一個容易破碎的夢罷……
烙夏暈了過去。
烙夏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媽媽和兩個死黨的臉。
媽媽彷彿一下子憔悴了好幾歲。
而死黨,櫻靜和思甜靜靜地立在一邊看著她。
思甜無聲地送上水,櫻靜則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無聲安慰。
“小夏,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一個多月的孩子是很容易流掉的……哎,軒寒怎麼沒來啊?”
媽媽握著烙夏的手,低聲問道。
烙夏眼淚又流了下來,結(jié)婚之後,她特別脆弱。
喬媽媽一看,也不敢再問了,烙夏閉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思甜和櫻靜一起陪著她到夜裡。
後來醫(yī)生告訴烙夏,她的孩子一個月零九天,女人懷孕的前三個月,必須小心謹(jǐn)慎,否則容易流產(chǎn)。
烙夏靜靜地躺在牀上,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爲(wèi)什麼會懷孕。
摸著平平的肚子。
曾有一個小生命,在裡面一天天地長大。
可是,它不在了,烙夏眼著眼睛,空空也如。
藍(lán)軒寒和邵又云纏綿了半天,這才發(fā)現(xiàn),樓下沒有了聲音了。
那個女人,那麼要“臉”的女人,不在了?
藍(lán)軒寒無趣地起身,穿好衣服,走到樓梯口,卻見李媽在一邊拖洗地板。
“喬烙夏呢?”
藍(lán)軒寒眼中寒光閃閃。
那個女人,竟然如此無視他了?不過……估計跑去哪裡大哭一場了吧?
李媽擡起頭,臉色有些難看,連忙垂首道,“少爺,夫人她……流產(chǎn)了,在X大醫(yī)院裡。”
什麼?
流產(chǎn)?
那女人,竟然有了他的孩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