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軍已經士氣喪盡，胡天和姜威等人商議過後，決定先班師長安。西域的衆多部落經此一戰，至少二十年內不會再掀起大的風浪，再加上燕京城的詭異，竟然連一兵一卒都沒有留在這裡，帶著剩下的八萬多大軍全部撤出了西域。

燕京城內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胡天擔心那個神秘人會對中原地區出手，已經將這一系列事情告知了神武帝和一衆朝中大臣，讓他們小心提防。

大軍行動緩慢，走了十幾日，離玉門關還有千里左右路程。這一天烈日炎炎，在沙漠中，楚軍個個口乾舌燥，頭暈眼花。姜威便下令就地安營休息。

胡天等人這纔得到時間，又聚在帥帳當中，討論起燕京城的事情。

“那裡消失的可不光是千餘楚軍和那些地磚，可是還有一位神仙。即使是受傷的神仙，也不能等閒視之。那神秘人竟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些事情，要麼是他和大黑衣教教主是一夥的，但目前看這種可能性似乎不大，要麼就是他的實力恐怖到看神仙和普通人沒有區別。”楊月兒說了無數次這個結論。

衆人默然。看神仙和看普通人沒有區別，什麼意思？那就是說，對於他來講，神仙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那他的實力，該是有多恐怖？！

“月兒妹妹，楊大俠活了千年，定然見多識廣。你可曾從他那裡聽到過什麼線索嗎？”歸雁問道。

楊月兒緩緩說道：“先祖三百歲時，曾說過一句話，他說：’世間再無凡人，能與我匹敵。‘後來他跟我說這句話，我問他：’何爲凡人？又怎麼樣，纔不算凡人？‘他答道：’凡神仙之下者，皆凡人。至於神仙，已不算凡人，但卻仍然不算真正的強者。‘後來，他又跟我說過一句話：’現在江湖中人所傳頌敬仰的，大多是我少年時的逆天之舉。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天道遠比我想的恐怖。還好我少年時，沒有膽大妄爲，否則，我早就死了。‘”

“天道？你難道是想說，是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做的那些事？”胡天說道。

“能讓先祖敬畏的存在，絕非簡單的虛無縹緲，定是有我們難以想象的恐怖存在。”楊月兒篤定地說道。

“天道？”姜威冷笑一聲：“我縱橫沙場三十餘年，殺人過萬，也不見天道有何報應，這種東西，怎麼楊姑娘也信？以我之見，楊大俠這麼說，不過是活得久了，對於生死之說有了一些理解，而非是什麼’天道‘。“

羣雄都沒有在說話。其實，姜威這樣理解“天道”，他們每個人的心中，又何嘗沒有自己的理解？只是情況太過詭異，所以誰都沒有膽子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此事回京之後再議。西域處處詭異，現在天色漸晚，咱們還是先去歇息吧！”胡天說道。

於是羣雄各回自己的大帳中休息。燕京城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沒有人再單獨行動。胡天下令緊急將帳篷改爲大帳，一個大帳之內可以容得下十幾個人，也不怕有人落單被撿了漏。

夜深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