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俱是一驚,沒想到董兆衛(wèi)現(xiàn)在這么敏銳,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
“有人要取你性命,拿命來吧。”年輕的拔出了劍,一看年長的還在那里吞云吐霧,氣急敗壞地說道,“大哥,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抽煙。”
年長的壓根不理他。
年輕的怒了,刺向了董兆衛(wèi),這一來二去,發(fā)現(xiàn)董兆衛(wèi)的功夫跟之前竟是有很大的進(jìn)步,速度快了,連力道也大了很多。
“大哥,你還抽,還不來幫忙。”年輕的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董兆衛(wèi)鄙夷地看著他們,之前的傷口沒好,武功自然弱了許多,現(xiàn)在一直在練武,這會兒算是看出了點成績,“還不快說你們跟著我做什么。”
年輕的招架不住,年老的這才將煙斗收了起來,這一旦脫離了煙斗,人就好像很沒力氣一樣,年老的竟是覺得無力,這提刀的手都帶著顫抖。
年輕的自然也是看出來了,讓他抽抽抽,現(xiàn)在果真出事了,要出事怎么也看對時候,怎么這個時候出事。
董兆衛(wèi)見他使不上力,先拿他開刀,這一下子,抓住了年長的,“快說,不說我就殺了他。”
年長的的刀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全身還在顫抖,又想要拿出煙斗來,被董兆衛(wèi)的刀制住了,“還不快說。”
年輕的無語地看著年長的,這些天沒日沒夜的抽,不抽就不對勁兒,現(xiàn)在果真上了癮,“你要我救你,還是不救你。”
年長的恨恨地看著年輕的。
“好吧,我告訴你,是那個姓周的將軍,你應(yīng)該知道的,要你的命,說起來,你們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要殺了你。”年輕的到這會兒還不忘八卦。
董兆衛(wèi)神色一冷,在軍營里,他自認(rèn)對周將軍恭謹(jǐn)有加,他也覺得周將軍為人正直而嚴(yán)謹(jǐn),這會兒要殺他的人,竟然是他。
董兆衛(wèi)在心里冷笑,周將軍要殺他,自然是要殺一儆百,穩(wěn)定軍心,“今ri你們落在我手上,你們總歸也要為此付出點代價。”
年輕的一
急,“你要做什么?”
董兆衛(wèi)拿著劍的手往上抬了抬,“你說我是要他一條胳膊,還是一條腿。”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你要怎么樣才肯放了他。”年輕的忽然覺得很心酸,之前都是他們威脅別人的份,這會兒是被別人威脅,這活到這份上,算是很無奈的,這報應(yīng)來得這么快,快的讓他措手不及。
“我要知道周將軍現(xiàn)在在做什么,你跟他往來密切,這點小事不會做不到吧。”董兆衛(wèi)冷哼道,“等你辦成了,我自然會把這個人還給你。”
年輕的斟酌了片刻,“好,若是我?guī)湍愦蚵牭搅耸裁矗蹅冊趺磁鲱^。
“在迎客酒樓有我熟識的人,跟他說一聲,我自然會到。”董兆衛(wèi)撇了撇頭,“你先走,別耍花樣。”
年輕的隱忍了怒氣,獨自一人先行離開,進(jìn)了市集,再回頭的時候,弄堂里已經(jīng)沒了人。
似乎吃飯了,楊秀清的面前擺著一碗飯,雖然簡單,倒也是能吃的,楊秀清不由分說,端起碗來便吃,那看門的侍衛(wèi)看著她不吵不鬧,倒是也好奇了一番。
“你倒是還吃的下去。”侍衛(wèi)看著她狼吞虎咽,絲毫沒有因為旁人的shenyin聲而受到半點的干擾,若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吃東西,他怕都要吐出來。
楊秀清自然想得開,她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吃東西只是在傷害自己而已,若是讓李繼瀟見了,指不定還會火上澆油,不想吃就都別吃了。
李繼瀟肯定會這么說的,到時候還不是自己挨餓,挨餓的滋味最是不好受,不吃飽也沒有力氣逃命。
李繼瀟吃了飯過來,他的尊貴的衣衫在這個地牢里顯得那么格格不入,似乎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他該待的地方。李繼瀟見楊秀清乖乖吃飯,眼里倒也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就該這樣,不好好吃飯,苦的也只能是自己,你倒是不像一般的女人,會拿自己的身體來賭。”
“我賭不起,也不想賭,我又沒有什么資本跟你賭。”楊秀清吃飽了,感覺有點渴,“有沒有
水。”
李繼瀟使了個眼色,一個侍衛(wèi)忙倒了水給楊秀清,楊秀清接過水便喝了個精光,“怎么,今日又得到了什么好消息,讓你親自跑一趟。”
李繼瀟坐在了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楊秀清,“你果真很了解我,若是我說你的寧王為了你在御書房跪了一整夜卻是徒勞,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難受地想死了呢。”
楊秀清的心臟漏跳了半拍,立馬緩過神來,李繼琛為了她又做傻事了,“你是希望我難受,還是希望我不難受呢。”
李繼瀟帶著笑意的臉色收斂了些,“楊秀清,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不吃你這一套。”
楊秀清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真是好笑,矛盾的人是你才對吧,漢王爺。”
“楊秀清,勸你告訴我太子的下落,不然有的你好受的。”
又是如此,每次想要跟楊秀清好好說話,但是說不上幾句話便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每次都會被這個小女人氣的幾乎暴走。
“漢王爺想要去邀功,可是怎么辦呢,我也不知道啊。”楊秀清看著漆黑的地牢頂上,“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你——”李繼瀟深吸一口氣,隱忍了怒氣,“楊秀清,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李繼瀟拿過軟鞭,軟鞭之上還殘留著他人的血,干涸成暗紅色,乍看還以為鞭子本身便是這個顏色,“來人,將她給本王架起來。”
兩個侍衛(wèi)開了門,楊秀清想要掙扎,那兩個侍衛(wèi)倒也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一腳就踢中了她的膝蓋,將她扣牢在地上,這才兩手鉗制了她,將她帶出了牢房,一人將她固定在鐵架子上,一人用鐵鎖將她牢牢拴起來,從脖子到腳踝,一寸都不放過。
“楊秀清,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說是不說。”李繼瀟拿著軟鞭的手在顫抖,他不想傷害她,只是楊秀清太把自己當(dāng)根蔥,讓他恨不得殺了她。
“我也說最后一遍,我不知道。”楊秀清原本就大的眼睛,此刻帶著滿滿的恨意,瞪著李繼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