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凌帶著肖月母女回到了楊昌發(fā)的身邊,楊昌發(fā)看著自己的媳婦和閨女,他的眼睛都紅了,剛才他真的覺得他們夫妻兩個和閨女能不能活著都說不定了。
現(xiàn)在他們終于安全了,只是媳婦和閨女都遭了大罪了,他真的很心疼,看著媳婦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及身上到處都是的小傷口,還有蒼白的臉色,干裂的嘴唇,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柳溪寒從自己身上拿出三顆藥丸,“趕緊吃下去,你們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飯,又受了這么多折磨,體力精力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這藥可以讓你們補充一下營養(yǎng)。”
這藥可是他花費了很多名貴的藥材提煉的,對于他們?nèi)耸亲詈貌贿^了。
楊昌發(fā)接過藥就趕緊給自己媳婦嘴里喂了一顆,然后又給可可喂了一顆,剩下的一顆他還想給自己媳婦,他的身體強壯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大事,可是媳婦很虛弱,已經(jīng)到了極限在硬撐著。
肖月當然不會同意的,柳溪寒的話她聽明白了,這藥可以補充營養(yǎng)的,他們夫妻被瑤瑤抓住,已經(jīng)五天沒有好好吃飯。
瑤瑤每天就給他們?nèi)胨齻€干饅頭,楊昌發(fā)一路上為了她們母女兩個,每次都是只稍稍的喝幾口,然后剩下的他就偷偷裝在隨身帶著的一個小瓶子里,路上時不時的給他們母女悄悄喂水,饅頭他一口都不吃,全都藏在身上給他們母女兩個。
為了這個肖月不知道哭了多少次,這一輩子能夠有這么一個愛她的人,她真是死而無憾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這藥一定要楊昌發(fā)吃,沒看到他嘴皮已經(jīng)全都起干皮了,裂開深深的口子,血都流出來結(jié)痂了。
楊昌發(fā)心疼她,她也很心疼他,現(xiàn)在這藥楊昌發(fā)一定要吃的,不然他的身體真的受不了了。
柳溪寒看到他們的樣子,眸子里閃過一抹羨慕,“昌發(fā)趕緊吃藥吧,這藥可是由很多的名貴藥材制成的,一顆就可以了,你們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飯,一下子吃兩顆身體會受不了的,容易虛不受補。”
楊昌發(fā)聽到柳溪寒這話才將藥吃了下去,然后柳溪寒又讓士兵給他們拿來了一點兒,“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沒什么條件了,這點兒你們先喝了,等回營之后才能有飯吃。”
肖月和楊昌發(fā)點點頭,他們沒事,吃了柳溪寒的藥他們卻是感覺舒服了許多,有了水他們也就可以了。
張將軍還在跟九爺打,玉氏姐妹跟九爺打的時候給他喘氣的機會,恢復(fù)過來以后他馬上就跟九爺打了起來。
玉氏姐妹加上張將軍三人聯(lián)手一起對付九爺,沈俊凌在旁邊看得“哇”一聲大叫,“還要臉不?三打一,真是的,爺也來!”說完就飛到了九爺?shù)纳砼院退黄饘场?
玉氏姐妹的武功在九爺和沈俊凌看來根本就不高,所以首先就把她們二人給打飛了出去。
玉氏姐妹從半空中飛出去,重重的掉落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半天也爬不起來,就只能是躺在地上。
只剩下張將軍一個人,九爺和沈俊凌聯(lián)手幾下就將張將軍給打飛了出去。
只是空中突然飛過一抹黑影接住了張將軍掉落的身子,然后落在了地上,只見那人一身黑衣,頭上呆著帽兜,完全看不出來是什么人,只是他給人的感覺很危險,沈俊凌和九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
那人從懷里拿出一只笛子,悠揚的笛音傳來,柳溪寒的臉色大變,對著沈俊凌喊,“凌,快帶九爺回來!”
可是已經(jīng)晚了,九爺聽到笛音的時候整個人就開始變得痛苦,他體內(nèi)的毒也就開始發(fā)作,一張口“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沈俊凌眼眸微瞇,趕緊抓著九爺?shù)母觳矊⑺麕У搅肆纳磉叄R上拿出一顆藥喂到九爺?shù)淖炖铮墒悄穷w藥沒有絲毫的作用,九爺還是在不停的吐血。
柳溪寒的額頭已經(jīng)滿是汗珠,他心里著急的不行,可是他的醫(yī)術(shù)在那人的笛聲面前沒有絲毫的作用。
終于那人停下了笛聲,可是九爺也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柳溪寒只能是暫時將他的毒封住不讓它擴散。
那黑衣人不屑的看著柳溪寒說:“別白費功夫了,我的笛聲已經(jīng)催動著他的毒徹底的爆發(fā)了,沒有有緣女子的血他最多只能活半個時辰,可惜的是他的有緣女子還太小,根本就不能救他,這下子他是徹底的沒救了,哈哈……”
看著那個黑衣人柳溪寒知道他的身份了,“原來你就是南疆的那位神秘人,也是南疆禁術(shù)的延續(xù)者。”
南疆的很多咒術(shù)都是很殘忍,很血腥的,所以就把它們給禁了,可是南疆皇室又害怕其他國家會來侵犯他們,這些禁術(shù)可是能救他們的,所以皇室會選擇一人讓他學(xué)習(xí)禁術(shù),同樣的這人一輩子就只能效忠南疆皇室,沒有任何的自由,不過這人的地位在南疆卻是不低。
九爺中的毒就是此人提煉的,里面的咒術(shù)也是這人添加的,只是不知道此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黑衣人對于自己身份的暴露沒有絲毫意外,本來他也沒有刻意的隱瞞,“沒錯!”
聽到他承認了,柳溪寒和沈俊凌的周身滿是殺意,原來就是這人害的九爺受了這么多年的苦。
那黑衣人也感覺到了他們的殺意,笑著說:“怎么?你們想要殺我?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就憑你們兩個也敢不自量力。”
沈俊凌打開自己的折扇,“是不是不自量力打了才知道!”
那人也是不屑的說:“黃毛小兒,看招!”
那人一出手,柳溪寒和沈俊凌就知道他們遇到麻煩了,如果是九爺還是可以跟這人一較高下的,可是他們二人不行,他們兩人加起來都沒有九爺?shù)奈涔Ω撸匀灰彩谴虿贿^這人的。
果然沒有多久,沈俊凌手中的扇子就被打成了粉末,肖月和楊昌發(fā)都是一驚,他們都是知道沈俊凌的折扇就是他的武器,可是沒想到這人幾下就把他的折扇給毀壞了。
柳溪寒的身子飛了出去,“嗵”一聲,掉在了地上,楊昌發(fā)趕緊過去查看。
此時的柳溪寒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文儒雅,他的衣服破爛,胳膊上,臉上都有幾道傷口,緊閉著眼睛,鼻翼微微動著。
楊昌發(fā)也不知道他傷得怎么樣,不敢貿(mào)然的亂動他,只能是喊著,“柳溪寒,你怎么樣?可以聽到我說話吧?”
肖月也緊跟著楊昌發(fā)來到了柳溪寒這邊,看到他的樣子,肖月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掉下來,難道他們真的過不去這一關(guān)了嗎?
柳溪寒慢慢睜開眼睛,“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兒內(nèi)傷,你們扶著我去九爺那邊吧,他昏迷著,身邊不能離人。”他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顆藥吞下。
楊昌發(fā)扶起柳溪寒,可是他現(xiàn)在根本站不起來,后來楊昌發(fā)只能將他給背到九爺?shù)纳磉吜耍瑤兹藙偟骄艩斏磉叄粋€人就掉到了九爺?shù)呐赃叄豢淳褪巧蚩×琛?
他因為跟那人打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他的傷也比柳溪寒的重,因為柳溪寒擅長的是醫(yī)術(shù),所以他的武功不算多好,因此很快就被打了下來。
而沈俊凌的武功相對的還算不錯,他跟那人周旋的時間就比較長,同樣的他的傷勢就比較重。
沈俊凌的胳膊腿都受傷了,血在不停的往出流,還有就是他應(yīng)該是內(nèi)傷比較嚴重,整個人已經(jīng)是徹底的不能說話,不能動了。
柳溪寒趕緊到他身邊給他處理傷口,然后又將自己僅剩的一點兒內(nèi)力輸?shù)缴蚩×璧纳眢w里,沈俊凌的情況才算是稍微有點兒好轉(zhuǎn)。
而那邊的黑衣人也很不愉快,他看著一旁的玉氏姐妹冰冷的開口,“不是讓你們過來就給他們?nèi)讼滤幍膯幔吭趺吹浆F(xiàn)在他們還沒有事?”
七香散他也是知道的,沒有解藥必死無疑,為何現(xiàn)在他們還是好好的,剛才他只顧著對付九爺忘記了這件事,現(xiàn)在才想起來,他懷疑他們這里是不是有叛徒?
對于他的問話,玉氏姐妹和張將軍也是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一直忙著跟九爺?shù)拇筌妼梗钡浆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而他們臉色的不對勁在黑衣人看來就是有了叛徒,他第一個目標就對準了玉紅秋,“是不是你?你舍不得寧王死所以背叛了自己的主子是不是?”
玉紅秋被那人用內(nèi)力吸到了面前,感覺那人一雙冰冷的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是地獄里的死神奪命,她拼命的掙扎。
那人在玉紅秋快要剩一口氣的時候放開了她,“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背叛了,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緊接著他又拿出自己的笛子,他的耐心已經(jīng)用盡,“行了,不用浪費時間了,現(xiàn)在就送你們上路。”
隨著他的笛音的再次響起,沈俊凌和柳溪寒都開始吐血,這人這次用的是南疆的禁術(shù),所以柳溪寒也沒有辦法。
而肖月他們趕緊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來,堵著他們的耳朵,聽不到聲音受的傷應(yīng)該就會輕一點兒,這是肖月的想法,可是沒想到誤打誤撞碰到了。
南疆禁術(shù),所有人聞之色變,往往聽到笛音會下意識的調(diào)動內(nèi)力來抗衡,可是殊不知內(nèi)力催動的越快傷勢也越重,相反的最簡單的辦法最有效。
耳朵被堵上了,笛音小了,沈俊凌和柳溪寒總算是不吐血了,而楊昌發(fā)和肖月沒有武功,所以這笛音對他們沒有作用,大軍也是光會招式?jīng)]有內(nèi)力,所以他們也沒事。
突然肖月懷里的可可大聲哭了起來,肖月趕緊哄她,可是絲毫沒有作用,可可哭的聲音越來越大,還朝著躺在地上的九爺伸手。
沒辦法,肖月只能把她抱到九爺?shù)纳磉叄艩敾杳灾蓷畈l(fā)和肖月怕他受傷,所以把他的耳朵也給堵住了,現(xiàn)在可可到了他的身邊,大聲的哭,眼淚也是噼里啪啦的掉在九爺?shù)氖稚稀?
周圍的人都不知道可可是怎么呢,大家正在疑惑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笛聲停止了,那黑衣人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們,“怎么可能。”
九爺?shù)氖种竸恿藥紫拢犻_了眼睛,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了自己胳膊上的刺痛,撩起衣袖一看發(fā)現(xiàn)彼岸花已經(jīng)全部枯萎了,柳溪寒他們也知道這是因為什么。
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激動,真的是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可可的血將九爺身上的毒給解了,那么那個黑衣人就不是九爺?shù)膶κ至恕?
顯然黑衣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他快速的朝著九爺攻了過來,九爺?shù)陌敌l(wèi)“刷刷”的全部出現(xiàn)了,他們剛才就要出來,可是主子不同意,現(xiàn)在主子同意了他們也就全部出現(xiàn)了。
暗衛(wèi)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可是他們還是能夠給九爺解毒爭取時間的,柳溪寒將隨身帶著的解藥喂到了九爺嘴里,然后看著肖月和楊昌發(fā)。
可可是他們的閨女,雖說他們早就知道她的血可以解九爺?shù)亩荆且玫臅r候還是要征求他們的同意。
肖月和楊昌發(fā)也知道事情的緊急,所以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可可也是知道的,她一直將自己的手指往九爺?shù)淖炖锼汀?
柳溪寒握著可可的小手,如果是平時可以在手指上破個口子,可是現(xiàn)在時間來不及了,只能是在她的小胳膊上劃一道口子了,這樣子血會比較多,時間也就縮短了。
一道血口子出現(xiàn)在可可胳膊上時,她的小臉都痛白了,緊緊皺著眉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肖月早就將頭擰到一邊去了,可可是她的閨女,她流血肖月心疼的不行,讓她看著她肯定是沒有這個勇氣的。
九爺?shù)男睦镆彩呛苄奶郏墒撬卜值那遢p重緩急,所以當下就開始吸可可的血,等到喝了三口之后,他就覺得自己身上的毒開始快速的游凍,他知道解毒成了趕緊放開可可的胳膊,看了柳溪寒一眼。
柳溪寒明白他的意思,馬上拿出藥撒在可可的傷口處,血立馬就停止了,之后柳溪寒撕了自己身上還算干凈的一塊布給可可包扎了傷口。
暗衛(wèi)跟黑衣人的糾纏也沒有維持多長時間,暗衛(wèi)被一個個的打飛出去,落在了九爺?shù)闹車?
九爺身上的毒已經(jīng)從剛開始快速的活躍,到現(xiàn)在動靜減少了許多,“噗”他吐出一口黑血,然后覺得自己氣息的運行順暢了許多,然后他微微提氣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毒總算是解了。
看到九爺?shù)纳裆椭谰艩數(shù)亩窘饬耍彩菨M臉的激動。
九爺看著不遠處的黑衣人,看到他將自己最后知道暗衛(wèi)打飛了出去,九爺飛到空中接住暗衛(wèi),將暗衛(wèi)放在地上然后就飛身上前跟那人打在了一起。
四年的煎熬全是因為這人,他不會放過他的,更何況這人傷了自己的兄弟,于情于理,他都要他的命。
九爺?shù)奈涔桓邚姡侨藢Υ虻臅r候跟張將軍不一樣,兩人都是站在半空中,那人不停的變換招式,九爺總是穩(wěn)穩(wěn)的就化解掉。
最后他們兩人對掌,九爺穩(wěn)穩(wěn)停在空中,那人卻快速的掉落,落到地上的時候他及時調(diào)整了自己的身子,沒有摔落但還是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
九爺也緊跟著落到了地上,冷眼看著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伸手一抹,隨即眼里充滿殺意,手指快速的翻動著,慢慢的原本平靜的四周開始起了大風(fēng),士兵們拿著的火把被吹得火焰跳動。
慢慢的地上的小石塊被聚集到了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圓球,那黑衣人直接將圓球?qū)χ艩斔麄兺屏诉^來,這是南疆禁術(shù)。
看到那個圓球,九爺馬上提起內(nèi)力阻攔,那推這邊擋,最后圓球就停在了空中,漸漸的承受不住兩股力破裂了開來。
小石塊四處亂飛,撞到士兵,那些士兵都躲不開被擊中就立馬死掉,肖月他們的周圍有哪些暗衛(wèi),他們雖然受傷了,不過還是可以堅持的。
正在猜想那人還有什么招的時候,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的雜草開始快速的生長,而且悄悄到了他們的周圍。
“啊”一聲慘叫,大家循聲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士兵被雜草給纏住了,緊接著那雜草居然吸干了那士兵的血。
這一幕看得大家都是心里恐懼極了,平時看著不起眼的雜草怎么會要人命?
慘叫聲不斷的響起,士兵全都是睜大眼睛恐懼的看著四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雜草給吸干了。
肖月他們也是很害怕,楊昌發(fā)一直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們母女,雜草還是纏到肖月的腳上,楊昌發(fā)看到了就趕緊用手去拔,肖月阻止了他,雜草一碰到就會纏著人,所以不能接觸。
她的余光看到周圍士兵拿著的火把,對楊昌發(fā)說:“你去拿火把過來燒。”
楊昌發(fā)聽到她的話,趕緊過去拿了一個火把過來,然后放到雜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