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恩倔強的揚著頭顱,一字一句的說道:“蘇怡華!你閉嘴!我和陸騰結(jié)婚了!我和他,與你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是不同的。”.
“呵——”蘇怡華冷笑著看著陳恩恩,諷刺說道:
“不就是領(lǐng)了個結(jié)婚證嗎,陳恩恩,你能不能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除了有一張漂亮臉蛋的你,還有什麼地方值得陸騰欣賞呢?”
“女人漂亮的光景就那麼幾年,以色侍人,你僅有的臉蛋遲早會被陸騰看的噁心,你的身體遲早會被陸騰玩膩,然後你就會被當做垃圾一樣狠狠的丟掉。”
“閉嘴閉嘴!我不許你這樣說!”
蘇怡華的話狠狠的戳中了陳恩恩心底的那一道傷疤,頓時,陳恩恩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猙獰,哭喊著狠狠的推了蘇怡華一下。
蘇怡華也不甘示弱,緊緊的抓著陳恩恩。
在混亂的撕扯中,嬌小的少女狠狠的撞在了牀角,額角流出刺眼的鮮血,發(fā)出一聲悲痛的慘叫。
“恩恩!”
…………
…………
中心醫(yī)院頂樓的病房內(nèi),一個頭裹著白色紗巾的少女,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像是死去了一樣,毫無生機。
蘇怡華匍匐在病牀邊,緊緊的拉著陳恩恩的手,小臉上滿是淚痕,美麗的眼眸中都是自責和愧疚。
秦勇站在一旁,臉上完全沒有平時的流裡流氣,而是認真嚴肅的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表,眉頭擰了起來,有些擔心的說道:
“小花,你先走吧。”
蘇怡華嗚咽了一聲,說道:
“我不走,我要等恩恩醒過來。”
秦勇眉頭擰的更深,沉著聲音說道:“不行,一會兒陸騰就要來了,你……”
“他來了又怎樣!”蘇怡華忽然提高了嗓音,美眸帶火的射向秦勇,惡狠狠的說道:“我是恩恩姐姐,我爲什麼要走!該走的是陸騰,他毀了恩恩……”
“你別說了。”秦勇臉色不太好,沉著聲音說道:“你們兩個鬧成這樣可不管阿騰什麼事,你快點走吧,不然一會兒陸騰來了,看見陳恩恩這樣,你會死的很慘。”
“你……”
蘇怡華正打算說什麼,可是門忽然被推開。
秦勇皺著眉頭朝著門口望去,而蘇怡華則是雙眸帶著怒火。
蕭俊然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裡,帶著淡淡的笑意走了進來。
“你還有臉來。”蘇怡華瞳孔縮了縮,冷聲說道:
“你爲什麼讓恩恩從你家陽臺翻過去,你是不是故意讓她看到我和秦勇……”
“唔……”蕭俊然腳步一頓,然後微微歪頭,不冷不淡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在做這樣的事情,你可別把錯怪在我的身上。”
“行了。”秦勇不耐煩的走到蘇怡華旁邊,一把拉著她,一邊說道:“蘇怡華,你趕緊走,這裡不需要你。”
“我就要在這裡!”
蘇怡華猙獰著臉龐掙扎,不斷捶打著秦勇。
蕭俊然看著糾纏的二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也認爲,蘇怡華你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說完,忽然緩步上前,不緊不慢的從白大褂的上衣兜裡掏出一隻細小的針管,朝著蘇怡華的脖頸下部快很準的紮了進去。
蘇怡華還沒來得及尖叫,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你……”
秦勇趕緊抱住快要到底的蘇怡華,眼神複雜的看著蕭俊然。
蕭俊然莞爾,不緊不慢的說道:“只是一些麻藥而已,不礙事,你趕緊帶她走吧。”
…………
…………
半個小時後,走廊裡傳來一陣急促而穩(wěn)健的腳步聲。
病房門猝不及防的被推開,西裝筆挺的男人擰著眉心快步走了進來。
陸騰清冷的眼眸下帶著擔憂,看著牀上一動不動,毫無生機的少女,只感覺心像是被嚼爛了一樣,成了碎片。
清冷的眸子從陳恩恩身上離開之後,就變成了滿眼的陰鷙,陰鬱問道:
“蘇怡華在哪?”
蕭俊然面不改色的微笑道:
“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
陸騰神色怪異,冷笑了一聲後,臉色陰鬱的問道:
“恩恩現(xiàn)在怎麼樣了?”
蕭俊然雙手插在白大褂裡,慢條斯理的說道:
“放心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聽到這,陸騰那陰鬱的神色稍稍有些緩和,沉著聲音說道:“你先出去吧。”
蕭俊然瞟了面無表情的陸騰兩眼後,就轉(zhuǎn)身離去。
在轉(zhuǎn)身的那一秒,本一直帶著淡淡微笑的臉龐,忽然變得有些陰沉,快速離開病房後,走到一個陽臺上,蕭俊然快速的拿出手機撥打秦勇的電話。
語音沉重的說道:
“阿勇,你快把蘇怡華那個瘋女人藏好,別讓陸騰找到她。”
電話裡,秦勇沉默了幾秒鐘後,說道:“俊然啊,你能不能把你那個麻醉針給我?guī)字В@個女人太瘋了我降不住。”
蕭俊然一愣,然後眼眸中帶上一絲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道:
“好,郵寄給你,不包郵。”
…………
…………
病房裡,陸騰西裝筆挺的站在牀邊,一動不動。
鷹一樣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牀上嬌弱的陳恩恩。
不知過了多久,陸騰才低下眼簾,踱步走到窗前。
眼眸淡淡的看向窗外,過了好一會後,陸騰才皺著眉頭從西裝褲兜裡拿出來手機。
“秦勇,現(xiàn)在我對你很不滿。”
“咋……咋啦?”秦勇的聲音明顯的一僵。
陸騰神色淡淡,眼底閃著異樣的目光,涼薄道:
“你連你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了嗎?”
電話對面的秦勇,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緩聲說道:“總裁,你在說啥啊,我女人很多,管不過來啊,你指的是哪個啊?”
“呵。”陸騰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聲後,沉著聲音說道:“如果你管不了蘇怡華的話,那就讓我親自來管吧。”
“不過,蘇怡華,一定會死的很慘。”
陸騰說完後,就陰鷙著眼神掛了電話,看著窗外那秀麗的景色,可是眼底全是陰鷙煩躁,緩緩的拿出一支菸後,陸騰慢悠悠的點上,剛瞇著眼睛吸了兩口,身後忽然傳來微弱的嬌軟聲音:
“陸騰……”
陸騰吸菸的手一頓,迅速掐滅了煙火,轉(zhuǎn)身,定定的看向病牀上半睜著眼睛虛弱的陳恩恩。
陳恩恩只感覺頭如同被人撬開了一樣,疼痛欲裂。
可是,想到剛纔陸騰那句冰冷無情的話:
‘蘇怡華,一定會死的很慘’
陳恩恩只感覺心底發(fā)毛。
陸騰要對大花做什麼了?
陳恩恩眼睛微張,虛弱的支起了身子,陸騰見狀,趕忙走了過來,輕輕的扶著她,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沉著聲音說道:
“頭都磕破了,你亂動什麼,不會好好躺著嗎。”
陳恩恩白著小臉,原本璀璨如星辰的眸子此時此刻黯淡無光,抿了抿嘴,然後直直的看著陸騰,白著小臉,虛弱的問道:
“陸騰,我姐姐她在哪?”
一聽到陳恩恩醒來的第一秒想到的竟然是蘇怡華,陸騰的老臉忽然黑了下來,像是能滴出來墨汁一樣。
陰鷙的說道:
“找她幹什麼?還想讓她再把你的頭弄破一次嗎?”
陳恩恩一愣,然後大眼睛中寫滿不安,弱著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
“她……她不是故意的……所以你不怪大花好不好。”
這就開始爲蘇怡華說話了?
陸騰臉色更加陰沉,冷笑一聲說道:
“恩恩,你都看到蘇怡華那麼骯髒齷齪了,怎麼還那麼心軟呢?恩?”
陳恩恩吃力的擡著疼痛的頭顱,看著陸騰,咬著嘴脣,認真的說道:
“她是我姐姐。”
“我是你丈夫。”陸騰眼眸一沉,認真嚴肅的看著陳恩恩,冷聲說道:
“陳恩恩,在你的心裡,一直寵你護你的丈夫難道比不上你那個骯髒齷齪的姐姐嗎?”