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強取豪奪

有時候，事情往往會出乎你的意料。

雷天嬌原本是站著不動的，但是，溫嘉玲多瞥了她幾眼，她這才動了起來，走到沙發旁，拿起一個蘋果便進了廚房，等她出來的時候，手上的蘋果已經是削好皮的了。

“喏，給。”雷天嬌將削好皮的蘋果遞到傅雅的面前，視線是亂瞟的，并沒有落在傅雅的身上。

傅雅笑著將蘋果接了過來，能夠吃到雷天嬌親手削的蘋果，可還真的是件破天荒的事情，溫嘉玲見傅雅接了蘋果，忙笑著道：“小雅，以前天嬌不懂事，處處與你做對，現在她懂事了，你可得原諒她以前的那些幼稚行為。”

傅雅表面上依然是帶著笑的，不過，心里卻對溫嘉玲說的這句話微微的反駁了一下，雷天嬌以前做的事情算是幼稚的話，那天下就沒有惡毒的女人了，不過，既然雷天嬌和溫嘉玲表面上都已經對她和解了，而且，從溫嘉玲的態度看來，溫嘉玲這次喊她過來怕是想讓雷天嬌向她道歉的，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很是經典，更何況，她們兩人能夠主動跟她和解，她何樂而不為，笑道：“那些事情我都忘記了。”

溫嘉玲先是一愣，而后臉上綻放了一朵花似的，笑道：“好，好，對了，你和子楓都有段時間沒有回家住了，讓溫阿姨可怪想念的，什么時候再回家住段時間，也好讓你們嘗嘗溫阿姨的手藝。”

傅雅沒有當即回答，她和溫嘉玲之間是沒有什么太大的過節，不過，雷子楓怕是永遠也不會吃溫嘉玲做的菜的，就好比她永遠也不會吃姜若絲做的菜一樣。

“等有時間吧，現在國戰剛剛結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雷子楓處理，溫阿姨的好意我會轉達給雷子楓的。”

溫嘉玲臉上閃過瞬間的尷尬，而此時恰好雷鳴也回來了。

“爸，你喝酒了？”雷天嬌最先發現雷鳴的回來，看到雷鳴整個人有點兒醉醺醺的樣子，她幾步便走過去，將雷鳴扶住。

雷鳴目光在房間里掃了掃，當即就看到了傅雅，氣不打一處來，右手一抬，指著傅雅罵道：“你過來做什么？我們雷家也是你傅家的人可以過來的嗎？”

一句話，便將大廳里還算溫和的氣氛給沖散得一干二凈。

溫嘉玲臉上的尷尬之色濃重，飛快的看了一眼傅雅，見傅雅的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她趕緊說道：“鳴哥，你說什么話呢，小雅都要和子楓成婚了，而且兩人都已經訂婚了，小雅也算半個雷家人了。”

“誰說的，沒有我的同意，傅鑫的女兒就蹦想嫁進來！”雷鳴吐出一口酒氣，右手臂胡亂揮舞著，整個人已經醉得很深了。

今天他之所以會去喝酒，就是被傅鑫給氣的。

溫嘉玲見雷鳴開始撒酒瘋了，朝著自家女兒擠了擠眉，“天嬌，趕緊將你爸扶回房間。”

雷天嬌扶著雷鳴就要走，但是，雷鳴卻拉著沙發后背，不肯走，目光狠狠的瞪著傅雅，仿佛要將傅雅給千刀萬剮了一般，看得傅雅心里一寒，若真的如姜若絲所言，她是雷鳴的女兒，那雷鳴也不會用這樣想要殺了她的眼神看著她的吧，如此想著，心里越發肯定姜若絲那后半句話是假的了。

這么一來，她只要確認一下她和雷鳴之間并沒有血緣關系，那么，她就可以松一口氣了。

在雷鳴這般的注視中，傅雅起身，朝溫嘉玲微微點頭道：“溫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她雖然說是要走，不過，離去時卻是并沒有繞過雷鳴反而是從雷鳴身邊走，看得溫嘉玲想出聲阻止，但是，卻還是遲了一步。

雷鳴見傅雅竟然朝著他走來了，大手一揮，便將扶著自己的女兒給揮到一邊去，而后右手一抄，便抄起一個一米高的青瓷花瓶，朝著傅雅就猛砸了過去。

“啊——”溫嘉玲捂著嘴巴驚呼出聲，她哪里料到自家丈夫竟然會在家里這般的對傅雅，雖說她心里知道雷鳴不喜歡傅雅是因為傅鑫的緣故，但是，傅雅畢竟還是小輩，畢竟還是雷子楓的未婚妻，而且郭千芝對傅雅如今也是極為喜歡，雷鳴就這般的抄起花瓶往下砸了，這事兒要是傳到雷子楓和郭千芝的耳朵里，她都不敢想象又會惹出什么事端，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動了起來，朝著傅雅那邊撲了過去，一米高的青瓷花瓶生生的砸在了她的后背上，將她的后背砸出了血，鮮紅色的血滲透過米白色綢緞，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那般的耀眼而刺目。

“媽！”雷天嬌一聲驚呼，趕緊跑了過去，將溫嘉玲扶了起來。

傅雅也沒有料到溫嘉玲會在那么個時間點上撲過來，在她的心里，雖說溫嘉玲開始對她示好了，但是，人有太多的面，誰知道溫嘉玲是不是真的對她示好的，更何況，雷子楓并不怎么喜歡溫嘉玲的，她對溫嘉玲的印象也不會好太多。

“雷天嬌，你去拿藥箱過來。”傅雅扶住溫嘉玲，將她扶到沙發旁，讓溫嘉玲趴在沙發上，雖說她不是醫生，不過，處理一般的傷口她還是會的，畢竟在野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很容易受點小傷，那些小傷都是她自己處理的。

雷天嬌沒應聲，臉上掛滿淚的趕緊奔上了樓去拿藥箱。

而始作俑者雷鳴卻還是站在原地，發著脾氣，因為剛才那個花瓶非但沒有砸到傅雅的身上，反而砸到了他的妻子的背上，將他的怒火燃燒得更甚，對傅雅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你給我滾，你這個災星，自從你來了我們家，我們家都被你搞得烏煙瘴氣的。”雷鳴一手怒指傅雅，一手狠狠的拍在沙發背上。

雷天嬌拿著藥箱下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番景象，讓她忍不住低吼了一句，“爸！你將媽媽砸傷了還不趕緊給媽媽看看，卻還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吼叫，你今天太讓女兒失望了。”

傅雅見雷天嬌下來了，也起身，她不反駁雷鳴，并不代表她就是喜歡被他罵的，只是，如今雷鳴是雷子楓的爸爸，是她的長輩，要是傅鑫這般的跟她說話，她早就反駁了。

“我先走了。”傅雅說了這一句話，便不再多做停留，繞著雷鳴走。

等她從雷鳴家的院落里出來之后，她快速的朝著雷宅大門口走去，而此時，她右手指上正圈著一根頭發，不是雷鳴的，但是，卻是雷天嬌的。

原本她是想要弄到雷鳴的頭發的，但是，那時卻不料溫嘉玲過來幫她擋了那花瓶，她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弄了雷天嬌的頭發，效果也是一樣的，雷天嬌是雷鳴的女兒，如果dna鑒定出來她和雷天嬌不是姐妹關系的話，那她也就不會和雷子楓有任何的血緣關系，更加不會和雷鳴有勞什子的血緣關系了。

如此想著，她心里開始著急了起來，越發的想要趕緊知道她和雷天嬌之間的關系到底是什么。

“傅小姐，這么晚了，還要離開？”雷宅守門的保鏢關心的問道。

“恩，家里有點事情。”傅雅微笑的回了一句。

“傅小姐一個人離開還是有些不妥，要不讓我們的司機送您回去吧。”保鏢見傅雅過來的時候是坐的士過來的，而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傅雅一個女孩子回去怕是有些不妥的。

“不用，坐的士回去很方便的，而且，這里距離大馬路也只有十五分鐘的路程。”傅雅謝絕了守門保鏢的好意，走在暗黃的路燈下，朝著遠處的大馬路走去。

她走的速度很快，很急，一邊走，一邊想著是現在給蕭祈然打電話讓他再幫一次忙，還是明天早上再打電話給他，畢竟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蕭祈然和蘇曼兩人怕是已經入睡了，昨晚上她在蘇曼那里住了一宿，讓他們熱戀中的兩人分開，今晚他們兩人還不得好好溫存溫存。

如此想著，她咬了咬唇，還是明天早上再找蕭祈然幫忙吧。

而在她想通這事的事情，后面傳來了喇叭聲，她走到一邊讓道，卻見那轎車緩緩停在她身邊，車窗搖了下來，“學姐，我送你回去吧。”

傅雅側頭望去，竟然是雷逸辰。

“不用了，前面就是大馬路了，我可以攔輛的士。”傅雅拒絕道，先前雷子楓就跟她說過少跟雷逸辰接觸一些，雖說她對這個學弟的感覺一般般，不是喜歡也不是討厭，不過，有雷子楓的那句話在，她還是遠離雷逸辰一些比較好。

“這么晚了，學姐這么漂亮的一個女孩坐的士，我怕會有意外事故，還是讓我送你一程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其他的事做。”雷逸辰堅持著說道。

傅雅笑道：“你想太多了，更何況，我也不是吃素的。”

她堂堂特種部隊的隊長，哪里會怕一個司機，更何況，這世道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無良司機，昨晚上那個代駕司機就挺正義的，還提醒她有人追蹤她。

而一想到這里，她皺了皺眉頭，昨晚有人跟蹤她，顯然那人是從蘇曼家里一直跟蹤著她的，那今晚呢？

雷逸辰見傅雅都這般說了，他也不好再開口說什么，只是從車上走了下來，傅雅往前走，他也在旁邊跟著。

“你這是要去哪里？”傅雅側目問道。

“陪學姐坐的士。”雷逸辰說這話的時候低垂著眉眼，淡黃色的路燈打在他秀美的臉上，散發出幾許迷人的光芒。

“……”傅雅無語凝噎，她都已經拒絕坐他的車回家了，他竟然還說要陪著她坐的士回家，他難道就聽不懂她是在拒絕他么？

“我一個人習慣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傅雅此時已經走到了大路旁，大路上是來來往往行駛的車輛，雖說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但是，卻還是有許多車輛的，霓虹燈閃爍，帝都是個不夜城。

“那你不是好幾次都是讓大哥送你回去的嗎？現在大哥不在家里，就讓我代替大哥送你回去吧，要不然的話，大哥要是知道你一個人走的，肯定回頭會罵我們的。”雷逸辰將雷子楓祭了出來。

傅雅扯了扯嘴角，在雷子楓昏睡之后，遇到的難纏的人看來不止君洛川一個了，如今又多了個雷逸辰，她剛才的話都說得那么明顯了，他卻還是要拿雷子楓來搪塞她，不過，她也不是那么好被牽著鼻子走的，“雷逸辰，我不是個三歲小孩，也不是個普通的姑娘家，這天子腳下，有什么好擔心的，好了，不要再多說了，再說大嫂可就生氣了哦。”

說到最后那一句，傅雅已經看到了一輛的士，伸手一攔，的士便開了過來，停在她身邊，她打開門，朝著雷逸辰揮了揮手，便上了車，讓的士開車。

雷逸辰望著那遠離的的士，低垂著的眉眼中閃著一片黑光，秀美的五官在霓虹燈下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怖。

傅雅到了家，剛要上樓，眼光瞥到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她當即警惕起來，那輛賓利車正是昨晚上跟蹤她的那輛。

想不到這次又被他給跟蹤了，看來她不去將這件事情處理掉，怕是會惹來不少的麻煩，雷子楓昏睡的事情出不得半點紕漏。

她假裝沒有看見那輛賓利，不過她也沒有上樓，而是朝著那輛賓利旁邊的一個垃圾桶走過去，裝作要丟垃圾的樣子。

“少爺，她過來了，我們要開走嗎？”邢安小聲的說道。

“不用。”君洛川緩緩說了兩個字，而視線卻是一瞬不瞬的盯在走過來的傅雅身上的。

傅雅朝著垃圾箱走去的時候，就感覺到從那輛賓利車內傳來的一道目光，那道目光緊緊的鎖定在她身上，她仔細分析了一番，那道目光并沒有帶有任何的惡意。

既然是如此的話，那她就想知道賓利車內的人到底是誰了。

她沒有朝著垃圾箱走，反而走向了賓利車。

傅雅敲了敲車窗的門，車窗降了下來，邢安面色沉穩，問道：“這位小姐，有事？”

“你們跟蹤我做什么？”傅雅開門見山的說道，而此時她的視線是繞過了邢安，往里面鉆去，剛才那道盯著她的視線并不是這個邢安，車內應該還另外其人。

只是，邢安的個頭太大了，擋住了很多的視線，讓她只能看到車內一部分，而那一部分卻讓她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我沒有跟蹤你，我是在這里等我的少爺。”邢安強撐著，說謊臉上也不帶有半點兒羞紅的。

傅雅見看不見車里面，便也不再看，而是盯著眼前的這個邢安，道：“我問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邢安假裝沒有聽懂，“你說的什么，我怎么沒有聽懂，還有，小姐，如果你沒有事的話，那我就要繼續睡覺了。”

“你們跟蹤我到底有何目的？”傅雅根本就沒有管邢安的話，而是問自己想要問的問題，而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右手猛地一出擊，邢安當即想后退，但是，他的速度還是敵不過傅雅的突襲，幾秒間，他的脖子便被傅雅給扣住了。

傅雅勾唇一笑，右手一用力，將邢安的頭全部拖出車窗，而后用力往下一壓，她的頭便從邢安的頭部上方鉆了過去，她確定車內還有一人。

“少爺，你讓傅小姐的手輕點啊，輕點，我的脖子就要斷了，真的要斷了。”邢安呼喚道，他見這個女人已經將他給壓制住了，最后肯定是會發現他家少爺的，也就不管自家少爺的吩咐了，大聲喊了出來，他可沒有說假話，這個女人手上的勁道哪里是女人該有的力氣，簡直比男人還要大上三分。

“邢安，閉嘴。”君洛川冷不丁的話從車內傳了出來。

傅雅聽到這記聲音，當即就知道是誰在車內，也知道是誰跟蹤自己了，當即手一松，便放開了邢安，轉身離去。

只是，她剛轉身，車門就打開，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下來，幾步便攔在了傅雅的面前。

“兩天都沒有見到過雷子楓和你在一起，而你還一個人去雷家，是不是雷子楓對你不好了？”君洛川原本是不想讓傅雅看到他的，畢竟先前傅雅都已經表明態度，寧愿跳崖墜死也不愿意跟他待在一起。

只是，既然已經被她發現了，他也就耐不住心里的那份思念又想糾纏著她。

傅雅沒有回答，她覺得和君洛川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

而君洛川見她不說話，直接就將她的話當做默認了，右手一抬，手里正握著一張紙，“傅雅，這是什么？你昨天不高興是不是因為這張紙？”

傅雅抬眉望去，見君洛川手里拿著的赫然是她和傅鑫的dna鑒定報告，她一怒，伸手就要去將鑒定報告搶回來，但是，君洛川的手一動，卻沒有讓她得逞。

“君洛川，給我！”傅雅的整張臉都冷了，昨天在車道上的時候她被君洛川莫名的攔住，而后又被君洛川給帶到了他的車里，而她的火紅色的跑車則還停在原地，沒看到這張紙她都快要忘記那張鑒定報告了，畢竟只是份鑒定報告，并沒有在上面寫明是誰和誰的鑒定報告，所以，她也懶得去弄回來了，卻不料，這張紙出現在了君洛川的手里。

“你鑒定誰了？”君洛川見傅雅動了怒，就知道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而且，也更加的肯定傅雅昨夜心情不好的原因肯定是跟這張鑒定報告有關。

傅雅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知道自己剛才太過沖動了，這份鑒定報告上面并沒有寫鑒定者的名字，她擔心什么，吸了一口氣，道：“這是我的隱私，我沒有必要告訴你，至于這張紙你給不給我，我都無所謂了。”

說著，她就要繞過君洛川離開，君洛川卻一把拉住了她，不準他走，“是你和你爸爸的？”

傅雅的身子還是震了一震，而正是因為這一震，君洛川就察覺了她心里所想，當即暴怒道：“你這邊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雷子楓怎么就不跟你在一起？這兩天你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去酒吧，一個人去雷家，還是說，你怕雷子楓會因為你不是傅家的人而不再和你在一起了？”

“你說夠了沒？”傅雅是真的被他惹怒了，他竟然時時刻刻都在跟蹤她。

邢安躲在車內，看著自家少爺被一個女人這般的訓斥，他都不忍心看了，要是讓圣德帝國的女孩們知道他們的男神在華夏被一個女人這般的訓斥，怕是想殺了這個女人了吧。

“還沒有，我說過，如果他給不了你幸福，那就由我來接受，你跟我回圣德帝國！”君洛川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傅雅要走，他此刻哪里還有理智去想傅雅寧愿死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只想趕緊帶著她離開華夏，帶著她離開雷子楓。

“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傅雅用力動著手腕，企圖從他的大掌里掙脫出來，這可是在華夏，不是在他的圣德帝國，他還真敢強取豪奪了不成。

“隨便你喊，喊得越大聲越好，讓他們看看你是我的女人。”君洛川整張臉都繃得紅了一片，說出來的這句話也是沒有經過大腦的，想說就說了。

傅雅一愣，抬腿就往君洛川的大腿根部狠狠的踢去，md，竟然敢說她是他的女人，真絲不知羞恥。

君洛川抬手就擋住了傅雅的進攻，同時還扣住她的腳踝，一躬身，便將傅雅整個人抗在了后背上，惱怒地傅雅想將他的腦袋給踢碎了。

“開車。”君洛川扛著傅雅便進了車，朝著坐在駕駛座還未歸魂的邢安喝了一聲。

邢安趕緊點頭，“是。”

這是什么跟什么，他家少爺竟然這么不紳士的將那個女人給抗進來了。

“你再亂動，我就上了你。”君洛川見傅雅還在拼命的掙扎，當即就丟下這句話。

傅雅被他這句露骨的話氣得又怒又羞，她只好停止了掙扎，無語道：“我不會跟你走的，就算你現在帶我走了，但是，我也會逃回來的，你又何必？”

“你就這么的對雷子楓死心塌地？他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出現在你身邊，這樣的男人有什么好要的。”

“難道你就好了嗎？”傅雅不答反問，雷子楓在她的心里自然是最好的，他不出現在她身邊只不過是因為他昏睡過去了，還沒有醒過來。

“至少現在在你身邊的男人是我，還有，既然你不是傅家的人，難道你就不想查清楚你到底是誰的孩子嗎？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君洛川拋出誘餌。

“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不用你來插手。”

君洛川哦了一聲，犀利的眸光緊盯著傅雅，要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些蛛絲馬跡，見到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秒鐘的不安，他勾唇道：“如果你真的能夠搞定，又為何昨天的心情會那么糟，還要去酒吧里喝酒？”

“那是我的事情，任是誰發現自己的父親并不是原來的父親都會心情不好的。”傅雅冷靜的道，既然剛才都已經被君洛川看透了，她也不再瞞著，而且，君洛川并不是華夏人，就算他知道了這件事情對她也沒有多大的損傷。

“你和傅鑫的關系并不好，要是他真的不是你的爸爸，我想你心里怕是也會高興的。”君洛川一針見血的道。

“你——”傅雅說了這個字后，將頭一甩，冷冷的道：“你知道什么，傅鑫怎么說都養育我二十五年，我傷心一天也是應該的。”

君洛川見傅雅這個表情，更是知道自己猜測對了，肯定還有別的事情讓傅雅心煩的。

“你越是這么說，你昨晚上心煩的原因越不是因為你和傅鑫之間沒有血緣關系。”君洛川說到這里，語氣突然放緩，“小雅，既然雷子楓不能夠幫你解決掉你的煩心事，那就跟我說說，我或許能夠幫你解決，你看，你的秘密都被我知道了，你還有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的？”

聽到君洛川放得柔緩的聲音，傅雅大腦一動，望著君洛川，問道：“你到底是哪個君洛川？”

“這個重要嗎？”君洛川原本柔緩的語氣又恢復了正常。

傅雅沒有回答，她剛才那么問，是因為感覺這個如惡魔般的君洛川有點異樣，說出來的那些話，哪里是那個惡魔般的君洛川說得出來的，要是那個溫潤的君洛川說出來的，她倒是還有幾分相信，但是，先前的那一些列的動作都表明，眼前的這個君洛川是那個惡魔般的君洛川。

她如今確實是有件棘手的事情要去處理，原本她想讓蕭祈然幫忙的，不過，如果她再讓蕭祈然幫她驗證dna的話，蕭祈然肯定會對她有所懷疑，而她和傅鑫之間的事情現在都已經被君洛川知道了，那這件事情就讓君洛川幫她去處理了也未嘗不可。

“好，你幫我去驗證一下我和這個人的dna。”傅雅說著，便示意君洛川先放開她。

君洛川被傅雅耍過幾次，心里雖說是很想相信她說的話，但是，行動上卻還是不相信的，“你要拿個什么東西？我幫你拿。”他就是不放開她，他怕放開了她，這個狡猾的女人又耍什么手段給他溜走了。

傅雅見君洛川這般的對自己不放心，聳了聳肩膀，既然已經想著讓君洛川幫忙了，她自然是不會想法設法的溜走的，“一個保鮮袋，在我的褲兜里。”

君洛川低頭看著傅雅穿著的緊身牛仔褲左右的兩個褲兜，皺眉道：“哪邊的？”

“左邊。”

君洛川騰出一只手，比較小心的不碰觸到她的大腿，只是，奈何傅雅的牛仔褲比較緊，他伸出手指去掏東西的時候還是避免不了的碰觸到了傅雅的大腿，指尖一碰觸，君洛川感覺自己渾身都被一股電流擊過一般，他快速的將保鮮袋給拉了出來，而后遠離那可以惹火的大腿。

傅雅一直都是看著君洛川的，自然將他剛才的窘態給看入了眼里，心里對他的厭惡倒是少了幾分，至少，這個男人還是個正人君子，雖說他有時候說出的話，露骨得讓人想殺了他，但是，看得出來，骨子里應該還是很純情的。

“保鮮袋里面裝了一根頭發，你再從我頭上弄一根下來，幫我去鑒定一下，我和她之間有沒有血緣關系。”傅雅說道。

“好。”君洛川說了這個字后，就對前面的邢安道：“拿把剪刀過來。”

傅雅一驚，脫口而出，“只要一根頭發就好了，你拿剪刀做什么？”

“剪啊，笨。”君洛川橫了傅雅一眼，眼里全部都是赤裸裸的鄙視。

傅雅卻被他這句話和他這個行為給氣得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什么，靠，“不用剪刀了，只要弄一根頭發下來就行了，你直接拔掉不就好了，還動用剪刀，到底是誰笨。”

君洛川卻認真的道：“拔掉的話，頭皮會痛，剪刀剪的話，你就會沒有感覺。”

傅雅被他這話說的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還是邢安說了一句話化解了傅雅的圍，“少爺，剪刀，給。”

君洛川接過剪刀，這時他倒是松開了傅雅，左手捋下傅雅的一縷黑色發絲，放在手心里，右手拿著把剪刀，左手的拇指和食指還在細細的摩挲著掌心里的黑色發絲。

傅雅見他一動不動，忙催促道：“快點。”

“我看還是換個地方吧，這么好的秀發，剪掉太可惜了。”君洛川說得很認真，手心里捧著的這縷秀發，柔軟如水，又帶著淡淡的清香，極為的好聞，他是真的舍不得剪掉，即使是剪掉一根，他也舍不得。

傅雅簡直想要罵人了，只不過是剪掉一根頭發而已，而且，她每天早上梳頭的時候不知道會掉下幾根呢，看把他給寶貝的，“你不動手的話，那我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