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巫妖的靈魂並不是完整的全部,本體在命匣之內,而此時薩羅的真身體內的靈魂只不過是分離出來還不到十分之一的一小部分。
這一小部分的紅黃相間的靈魂就位於薩羅真身的額頭正中,就像是點了一個大燈泡,正徐徐的散發著靈魂波動,而其餘的那些分身,就像是一個個的空殼,除了有構成它們存在的能量之外,其他的一概全無。
二十多道解離術只有一道是真的,其餘都是花架子,葉白腳步在地上一踏,身形一個折返,瞬間便欺近了薩羅的真身,手中軒轅槍劃過一個玄妙的軌跡,直接捅穿了一個分身的頭顱。
葉白詫異的挑了挑眉頭,因爲這一槍他是朝著薩羅的真身戳去的,可是沒想到卻只毀掉了一個分身,在軒轅槍刺穿那薩羅的一瞬間,葉白便發現他已經轉移到了另外一具分身之上了。
這速度和反應,完全不下於以前的尼古拉斯十世,也是葉白迄今爲止見到的最強施法者,不過可惜的是已經被葉白鎖定了真身的薩羅,這套分身戰術註定是無效的了。
接二連三的金色光華閃過,薩羅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施放法術,在他剛剛轉移完自己真身的那一瞬間,那神將敖白似乎就已經鎖定住了自己的所在。
而且如果不是薩羅在自己的瞳孔之中固化了動態視覺的話,以那神將敖白的速度,只怕自己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甚至連轉移真身都會來不及。
這是在是太可怕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東方神人的戰鬥力嗎?薩羅心中瘋狂的詛咒著,不過嘴巴里卻來不及說上任何一句話,只能不停的在各個分身之間來回的轉移著。
不過分身的數量也是有限的,二十幾個分身在短短的七八秒內就已經被葉白摧毀殆盡了,直到葉白戳中了最後一個分身的時候,很清楚的看見薩羅瞬間化作了一團黑霧脫離到了百米開外,才重新化作了人形。
薩羅心中那個憋屈
就別提了,自己怎麼想起來靠這個神將敖白這麼近的,對方明顯是一個近戰職業者,自己一個法師不好好的拉開距離,竟然還如此託大。
但是對方是如何看破自己的真身藏在何處的呢?薩羅滿肚子的疑問化作了無盡的羞怒,剛剛化作人形的一瞬間,就立刻瞬發了十幾個法術,只見漫天的火雨冰霜,還有發出淒厲慘嚎的鬼影黑煙,重重的轟擊向了遠處的葉白,雖然心裡知道這些法術肯定是殺不掉對方的,但是薩羅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怎麼說也要讓對方狼狽一下再說。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徹底的讓薩羅麻瓜了,只見葉白忽然調轉槍頭,一下就將軒轅槍插在了自己身邊的地面上,然後雙手在身前的空中瞬間便畫出了一個玄奧的法陣,口中發出了短促而又層次分明的聲音。
薩羅所有的法術全部止步於了葉白身前十米之處,火雨冒著白煙歸於了虛無,冰霜化作了點點水滴溼潤了大地,而那些可怕的鬼影黑煙,則像是撞上了一面看不見的虛空之強,就這樣突兀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葉白身前十米之處出現了一道閃爍的微光的透明光罩,雖然看起來很薄的樣子,但是卻非常輕鬆的攔住了這些來勢洶洶的法術,實在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這不可能,這明明是法術無效結界,你一個東方神將怎麼可能還會法術,這不可能!”薩羅實在是太熟悉這種能量波動和散發著微光的透明光罩了,這明明就是五級的法術——強效法術無效結界。
這種法術就算是薩羅也必須提前做好施法的準備和施法材料,或者將這個法術作爲瞬發法術儲備在法術構架空間之中,因爲這個法術一旦施展,那麼就可以完全免疫任何能量等級在五級之下的所有能量攻擊。
注意!是任何能量的攻擊,所以只要加持了這個法術和箭矢無效結界,那麼法師就可以徹底無視遠程武器的威脅了。
但是這種法術的
複雜程度就算是以薩羅的水準,目前爲止也不敢說能夠完全吃透,至少像這樣在短短的一秒鐘時間之內釋放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薩羅徹底的凌亂了,誰能來給他解釋一下爲什麼一個近戰能力如此之強的東方神將,還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施放出了這種高難度的法術?
不過薩羅也不愧是以奸猾著稱的巫妖,立刻口中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尖嚎之聲,只見一道道透明的光波從他的身上閃電般的向著周圍蔓延了開去。
葉白頓時雙目圓睜,暴喝了一聲:“賊子爾敢!”
那透明的光波之上蘊含著極其強大的死亡之力,這分明就是巫妖的一種專屬法術死亡波紋了,只對生命體有效的邪惡法術,雖然對葉白等人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生活在教堂之內的那些普通人,就肯定要遭殃了。
“領域——力之規則!”葉白雙手猛然一分,一股無形的威勢瞬間將整個教堂都包裹了起來,緊接著一種無形之力牢牢的阻礙住了那死亡波紋的擴撒。
這時候,那些站在場邊觀戰的黑暗議會的殘餘者們,在聽見薩羅的這一聲尖嚎之後,一個個都施展出了自己最強的實力,飛也似的逃離了教堂,四散著向周圍遁走了。
竟然是爲了讓隊友脫離戰場的陽謀,趁著葉白阻擋死亡波紋的一瞬間,讓衆人立刻逃走,而薩羅則惡狠狠的說道:“今天是我們輕敵了,想不到堂堂東方神庭的神將,竟然也會我們這些微末小伎,今日的厚賜我們來日定當厚報。”
話音剛落,薩羅的身體就開始變得透明起來了,那半透明的猙獰面孔惡狠狠的看著遠處的葉白,似乎是要將葉白的身影牢牢的記在腦海之中。
不過當薩羅的身體已經近乎完全透明的那一瞬間,一道夾雜著一縷縷黑色細芒的金色光芒,瞬間劃破了空間,直接轟擊在了他的面門之上,隨著他的身體一同消失在了教堂的廣場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