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瀟握緊了手中的拳頭,臉上卻是帶了三分笑意,和樂融融,“若是有時間,本王定當帶著楊大人,陪梅大人聊聊。”
梅晨凱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從梅晨凱那里回來,梁璧君的臉上始終皺著眉,這事情怎么忽然扯上了楊秀清,看那梅晨凱的目的,倒是看上了楊秀清,真怕楊秀清會出事。
擔(dān)心的眼神看向了李繼瀟,她心里最怕的,莫過于李繼瀟會拉楊秀清下水,若真的那樣......她造的孽就越發(fā)大了。
似乎接收到了梁璧君的目光,李繼瀟低下頭去,輕輕拍了拍梁璧君的肩膀,“別多想了,本王既然答應(yīng)了你,便不會再去動楊秀清分毫。”
也只有李繼瀟自己明白,他那次著實被楊秀清的魚死網(wǎng)破嚇到了,楊秀清明明確確,實實在在地告訴她,想要打她的主意,那么他也該掂量掂量。
“王爺,妾身......”梁璧君欲言又止,聽到李繼瀟這么說,便也不再出聲,只是心里還是有些不大放心。
“對了,妾身忽然想起來,剛才有東西落在了母妃那里,妾身這就去拿。”梁璧君停下了腳步,“王爺?shù)孺硪幌拢芸斓摹!?
李繼瀟點點頭。
梁璧君往攬月殿跑去,見已經(jīng)看不見了李繼瀟,忙扭頭往敬事房跑去。
“梁王妃,您怎么來了?”云芳見梁璧君之身一身前來敬事房,后面是真的沒什么人跟著,梁璧君臉色著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梁璧君一口氣跑到了敬事房,身子有些累,一直喘著氣,云芳忙扶住了她,“王妃是不是要找秀清。”
梁璧君點了點頭。
“真是不巧,秀清剛才又去了軒轅殿,你也知道,皇后娘娘的壽辰就要到了,秀清她自是不放心的,可是有事,我轉(zhuǎn)告她便是了。”云芳
仔細瞧著梁璧君,心里在想著楊秀清跟梁璧君的關(guān)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十年前跟十年后,差距有些大了。
說到底,梁璧君也是一個極可憐的女人,可憐地守著那份自以為真心的愛情。
云芳回過神來,她好像有些想的太遠了。
梁璧君想了想,云芳對楊秀清也是極好的,于是便湊到了她耳邊說了。
云芳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不會吧,那......”云芳有些詫異。
“記住,一定要告訴楊秀清,而且一定要讓她小心才是,我不敢保證,她是不是會因此出事。”梁璧君心里沒譜,也漸漸覺的李繼瀟的承諾,越發(fā)沒那么可信度了。
讓她失去信任的關(guān)鍵,便是楊秀清了。
云芳立馬點點頭,看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又要跑回去,“王妃,您慢點,小心崴了腳。”
云芳去了軒轅殿,見楊秀清正在忙,等她得了空,便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楊秀清。
楊秀清微微皺起了眉,“她真的那么說?”
楊秀清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梁璧君千方百計跑來跟她說要提防那個梅晨凱,想來兩個人已經(jīng)去會過梅晨凱了。昨夜讓李繼琛去會會梅晨凱,李繼琛倒是沒來跟她說,想想是八九不離十了。
真是可笑,梅晨凱竟然看上了她了,而且極有可能會把她當成交易的對象。
“你說梁璧君親自來告訴你,她心里是不是對李繼瀟也存了懷疑?”云芳在她旁邊咬耳朵。
楊秀清一邊看著手中楚歌給的布置方案,一邊思索著,“我也不知道,這事情誰能說得準。”
“但是她起碼來跟你說了聲讓你擔(dān)心,可見她心里是真的擔(dān)心你的,你對她好她如何能像個木頭人一樣,這會兒算是有了點成效嗎?”云芳還是蠻佩服楊秀清的,這件事很好地說明,她之前所作的事情肯定是有了效果,這會兒梁璧君才會來告訴她,“你說若是漢王知道了,那梁璧君還不......”
楊秀清拿著白紙的手一緊,她如何不知道,李繼瀟定是
會惱火,也真的難為了梁璧君。
“我知道了,你去跟楊昭說一聲,今日讓寧王來我這里一趟。”楊秀清翻開了一夜紙,又繼續(xù)看了起來。
云芳點了頭離去。
“秀清,我的方案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新意,我可是想了很久的。”楚歌忙過來要夸獎。
楊秀清心里擔(dān)心梁璧君,哪里有心思看下去,粗略看了看,臉色不大好看,“什么新意,這些之前早有人弄過,你還敢說你想了很久,把別人吃剩下的飯菜又炒了炒,就來給我看,你也好意思。”
楚歌立馬矮了一截,“我想了很久。”卻是不敢大聲,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楊秀清。
“去把之前人家翻出來的看看,你連之前的都不知道,你還想著要新意,你以為布置軒轅殿那么容易。”楊秀清心里的悶氣沒得發(fā),這會兒一股腦兒發(fā)到了楚歌的身上。
楚歌連連點頭,拿著自己的方案回去再慢慢想。
楊秀清在屋里等著李繼琛,今天李繼琛帶信說奏折有些多,便晚些過來。
楊秀清打開了窗戶,看著天上一輪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照了進來,也照亮了她的臉。
楊秀清搬了把椅子,撐著頭看月亮。
一雙有力的臂膀自身后攬住了她的腰,楊秀清身子一僵,立馬轉(zhuǎn)過臉去,看到李繼琛的笑眼,這才松了口氣,“你嚇死我了,不做人做鬼做什么。”
李繼琛淡淡一笑,將她擁的更緊,椅子太擠,根本沒有兩個人的位置,李繼琛索性抱住了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楊秀清嚇了一跳,見自己被他以這么曖昧的姿勢坐著,臉不禁紅了起來,“別這樣,我,好不習(xí)慣。”
“又沒人旁人在。”李繼琛將窗戶關(guān)上,“這樣可是好些了?”
楊秀清一動不敢動,最后還是起了身,“你這樣,我都沒法說話了,還是起來吧。”
走到了桌子前的椅子坐下,點了一盞小燈,昏暗昏暗的,還沒有外頭的月光亮。
“你可是得到消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