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呵呵的打圓場道:“國舅爺也是愛女心切,這才千里迢迢趕過來的。齇浪想必來之前公事應(yīng)該都交代穩(wěn)妥了吧。是不是啊,國舅爺?”
見皇帝幫自己開脫,國舅爺連忙點頭稱是。
皇帝嚮慕容瑾笑道:“國舅爺擅離職守這件事情回頭自然可以再討論,眼下朝中官員私下裡都在議論皇弟你私自下令囚禁雲(yún)王妃的事情,如今又傳出刑部的人聽了皇弟你的命令濫用私行,衆(zhòng)人都對皇弟的行爲(wèi)頗有些微詞啊。朕自然知道皇弟不會下濫用私行的命令的,可是架不住刑部那羣人見風(fēng)使舵,一心爲(wèi)了討好皇弟,故意做這樣的事情來啊。不如就先放了她,若她還是不知悔改,再重罰也不遲??!”
皇帝的話都說的這個份上了,做爲(wèi)臣子總應(yīng)該要給皇帝幾分薄面的。可是偏偏慕容瑾卻就是不讓步。他悠悠笑道:“皇兄多慮了。臣弟自十五歲回京,所做的哪一件事情又沒有惹的文武百官有微詞的?他們的微詞,臣弟還真不在乎?;市秩羰菦]有別的事情,臣弟先告退了!”
說著他也不等皇帝開口,直接拉著雲(yún)清歡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撞上了一個匆匆忙忙的小太監(jiān),那小太監(jiān)進(jìn)來後,連連道喜,“皇上,大喜了大喜了。太醫(yī)方纔給宜嬪娘娘請脈,得知娘娘已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
這個消息讓皇帝被慕容瑾堵出來的一肚子氣瞬間煙消雲(yún)散了,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直接小跑了下來,“當(dāng)真?溪兒當(dāng)真有喜了?”
那小太監(jiān)連忙點頭,“回皇上的話,千真萬確!娘娘得了消息,立刻叫奴才過來給皇上報喜呢?!?
“好,真的是大喜事!”皇帝大喜,“小路子,傳朕旨意,進(jìn)宜嬪爲(wèi)宜妃,挑個黃道吉日行冊封禮。”說完直接丟下面色鐵青的國舅爺直奔雲(yún)清溪所在的延禧宮去了。
國舅爺見自己過來告狀,不但沒告成,反倒還聽到了這麼個壞到了極致的消息,氣的他鬍子都翹起來了。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瑾後,憤憤的拂袖離開了。
雲(yún)清歡看著他氣的臉都綠了,心情大好,挽著慕容瑾的胳膊笑語嫣然,道:“我看啊,這國舅爺有時間在這裡爲(wèi)雲(yún)王妃操心,還不如幫他的寶貝大女兒操操心呢。皇上本就不怎麼待見皇后娘娘,現(xiàn)如今我們宜嬪娘娘,哦不對,是宜妃娘娘又懷了龍種,皇后娘娘往後在宮裡的日子,只怕不好過?。 ?
慕容瑾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的笑道:“還不是你這丫頭教的好。我從前倒沒覺得宜妃多顯眼,自從入了宮倒是跟換了個人一樣。不止本朝女子不擅長的騎射在行,歌舞琴棋也樣樣都在行,吟詩作賦也能說上幾句,這樣的女子外面都少見,何況是宮裡呢。也難怪皇兄這麼寵著她?!?
慕容瑾說的倒是沒錯,雲(yún)清溪從前只喜歡寫寫畫畫,雖說也不算一無是處,可是女人要抓住男人,特別還是一個身邊都是女人的男人,自己本身就必須有吸引到男人的地方。最好是個寶藏,讓男人覺得越挖越著迷。
因而云清歡讓雲(yún)清溪學(xué)了很多東西,而云清溪倒也聰明,竟然能在幾個月的時間裡,將這些東西都學(xué)會了不說,也算是學(xué)精了。因而如今的她自然有資本得到皇帝的寵愛。
聽說自從雲(yún)清溪入宮以後,皇帝就沒有怎麼去過別的妃嬪那裡,至於皇后那裡,近一個月好好像連宮門都沒進(jìn)門。由此可見皇帝對雲(yún)清溪的寵愛非同一般。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數(shù)個言官一同上書彈劾慕容瑾已經(jīng)辭去了官職,卻還干涉朝政,仗勢欺人。其中有一個就是當(dāng)初上書彈劾麗側(cè)妃父親貪污受賄的言官。
皇帝倒是一個都沒受理,當(dāng)場將所有的摺子駁了回去。
可是接下的幾天,勢頭竟愈演愈烈,更有些人跪在御書房前,要求皇上立刻放了雲(yún)王妃,並下旨命令以後不許慕容瑾干涉朝政,
“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辦纔好呢?”皇帝也頭疼了。
“皇帝,這事兒依哀家的意思,一定要儘快解決。免得愈演愈烈,一發(fā)不可收拾就壞了。說起來瑾王爺也是奇怪,自己要辭官的,如今卻事事都要插手。是該讓他明白自己身份時候了。”坐在對面的太后發(fā)話了。
“可是……”皇帝很顯然還很猶豫,“老百姓的心中他可是活菩薩,朕如果在這個時候下這樣的命令,只怕民間會生出許多事端啊?!?
“那皇帝的意思是,不顧羣臣的反對了?”太后好似已經(jīng)容忍了很久,如今抓住這個機會不願意撒手了。
“哎!”皇帝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下了這命令,民間不安,不下這命令,朝廷不安。朕真的很爲(wèi)難啊!”
“太后娘娘,父皇,依兒臣之見,定要將那些上書抗議的官員都拉出去杖刑纔對!”慕容明軒陪在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看兩人始終拿不定主意,這纔開口了。
可是他一開口,卻叫皇帝與太后都驚到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帝問。
“是啊,就算我們不能明著動他,也不用對那些仗義執(zhí)言的官員動刑啊。若是真這樣做了,往後還有誰敢說實話了?”太后也一樣不解。
慕容明軒卻道:“太后娘娘,父皇,你們難道都沒有看出問題嗎?上書的,跪在門口抗議的,有一個是三品以上的官員嗎?換句話說,跪在門口的那些人根本不足畏懼。朝中那些身居要職的,對皇叔的所作所爲(wèi)根本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他們中有一部分是不敢,有一部分是明哲保身,還有一部分則是根本還將他視作這個國家的統(tǒng)治者,一心向他盡忠。在我看來,這最後一部分人,佔了絕大多數(shù)?!?
皇帝與太后聽了他的分析後,才恍然大悟。
“聽你這麼說來,確實如此。就連雲(yún)王府也沒有一個人過來抗議的。”皇帝接道。
太后眉頭緊鎖,“這麼說,咱這次又動不了他了?”
慕容明軒點頭,“是!父皇這道聖旨若真下了,不止是民間會不安,朝廷更不會不安。如今父皇待皇叔一如既往的敬重,朝中的那些重臣纔會越加對朝廷盡忠。如果父皇表現(xiàn)出對他們心中的神有一絲不滿,他們必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到皇叔那邊去的。所以,現(xiàn)在絕對不是能明著動他的時候?!?
皇帝也知道慕容明軒說的在理,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我們這家子就只能這麼窩囊的被一個外人壓著嗎?”
可不是窩囊嗎?別人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從登基那天起他就從來不能自主,就連這個皇位也是那個男人讓給自己的。是,他承認(rèn)那個男人真的很有能力,沒有他根本就沒有現(xiàn)在的聖玄王朝,又怎麼會有他這個皇帝呢?
可是不管怎樣,他好歹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就該是這個國家的統(tǒng)治者。所以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國家卻不受自己的控制。更可恨的是,他已經(jīng)年過半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可是那個男人卻跟他的兒子差不多大,難道等他死了以後,他的兒子登基了還是不能自主嗎?還是要受那個男人的控制嗎?
他不甘心?。?
但是現(xiàn)在,他還無能爲(wèi)力。至少現(xiàn)在,他只能暗中動手腳,絕對不能明著來。
慕容明軒安慰他道:“父皇,我們總會有機會的,只要等下去就一定能有機會除掉他。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我就不相信,他真的那麼命大,次次都逃得掉。”
皇帝點頭,卻對慕容明軒次次的態(tài)度很是不解,“軒兒,你從前不是很反對我們這麼做嗎?如今怎麼會改了主意了?”
慕容明軒道:“我只是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爲(wèi)。當(dāng)初父皇進(jìn)封他爲(wèi)攝政王的時候,他竟推辭不接受,而且辭去的官職,不願意再攝政??蓪嶋H上,他依然暗中操控著這個國家的一切。他若是想當(dāng)這個皇帝,當(dāng)初自己直接登基就是了,偏偏一心想要權(quán)力,卻又裝作無慾無求的樣子,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好吧,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是藉口,他只是恨,恨那個男人娶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恨那個男人冠冕堂皇的對他說青樓女子剩下的女人做不了太子妃,轉(zhuǎn)身自己卻娶了她做王妃。
所以,他要把被那個男人奪走的東西搶回來!
心愛的女人,還有,將來屬於他的國家,全部都要搶回來!
因爲(wèi)看清楚了情勢,皇帝就算有心想要挫一挫慕容瑾的銳氣也不敢輕舉妄動,最終真的如慕容明軒提議的一樣,將那些跪在御書房抗議的官員全部拖出去重則二十大板。那些官員平日裡都是隻會耍嘴皮子的文官,這一頓杖刑之後,個個屁股開花,更有一兩個年老體弱的沒抗住,打完了回去沒拖幾日就死了。
這一頓杖刑之後,朝廷裡關(guān)於慕容瑾干涉朝政的言論完全杜絕了。而云王妃的死活更沒有人敢再提一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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