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方的秋天到來之時,艾襄來廣州已半年多。廣州雖然已是秋天,但夏日的氣息已經非常濃,艷陽高照的日子你不得不打傘方能擋住那夏日般的熱烈。
近來,艾襄夜里喜歡失眠,入睡之后也多做與鐘子普相關的夢,總是夢回高中時期學生的樣子,而夢里無不都帶點酸酸的感覺,總是夢見他與其他女同學嬉笑打鬧,而她則遠遠看著。他們說不上話,也沒有任何交集。
都說如果經常夢見一個人,那么就說明那個人一定也在想念著自己,正是因為想念的波太過強烈,以至于能干擾另一個人的睡眠。難道鐘子普也在想念著自己嗎?以致干擾了她的睡眠。之前,也正是因為這經常出現與鐘子普相關的夢境,讓艾襄堅定了鐘子普和這份感情不是虛幻的存在。
艾襄躺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還是沒有睡意。透過玻璃,清澈如水的月光灑滿,淡淡的涼,跟少女的哀愁一樣。
盡管這一年來,艾襄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想起鐘子普,但這一次,就讓她放肆一回吧。他在干什么呢?他是不是真的也在想念著自己,是不是也因為艾襄的想念波的干擾而夜不成寐,那么,他為何分別之后一年時間都沒有想過聯絡自己?也怪自己太矯情了吧。但如若再回到分別的那一天,艾襄知道自己仍然會跟他說同樣的話,她的性情終究是難改的,曾經不能接受的東西,如今看來她依然無法接受。這就是所謂的性格決定命運吧。
其實,最清苦的并非想念而不可得,而是無可想念之人。艾襄就是這樣的人吧,把曾經多年的精神寄托拋諸門外,而后試圖尋找新的精神皈依,但她至今仍未找到。
若說童言對莫笑言婚否問題的求證的確讓艾襄有那么些失落,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她很快便能坦然接受莫笑言已婚的事實,她開始慶幸自己
尚未對莫笑言依戀太深。
“要說,莫笑言真的是很符合自己對伴侶理想的預期呢,可惜啊,男神們都結婚了,為什么男神都結婚了啊?”艾襄自嘲一般地自言自語道。
之后,她又哈哈笑著自己的自作多情,竟自顧自地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瞬間想到了許兮兮,估計她也是對莫笑言心存幻想,但一直也都沒能探明莫笑言的婚戀狀況吧?
“我應該提醒她。”艾襄想。艾襄開始留意跟許兮兮談這個問題的合適機會,但她與許兮兮除了工作,日常接觸不多,并且那幾天,許兮兮顯得異常忙碌,行事匆匆的。
周末,艾襄正在宿舍里閑得無聊,卻接到了莫笑言的電話。
“艾襄,周末在干嘛?”
“莫總,是你,我沒干嘛,在宿舍里呆著。”
“那到球場來吧,我們在打球。”
艾襄沒料到他會在周末邀請自己去打球,有點受寵若驚:“在公司里的球場么?”
“不是,我在X大里面,你坐個車過來。”
“好,我馬上到。”
“恩,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球館門口打我電話。”他叮囑道。
一個溫潤如玉的中年男人這樣一句溫暖細致的提醒,對人心的感動是難以言喻的。哎,他再怎么好,也不是自己的菜了。艾襄想。
掛了電話,艾襄連忙把自己收拾整齊,雖說是去打球,但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而后才出門了。
艾襄通過網絡地圖找好了路線,到了莫笑言所說的大學門口,問了幾個學生,輕松找到了他們的球館。這時,莫笑言打來電話:“你到了么?”
“到了,不過,我不知道該從哪個門進去啊。”
“隨便哪個門,你進來,到二樓來。”
艾襄走了進去
,繞了一圈,才發現有一個樓梯通往二樓,走到二樓,發現莫笑言就在樓梯口出等著,看到他,艾襄連忙小跑了過去。
“跑那么快干嘛?”莫笑言看見她,忍不住笑著說道。
“我怕您等急了。”艾襄放慢腳步,不好意思地說。
“恩,今天叫你來,主要是今天有個你們報社集團的領導,叫徐維達的,你認識嗎?”
“啊,不認識呢。我來報社沒多久,而且來了之后就跑到廣州這邊來了,所以不認識。連我們新媒體的同事我都認不得幾個。”艾襄說。
“他是你們集團的副總編輯。我介紹你認識一下。”
“他怎么跑廣州來了?”
“他來這邊參加一個論壇,剛好我也在。”
莫笑言帶著艾襄來到一個VIP包房,只見有幾個中年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聊天,都是一副運動裝扮。莫笑言一一介紹艾襄認識,而那個徐維達面相和藹,身材瘦削,他笑著跟艾襄握手:“這是我們集團的?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恩,就是她了。小姑娘在我們這邊表現不錯,工作很認真很努力。”莫笑言邊說著邊坐到椅子上。
“您好,徐總,我是新員工,來了沒多久就被派到總部來實習了。所以您肯定沒有見過我的。”艾襄說。
“好,坐。你在莫總這里多多學習些東西,回去好為報社做貢獻啊。”他說著。
“恩,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艾襄說。
“艾襄在我們這邊學習表現不錯的,徐總你以后對這些在總部這邊學習的員工可要多多照顧。”
“那是肯定的。”徐維達說。
隨后,艾襄陪著他們打了一會兒球,之后便是吃飯時間。艾襄自然也全程陪同,但彼此間仍不過說的是場面上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