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大雪之中,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拖著疲憊的身影走著,她是一位優(yōu)秀的女陰陽師——玄鳳。他是靈虛上人最得意的一位弟子,他憑借自己的悟性與努力,修為甚至要超過了那些同門的師兄、師姐。師傅也因而把“天眼”傳給了她,也因此,她的師兄妹也都懷恨在心。
靈虛上人剛?cè)ナ馈⑹俏春切╅T人便都開始追殺她了。縱然她有天眼也難逃那么多人的追殺,更何況她生性善良,從來不對別人下狠手個何況這些個曾經(jīng)如親人一般的同門師兄妹。
就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他看到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不過那些門人好像看不到這些。就在這時,她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見;只聽得耳邊風(fēng)聲呼呼作響,自己仿佛處在一個敘虛數(shù)空間一般,原來渾身的傷痛與疲憊一消而空,只記得一定要復(fù)仇!接著就失去了直覺……
當(dāng)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只聽到“恭喜魔主,恭喜魔主夫人喜得貴子!”。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我異靈世界向來女尊男卑,我花盡數(shù)萬年心血才得以坐上這魔主的寶座。要知道,我家血緣奇特。向來生男不生女。如今得一女子,著實幸甚!你們先退下吧。”
“是。”那些站在臺階下的人,應(yīng)聲而退。那女人抱著她進(jìn)入了內(nèi)殿,對那個男人說:“夫君,我看這孩子出身時帶著兩樣?xùn)|西,一樣是一塊刻著名字的鳳蘭玉佩,還有一樣竟然是我們所有魔界的人都夢寐以求的——天眼!想必這孩子前世來頭不小呀!”
“不錯!看這塊玉佩上的名字是‘玄鳳’。既然如此,那她便叫玄鳳吧。”那男人欣然默許。他就是在這個女尊男卑的異靈世界數(shù)億年的歷史之中,唯一的一個男性魔主——暗月毀。而他的妻子——月追魂慧眼識英雄,當(dāng)初在他少年還無所謂的時候愛上了他,不顧家人勸阻,與他私奔,想不到如今他卻當(dāng)上了魔主,她也已經(jīng)是魔主夫人了。
“什么?我竟然重生到了我一直所向往的異靈世界!”玄鳳暗自揣測,“難道是因為我臨死前所看到的那道閃電?看樣子,那就是異靈世界千年一出的五行天雷,據(jù)說那天雷貫穿于所有空間,可以將有緣人的魂魄渡到另外一個虛數(shù)空間。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有緣人?”——書云:“有緣人:若其出,五行天雷也必出;兩物一出,必將使有緣人穿越空間!”
……
經(jīng)過了轉(zhuǎn)世重生的人,若是有幸得以不忘陳年往事,其心性必將大變。
玄鳳她因為有特殊的身份與身邊的神物保護(hù),才得以有如此奇遇。當(dāng)時,他便在襁褓中暗自立下重誓——“我如今得以重生,必將竭盡心力,無論如何都要殺盡當(dāng)日追殺我之人!我玄鳳若違此誓,當(dāng)天誅地滅!”
正說那些個門人正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都想上去爭奪天眼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天空一道閃電劃過,驚雷聲中,天空裂開了一個大口子,玄鳳的尸身化作了一道白光被它吸了進(jìn)去。隨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沒有留下任何一件東西。見到此情此景,那些個門人們也只好暫收各自之鬼胎,共同商議如何搞清那道閃電的來歷,找到源頭,奪回其尸身以及師傅賞賜給她的其它法寶,以及師傅臨死前秘密交給她的掌門人令牌……
沉默了大約有半個時辰了,終于有一個門人忍不住發(fā)出了自己的意見,他就是他們之中目前最年長的大師兄林一偉,只見他說:“剛才那道閃電的威力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關(guān)于這種閃電的介紹,看它的外形、顏色、威力等,應(yīng)該是“五行天雷”吧。”話音一落,其他門人也附和著發(fā)出了一大片贊美他見多識廣、博學(xué)多才、臨危不亂的令人厭惡的聲音。
轉(zhuǎn)眼間,十六年就過去了,在靈異世界,十六歲便為成年。一個倩麗的身影在冬日下午的梅花叢中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穿梭著,手中的寶劍在血色殘陽中散發(fā)著詭異的黑芒,眼中看不到一絲人類的感情,有的只是沒齒之仇,如海之恨。他似乎感覺不到傍晚夜幕的降臨,這黝黑又毫無生機的黑夜似乎又給她那本來就散發(fā)著的攝人氣勢中,又增添了一分令人感到難以言喻的詭異,與令天下眾生低頭的壓迫感。
在梅花林的旁邊有一條使人看到的第一感便是似懸魂梯一般,永遠(yuǎn)都不會走到盡頭一樣的走廊。走廊的那頭傳來了一個慈祥的聲音:“鳳兒,已經(jīng)很晚了。你這樣天天練功到這種時候你是吃不消的,你還是早點兒休息吧。”漸漸的,走廊那頭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逐漸的變得清晰起來。那是一個看樣子年逾三十的婦人,雖已有些年華老去,但若是單從外形輪廓上來看的話,任然不失其當(dāng)年之風(fēng)韻;去舉手投足之間也自然而然的顯示出了一股不帶絲毫做作的貴族氣勢,但從這點便可以看出她的身份非同一般。
看到了這個身影,那人漸漸停止了動作,向她走了過去:“母后,沒事的。現(xiàn)在多花點力氣,以后走到江湖上也有點防身的本領(lǐng),也以免丟了我們異靈皇族的臉面!”
“你也被再因為十六年前的那件事多一個解不開的心結(jié)了吧!你剛才說那番話也只不過是為了騙自己的而已,去騙不了別的任何一個人。在當(dāng)今世上修為最低的便是‘金脈’,在接下來便是‘木脈’,隨后再是‘水脈’、‘火脈’還有‘土脈’,五行之脈修完之后,還有極少數(shù)超脫五行之中最低便是‘血脈’,在接下來便是‘星脈’、‘日脈’、‘月脈’,修到頂便是‘毒脈’,若再超脫此脈,便真可謂之——法力無邊,穿梭于各個空間,移天換地。你現(xiàn)在的修為雖然只到了‘血脈’,但在人世中也已經(jīng)很難見到了。除了一些大小門派的上層人物以外,著整個天下之中,又有誰能奈何得了你?再說,就光憑你那異靈皇族的身份,能真正敢動你的,在這個世間又能有幾個人?”說話的那人便是這玄鳳目前的生母——月追魂。
突然,走廊那頭又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那便是玄鳳目前的生父——暗月毀:“鳳兒,怎么還在這里練功?還是回去休息吧,你若是養(yǎng)好了身子,到時我便傳你更深一層的功力,以便你早日入星脈。”
“那……好吧!父王,我這就回去了。”她那滿是寒霜的面容,終于有了一絲微乎極微的笑容。這個在別人身上或許沒有什么,但落在她這張從不露笑臉的面孔上卻是一個天大的改變。
看著她那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夫妻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夫君,他還是這個樣子,到底該怎么辦哪?”
“唉——沒辦法了,我們替她報了這個愁,或許她就能好了。……”
兩人也回去了,可他們那月光下的背影卻是說不出的落寞……
第二天早晨,魔宮后花園里,一個潛力的身影坐在石椅上。走進(jìn)了一看,才能發(fā)覺她若是用心打扮一下的話,是如此之美貌——冰肌玉骨,簡直就是芙蓉如面柳如眉,真可謂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她靠在石桌上,眼神迷茫。忽然,她好似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時,他還是個九、十歲的孩子。他父母雙亡,所有的親朋好友都拋她而去,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師傅收留了她、傳授她武藝。
一瞬間,他卻又回到了十年前。照顧了他整整十四年的師傅剛一死,尸骨未寒,她的同門師兄弟姐妹就像那些親朋好友一樣,再度的拋棄了她,甚至追殺她。
天空一道驚雷劃過,將她驚醒,原來是要下雨了。幾個丫鬟走了過來,說道:“小姐,天快又下雨了,快進(jìn)屋吧。”她們拿著傘就要將他攙扶進(jìn)屋,不料,她卻揮手制止了她們的動作:“你們下去,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可是,老爺夫人臨出門之前讓我們要好好照顧您的,要是公主您淋出了什么問題,我們必然難逃一死。”
“哦?我父王與母后他們?nèi)ジ墒裁戳耍俊彼⑽櫫税櫭迹瑔柕溃霸趺匆淮笤缇统鋈チ耍侩y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嗎?”
“小……小姐,是我們異靈王國邊塞出了一點問題,是多年一直未有動靜的尤族大舉進(jìn)犯。他們的首領(lǐng)是一個叫蚩尤的人,銅頭鐵臂,兇猛無比,竟然把分散邊關(guān)、戰(zhàn)斗力不小的九黎一族重聚了,這可是萬年未有的事!只怕我們異靈王國要遭受滅國之災(zāi)了!”
“什么?!”她如遭雷擊,差點就沒站穩(wěn)摔到地上。他們是她從小到大,除了她師傅以外,唯一疼她的人!若是他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