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君銘今天穿的很正式,白色西裝簇新筆挺,他身材高大挺拔,穿什么衣服特殊的氣場。黑色的頭發(fā)梳的帥氣有型,散發(fā)成熟迷人的氣質(zhì)。深邃的五官如雕塑般,幽深的目光仿佛能看盡她的心里。
他臉上的笑容直擊她的心底,娃娃呆呆的看著,眼睛里還蓄著淚水,淚痕布在臉上。
小白兔呆呆的凝望自己的樣子讓雷君銘既無奈又覺得好笑,“小花癡,就算我真的長得很帥,你也別一直盯著我看呀。你這樣,我會忍不住,額……”他腦海的畫面有些少兒不宜。
娃娃聽見他的話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在盯著他看,輕咳了聲慢慢轉(zhuǎn)過臉去。她在心里一個勁的懊惱,她怎么就這么把持不住,用這么露骨的眼神看他,太羞人了。
雷君銘從她手上拿過戒指,擦干凈上面的奶油,移開面前的椅子單膝跪地。
哇!站在旁邊圍觀的幾個服務(wù)員尖叫聲不斷,雷君銘凝視著娃娃,深情而炙熱,“娃娃,你已經(jīng)和我在一起了,我們兩個人也結(jié)為了夫妻。可是,我想為你補(bǔ)上一個求婚儀式,在我們幸福的愛情上添上美好的一筆。”
他臉上洋溢著笑容,認(rèn)真的問她,“娃娃,你愿意嫁給我嗎?”
面對這樣深情的告白,娃娃心里早就一萬個答應(yīng)了。可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表達(dá)出內(nèi)心的話語。
“嫁給他!”
“嫁給他!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真的好感人啊,我都要哭了。”一個服務(wù)員真的拿著紙巾擦眼淚,她身邊的另一個服務(wù)員笑著手戳下的手臂,“你感動什么呀,雷少又不是向你求婚。”
周圍的說話聲熙熙攘攘,雷君銘看到娃娃的小臉紅撲撲的,努力壓制內(nèi)心的激動,他也不急著要答案,無論多么久,他都會等到她的回答。
娃娃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激動,認(rèn)真而鄭重的回答他:“我愿意,我皇甫娃娃愿意嫁給雷君銘為妻,無論貧窮富貴,健康與疾病,一輩子不離不棄……”
話還沒有說完,雷君銘用力抱住她,兩個人深情相擁,炙熱跳動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笨蛋,這是我要說的話,你先搶先了。”
雷君銘內(nèi)心狂喜,將那枚海豚鉆戒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大小合適,瑩白纖細(xì)的手指間,鉆石光芒耀眼。
他抬起她的手,在手面落下一個滾燙的吻。
回家的一路上,小白兔的臉一直都是紅紅的,進(jìn)了客廳,雷君銘讓她坐在沙發(fā)上休息,他進(jìn)廚房做飯。
她扯過旁邊的抱枕緊緊抱在懷里,想起今天雷君銘向自己求婚的樣子,害羞的臉埋進(jìn)抱枕里。
原來英氣十足的雷君銘還有這么溫柔浪漫的一面呢。
雷君銘煮好粥端著碗從廚房出來,看見嬌妻坐在沙發(fā)上一臉幸福的傻笑,他揚(yáng)起嘴角,將碗放在桌上。娃娃看到他走過來,臉紅心跳的不知道該說什么,雷君銘坐下后,拉過她抱到大腿上坐好。
“唔,你要做什么?”娃娃不習(xí)慣坐在他的腿上,吃飯不應(yīng)該坐到餐桌前嗎?
“來,張開嘴巴。”雷君銘用勺子舀了一小口粥吹了吹送到她面前,娃娃看了眼那碗粥,她不會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吃完粥吧?
娃娃難為情的說不要,雷君銘霸道的堅(jiān)持,不容她反抗。
“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我煮了好多,瘦肉也放了很多。”
娃娃瞥一眼碗里的粥,唔,他做的好像比外面店里的更讓人有食欲感。她想伸手去拿碗,手指沒觸到碗邊,雷君銘就把碗端到另一邊了。
他笑容溫柔,聲音如水但足以勾人心魄,“小乖,像這樣的事,老公我來代勞就可以了。”
娃娃瞪他一眼,才不要讓他喂自己吃飯呢,他每次都想趁機(jī)欺負(fù)她。如果將今天雷君銘的表現(xiàn)計分的話,那他現(xiàn)在就要扣分了。
雷君銘不知道娃娃的小心思,只想多和她親密接觸,窗外清風(fēng)徐徐,吹到身上有清涼的感覺。他輕聲嘆氣,緩緩開口道:“老婆,我們這個星期一起回雷家見爸媽吧,他們說很久沒見到你,很想你。”
“恩恩,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傅媽媽了,我也好想她啊。”娃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唔,要是見到傅阿姨,她就可以理直氣壯將“雷君銘如何欺負(fù)自己的罪行”一條條列舉出來。
到時候就會有人教訓(xùn)雷君銘了,耶,太棒了!看他以后還敢不敢欺負(fù)她了。
娃娃得意的抿唇傻笑,雷君銘看到小白兔臉上的笑,這個小丫頭不管心里心里想了什么都寫在了臉上,笨蛋。
唉,他無奈搖頭,他已經(jīng)栽到這個小傻瓜的手里了。
有人笑如春風(fēng)得意,有人卻活在不見光的黑暗中,在這座城市的另一端,陰暗的房間里不著一絲光亮,隱約能看見一個身影坐在房間里。
林夕落抖著肩膀,她輕聲出口,聲音聽起來有些冰冷,分不清她在哭還在笑。
一束光落在她臉頰上,抬頭能清晰的看見她有一只眼珠被挖了,空空的只有白翳。另一眼珠還是正常的,蓬亂著頭發(fā),臉色蒼白如紙。
要是她現(xiàn)在穿的是條裙子,那和鬼片里的貞子毫無差別。
林夕落手覆上胸口的位置,空空的地方,真切的告訴她這個地方什么都沒有了。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割去了。
林夕落靜默很久,僅有的一只
靜默很久,僅有的一只眼空洞的失神,她抬頭猛地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娃娃,你真的做的好啊,你看到我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了嗎?如果你看見了,是不是還能沒心沒肺的繼續(xù)過日子?好想讓你和我一樣,和我一樣生、不、如、死!”
陰冷可怕的女聲回蕩在封閉的空氣里,她的眼神忽然變得狠厲,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死已經(jīng)無所謂,可是她絕不會讓娃娃有好日子過!
她拿著手機(jī)找到蕭一帥的號碼,按了撥通鍵打過去,那邊鈴聲響了很長時間,電話終于被接起來。
電話一通,那邊一陣兇狠的男聲傳來,“林夕落!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你現(xiàn)在居然還敢和我打電話!你個賤人,婊子!你他媽知道我現(xiàn)在過的是什么日子嗎?你開心了是不是?你給我等著,早晚我先殺了你!”
林夕落被他的罵的瞬間炸毛吼道:“閉嘴!你受到傷害我就沒有嗎?我現(xiàn)在都少了一只眼,連胸都被人割了,你覺得你有資格在我面前吼嗎?”
“這他媽關(guān)我什么事?要怪也要怪你自己,當(dāng)初你要是好好跟我在一起,哪會有今天的下場?”蕭一帥聲音冷如冰窖,一絲憐憫同情都沒有。
林夕落聽到他的話終于安靜了,冷冷笑出聲,“你呢,現(xiàn)在也別說我了,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誰比誰好多少?我說,你落得這副下場,就不想報仇么?”
她的話正中他下懷,報仇?他最想的就是報仇,可是報仇有那么簡單么?他被整的已經(jīng)不是個男人,生不如死的生活誰想過?
就算報仇,他也不會像以前那么蠢的和他們硬碰硬,而且,林夕落的話他還能信么?信了,連這殘軀敗體都沒了。
“我這里倒是有個好主意,你可以聽聽看。”林夕落太了解蕭一帥這個人,知道說什么話能把他抓的死死的。
蕭一帥打定主意不聽林夕落的話,可又好奇她能有什么報仇的好辦法,“你先說說看。”
好!魚兒上鉤了!林夕落笑得陰險,“電話里說不清,我們明天見一面吧,明早八點(diǎn),裕華大廈樓下咖啡廳。”晚飯,吃飽的娃娃愉快的打個飽嗝。伸出手臂摟住雷君銘,笑容爽朗的往沙發(fā)后面一躺,“老公,你現(xiàn)在做菜真的是太好吃了,本宮念你做飯辛苦,又費(fèi)盡心思討好本宮。故,封你為朕的御前首席大廚。”
這個稱呼惹得雷君銘輕聲笑起來,他挪到她的身邊笑著問:“那小的是不是該叩謝皇上圣恩呢?”
娃娃點(diǎn)點(diǎn)頭,心情大好的伸手去摸他的頭發(fā),長長好多啊,下次提醒他去剪頭發(fā)。
“皇上,那我今晚還要侍寢么?”雷君銘學(xué)著古代妃子向皇上獻(xiàn)媚的神態(tài),逗得娃娃笑得倒在沙發(fā)上。
“哈哈,雷君銘你太逗了!”她仔細(xì)回味下他話里的意思,就知道他又來了,坐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說:“朕今晚要寵幸大熊,你暫且休息吧。”
因?yàn)檫@句話,雷君銘故作委屈的和娃娃宣誓主權(quán),他要名分!而且,她是他一個人的!
林夕落經(jīng)過馬路時,旁邊跑過來一群孩子撞到她身上,臉上的墨鏡掉在地上。小朋友走過去扶她,猛一眼看見她有只眼睛沒有眼珠,黑洞洞的嚇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是巫婆…巫婆你別過來…”
林夕落聽見巫婆兩個字,面色陰沉,從地上站起來戴上眼鏡后一步步走到男孩前面,抬起腳用5cm的尖細(xì)跟子碾壓他的手。小男孩疼的哇的大哭。
林夕落冷漠的繼續(xù)踩著,周圍的人還以為是小男孩被什么嚇哭,沒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