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杭州,胡天,歸雁和楊月兒一行三人站在一座青樓前,看著牌匾上的三個大字:玉女樓!
“這就是玉女樓了。”胡天說著,打量了一番玉女樓的裝飾,只見一派繁華氣象,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美不勝收。
“江南之地,果然繁華。”楊月兒感嘆道。
“我說幾位,你們不會是第一次來這杭州吧?”一個行人見三人在這里駐足良久,上前問道。
“我們正是初次來此,不知大叔有何見教?”胡天問道。
“哎,我看你們這么打量這玉女樓,就知道了。凡是來過杭州的人,誰不知道這玉女樓啊?”行人說道。
“既然如此,大叔,您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下這玉女樓,也免得我們日后丟臉。”胡天心中一動,說道。
“哎,這你可是問對人了。論對玉女樓的了解,這杭州有誰能及得上我啊?”行人先自吹自擂一番,然后說道:“十四年前,有一個中年女子來到杭州。她本是一個富商的夫人,只因富商得罪了官府,被抓進了天牢,她帶著家產來到這里,沒有任何收入,反而是因為善心收養了不少孤兒,花銷越來越入不敷出。她無奈之下,只得讓收養的幾個美人在此賣藝,后來規模越來越大,就成了如今的玉女樓。那位夫人現在是青樓的老鴇,而玉女樓近年來已經逐漸成為了正常的青樓,不過有不少姑娘還是賣藝不賣身的。對了,說起這玉女樓的姑娘啊,那可是國色天香,讓人見了就流口水……”一說起玉女樓的姑娘,行人就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那大叔能否給我們介紹一下這玉女樓的姑娘呢?”胡天料想以天香兒給自己描述的沈玉兒的姿色,如果混跡青樓之中定然是花魁之流,于是問道。
“玉女樓啊,有四小花魁,分別是春蘭,夏竹,秋菊,冬梅。這四位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個個都彈得一手好琴,容貌更是人間絕色。而這玉女樓還有一位神秘的花魁,據說她名叫玉兒,迄今為止還沒有被任何人見到過,只有每年的七夕佳節,她會隔著一層銀紗撫琴一曲,她的琴技可以說是世間無雙,而容貌定然也是閉月羞花。哎,如果我能有幸一睹芳容,那該多好啊……”說起玉兒,行人又有些忘我起來,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胡天接下來的問話絲毫沒有聽見。
三人聽到這里,已經知道玉兒姑娘必然就是沈玉兒,再算一算時間,再過四天,正好是七夕,到時候就能接近沈玉兒了。于是也不再理會行人,而是自行去尋找客棧下榻。
四日之后,七夕之夜。玉女樓中擠滿了不遠萬里趕過來只為聽沈玉兒撫琴一首的人。胡天,歸雁和楊月兒看在眼里,忍不住暗暗好笑。
“咱們到時候如何行事?是直接將人劫走呢,還是尋找理由接近,再另找機會?”楊月兒低聲問道。
“我之前之所以不主張強闖玉女樓,是擔心這里有其他機關,再加上我們不知道沈玉兒在哪里,如果打草驚蛇就麻煩了。但現在距離沈玉兒開始撫琴只剩下一炷香,她必然已經在那里等候了。歸雁,你在這里等候我們的消息,我和月兒妹妹直接去將人帶走,如果有其他變化,你直接長嘯通知我們,然后自行離開好了。”胡天說道。
“好吧,那你們注意安全!”歸雁說道。胡天和楊月兒都是點了點頭,便在混亂的人群中不引人注意的悄悄以內力震開一條道路,擠了出去。
與此同時,銀紗背后,一名女子頭戴面紗,坐在一張古琴之旁。那古琴通體以玉鑄成,顯然也是價值不菲。
她身旁站著一個已經四五十歲,卻是風韻猶存的婦人,也就是青樓的老鴇。老鴇此時躬身施禮道:“護法大人,時間差不多了。”
“好,那你出去先跟他們說些場面話,等時間到了,本護法再開始撫琴。”女子的聲音既清脆,又嫵媚,令人猶如置身仙境之中,有種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胡天和楊月兒在后面聽到這句話,接下來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顯然是老鴇離開了這里,那這里就只剩下沈玉兒和他們三個人了。
此時老鴇正在高聲宣布沈玉兒即將開始撫琴,外面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叫好聲。
胡天和楊月兒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就沖了出去,想要制住沈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