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不舒服,於是反擊他:“關(guān)你什麼事啊,而且你管得這麼寬,我家阿君知道嗎?”
卓朗聽到娃娃的話愣了一下,心想,還挺會說的嘛,阿君居然受得了這樣的人?
他正要好好的說說她的時候,電梯突然就響了。
一條人人羨慕的大長腿就從裡面跨了出來,軍靴踩在地上,發(fā)出響亮的“咯噔”聲。
雷君銘身穿一身綠色軍裝,英氣沖天的走到了兩人面前。他面色冷漠,可是如果仔細(xì)觀察,會看見裡面蘊(yùn)含著一絲絲的焦灼。
“阿君!”卓朗看到他,心中頓時間大喜。哈哈,這麼久沒見了,這哥們兒還是這麼英武帥氣,雖然臉上還是帶著那冷若寒冰的神色,看起來像刀一般的鋒利。
喜悅讓他馬上就張開手,一大步就跨出去,想要給雷君銘一個久違的擁抱,甚至連腳上的疼,都暫時忘了。
“阿君,太久沒見了,都快要想死你了。”
卓朗笑得無比的歡樂,那一口皓齒簡直張的都快可以去打潔牙廣告了。但是下一秒,他這個歡樂喜悅的表情就被定格了。
因爲(wèi)雷君銘壓根沒看他,對他這顯而易見的熱情視而不見,而是直接幾步就踏步走向自家的門口。
“寶貝兒,你沒有怎麼樣吧?”
雷君銘急忙走到門口,看到自家寶貝兒一臉驚愕的樣子,然後一把把她抱在懷裡,輕聲的關(guān)問道。
娃娃差點被雷君銘給勒到,急忙說:“雷君銘,我沒事,你快鬆開我,我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雷君銘聞言,輕輕的放開她,擡起她那精緻的小臉,認(rèn)認(rèn)真真的觀察,確定她真的是沒有什麼什麼傷口,以及神情也是正常,所以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確定她沒事了,可雷君銘還是不想就這樣放開她。所以他一隻大手緊緊的環(huán)住她肩膀,這纔是轉(zhuǎn)過身來機(jī)理會自己身後那呆若木雞般的卓朗。
“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順便帶上門。”開玩笑,今天可是他家小白兔例假離開的日子,他們可是要共度良宵的,這臭小子,早幹嘛不來了,非要這個時候來這裡湊熱鬧?
而且居然事先沒有通知他,就直接殺上門來,哼,卓朗這小子是沒被收拾夠……
卓朗一聽雷君銘的逐客令,頓時大呼:“不是吧,阿君,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居然六親不認(rèn)!”
看著雷君銘緊緊的抱住娃娃,像是在保護(hù)重要的私人財產(chǎn)一樣。卓朗十分意外,阿君以前可是從來沒有對誰產(chǎn)生過這樣在乎的情緒啊。
雷君銘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是護(hù)住娃娃,就要轉(zhuǎn)身往家裡面走去。
“就是因爲(wèi)六親都認(rèn)才只是讓你走,不然的話因爲(wèi)你今天的不請自來,我就直接武力解決,然後找人擡你出去了。”
卓朗慘叫得更加大聲,“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你這個重色輕義的傢伙!”
娃娃看了這麼久,也算是明白了。看來這個叫卓朗的男人還真的是雷君銘的朋友,而且是那種特別好的朋友,不然的話,換成別人來這樣說雷君銘交友不慎,恐怕不到三秒鐘就得在門口挺屍了。
於是她小聲的對冷漠著的雷君銘說道:“老公,你看他這麼可憐,要不還是讓他進(jìn)來吃一頓飯再走嘛。”
雷君銘這尊大boss轉(zhuǎn)過頭,眼神略帶幽怨的看著她,說道:“傻娃娃,他都這麼欺負(fù)你了,你居然還幫他說話?”
娃娃一聽這話直接愣了,雷君銘怎麼知道剛纔卓朗欺負(fù)她了?
雷君銘看見他表情,輕輕一笑,然後眼睛瞥了一眼身後的卓朗,冷著臉說:“這傢伙身上哪裡有一顆痣我都知道,今天他就這麼殺過來,並且不事先和我報備,說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自己都不信。”
卓朗一聽,直呼冤枉:“阿君,我這是太想你了纔想要直接過來給你一個驚喜的啊……”
卓朗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在想:其實是怕你那選擇女人的眼光,所以想要來幫你……嘿嘿,把把關(guān)……
娃娃一聽了,恍然大悟。難道今天這卓朗來真的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可是爲(wèi)什麼啊?明明他就是雷君銘的好兄弟啊!
老公的好兄弟不應(yīng)該順理成章的就是她的好朋友嗎!
理解了這個關(guān)係,娃娃甜甜的說道:“你叫卓朗是嗎?我就叫你阿卓好了。阿卓,我剛好燒了一大桌子的菜,正好還擔(dān)心兩個人吃不完怎麼辦呢,現(xiàn)在加上你一個,正好可以。你也進(jìn)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吧。”
卓朗在受到雷君銘那無情的逐客以後,再受到了娃娃這樣熱情親切的邀請,實在是讓他有點受寵若驚。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會因此對娃娃改觀。
兄弟的女人,一定要是頂好的。
因爲(wèi),他認(rèn)爲(wèi),第一印象一定要是最好的,才能夠符合他的眼光。可是,這丫頭一開始就用門夾自己的腳,而且還惡狠狠的說著自己是故意的。
這女人能配得上阿君嗎?
卓朗邁開腿,突然間“哎喲”了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腳不是一般的疼啊。
雷君銘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活該,”於是擁著娃娃就進(jìn)了房門,不管那卓朗在身後如何的慘叫。
倒是被擁著的娃娃,心裡面十分的愧疚,覺得卓朗真心可憐。她記得自己剛纔關(guān)門是完全沒有留手的,因爲(wèi)是無心的,所以更加顯得手重。
萬一真的將卓朗給弄疼了,骨折了,她心裡面還真的有一些說不過去的愧疚。
於是娃娃朝著雷君銘甜甜的笑了一下,“老公,你陪著阿卓一下,我去房間裡面給他拿點藥。”話說完,她就掙開雷君銘的手,往房間走去。
再怎麼說,卓朗的腳疼也有她的一份責(zé)任,雖然這責(zé)任不大,可是她還是會愧疚。所以給他拿一點跌打酒,擦擦就好了。
雷君銘拉住她的手,說道:“你陪著他,我去拿藥。”娃娃被他按到沙發(fā)上,然後自己轉(zhuǎn)身去了房間。
開玩笑,這卓朗還輪得到我家小白兔親自伺候?想的美了吧。
卓朗看著雷君銘那彆扭離開的背影,驚訝的簡直嘴巴都可以裝得下一顆雞蛋了。
他扭頭看向娃娃,問道:“我說你這個女人,究竟給阿君吃了什麼迷魂藥啊?”
阿君這樣的性格居然會做出爲(wèi)別人拿藥這種小事,而且讓他受寵若驚的是,服務(wù)的對象,居然還是他卓朗!
從小到大,阿君都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他除了自己家父母的賬,其他的都不理會。而且他出自名門,自己沒學(xué)過服侍別人這種事情。
至於他的性格,因爲(wèi)是出身於雷家這種家教嚴(yán)格,家風(fēng)良好的名門貴族,所以纔沒有養(yǎng)成那種驕傲的性格。
不過,他的高傲是與生俱來的。以前那傢伙見到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居然會被雷君銘服務(wù)。
娃娃聽到卓朗的問題,一時之間沒有理解過來,有些奇怪地問道:“你究竟在說什麼啊?我都有點跟不上你的節(jié)奏了。”
開玩笑,她能夠?qū)拙懽鍪颤N事情啊,應(yīng)該是雷君銘對她怎麼樣吧?
想著想著,她的小臉上漸漸的染上了一層紅暈。看到這樣子,某隻乖乖的小白兔肯定又是想到了自己和自己家boss的那檔子事了。
卓朗一臉奇怪的看著她,好好的臉紅什麼,他纔是有點跟不上她的節(jié)奏了好嗎?
他沒好氣地說道:“算了,不和你說這個了,反正不管怎麼樣,阿君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挺好的。”
最重要的是,他能夠趁機(jī)享受一下阿君的服務(wù)!想到這裡,他內(nèi)心一陣狂吼,哈哈,怎麼有一種農(nóng)奴終於做了主人的感覺呢?
雷君銘很快就從房間裡面出來了,他將手上的藥遞給卓朗,然後一臉無語的說道:“你自己擦。”
卓朗見到這個樣子,於是伸出自己有點稍微腫起來的右腳伸出來,讓他看見,然後說道:“很痛啊,你忍心讓我自己搽藥嗎?”
雷君銘無語的臉上瞬間變成了嫌棄,他大手拍開了卓朗的臭腳,然後把藥直接粗暴的扔進(jìn)了他懷裡,說:“卓朗,你愛用不用,哼,不用的話你就自己痛死吧。”
話剛說完,然後轉(zhuǎn)身對著娃娃,態(tài)度直接變的無比溫柔,他對自己萌萌的小白兔說道:“寶貝兒,來,我們?nèi)コ燥垺!?
卓朗看著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認(rèn)命的拿起藥,望著雷君銘的背影,臉上的控訴怎麼樣都少不了。
他一定要去向傅姨告狀,讓她知道她自家的寶貝兒子是怎麼樣虐待他這個從小到大的好朋友的!
乖巧的娃娃看著這兩個相愛相殺的大男人,突然間覺得畫風(fēng)有點不對。再看卓朗那一副可憐到極致的表情,心裡一軟,於是掙開了雷君銘的懷抱,朝著他走去,說道:“阿卓,我?guī)湍悴涟伞!?
雷君銘突然間覺得手中一空,聽見娃娃的話,立馬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自己家老婆的手都快要碰到卓朗的腳了,一個大步衝上來,將娃娃擋在了自己身後。
“我來。”他冰冷的眼神盯著卓朗,卓朗只覺得自己手裡的藥瓶子都快要拿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