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的時候小晚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說,姐姐這週末要結婚了,讓她回去做姐姐的伴娘。當時,她的表情只能用驚愕來形容。如果說她聽到姐姐要結婚時的表情是驚愕,那麼後來在婚禮上他的表情便是驚愕的N次方了。
時常聽人說,結婚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對於女人來說,婚姻是一場最大的賭博,然而下的賭注卻是自己一生的幸福。有多人押對了,就獲得了雙倍的幸福,有多人押錯了得到的卻是雙倍的痛苦。不僅對女人來說如此,對男人看來說也是一樣的。
小晚也不知道,結婚是否意味著就要做好承受雙倍的痛苦和幸福的準備。在她認識夏辰以前她不曾想過自己將會同怎樣一個人攜手把愛情送入婚姻這所墳墓,離開夏辰後她更不願再去想。
她曾經卻是想過的,那時候她和夏辰在一起,她很快樂,以爲那就是自己千般找尋的幸福。但卻不曾料到,一切都隨著它的毀滅沒有了結果。
小晚週六上午便到火車站買了票,帶著小凡的萬般囑咐回家去了,她家裡C城並不算遠,只有幾個小時的車程。
小晚總是很幸運的,她每次都能夠買到有座位的車票,這次卻是因爲小凡的緣故。在車上她著實感到無聊,便從手提包裡拿出隨身聽,將米白色的耳麥輕輕往雙耳上套去。耳麥裡傳出了那令她耳熟能詳的聲音,是一個特別男人的特別聲音,那個特別的男人他叫陳奕迅。
重讀著你的告別信
抑壓而暗涌雖不信寫的話
竟可以這麼重
但再哭亦無用
徐徐又當這信是你 緊貼我抱擁
可惜信太單薄 怎可填密落空
越信傷早抑壓 痛便越沉重
難平衡自己 忐忑的起伏
難原諒我心 反覆的變動
是我個性舞擺 換來這封信
曾令你瘋 舊情要一別而盡
仍多麼需要你 仍多麼需要你
如今天失去了 怎麼退怎麼進
如果可不要信 寧死都不要信
但看我手 再激動仍只得傷信
傷信的歌詞,隨著米白色耳脈麥傳進小晚心裡,留下些深深淺淺的痕跡,她又想起那個被她刻意壓在心底的名字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再聽過他的這首歌,因爲她害怕自己會管不住眼淚,害怕自己會再爲他哭出聲來。
夏辰,硃砂般的顏色,留在心底的卻是學一樣的痕跡,無法抹去,每每拭擦一分,心便疼痛一分。
終於,她的眼角出現了一些清淺的痕跡,屬於她的眼淚再次爲了他成功地宣泄而出。小晚病來以爲現在的自己很快樂了,添皓學長的出現帶給了自己很多快樂,自己封閉的內心也開始慢慢打開了,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在想起那兩個字的時候眼淚還是會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