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在還認為祁溪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著不正當手段得來的,只不過她現在風頭正盛,許多人被她蒙蔽,她不好正面敵對。
只要她能抓住她的把柄。
總有一天,她會讓祁溪好看。
與厲氏集團相隔大半個A市的西城區,一座大樓內,一個微胖、眉眼細長的中年男人正看著面前人遞過來的資料。
他的對面站著一個瘦高的西裝男人,正是交資料的人。
資料里面都是些照片,無論是從大街上、車上還是小區里,照片中的男女都是一副十分親昵的樣子。
最后就是照片中女人的全部資料。
中年男人看著女人的資料,表情有些鄙夷也有些高興。
他抬頭問道:“單身女人,父母雙亡,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還做了牢,嘖嘖,我這侄子好好的千金不要,找個這樣的女人。就這些了?沒有別的?”
這位中年男人正是厲睿明的二叔厲文駿。
瘦高男人點頭道:“就這些。”
厲文駿點了點頭道:“行,報酬我會讓秘書今天打到你的賬上,下次有事情我再找你。”
瘦高男人點了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厲文駿等他走之后,立即高興的抖了抖資料道:“這個好消息不告訴老爺子怎么行。”
瘦高男人出了大樓立即撥通秦風的手機號,里面不一會就傳來秦風的聲音:“喂,順子,東西給他了?”
順子點了點頭道:“照你說的,沒說兩個孩子的事,其他都沒隱瞞。”
秦風道:“做的好,老板就猜到他會派人查,幸好咱們之前有準備。”
順子笑道:“你還用準備什么,這整個A市的私人偵探事務所你哪個不認識,今晚你得請我吃飯,我為了你可是要承擔失業風險的。”
秦風道:“得得得,請你吃,麻小行不。”
順子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兩人又扯皮了一會,秦風掛了電話,又撥通了厲睿明的電話。
此時厲睿明剛開會結束,看到是秦風來電,便接通。
“喂,老板,事情辦好了,厲文駿一直在派人盯著這邊,之前還能糊弄過去,但自從你搬到老板娘那里之后,就再也沒法瞞了。”
他覺得自己喊的這句‘老板娘’十分合適。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么。
他頓了頓又道:“但孩子的事情我們攔下來了,暫時還能瞞一陣,但早晚也會被他們發現,尤其是厲董事長。”
厲睿明也因為他那句‘老板娘’挑了挑眉,道:“先這樣安排吧。”
秦風應了一句,有些猶豫道:“老板……那個最近我手頭有點緊……”
厲睿明淡淡道:“找方秘書。”
秦風立即狗腿道:“謝謝老板,老板萬歲,老板我有事先掛了。”
說著極其利索的掛了電話。
然后又打起了順子的電話。
“喂?”
“順子,今天晚上咱們換地兒吃大餐去!”
由于祁溪名聲大噪,她的設計現在在A市的名流圈里十分受追捧,以至于雖然大多數上門高定測量的工作都交給了其他設計師,她主要和朱莉分別帶隊主導品牌設計,但還是有不少人仗著有錢有勢向厲氏要求祁設計師上門服務。
這種情況不止在祁溪身上,就連之前關雅也是經常有這種情況。
說起來,作為服裝設計師是有權利拒絕,但沒人會因為點事情得罪一個大顧客,尤其是這種只為一層臉面就拋擲千金的顧客。
所以偶爾祁溪還是需要上門工作的。
比如這天,她就接到了一個女顧客的訂單。
要求她親自為她設計一套晚禮服,要在生日宴上亮相的。
祁溪交代了下工作便帶著工具出了門。
她開了足足一個小時的車才到了極近郊區半山腰上的別墅。
祁溪不由得有些抱怨:這些有錢人可真是會折騰人,明明知道她在市區,還非要上門服務,希望別又是個嬌生慣養意見多多的千金小姐。
因為這種人她最近遇到的真的是太多了。
但是偏偏天不遂人愿,這還真是個嬌嬌小姐。
她已經忙活了快一個小時了,這位千金的意見真的是尤其的多,什么要在裙子上加蕾絲啊,還要加珍珠啊,還要配她新買的寶石項鏈啦。
她真的想懟一句“到底你是設計師還是我是設計師?”
但她現在連吵都不想跟她吵,只想趕緊離開這里。
然而正在這位嬌嬌小姐拉著她加了一堆意見的時候,又來人了。
厲睿澤是翹了班來找岑嬌的,他本來不喜歡這種嬌滴滴的女人,但是岑嬌外貌上確實出眾,雖然是千金小姐,但床上也十分放得開。
他對于女人向來來者不拒,什么樣的他都樂意品嘗,因為他認為,既然老天讓他生在厲家這樣優渥的家庭,他沒有理由不去接受這重身份給他帶來的好處。
而且他將女人作用分的很細,有善于床技的、善于陪喝的、善于解語的,甚至是像他母親那樣善于耍心機的,這些女人大多數只要用利益哄一哄誘一誘,便能為他做許多事。
就比如善于床技的可以派去誘惑好-色的客戶,善于陪喝的可以用來烘托飯桌氣氛,善于解語的則可以派去對手處套話,善于耍心機的可以派去迂回破壞對手家庭。
他善于勾搭女人,也善于利用女人。
而岑嬌這種女人出身高貴用利益誘哄成功性不大,況且這樣的家世惹上會有不小的麻煩,但她也有個好處。
就是可以擴寬人脈。
只要他能搭上人脈,以上那些方式便又都可以運作起來了。
他憑借著這項本事一直維持著公司市場部的運作,且年年業績第一。
只可惜其他部門不爭氣,尤其是設計部門,與厲睿明掌管的集團總公司相比簡直相差太遠。
今天他就是因為設計部那幾個不中用的設計師搞垮了他的一個客戶案子,讓他煩心不已,才翹了班過來。
他走進門看見里面不止岑嬌一個人,還有個正背對著他低頭在本子上寫什么的女人,單看身段便叫他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