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少了我們誰都可以,唯獨是少了你不行,你是真的不容易,從小又當哥哥,又當爸爸,把兄弟幾個一個一個的拉扯起來,小時候窮的飯都吃不上了,就一碗米飯,你也先讓我們幾個吃,吃完了你自己泡水泡米粒兒,自己用水充饑,這一切我們都知道,只不過大家都不去說,后來兄弟們一個一個的不務正業,也只有你一個人起來了。”
“你的日子好了,兄弟幾個都拖累你,尤其是我,成天給你惹事,給你鬧事,讓你去擦屁股,你都無怨無悔,雖然你挺強盛的,但是對待我們哥幾個是真的沒的說,況且我們到了今天,哥幾個的一切,也都是你一手帶起來的,我們的衣食無憂,我們的一切,說白了,也都是你給的,如果當初沒有你的話,我們現在還喝西北風呢,估計我也還在監獄里面呢,但是日子越來越好過了,大家都是越來越貪心了,直到到了現在這個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才是真的醒悟了,但是已經什么都晚了,不管如何,大哥,我都欠你一聲對不起。”
“當弟弟都在這里首先給你道個歉,對不起,哥,你經常教育我們的一句話,那就是人不要沖動,說了這么多年,我也沒有改掉這個毛病,你說的沒錯,人總是要為自己沖動產生的后果買單的,但是我不后悔,我的腿完了,被他們的打斷了,是粉碎性的骨折,你了解我什么性格,我這輩子都得這樣了,所以我饒不了他們。”
“今天的事情,你們都不要參與,離得越遠越好,也都不要阻止我,我今天晚上把這姓文的,姓鄭的,都處理了,我已經讓兄弟們都動了。”
“今天晚上過后,姓文的,還有姓鄭的,都對你形成不了威脅了,至于我手上的所有可動用的現金,我給老婆孩子留了一部分,剩下的,我讓人全都轉到你公司賬戶上面了,我這邊你也就不用管了,費心了這么多年,休息休息吧,走之前,我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攬明白了,讓兄弟們干干凈凈的,后顧無憂,這是我唯一還能給大家做的了。”
“老三,老四,老五,我這一輩子目中無人,平時老大都不放在眼里,更別提你們幾個了,這么長時間,我知道我得罪你們的時候不少,當哥哥的不懂事,謝謝弟弟們的照顧與諒解。”
“我錯了,對不起,兄弟們,我張老二就是一個混蛋,但是我這輩子最幸福也是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掏生再了這樣一個好家庭,有你們這樣一群好兄弟,我不后悔,我很幸運。”
“你們幾個,都跟著老大好好的賺錢,少打點自己的小主意,親情比什么都重要,真的到了關鍵時刻,能靠得住的,還是親情,以后做事情都別太沖動,吸取我的教訓吧,另外。”
“我操他媽的!”張家老二吼了起來“這個城市,誰敢跟我們張家對著干,我就操他祖宗十八代!誰都一樣!老大,老三,老四,老五,我祝你們宏圖大展!輝煌無限!若是再有機會,我再挨個給兄弟們好好賠罪!”
“我的命若是還在,從監獄出來,我們兄弟在把酒言歡,若是不在了,逢年過節,給你們二哥燒個紙,留個念想!”
張家老二掛斷了電話,房間里面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圈也都紅了。
這會,房間外面的大門被推開,王正進入到了房間,他的身后還跟著不少警察。
“張大佬,你弟弟再哪兒,你是怎么官家的?知道不知道他今天晚上鬧出來多大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張大佬面色鐵青“我能管的了他嗎?”
“他現在涉嫌故意傷人,聚眾斗毆,綁架,謀殺,現在找到他,還有一線生機制止他一錯再錯,如果找不到他的話,那他就真的沒有回頭的機會了,你必須要配合我們警方!”
“那我家老二的腿被人打斷了,還是粉碎性的骨折,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王正眉頭一皺,也是聽著張大佬語氣不對“你什么意思?張大佬!……..”
通往Z市拘留所的一條羊腸小路上,押送祁鑫的警車飛速行駛。
副駕駛的警察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咱們的速度得快點了,早點把犯人送過去,趕緊回所里面,今天晚上出了大事了,那邊需要人手支援。”
“這是多大事,人手還不夠了。”
“張家老二和鄭家文家火拼了,事情鬧得還挺大,好幾個地方,同步進行,而且張大佬現在還拒不配合。”
“你說這一個一個的有頭有臉的人物,老這樣鬧,像話嗎,照我說,把他們都抓起來,一次性的都收拾了完了,省的他們無法無天的。”
“哪有那么容易啊,這點人一個比一個鬼,要么不是早都收拾了。”
“今天晚上應該是一個好機會,據說姓文的還有姓鄭的兒媳婦都讓張家老二給劫持走了,下落不明,姓鄭的再醫院里面也被砍成了重傷,是死是活還不清楚。”
“張老二出名的兇殘暴戾,這次鬧到這種程度了,還不收,那是奔著玩命去了。”
“帶隊去醫院對付姓鄭的還是張老二手下的一個身負要案的網逃,那這肯定就是奔著要他命去的嗎,現在市委書記親自坐鎮,要求必須把這個案子盡快處理完……”
車上的警察,你一句,我一句,還在議論今天晚上的事情呢。
一直坐在中間的祁鑫,突然之間就坐直了身體,用力向前猛的一拉手剎。
車子趕時間,正再飛速行駛呢,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整輛車子一瞬間就失控了,奔著邊上的一輛大樹上面就撞了出去。
邊上的兩個警察抓祁鑫的時候都已經晚了,整輛車子“咣!”的一聲,直接就翻倒在了地上,周圍鴉雀無聲,更沒有任何過往的車輛。
很快,一個身影從車內爬了出來,祁鑫滿額頭的血跡,手上還拿著手銬的鑰匙,他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跡,跑了沒有兩步轉頭看了眼后面的警車。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跑回到了警車的位置,把里面的四個警察,一個一個的全都給拖了出來,四個人都受傷了,顯得很是狼狽。
祁鑫自己起身就消失再了漆黑的夜色,兩個警察從地上爬起來了,追著祁鑫跑了一段距離,但是實在是追不上…….
前后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樣子,祁鑫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換了一身衣服,順著窗戶邊上的望遠鏡就往下看,望遠鏡里面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文家和鄭家現在的情況,已經都被警方封鎖包圍了。
這個位置看著文家還不是很清楚,但是看著鄭家,那是清清楚楚的。
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轉身就下樓了,他騎上了摩托車,第一站行駛到了張大佬家門口,他看見了不少警車也停在這里,猶豫了一下,起身離開。
第二站就到了張家老二的別墅門口,顯然,祁鑫對于張家這些人的住址,都是十分的熟悉…..
Z市,一處不起眼的密閉地下室內,站著十幾口子人。
地下室大概得有上百平米,擺放著一些貨物,再房間正中央的位置,一男一女,全都被吊在那里。
男子就是文父,女子,就是江林瑤,兩個人之間,還有幾米的距離。
在文父的面前,張家老二坐在輪椅上面,他一條腿的小腿,都已經完完全全的變形了。
文父的上衣已經被脫了,再他的身后,一個男子手上揮舞著皮鞭“啪!啪!啪!”的一下接著一下,每一下都是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文父的嘴被膠帶死死的纏繞著,都沒有辦法說話,這些人一點沒有停手的意思,一個人累了,換成另一個人來,幾十鞭子下去了,文父因為疼痛,已經暈厥。
江林瑤看著都有些害怕,從邊上“嗚嗚嗚”的想要掙脫,絲毫沒有作用。
張家老二目光兇殘,這一臉的橫肉,瞅著暈厥過去的文父,他笑了,順手打了個響指。
一個下屬過來了,手上端著一盆鹽水,看著滿身鮮血,已經暈厥過去的文父,一盆水全都潑上去了,文父本來都已經暈厥過去了,這鉆心的疼痛,讓她瞬間叫吼了起來,瘋狂的掙扎,也沒有辦法出聲,疼的他滿頭的汗水,使勁晃動著自己的手腕。
因為用力過大,手腕都被晃動的有些變形了,看起來十分的嚇人,場景實在是太血腥了,張家老二卻“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一臉的享受。
很快,邊上的人扶著他站了起來,他從一個人手中接過了一把棒球棍子。
他看著已經近乎有些奄奄一息的文父,拍了拍自己的腿,一臉兇殘“知道我的腿是怎么斷的嗎?嗯?”他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拍了拍文父的臉。
兩個人對視的這一刻,張家老二舉起來手中的棍子,照著文父的小腿上“咣!”的就是一下,力道十足。“咯吱!”的就是一聲。
實在是太用力了,如果不是邊上的兩個下屬扶的及時的話,張家老二都差點摔倒。
文父這一刻,眼睛瞪的老大,刺骨鉆心的疼痛,席卷全身。
張家老二不停歇,上去又是一下子,把自己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
他看文父痛苦至極,咬牙切齒的的表情“哈哈哈哈!”的又是一臉享受。
一邊大笑,一邊沖著文父的另一條腿又招呼了上去,一下接著一下,第三下的時候,文父的另一條小腿也是已經嚴重的變形了。
張家老二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斷啊,斷啊,斷啊!怎么不斷!”他自己嘴里面還默念著。
打著打著,他突然之間就暴躁了“斷啊!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